原來圍攻他們的敵人還有點投鼠忌器,怕把自已家的戰鬥機給炸燬了。可是,當他們看到了戰鬥機馬上就要起飛,連同敵人一起要離開他們的基地之時,他們這纔有了棄珠之擊的念頭。
可是,當他們慌忙裝彈,準備將李廷庭和赫拉圖他們連同戰鬥機一起給炸燬的時候,卻發現爲時已晚。因爲,李廷庭在戰鬥機起飛的瞬間,已經將一枚機載戰斧式導彈,狠狠地射向了敵人。
伴隨着一陣驚天的轟鳴之聲,在戰鬥機場之上,追截他們的敵人被炸得人仰馬翻,車毀人亡,還有很多人,由於來不及躲避,而被呼嘯而起大火瞬間吞沒,在全身滿是火焰之時,從火海之中慘叫着奔跑出來,向四周奔而去,爲了防滿身火苗的士兵殃及池魚,他們的指揮官便果斷地下達命令,將他們全部擊斃了。
看着如此殘烈的場面,李廷庭生平第一次感到了不安。因爲這種在事發在則和身臨其中的殺人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在他施展着“傑森十式”將手中的刺刀,刺入對手的喉結之時,在他的心中想到的只有仇恨和殺戮,也許是血色的腥紅深深地刺激了一個男人的雄性荷爾蒙,讓他變得野蠻和兇惡起來,纔會在與敵人的近身廝殺中,越戰越勇,血染全身,殺人如麻,都不過是一時的快感之舉。
可是,當李廷庭看沖天的火海將對手吞沒之時,他才意識到,原來戰爭是竟是如此地殘酷,人們發明出那麼多殺人的武器,難都只是爲了對付一個生命如此脆弱的我們自已?其實,根本就用不着花費一個國家的財政,去研究什麼戰鬥機和*,生命如此不堪,還是拿起最原始的刀劍,彼此撕殺一下,纔有戰爭的感覺。
赫拉圖駕駛着戰鬥機呼嘯而起,不過他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調轉了方向之後,又向着地面上的敵人快速地俯衝而去。並讓李廷庭開動手中的武器按鈕,給敵人來一次徹底的痛擊。
用戰鬥機殺人,已經不能叫殺人如麻,刀割草芥了,那簡直就是一次毀滅性的攻擊。當機槍掃起,導彈出膛之後,地面上的敵人立即就被炸得骨肉紛飛,天崩地裂,車毀人亡。還有停靠在飛機場上,沒有起飛的戰鬥機,也在一片爆炸聲中,化爲了烏有。
前來支援的敵人,可曾料到過?他們在最後竟會有如此的慘烈下場。俯視整個基地軍區,發現那裡已經海火一片,整個基地也早就被炸得面目全非,沒有了之前的模樣。
不得不承認,北蒙這位東政黨的頭號恐怖分子是殘暴的。在面對敵人時,竟無半點同情之心。在敵人幾乎被全殲之後,赫拉圖這才駕駛着戰鬥機離開了這個國家,前往了北蒙“蛇穴”他的恐怖老巢。
就在他們駕機離開的時刻,也就註定了他們的合作,算是已經達到落幕之時。因爲,無論是李廷庭還是在赫拉圖的心裡,都在盤算着如何算計對方的事情。
“蛇穴”是赫拉圖的老巢,一旦他們將戰鬥機降落在了那裡。還會有李廷庭的生還機會嗎?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不再是九死一生或生死一線這麼模糊了,而是必死無疑。
就在他們的飛機,快要達到北蒙的上空之時,李廷庭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一把手槍。在推彈上膛之後,他用手槍頂住了赫拉圖的腦袋,不過這位身經百戰的老牌恐怖分子,顯然是早已料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竟然表現得一點也不驚慌。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和實力,很可惜,我們註定還是要成爲對手。”
“我可沒有你這麼好的情懷,你罪大惡極,死不足惜。”
“我知道我罪惡滔天,就連我自已都覺得該死,很可惜,想我死的人,到最後卻都被我殺了,所以我還活着。”
“這一次,你應該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不,我不把我的活下來看作是運氣,而是實力,一種讓對手不寒而慄的實力。”
“你說得沒有錯,只有有實力的人才可以在最後活下來,可惜這一次,能活下來的人卻不是你。”
“年輕人,你的勇氣是嘉的。可是,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一架戰鬥機上,而且滿載武器,你不想被炸得紛身碎骨吧?對了,你說過你還沒有娶媳婦的是吧?如果就這樣死了,那該多可惜啊?”
