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如飛的在電腦上做全盤計劃,電話響了幾次都沒聽見。
劉帥疑惑不解,親自敲了半天門總算驚醒了入神的我。
我搔搔頭:“稍等一會,我做完這份計劃。”
劉帥做五體投地狀:“領導日理萬機,公務繁忙。小的佩服。”
我笑笑,繼續工作。
半小時後,我們出現在了一間名爲新味小吃的飯店門口。
店面不大,卻乾淨整潔。
我暗讚一聲,這倆小子挺會選地方的。在外面吃飯,不一定非得講大排場,舒服是最主要的。
女老闆年輕漂亮,淺笑嫣然。令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我表現尚可,倆小子眼都直了。
我輕咳幾聲,叫回兩顆魂魄,呼過女老闆,葷素搭配着點了幾樣小菜,叫了酒水。
不多會,酒菜上齊,開始推杯換盞,三杯過後,距離明顯拉近了不少。
劉帥臉色微紅,酒已半酣,仗着酒意問道:“經理,對您的業務能力,我們佩服的是五體投地,您能不能傳授一下,您是怎麼修練出來的?”
我也已經有了三分酒意,擺手說:“沒什麼可說的,多練練就有了,農村苦孩子出身,經歷的多些。”
劉帥和文強的眼睛瞬間睜大了,文強開口:“經理,您不是開玩笑吧,?”
我問:“啥意思,這有什麼鬧着玩的?”
劉帥出了一口長氣:“經理不瞞您說,我和文強是發小,出生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經過自己的努力,成了本村唯一的兩個大學生,選修中文;不過爲了家庭還賬,每個月工資都要給家裡寄去一大部分,爲了這,我倆女友都不敢找,怕多花錢,馬上就成大齡青年了;還有,我們業務二部挺勢利的,除了程若語,柳若兮兩個心善的美女,其他人都自恃清高,看不起我們農村人,平時拉幫結派,極少與我們交集;話又說回來,我倆也挺自卑的,文不成,武不就,業務也出不了業績,怨不得被人看不起。來,經理,我們再乾一杯!”
“胡鬧!”我拍案而起:“作爲一個男人,不需要頂天立地,但最起碼要自強自信!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人,如何能夠成功!”
女老闆翩然而至,淺笑盈盈:“先生有何吩咐?”
我尷尬落座:“請再拿4瓶啤酒。”
“好的,女老闆翩然而去,臨走卻看了文強一眼,微微一笑,露出了兩個好看的酒窩。
再看文強,本已微紅的臉霎時全紅,殃及脖頸。
再看劉帥,拍腿狂笑,毫無形象。
我若有所覺:“難道……?”
劉帥忍笑說道:“不錯,這就是文強的夢中情人,小瑤,我們已經打探得清楚,尚自小姑待嫁,落花有意,流水未必無情,只是文大官人尚未表白而已;不過文大官人既然外號詩聖,想必拿下對方不過彈指間爾!”
我倒吸一口涼氣,肅然起敬,能號稱詩聖之人,功力豈能凡俗:“如此便請指教一二。”
劉帥笑得打跌,勉強忍笑說道:“文強上大學時,一手二十一字詩橫掃全校,全校的所有異性基本都收到過的他的情詩,不過沒一個回覆的,估計是女生們文學知識不紮實,看不懂;那我替他念首代表作吧:
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我故作不悅:“欺負本人不是中文系嗎,這明明是中唐張打油的打油詩《詠雪》,這麼說我也會作詩,聽着:
六出九天雪飄飄,恰似玉女下瓊瑤,有朝一日天晴了,使掃帚的使掃帚,使鍬的使
鍬。“
三人同時捧腹大笑。
文強不甘示弱,劉帥小子,你揭我的短,等着!
:“頭,知道嗎,劉帥外號“隱居se魔”,上大學時雖然足不出戶,卻熟知本校幾乎所有女生的三圍,喜好,喜歡穿的內衣顏色,是否處女等等等等,可惜見了女生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另外,他講黃色笑話最是拿手!”
我酒已半酣,聞言眼前一亮:“那每人來一個,其餘兩人當裁判,講得好聽,聽者喝酒,講不好自罰三杯!”
二人轟然響應,說到底男人都是共性的。
劉帥豪不思索,說道:“今天在座的都是男人,就說個關於男人小弟弟的吧。
“某男去醫院查體,掛號生殖科,見了男醫生卻遲遲不脫褲子,醫生奇怪,問爲什麼,某男羞澀說,因弟弟太小,羞於出手;醫生說,不用緊張,多小的我都見過;某男甚慰,脫褲之。醫生說,唔,唔,唔,確實太小,比郭敬明的還小三號;對了,你看什麼病?某男曰:小弟弟腫了……”
我和文強對視狂笑,毫無形象,笑完後對飲一杯。
文強略加思索,也來了一個。
“說某熱戀男女情深至談婚論嫁,婚前男子約女子深夜外出,瞅四處無人吞吞吐吐的說有個秘密給你說一下,你有個心理準備——我的小弟弟有點小,你能否接受;
女子想了想問,有蘑菇粗嗎?
男子斬釘截鐵的說,有!
數日後二人大婚,新婚之夜夜深時新娘忽然狂奔出新房,淚流滿面,仰天大叫:天啊,金針菇!”
我和劉帥擊掌而贊,共飲一杯。
輪到我了,我毫不矯情,轉着酒杯說,我出個對子考考兩位中文系高才生吧。
二人對視一眼,接受挑戰。
我曼聲長吟:
“魯智深擼自身至深魯自呻”
二人抓耳撓腮良久,文強勉強應道:
“林黛玉林待浴帶玉林怠玉”
我怪笑:“不愧是文化人,就是太雅,不過這個對子要古今結合纔有趣味,聽好下聯;
趙雅芷找鴨子鴨子趙壓之”
劉帥文強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同時翹起4個大拇指,“不愧是頭,高!實在是高!”
我們輪流敬酒,漸漸地酒酣耳熱。
文強忽然情緒低落起來,被問之,淚流滿面,嗚咽着說,上次我寫了首詩給瑤瑤,她沒回復我,應該是不喜歡我了……
我們追問詩的內容,文強卻不說,伏案欲睡,卻低低吟道,
“憶昔日,人成雙,共牽手,真心動;
看今朝,人孤單,楊柳岸,把酒衝;
不傷心,心無痕,誰說是,真情種;
開心時,時時憶,終歸是,一場夢!”
我酒氣上涌,一推桌子站了起來:“情場如戰場,豈能未戰先言敗,待我助你一臂之力!老闆!”
二人皆已酒醉,無力阻我,任由我踉踉蹌蹌的走向櫃檯。
時辰已晚,店內早已無客。
女老闆小瑤亭亭玉立,笑顏如花:“先生可是要結賬?如今人心浮躁,壞人多有,確實早回家爲妙。”
我瞠目結舌,竟無言以對,我非情聖,經驗欠缺,唉,硬傷啊!
“飯錢幾何?”
“180足矣。”
我掏出200大元,遞了過去,無意中碰到了女老闆小瑤皓如白雪的小手,霎時,一股異樣的感覺撲面而至,三魂七魄似要離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