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狼和肥鵝手中的加特林重型機槍,每秒鐘能打出二十五發子彈。像這樣的機槍一扣動扳機,可不是槍林彈雨所能形容了。那簡直堪比一臺絞肉機,不幸被加特林機槍掃中的人,就像是被切割機劃過一樣,肢殘破離。
就算是沒有被攔腰截斷的人,也早已被打成了馬蜂窩,肉血模糊,一片狼藉,斷肢殘骸,四散飛射,讓人看到心驚肉跳,肝膽俱裂,各個被嚇得兩腿發抖,丟下手中的槍械,逃命去了。
在地牢的入口處,悍狼他們正好與吳義雄的手下相遇,兩隊人馬立即推彈上膛,舉槍相對。吳義雄立即用手中的短槍,頂住了李墨的腦袋,然後對悍狼他們說到。
“快點把槍放下,你們李廳長在我的手裡,膽敢輕舉妄動,我立即就打露了他的腦袋。”
悍狼和阿啞他們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眼前的之位“三江門”老大吳義雄是什麼意思。警察的李廳長,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啊?只要他手中的人質不是李廷庭和老鬼,他們就不會被他威脅到。
不過,當悍狼他們意識到,他們這次的身份是警察之時,陳佳萱立即就假裝對吳義雄說到。
“不要亂來啊!你們的人都已經被我們消滅了,你以爲就憑你們幾十個人,還能逃出警方的手心嗎?”
一直都未死心的李墨,豈肯放過任何一次,爲自已拔亂反正的辯駁機會,當他看到陳佳萱他們時,立即就破口大罵起來。
“你個臭娘們,你到底是誰?爲什麼冒充警方的人,來攻打我義弟的‘三江門’?”
從李廷庭身上攜帶的竊聽器中,陳佳萱早知道了他和吳義雄之間,已經被李廷庭給離間了。爲了讓吳義雄更加深信,李墨的兩面三刀,過河拆橋,陳佳萱故意說到。
“李廳長,不是你下的命令,要我們尾隨你而來,然後將‘三江門’全部消滅的嗎?難道你忘了嗎?”
“一派胡言,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竟然在我們兄弟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離間我們兄弟反目成仇,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李墨廳長的義正詞嚴,並沒有得爲自已的嫌疑開脫掉罪責,反而更加深了吳義雄對他的懷疑。
“李墨啊!李墨,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再演戲了吧?連你的手下,都說是接到了你的命令,纔會對我們‘三江門’痛下殺手的,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義弟,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再說了,我也不認識他們啊!”
“假,你就可勁假吧!”
“義弟啊!你要相信我,我說得可都是真的。”
“我連我自已都不敢相信,你讓我相信你,這是不笑話嗎?當我吳義雄是在歲小孩啊?”
爲了給怒火中燒的吳義雄,再推波助瀾一把,陳佳萱決定火上加油,讓他們之間的矛盾更加激化一些,便又故意向吳義雄他們威脅到。
“快點放了我們李廳長,可以保你們不死。不然的話,定讓你們片甲不留。”
陳佳萱的激言相加,真是讓吳義雄心緒難消。
“片甲不留?大哥果然是大手筆啊!連重型火力都用上了,你這是非要致我們‘三江門’於死地啊!”
“義弟,你千萬別聽她的,警方要對付你們,怎麼可能會只派出這麼些人來……”
“聽大哥的意思,是要派出一支部隊來清剿我們嗎?”
“大哥不是這個意思,義弟沒有發覺這些人,男婦老少,高矯胖瘦都有,根本就像是警察嗎?”
以李墨這麼一說,吳義雄也頓時發覺陳佳萱他們確實不像一般的警察。不過,當他想李墨原來的身份時,他也立即就明白了什麼。
“大哥說得對,他們確實不像是警察,不過就不會是你手下的特工嗎?”
“義弟說笑了吧,我現在已經不在‘中情局’了,那裡還來的特工啊?”
“大哥,你原來可是‘中情局’高級特工小隊‘靈狐小組’的組長,想要請來幾個原來的手下,幫一忙,應該不算是什麼難事吧?”
“義弟這是在憑想像做判斷,‘中情局’的紀律那麼嚴格,豈是我想請就能請來的?”
