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個小問題,需要您的答案。”我猶豫了一小會兒後,訥訥的開口。
齊司令擺了擺蒲扇般的大手:“你小子什麼時候也這麼不痛快了?有事儘管說。是不是擔心費用的問題?這點不必顧慮,我叫李衛先拿上200萬人民幣,夠不夠?有需要隨時打電話找我彙報,在老頭子權限範圍之內的,要多少有多少!”
“不是費用的問題。我只想問一下,風兒最近好嗎?”
齊司令愣住,半晌纔回過神來,無力的擺了擺手:“英雄氣短,兒女情長,林一,我不希望你因爲兒女情長耽誤了國家大事。”
“我只想知道她現在好不好。”我堅持道,心裡不免咯噔了一下。
齊司令臉上的皺紋,似乎瞬間更深了:“她的情況很不好。以前還有自主的呼吸和血液流動,現在全部都沒有了,只能在黑社會頭子樑勇留下的冰棺內苟延殘喘,若不是小紅試出她胸口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暖氣,我都以爲她已經去了……”
我看着黯然神傷的齊司令,心裡也很難過,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麼。
“對了齊老,您剛纔說的贈送您冰棺的黑社會樑老可還在您這裡?”
其實我想問的是,他還活着嗎?還在不在人世?甚或是已經行動不便,生活不能自理,只能躺在牀上?
因爲上次樑老說自己陽壽已盡,活不過今年了,令我很是傷感。
唉,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生離死別,尤其是身邊的人。
“浩浩愁,茫茫劫。
短歌終,明月缺。
鬱郁佳城,中有碧血。
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
一縷香魂無斷絕。
是耶非耶,化爲蝴蝶。”
這是明末“紅花會”總舵主寫給香香公主的悼詞,是懷念香香公主的,我卻一直不這麼想!
這首詞粱老借用,表面上是樑老在紀念青青,年華老去,生離死別,但樑老陽壽已盡,又何嘗不令人難過!
畢竟我和樑老雖然認識時間不是太久,卻是傾蓋如故,意氣相投,我對這位老爺子的性格極是欣賞,可說是忘年之交了。
粱老這一生,極是坎坷,可說是經歷了世間的悲歡離合,情感生活極是不順,會不會到現在還是個老童子雞?
無限yy中……
不料齊司令聽了我的話直接火大,一伸手把茶杯都扔在了地上,一聲脆響之下,茶杯粉身碎骨。
我瞠目結舌,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導致這位老爺子發這莫大的火,卻見旁邊的小紅動作麻利的收拾起來地上的茶杯碎片,動作極是嫺熟,百忙之中還抿嘴一笑,回頭解釋道:“這位樑老爺子,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每天都要吃4個豬蹄,2個肘子,3只燒雞,5斤米飯,這倒算不了什麼,我們也管的起飯,只不過這位老爺子聲如洪鐘,整天曲不離口,什麼京劇,豫劇,崑劇,現代劇,好傢伙,不管隔着幾道門都聽得清清楚楚的,攪得我們齊老每天都睡不着覺,整天沒精神……”
我也不禁莞爾。我去,這個老傢伙,還真是得寸進尺,蹬着鼻子上臉的脾氣。
“是這樣,齊老,我想您幫我再申請一個名額,讓樑老同去,他武藝高強,經驗豐富,對r國也很瞭解,對我和李衛此行大有助力。”
齊司令想了想,說:“好吧,一切以完成任務爲準繩,我本來也覺得你們只有兩個人勢單力薄,卻苦於沒有合適人選,這樣倒是兩全其美了,要個名額沒什麼問題,我這就打個電話,正好這個老東西在這裡我也覺得堵心……”
我目瞪口呆之際,齊司令已經吹着小曲,愉快的打電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