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自己還在高速行駛的車裡,我從這倆商務車的後座爬了起來,才發現前座有一個人舉着黑洞洞的槍口一直盯着我。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這是要帶我去哪裡?”那個人並沒有開口說話,從他的眼神和衣着看,我心明白,問也是白問,開車的司機和身邊的這幾個人全是小羅羅和小弟,他們自己應該也不知道太多,更不會說多說一句話,看着幾個人和啞巴一樣,盯着我。
我看了看前面的這個人,從動作能看出來,他應該就是車裡幾個人的領頭人,把他手裡指着我的槍口,推到了一邊,再次躺下假裝迷上眼睛睡覺。
依偎在車座上,閉着眼的我,心裡卻一直前後思緒着,無數疑問涌上心頭,這羣人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綁架我?爲了殺我,應該是,現在車一直行馳在顛簸路段,難道是要把我帶到荒郊野外再殺我,我沒有得罪什麼人呀,我也沒有和什麼結什麼深仇大恨呀,莫不是冥妖魔團組織裡面的人。
我的大腦突然聯想到了孟老鬼,自己連忙推翻這個想法,真的要是冥妖魔團邪教的人,根本不用費這麼大的勁,早就被他們用手段,用正常死亡的假象殺了我,再想也是過度消耗腦細胞,心一橫,還是先睡一會吧。
車子經過一路的顛簸,終於停了下來,我微微睜開了眼睛,熟悉的槍口再次指向了我,黑大個硬邦邦的朝我喊了一句:“下車”。
車門一開,我警覺的下了車,發現車子外面竟然多出了好幾個人,守候在我的身旁,我站在車子旁邊,迎着微風,突然想起無數革命義士被暗殺前的一幕。
心想這幾個人,應該是一直在這裡接應我們的,我舉目四處觀望着周圍的環境,夜太深,周邊全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四周的微風告訴我,這裡應該是山石密林中的一塊平坦的小山頭,因爲我能感覺出這裡的風是那麼的棉柔,空氣是那麼的清新。
沒想到自己竟然身處深山之中,我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無比舒暢,竟然讓我有點忘記自己身處險境之中。
我的身後被槍口碓了一下,接着聽見身後那人喊道:“走”。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帶我來這裡?”我問身邊的幾個穿黑色西裝的人。
他們並沒有理會我的問題,其中一個人和司機低估了幾句,看了看漆黑密林的深處,然後對司機點了點頭。
我被槍口頂着往密林邁着步:“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又問了一句。
其中另一個人走到我的背後,我只感覺換了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很用力的頂在了我的腰上,不客氣的說道:“哪來的這麼多廢話,走”。
我連忙舉起手,很不客氣的說道:“老弟,小心走火,我不習慣這樣走路”。
“再廢話老子崩了你,快走”身後的那個傢伙不耐煩地說。
我還是膩歪道:“怎麼走呀,大哥,前面可是懸崖了?”。
我看着身後那個傢伙對另一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其中一個人接到眼色,打開了手電筒,跑到前面,用手中的利刃劈草伐木開路,幾個人跟着那個傢伙沿着根本就沒有路的山澗走進了密林深處。
我已經不知道在這荊棘叢生的密林中穿行了多遠,只感覺渾身的衣服都已經被荊棘雜草樹枝刺得破爛不堪,身上也應該被刺破了很多處,隱約的能感覺到疼痛感,夜太黑幾個僅供照明的手電也開始變淡,我看了看這幾個傢伙和我也是一樣,西裝早就爛的能看到裡面的白色襯衫了,幾個傢伙也只顧着快點跑出這片密林,根本沒有時間看看身體有沒有被劃傷。
雖然是受了點皮外傷,可我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如果他們要殺我,早就該動手了,何必再費這鳥勁,看來不像是殺我的事態。