“這句話,也許只有你信,反正我吳義雄是不會相信的。費話少說,趕緊讓你的人退下,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聽到吳義雄的威脅之後,阿陳佳萱向身邊的悍狼和阿啞他們使了個眼色,然後假裝迎合吳義雄,讓手下的兄弟們慢慢地向撤退。
“別衝動,千萬別傷到了我們李廳長,兄弟們全部撤退。”
看到這樣的情景,此時的李墨真是百口莫辯了。現在,無論他說什麼,估計他的這位義弟都不會相信了,也只聽天由命了。
就在吳義雄的手下與陳佳萱他們持槍對峙的時候,李廷庭也趁機利用自已的逃脫術,成功地解開了身上的繩索。不過,身上如魚鱗般的傷口,卻讓他痛得呲牙裂嘴,難耐無比。
身爲熱血男兒,鋼筋鐵骨的漢子,這點小痛又算什麼。爲了老鬼,李廷庭不得不強忍着全身傷口的裂痛,打開關押老鬼鐵牢的門鎖,把老鬼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
現在的吳義雄,正用槍頂着李墨的腦袋,逼迫着陳佳萱他們一步步地向後撤離。早已把身後的李廷庭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李廷庭和老鬼在脫逃之後,陳佳萱立即就收到了,李廷庭對吳義雄他們下達的絕殺令,要她們將吳義雄一干人等全部幹掉,絕對不能放過一個。
在接到李廷庭的指命之後,陳佳萱用眼色向悍狼和肥鵝他們傳遞了準備動手的信號。頓時整個雙方的氣氛,都緊張起來了。
吳義雄他們步步爲營,小心翼翼地防止着陳佳萱他們突然爆起,對他們發起進攻。陳佳萱他們則是時刻等待着機會,只待吳義雄他們稍一走神,就地突起,將他們全部消滅。
就在吳義雄與陳佳萱雙方,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雙方身上之時,李墨卻抓着這個時機,拔開吳義雄的短槍,趁機逃跑了。
就在吳義雄舉槍準務將逃跑的李墨擊殺之時,陳佳萱他們突然爆起,幾把衝鋒槍,外加兩門加特林機槍,對付二十向個人,還不是給玩得一樣。
吳義雄手持短槍,還未扣動扳機,就被悍狼的一陣掃射給打成了血窟窿,剩下二十幾個人,還沒有舉起手中的槍,就已經被陳佳萱他們給幹掉了。
李墨不愧是老牌特工,身手矯健,寶刀未老,從吳義雄的槍下逃脫之後,趁機越過一道矮牆,一閃身,就不見了蹤影。當陳佳萱他們再將槍口轉向李墨逃走的方向時,早已不見了人影。
就在這時,滿身是血的李廷庭和老鬼,也從地下室內走了出來。當李廷庭得知李墨逃走了之後,他立即奪過一把狙擊槍,就要去追殺李墨。卻因爲用力過猛,而拉得全身傷口崩裂,痛得直掉眼淚。
看到這樣的情景之後,陳佳萱二話沒說,轉身就向李墨逃走的方向追去。並對李廷庭說到:“我去!”
陳佳萱身輕如燕,一個快步助跑,輕點腳尖,就已越過二米多高的圍牆,縱身躍下,就不見了身影。李廷庭擔心陳佳萱會有意外,便立即讓阿啞跟了過去。
當大家看到李廷庭那滿身的慘狀時,都驚心不已。大家立即擡起李廷庭,將他塞到車裡,然後開車就去了醫院。爲了省下一筆費用,他們把李廷庭與天狗安排在了一間病房之中,反正是貴賓病房,地方大得很,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人,也不算少。
這樣不但能省少一筆住院的費用,還能讓他陪天狗多說說話,省得他們兩人都寂寞。不過,現在的老狗可是一點都不寂寞,每天都有麥小蝶定時地爲他送去雞湯,還有愛心點心什麼的。
話說陳佳萱這邊,李墨雖然爲老牌特工,身手也不錯,可是陳佳萱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尤其是在追蹤方面,邁開步子之後,簡直是健步如飛。不論是山林溝壑,還是草地平川,她都如紫燕掠影一般,輕點腳尖,離地而行,腳底的雜草只微微一動,她便已飛身躍過。
沒過多久,陳佳萱就看到了李墨的身影。
看到身後有一個人影追來,逃命的李墨,便加快了腳步,希望能把身後的人影給甩掉。可是事與願違,李墨越來越發現,陳佳萱的身影慢慢地清晰起來,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最後,陳佳萱一個紫燕衝空,凌空翻身走步,一下子就擋在了李墨的面前。把李墨驚得面色煞白,他見輕功的好手,可是像陳佳萱這樣的輕功行家,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還想跑?留下你的小命再說!”
“大膽匪徒,我可是雲南警察廳的廳長,你敢殺我?”
“是警察廳的廳長又怎麼樣,是‘三江門’的人殺的你,與我何干。”
李墨知道,他此次是在劫難逃,恐怕沒有一場惡戰,是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