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破境成功,正式邁入武道境,讓陳道旭在日本的計劃更多了幾分可能性。
當然他並不會因此而掉以輕心,獅子搏兔,尚需全力,更何況對付的人是那些日本高層權貴們
或許這些權貴僅僅只是普通人而已,但權勢到了一定程度,便同樣會帶來強大的力量,比如說他們可以驅使很多人爲他們賣命,比如說,他們本來就培養着死士。
當然在現代社會裡,這些人被稱作是保鏢,但陳道旭卻很清楚真正的內幕到底是什麼,因爲那些保鏢實際上是這些日本權貴們從小培養起來的死士,當他們需要的時候,這些死士就會幫助他們去做任何事情。
世間之事,莫大過於生死,一個人如果願意賣命去做事,那麼很多事情都可以做成。
甚至包括刺殺總統。
所以有了這些死士,陳道旭和陳小北哪怕是有再多的力量,也必須要學會小心謹慎,更何況日本武者也未必就是好欺負的。
三天後,靖國神社附近的街上,陳道旭和小北坐在一輛車上,正用目光看着遠處那個安靜卻掩藏着巨大罪惡的神社。
“待會兒這裡會被隔絕開來,普通人都是不允許進去的,只有持通行證的人才可以。”
陳道旭指着前面的神社說道,眼神幽冷,“到時候我們就從牆外翻進去,動作要快,找到那東條尤美,就直接殺掉,隨後撤離。”
陳小北點了點頭,看向那靖國神社的眼神中帶着毫不掩飾的厭惡。
“我真的很想把它炸掉。”
陳小北一字一頓地說道,那張邪異的臉上一片面無表情,只是從挑動的劍眉上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對於他的這些話,陳道旭卻沒辦法做回答,因爲曾經有人做過這樣的事情,比如製造了一場混亂,縱了一次火,但最終結果都是不了了之。
這裡是日本某些人用於彰顯右翼分子和軍國主義的地方,他們需要這個地方,即便你真的把它炸了,又會再次建造起來,無濟於事。
這羣人連歷史教科書都敢隨意篡改,又何況是一個神社
陳小北也沒有說話,他理解瘋子的意思,有些東西我們沒辦法真的去做的時候,那麼就只能將它放在心裡,牢牢地記住,記住歷史上所有恥辱的時刻,把它們當做自己的動力。
“來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遠處的大街開始傳來幾聲喧譁,陳道旭神色一凝,沉聲說道。
一輛輛黑色的車子駛來,停在了神社的路口,隨後一些日本政要和權貴官員從車上下來,在一大羣保鏢護衛,以及媒體記者的圍觀下,朝神社內走去,而有一些還停在原地,想來是在等後面的人。
陳道旭看了眼遠處的三輛車子,那分別是武戈、大牛和青女的車子,用來接應他們的,隨後又看向了神社前一個剛剛從車上下來的女人。
那個看上去略微有些呆板十分嚴肅的女人,就是東條尤美。
然而陳道旭和陳小北的面色卻沒有因爲找到了她而變的輕鬆,相反,兩人只是看了眼,彼此間的眼神便多了幾分凝重。
“瘋子,有些不對勁。”
進入武道境之後,陳小北對氣機的感應也越發敏銳,他察覺到了一絲絲危險,所以毫不猶豫地出聲說道。
“我也看出來了”
陳道旭的目光在人羣中的幾個日本人身上滑過,面容變得十分凝重。
圍繞在東條尤美周圍的,一共有三個日本人,全都神情冷漠,似乎是保鏢的樣子,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十分令人不舒服。
就好像明明是陽春三月,卻突然遭遇了一場寒潮一般,現在是白天,風和日麗,豔陽高照,但是在看到這三個日本人的時候,陳道旭卻感受到了一股陰寒之氣。
“是死士。”
陳小北冷冷地說道,似乎又覺得不夠,便再次加了一句,“真正的死士。”
陳道旭點了點頭,認可了小北的說法,眼神眯起來,宛若即將捕獵的獵人,沉聲道:“我奇怪的是,這些死士怎麼今天會出現難道對方知道我們要來”
陳小北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盯着那三個日本人,眼神凌厲無比。
陳道旭很快就明白了什麼,喃喃自語道:“看樣子,骷髏會應該是將我們抓走阿曼達的事情告訴了他們,所以對方纔有所防備了有了這三個死士在,想動手就不太容易了。”
陳道旭在曾經執行的任務過程中,遇到過類似的人,他們不畏生死,甚至敢用自己的身體來當炸彈,十分可怕,陳道旭很清楚的記得,在那次任務中,他的一個小隊有六個人被人體炸彈炸傷,其中一個不幸重傷而死。
三名死士,意味着那東條尤美隨身帶了三條命。
“難。”
小北再次恢復了言簡意賅的狀態,很平靜地說道,“很難。”
在一向以言語不和就拳腳相交的內武林中,生死都是很大的事情,這東條尤美找了三名死士保護自己,如果陳道旭和他真的冒昧上前,只怕多半就是和對方同歸於盡了。
所以陳小北說難。
“繼續按照計劃執行。”然而陳道旭卻是很平靜地說道,只是在自己心裡多補充了一句話。
有危險,我斷後。
靖國神社前,東條尤美正一臉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實則身影卻一直躲在她帶來的三名死士範圍內,十分謹慎小心。
因爲在前幾天,她收到了來自骷髏會的警告,騎士阿曼達被人抓走了,對方的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就是他們這些扈從,所以東條尤美必須保持警惕。
因爲她是公衆人物,和其他六個人還有些不一樣,對方或許此刻就在暗中用槍對準了自己,所以由不得她不小心的。
“真是該死啊竟然想殺我,那你們都去死吧”
東條尤美心中想着,今天她帶來的死士可是東條家族從二戰就開始培養到現在的人,這些死士心中灌輸的依舊是武士道獻身精神,同時也是爲主人殺人的狂熱分子。
依靠這些死士,東條尤美不知道解決過多少暗地裡想對自己動手的人,包括那些在內閣會議上反對自己的人。
這是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陰狠毒辣,像毒蛇,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