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9 不會這麼算了的!
“嘶!”
曹家衆人聞言,皆是紛紛到抽冷氣,一臉驚駭的看着吳大師。
這也太嚇人了吧?
究竟什麼樣的人能有那麼大能耐?連一國元首纔有幾分可能見到面,其他人哪怕有再多錢,再大的名望,也沒有那種資格。
對此,曹家衆人根本難以相信。
覺得吳大師太過謙虛了。
在他們眼中,覺得吳大師的絕世武力已經堪稱神仙手段,能夠毫髮無傷的徒手抓住子彈,單憑這種恐怖能力,就已超出他們普通人的理解範圍,並且在港區那片還沒有幾個厲害高手能入吳大師的法眼。
“吳大師說自己拍馬也難及那位大人物,這怎麼可能?如果是真的話,那人該是強到何等程度?”
然而還不等他們追問吳大師嘴裡的大人物是誰,遠處就傳來一道怒喝聲。
“是誰,竟敢對我株木社動手!”
一行西裝革履的大漢,簇擁着一個身穿白色練功服的白髮羊須老者大步而來。
開口說話的正是松下吉野。
他正畢恭畢敬的陪伴在那位眼眸半眯半合的羊須老者身側,看到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幾個株木社成員,一張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一定是他們!”一個躺在地上的株木社成員急忙伸手指向曹家衆人所在的位置。
“剛纔是他們這些人想要硬闖,我們不同意,然後不知道怎麼的,我們突然就被打飛了,一定是他們暗中搞的鬼。”
“什麼?”
松下吉野臉色微變。
陡然想起在天宇酒店發生的詭異一幕。
他記得那天,藤田也是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突然被人打飛的,直到後來藤田親口告訴他原因,他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藤田君說他是被一位強大的內勁高手隔空重創的,這麼說,對方的隊伍裡面,也有一位強大的內勁高手?”
暗暗想到這裡,松下吉野臉色微微發白。
說實話,自從他昨天親眼目睹藤田被內勁高手重創的悽慘下場後,心裡已經留下了恐懼陰影,深知那種強大的內勁高手,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殺死自己。
而他卻是沒注意到,在那個小弟話剛說完的時候,他身邊那位被衆星捧月簇擁的羊須老者,則是驀地睜開了雙眼。
這羊須老者半眯着眼,從曹家衆人身上一掃而過,最終目光停留在吳大師的身上,他深邃如電的瞳孔,稍稍打量了吳大師幾眼,但隨後卻是不屑的撇撇嘴,冷笑一聲:
“我道是多厲害的人物,竟敢跟我株木社作對,原來不過是個連中階大名都不算的貨色。”
這羊須老者一開口便姿態甚大,極度傲慢,雖然一眼就看出那吳大師是個頗爲厲害的橫練大師,但是根本瞧不上眼。
島國的大名級強者,跟華夏的武道大師屬於一個檔次。
他身爲高階大名,相當於華夏大成巔峰的武道大師,自然有瞧不上吳大師一個連大成巔峰都未能踏入的武者,類似吳大師這樣的武者,在他面前只有被碾壓的份兒,而且還是被隨意打爆碾壓。
“你說什麼?”
吳大師聞言頓時一張臉變得陰沉無比,鐵青一片,盯着那羊須老者猛地瞳孔一縮,眼神幾乎快噴出火來。
他吳榛好歹是華夏龍榜排的上號兒的人物,去到哪裡不是受人尊崇?何時受到過這種侮辱?
但凡強者都是有脾氣的,更何況吳大師還是那種心性極其自負的高人,除了那位前不久橫空出世的術法大宗師林真人,他此生從未對誰歎服過。
“好膽!一個倭國人,在我華夏的地盤上如此囂張,真當沒人能制你嗎?”
說話間,吳大師當即一步踏出,渾身氣勢如山嶽壓過去,看向那羊須老者已是帶着無比凌厲的殺機,此時他被人當衆如此羞辱,要是不給這個倭國人一個慘痛教訓,他吳榛,堂堂的華夏龍榜第九強者,面子該往哪兒擱?
“還想教訓我?哈哈哈哈……就憑你?”
看到吳大師滿眼殺機的盛怒姿態,松下吉野以及一種株木社的小弟均是嚇得兩腿發軟,陡然間感覺到一股無比強烈的冷意懸在頭頂,壓得他們喘不過氣,唯獨那羊須老者不屑一顧,當場極其譏諷的大笑出聲。
“像你這樣的華夏武道大師,老夫也遇到好幾個,但他們現在要麼去地獄報道了,要麼淪爲廢人。”
“哈哈哈,什麼華夏武道大師,在我看來簡直不堪一擊,難道你也急着投胎嗎?”