這時候,我停慢了腳步,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背後又冷不丁的頂上了槍口,幾個人都喘着粗氣停了下來。
我身後的那個帶頭的也把前面帶路的傢伙叫住了。
我也顧不上什麼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四處摸着身上的傷口,我身後的傢伙看了我一眼,示意後面的人看緊我,他拿着槍緊走幾步上前問帶路的人說:“怎麼還沒到呀,是不是走錯路了?”。
帶路的連忙掏出一個指南針看了看,肯定的說道:“不可能有錯呀,應該就在前面不遠了吧!”。
帶頭的人也看了看帶路人手上的指南針,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轉身走向我對其他幾個人說道:“應該就快到了,我們在這裡休息5分鐘,然後出發,直到走出這片密林”他說着,從一邊向我丟了一個水壺。
我連忙說了一聲謝謝,不客氣的喝了起來,從這一舉動能看出這個傢伙應該不是什麼太壞的壞蛋,應該是一羣拿錢賣命僱傭兵或者是爲錢賣命的綁架犯罪分子,從一下車走進密林我已經明白,我不會死在他們手裡,可能是他們需要找地方把我藏起來,然後再出來要錢,要不然就是他們背後的老闆要見我,當面再殺了我,或者會是還有其他事情,想到這裡腦子裡突然想起了陳明,有人花錢打聽我,難道陳明嘴中出錢打聽我的就是這羣人。
我喝完水,把水壺遞給了他,說了一聲謝謝,然後笑着說:“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們綁架我來這深山老林幹什麼?大半夜還要亂串,這不是讓我受罪嗎?我又不是什麼富翁,還不如一槍殺了我哪?”。
帶頭的人接過水壺喝了幾口水,看了看我說道:“少說風涼話,看來你是休息夠了,起來“搶口再次對向我。
我慢慢起身說道:“好吧,既然你們不想給我一個痛快,那好吧,等見到你們老闆再說好了?”。
就在我們剛想走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好想發現什麼似的說道:“大哥,你聽好像不對勁”。
剛纔寂靜的深夜不時的還會傳來一聲聲細微的夜鳥蟲鳴的聲音,這時候突然變得十分的寂靜,靜得出奇的嚇人,我突然想起了我在那片死亡森林遇到的景象,這裡會不會也是一片死亡密林吧!。
我連忙開啓陰陽眼四處看了看,沒有什麼異常的屍陰光和帶有靈性的物體,一想,連忙搖着頭想到:“不對,有詭異!”。
帶頭的也把槍舉了起來,四處觀望着,情不自禁的說道:“怎麼就會這安靜哪?”。
我也擡頭看了看,四周的樹枝上趴着幾隻閃着藍光的貓頭鷹和其他種類的動物,只是看着我們,卻聽不到它們的聲音。
我也說道:“對呀,貓頭鷹最喜歡晚上鳴叫的動物呀,怎麼突然這麼安靜起來,你們到底把我帶到了什麼地方?”。
帶頭的傢伙喊道:“你少廢話”。
我連忙對那個帶頭的說道:“這裡應該是不祥之地,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要不然就是我們走錯路了”。
那個帶頭的人說道:“少拿你那一套矇事混錢的封建迷信來騙我,我纔不吃你那一套哪”。
我連忙拉住他問道:“你什麼意思?”還沒說完,身體如同慣性般被他擒住。
帶頭的人說道:“我知道你是風水大師,但我不信你那一套,我只相信科學”。
我一聽,連忙低聲笑道:“沒想到你這麼一個小角色還知道的不少,不信迷信,相信科學那?”。
我剛一說完,那個傢伙突然冒出來槍口又指向了我。
我忍不住的笑了出來,說:“兄弟,別老拿着傢伙嚇我,天生膽小,你看你一手擒拿手就把我值得服服帖帖,用不着鐵把子”。
我並不是笑他不敢開槍,而是知道他們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應該是他們的老闆見我,並不是綁架勒索我,但還不確定他的老闆是不是要殺我,反正他不敢殺我,這是事實。
我還是笑着說道:“好,既然你們認爲這是個好地方,那我們就繼續走吧,請先把手鬆開,用鐵把子吧”。
帶頭的人手一鬆,槍口一指我說道:“別廢話,快走”,然後對其他幾個人說道:“提高警惕”。
我走着問道:“你害怕了”。
他沒有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