“少廢話,趕快把飛機停下來。”
“年輕人,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是飛機,可不是你開的那輛越野車,說停都能停的。”
不過,也確實如此。可能是由於李廷庭太過過激的原因吧,竟然一時亂了方寸。
“把飛機開到中國境內去,不要去‘蛇穴’。”
“這個可能是我說了不算,這得問一下你們的軍方願不願意?”
“那麼多廢話啊?叫你開往中國,你照做就是了。”
“年輕人,我可不喜歡有人這麼對我說話啊!”
“我說了又怎麼樣?”
李廷庭一時過激之言,立即就惹怒了本來性情就不好的赫拉圖,他瞬間從小腿之上,抽出暗藏的短刀,以閃電般的速度,將刀尖指向了李廷庭的脖子之上。
由於兩人之間的過激行爲,赫拉圖在此時已完全放棄了駕駛,在失去控制之下的戰鬥機,立即就偏離了航道,向地面俯衝而去。頓時,驚得二人趕緊收住了彼此的武器。
在赫拉圖的及時掌控之下,戰鬥機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的飛行。
“這架飛機,現在只能飛往‘蛇穴’基地的空軍機場。不要再幻想着,飛回你的國家……”
“你撒謊!”
“我有必要騙你嗎?年輕人,這可是一架滿載武器的戰鬥機,難道你想向你們國家的空軍人員說,這是我們自已的飛機,我們回來了嗎?我敢保證,這架戰鬥機別說要飛回中國,就算是靠近了你們國家的邊防線,立即就會被軍方的巡空導彈給跟蹤上,再說了你又沒有你們中國軍方的空中密語,飛回中國只有被你們的導彈快速擊毀這一個結局。”
“可是也不能回‘蛇穴’。”
“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別忘了,這可一架有外國標誌的戰鬥機,無論我們飛往那一個國家,都是視爲對他們的挑釁,會被他們毫不留情地擊落的。我知道,‘蛇穴’是我的地盤。我不會說,會放過你什麼的,就算是我肯,我弟弟的仇也是要報的,還有被你們殺死的兄弟們。”
“那還說什麼呢?既然都是一死,又何必要等到‘蛇穴’呢?不如,現在同歸於盡的好。省得到時候,後悔莫及……”
“年輕人,你若真想死,我還是可以成全你的。”
就在赫拉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突然飛揣一腳,將李廷庭一下子踢飛到了戰鬥機的坐倉之外。說句實話,他的這飛來一腳,還果然狠毒,竟然把李廷庭一下子就給揣到半天沒有緩過氣。
雖然是突然遭襲,可是李廷庭還是有三斤實力的,就在整個身子被擊飛倉外之時,他一個順勢,抓住了戰鬥的一門手,然後又快速地跳上了戰鬥要的側翼之上。
赫拉圖見他這突然襲擊的一腳,竟然沒有把他踹到飛機下去。便立即側身機翼,想要把李廷庭給率下去。可是,李廷庭早就做好了準備,就在他感到機翼將要傾斜之時,便一個縱身,跳到了戰鬥機的機尾之處,死死地抱着飛機的尾翼不放,任憑他赫拉圖怎麼傾斜飛機,都無法把李廷庭給甩下機去。
眼看就要到達北蒙東政黨控制的地區上空了,赫拉圖便也不再想要把李廷庭給甩下飛機去了。只要到了“蛇穴”基地,他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致李廷庭於死地。
就在赫拉圖駕駛着戰鬥機,在“蛇穴”的軍用機場上着陸之後,卻意外地發現,竟然早就不見了李廷庭的影子。這不由得讓赫拉圖這位老謀深算的特恐分子頭目擔心了起來。其實,他千怕萬怕,最害怕的就是李廷庭的生不見死不屍,某國的軍事基地的殘狀,他可是親身經的。如果不能找出李廷庭的蹤跡,估計赫拉圖是怕徹夜難眠,寢食難安了。
李廷庭的可怕,是赫拉圖所知道的。雖然他不知道,現在李廷庭藏身何處或者如他所願,李廷庭已經墜機身亡了。可是他知道,一旦他回來了。那就註定會是整個“蛇穴”基地惡夢的開始。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赫拉圖是不分日夜地在整個“蛇穴”基地內搜尋李廷庭的行蹤,並派出手下最精銳的部隊,加班加崗,日夜不停地巡邏,嚴防李廷庭的突然偷襲。
誰料到,在接下來的十幾天內,李廷庭就如同塵沙入丘一般,竟然無半點痕跡可尋。被日夜折騰了十幾天的東政黨恐怖分子,在此時都已變得身心疲憊,苦不堪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