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拿不定注意,我幫你決定吧。”馬二剩無視野結老師的態度。他看了一下時間,說道:
“時間不早了,我還經趕回去吃午飯呢。這樣吧,我們換個打法,你們剩下的七個,一個起上,我一挑七。”
“你特麼的別欺人太堪……喂,你剛纔說什麼?”野結老師乍一聽,本能反應是他欺人太堪,但是轉而一想這也許是自己反敗爲勝的唯一辦法,於是馬上變臉。
馬二剩對他的反應意料之中,重複道:“我說,我不想浪費時間了,你們七個選手一起上,早完事早回家。”
“可是,比賽規則裡沒有這一條啊?”野結老師嘴角掛着狡黠。
“規則嘛,都是人定的。”馬二剩豈能不知他用意,無非是想讓自己先開口,萬一他們勝了,自己也沒臉去質疑比賽規則公不公平。
哼哼,島國佬你特麼先別忙着算計,等你們有本事贏了我再說吧。他主動出面召集裁判、比賽主委會、島國人一起商量,臨時改變比賽規則。
一打七?!
所有人,當然島國人除外,他們都盯着馬二剩,無不懷疑他是不是因爲剛剛兩場比賽贏得太輕鬆,於是人就飄了。
“馬二剩,你是不是應該謹慎一些?”主委會的老師委腕地說道。因爲馬二剩不是東大學生,他不好那麼直截了當地對他提出批評。
雖然他是主委會的人,應該保持中立,但是此話不說,猶如魚刺梗喉。
但幾場比賽下來,馬二剩已經摸清了島國選手底細,他們看似強大,有些實力,但是在他眼裡他們不過是一羣弱雞,而且他也適應了打擂,別說一打七,就算是一打十,他照樣能將他們打出漿來。
“沒事,我心裡有數。而且我個人覺得如果一場一場打下去沒多大意思,太浪費時間。”他說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尊重選手的意見。”蒼老師、野結老師異口同聲。
東城大學的老師差點氣笑了,特麼的秀什麼智商呢?如果換個個,我方七,你方一,看你還尊重選手意見麼?你特麼的還不八哥呀擼地叫喚得歡?!
其他人也在勸馬二剩謹慎一些。
馬二剩低氣充足,不爲所動。他要一戰平島國,讓他們永遠記住東城大學這個名字,這裡是他們的滑鐵盧,一生的恥辱。
觀衆席上,江雅婷聽說馬二剩主動要求一打七,頓時嚇得花容失色。不就是剛剛湊巧贏了兩場比賽而已,就當自己是張三丰了?這人怎麼就那麼容易飄呢?
“馬二剩,不能這麼個打法呀!”
她雙手合成喇叭,鼓足中氣喊道。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麼大聲喊過話,可是擂臺離觀衆席距離有點遠,她不這麼喊擔心馬二剩聽不到。
雖然她的聲線似乎有些裂痕,聲音清甜中帶點破音,但是美女的聲音就是那麼動聽,東大的男生頓時精神一震,靈魂差點出竅。
“馬二剩,不能這麼打法啊!”有調皮男生拿腔拿調地模仿,頓時引起一陣鬨笑。
江雅婷頓時俏臉緋紅,嬌羞不已。
正在休息的端木修聽到消息急忙趕來,他必須阻止馬二剩,他不能讓自己最後一張牌倒在狂妄自大上。
可惜他遲半步了,主委會在馬二剩再三要求下,已經同意了他的方案。第二輪第二場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端木修望着擂臺上意氣風發的馬二剩,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相信他呢還是不該相信他。
然而,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因爲結果馬上就可以揭曉,是勝是敗結果馬上可分曉。
島國七個選手呈U形擺開,對馬二剩形成半包圍狀態。
場下氣氛有些緊張,臺上氣氛反而輕鬆許多,馬二剩倒背雙手,淡然面對七個島國柔道高手,逼裝得一批。
島國選手呼吸有些沉重,一是因爲小阪和高橋的失敗讓他們心裡有了陰影,二是七打一,對於武者來說這並不一件光彩之事,猶其是在衆目睽睽之下。
可是,面對馬二剩的挑戰和帶隊老師的命令,他們不得不硬着頭皮應戰。但願馬二剩能爲自己的狂妄買單,不然他們也無顏見島國父老啊,更別說以後還有沒有臉到夏國來求前程了。
“你們,準備好了嗎?”馬二剩臉上自信的笑容,在島國選手眼裡簡直就是無盡的侮辱。
“八哥呀擼!”長髮山田怒不可遏。
“同學們,夏國人太可惡了,馬二剩良心特麼的壞了,我們團結起來,一起合力將他幹掉!”他左右回顧,用島國語大聲說道。
“你,負責正面進攻、你,負責後面進攻,正面進攻的攻他下盤,後面進攻的攻擊上盤;你左邊、你右邊,左右靈活攻擊,伺機而動。
剩下三個負責掠陣,隨時支援任何一個方向,有機會也可以隨時主動發動攻擊,目標只有一個,打趴馬二剩,贏得比賽勝利,爲偉大的島國爭光!”
他以爲馬二剩聽不懂島國語,所以就用島國語佈置戰術,偏偏馬二剩還真能聽懂島國語。
不要問我爲什麼,誰讓他靈魂裡有《玄天逍遙訣》加持呢。命運已經開掛的人,誰也不能阻止他語言能力開掛。馬二剩暗笑不已,在強大實力面前,任何戰術都將是擺設。
江雅婷撫額嘆息不已,獅子難鬥羣狼,動物世界如此,人類世界也一樣,遠看島國選手擺出的陣勢,她就後背發涼。柳雲拍着自己膝蓋,罵道:
“死馬二剩,臭屁什麼呢?島國那麼多人,你再能打也架不住人家人多啊,難道就沒聽說過亂拳打死老師父的典故嗎?”
仲飛塵有點失神,郜心遠雙手合什,閉上雙眼爲馬二剩祈求鬥戰勝佛顯靈,贈他力量。員工們小聲議論着,他們當中有許多是馬二剩的迷弟迷妹,眼看自己的偶象要跟別人羣毆,既無奈又緊張,他們瞪着眼睛,目光直投擂臺,期 盼着奇蹟發生。
東大的學生無語至極,有些人替他惋惜,有些人覺得他人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