羊須老者說完眼神變冷,深邃的目光如毒蛇那般死死盯着吳大師,戲虐的神情如同在貓戲耗子一樣。
他這次來華夏的本來任務,是出手幹掉一個,廢掉藤田威脅到株木社在華夏利益的武道強者,重心根本不在吳大師身上,但是現在吳大師竟然招惹到他頭上,他自然不會輕易饒了對方。
“哼,我橋本大阪原堂堂高階大名,地位何等尊貴,豈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隨便招惹的,不過聽他說的口氣,貌似在華夏武道界應該有點知名度,如此正好,既然他不知死活觸怒我,那我便出手讓他生不如死,順便也能叫華夏武者知道我橋本大阪原的手段。”
心裡歹毒的想着,羊須老者身上也是瞬間升騰起一股恐怖氣息,宛如磅礴的洪水直接隔空轟壓向吳大師。
“這這……”
吳大師感受到這股恐怖氣息,瞬間臉色大變,盯着羊須老者的神色已經變得不一樣了,一副如臨大敵的忌憚樣子。
他身爲一尊泰斗級的武道大師,洞察力何等強大,幾乎在羊須老者抖漏氣勢的瞬間,他就明白,自己恐怕不是對方的對手了。
因爲對方的氣勢太強大,內勁強他太多,完全不是一個級數的較量。幾乎可以說碾壓他了,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法打,就算強行跟對方交手,也註定是慘敗收場。
而就在吳大師心中暗暗吃驚的時候,羊須老者已是嘴角冷笑的重重冷哼,使出跟吳大師剛纔如出一轍的手段,直接隔空一道強大內勁轟過來。
嗤!
內勁一出,化作一把勢不可擋的神劍,這股劍氣的威力太過強大,吳大師哪怕反應過來,下意識想要內勁充斥全身,讓自己達到銅皮鐵骨的姿態,以來抵抗對方的恐怖劍氣,但依舊反應慢了半拍。
羊須老者出手極快,幾乎在他話音還未落下,就直接不聲不響的朝吳大師痛下殺手。
“噗!”
那股劍氣如獵豹疾馳,直接打在吳大師的身上,後者當場悶哼一聲噔噔後退,並張嘴吐出一口血來。
“吳大師,你……你怎麼了?”
瞧到吳大師張嘴吐血,一張臉蒼白無比強忍痛苦,旁邊的曹家衆人全都看呆了,在愣了半秒後,齊齊臉色大變的走上前詢問。
“無礙,只是受了一點輕傷罷了。”吳大師擺擺手,強撐着體內翻江倒海的錐心之痛,滿臉隨意的說道,但是誰都看得出來他這話說得很沒底氣。
此時吳大師眼神高度戒備的盯着那羊須老者,似乎防備這個身手極爲恐怖的島國高手對曹家衆人不利。
曹家老爺子見多識廣,雖然對華夏武道界瞭解的不多,但是他又不傻,明白吳大師今天恐怕是遇到無法戰勝的大敵了,而這個大敵就是眼前那位羊須老者。
此時此刻,他也總算明白,爲什麼對方剛纔搞出那麼大陣仗,原來是爲了專程迎接這樣一位強大高人的到來,而對方的確有這個蠻橫的資本。
“這位大師您好,我是港區曹家的家主曹豐年,剛纔是我曹家衝撞無禮了,還請大師大人大量,給我一個面子,不要與我們一般見識。”曹豐年上前一步,強忍內心的憤慨和憋屈,朝一個島國人低頭道歉。
沒辦法,現在吳大師都不是對手,他自然不能再擺什麼豪門家族的架子,否則對方要是一怒之下痛下殺手,他曹家今天可就要倒大黴了。
“爸……”曹豐年的兩個兒子滿臉怒色,氣不過的狠狠瞪着羊須老者和松下吉野一行人,他們堂堂的港區豪門,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而且他們就不信,這個羊須老者就算再厲害,難道趕在這裡殺人?
“都給我閉嘴!”曹豐年臉色變了變急忙打斷兩個兒子的話,這兩個兒子都是他親自培養起來的,能力非凡,獨當一面,能夠在他死後支撐曹家大局,這是讓他無比欣慰的,但是他們根本不瞭解能打敗吳大師的強者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能夠一夜之間讓他曹家從世上消失,那些被一夜滅門的大家族還少嗎?
他可不想曹家遭此大難。
“給你面子,你算什麼東西,給我滾一邊去,信不信我現在送你歸西!”羊須老者對於曹老爺子的道歉根本不予接受,反而看都不看一眼的譏諷道。
曹豐年一聽,瞬間臉色僵了僵,只覺得腹中怒火翻騰,巨大的屈辱感涌上心頭,狠狠砸在他的臉上,幾乎把他曹豐年的脊樑骨都給壓碎。
但他縱然怒火萬丈,卻依舊面不改色的陪着笑臉。
“哼!真是晦氣,居然來了華夏警察,算你們幾個走運,老夫姑且放你們一馬。”羊須老者本來還想出手,把重傷的吳大師直接廢掉,但是他突然看到前面來了一羣巡邏武警,也是頓時收了手,甩手大步而去。
他固然自視甚高,但也不敢在華夏太過放肆了,畢竟華夏號稱盛產武道大師,多多少少肯定有能殺了他的強者存在,還是低調一點好。
“吳大師,辛苦你了。”曹老爺子眼神如刀的看了一眼那羊須老者的背影,隨即轉身對臉色虛弱的吳大師道。
他不會這麼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