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老哈哈大笑,聲振屋瓦,順手把他的“樑一刀”醫學專用白大褂向上一撩,扎入腰間,雙臂一震,全身骨骼便是一陣爆響,聲勢極是駭人。
旁觀的“系東流”摩文仁厚一直表現的極是倨傲不遜,頗爲冷靜,此時卻是失聲高呼道:“崑崙派內功心法不傳之秘“一條鞭法”!”
粱老收起笑容,白鬚飄動,冷然說道:“想不到日本國內也有人識得我中土武功,既然識得老夫的功夫名稱,想必也有破解之術,來來來,這位朋友不妨一起上來,讓老夫一起領教!”
摩文仁厚猶豫良久,臉色變幻,終於還是搖了搖頭。
也不知是他自視甚高,不屑以二對一,或者是自知不敵,乾脆縮頭不出了!
粱老哈哈大笑,伸胳膊蹬腿,氣勢如虹。
大山一郎性格本就暴躁,此時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當下虎吼一聲,直撲而上!
粱老拉開架勢,看起來便要硬接硬架,我心中暗叫不好,只因粱老雖然內功深厚,硬功了得,但畢竟年事已高,怕是以硬碰硬不是大山一郎的對手,若是有所失閃,豈是我能承擔得起嗎!
說時遲那時快,大山一郎速度極快,轉眼已經撲到近前,粱老忽然身體滴溜溜的一轉,正應了古武中“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解釋,又如武當功夫中“一蠅不能加,一羽不能落”的至輕至靈境界,在絕不可能的情況下身子轉了半圈,穩穩站定。
這下只苦了大山一郎!他蓄勢已久,正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全力而發,毫無留手,不料被粱老以柔克剛,讓他的全力一擊落在了空處,正如拿一塊千斤巨石去砸棉花一樣,棉花自然若無其事,石頭可就要遭殃了!
大山一郎的全力一擊被粱老在最後關頭輕易閃開,收勢不及,雙拳同時擊在了了地上!
這一下力道極猛,只聽兩聲悶響,塵土飛揚,地面上登時出現了兩個小坑。
卻聽粱老大喊一聲“着!”小飛腳毫不遲疑的正中大山一郎的——臀部正中。
我立刻覺得菊花一緊——我了勒個去,粱老,咱可是文化人,這一腳也太損了吧!
粱老樂不可支,也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塊紅布,一時間扭腰提臀,左右晃動紅布,對着大山一郎連連擺動,口中也不閒着,吐字極快,也不知在嘟囔些什麼……
我偷眼望去,以山本二十四爲首的日本諸方代表都是面色鐵青,好似陰間惡鬼。
大山一郎受了刺激,怒的哇哇大叫,一下跳起身來,眼睛血紅,張牙舞爪便要上前放對找回場子,只是忽然面色一變,立刻雙手捂住了後臀菊花,接連跳了幾下,狀極狼狽。
山本二十四臉色更是難看,出聲喝道:“大山一郎,你先退下吧,我們來比第二場!”
大山一郎之前原本對山本二十四言聽計從,但此時氣憤填膺,衝昏了頭腦,一時間甚至連菊花處的劇痛都都忘記了,收回雙手,護在胸前,怒吼道:“要西!八格牙路!老東西只知道耍詐,可敢與我硬碰硬的比個高下!”
又是一聲狼嚎,全身化作一陣旋風,惡狠狠的撲了上來!
粱老臉色一肅,從鼻孔中哼了一聲,鏗鏘有力的說道:“有何不敢!小鬼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今日讓爾等見識一下中國功夫!”
說時遲那時快,大山一郎轉瞬間已經撲到了近前,雙掌直奔粱老前胸!
粱老不避不讓,也是伸出雙掌,以硬碰硬,硬接了大山一郎的力敵千鈞的一招。
只聽一聲巨響!震得人人耳邊嗡嗡作響。
還未看清誰勝誰負,大山一郎此時已貼近粱老身體,猝然間擡起左腿,便是一記極其狠辣的“膝擊”,直奔粱老雙腿間要害而去!
粱老反應極快,一側身避其鋒芒,閃電般擡起右膝,直接迎了上去!
又是一聲巨響!
因大山一郎行動間動作過大,剷起了地上的灰土,一時間屋內塵土瀰漫,擋住了衆人視線。
人人驚疑不定,便在這時,只看到一道寒光揚起,令人不敢逼視!
山本二十四驚呼道:“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