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命也更加是正常的事情了。
老虎噴出來的火焰所佔面積很大一片,陳淵的躲閃根本跟不上它的吐火速度,已經被燒到了好幾次,但是他的命大,總能安然無恙的躲過最危險的地方,不過小傷不斷,不消片刻,他整個人就變成了漆黑。
向左一躍,堪堪躲過火焰的陳淵,正喘着粗氣,怒氣十足的大叫道:“你幹嘛這麼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跟着我絕對有很多出乎意料的好處,我絕對不會虧待你,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我一定都會給你弄來的。”
老虎也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故意於是陳淵的話,依舊是張開大嘴朝着它吐火,完全沒有一絲要放過他的意思!陳淵越來越狼狽,身上的衣服早就被燒完了,而且還是燒了很多遍。
他不是沒有想過用靈氣支撐起防護罩,但是老虎的火焰奇怪的很,它的火焰可以輕而易舉的燒掉防護罩,燒到裡面來。
而且鏡面反射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什麼用處,老虎不僅沒有收到反射回去的火焰的影響,反而還越噴越起勁了,就好像那些火焰給它助威了一樣。
陳淵不想這麼狼狽的逃走,他還想殺掉晏芸殺死冷峰,現在就離開,而且是在自己的下屬面前,落跑這種事,實在有失身份,他可不想做這樣的事情。
又一陣周旋之後,陳淵放棄的看了一眼被老虎保護得密不透風的冷峰,然後看着躺在地上被忽視已久的晏芸,眯着眼睛,面對着老虎再次噴過來的火焰,倒在地上翻滾了兩個圈,然後用力一彈,跳了起來,朝着晏芸的方向慢慢靠近。
老虎感覺自己被調戲了,噴了這麼久的火焰,它都快要感覺到靈力枯竭吐不出來了,但是陳淵還在躲躲躲,像一個懦夫一樣,被惹怒的老虎毫不猶豫的加大火力朝着陳淵噴着,看那架勢,大有要在它靈氣用完之前將陳淵燒死的意思,不過最後會變成什麼樣,誰都不知道。
陳淵來到了晏芸的身前,裝作累了的樣子,反應也變得遲鈍了起來,老虎以爲他終於要掛了,挺開心的長嘯一聲,然後用盡所有的能力朝着他噴出了一條火龍。
火龍好像有點靈性,竟然自己纏着陳淵飛了過去,陳淵向後一翻,從晏芸的身上躍過去,然後側翻着,他以爲火龍會準確無誤的撞上晏芸的身體,這個溫度,只要碰上了,她不死也殘。
可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往往發生在這種胸有成竹的時候,火龍沒有如同預期一樣撞到晏芸的身上,反而是在即將撞上她的時候,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彎,從旁邊繞了一下,繞過晏芸,再次朝着陳淵追了過去。
陳淵有一刻的呆愣,但是很快又反應了過來,開始了他的逃難之旅。
老虎的火龍也算是一個殺招吧,在火龍的火燒光之前,會一直跟着他,追着老虎想要殺的那個人或者什麼東西,不死不休,能成功躲過這一劫的人並
不多,不過照現在這個架勢看,陳淵很可能是這不多的人中的一位。
陳淵經過之處,火龍就燒了過去,黑暗的森林裡頓時燃燒起一條條紅豔豔的火帶,很多動物被嚇的到處亂蹦噠,晚上的森林,也是難得的熱鬧了起來。
其他的四個人見主子離開了,也沒有再繼續待下去,再說了連主子都鬥不過的老虎,他們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只是徒添煩惱而已。
紫衣走在最後,寬大的衣袖裡的手已經鬆開了拳頭,手指微微拱起,掌心處有一塊乳白色的石頭,她的臉上出現一種名爲猶豫的表情,由於沒有猶豫出個確切的結果出來,她越走越慢,越來越慢。
沒過一會,走在前頭的人就開始頻頻反頭看着她,似乎是在催促她,紫衣也看懂了他們的意思,於是一咬牙一跺腳,強迫自己做出了一個決定。
下一刻她就起身加速,瞬間就追上了前面的人的步伐,統一速度之後,他們就沒有猶豫的朝着陳淵的方向追了過去,不一會就沒有了影子。
而剛剛紫衣站過的地方,憑空出現了一顆乳白色的石頭,閃耀着淡淡的白色,似乎實在召喚着什麼人,又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
確定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後,這才變得正常了起來,它走到晏芸的面前,開口咬着她的手臂,用力一甩便甩到了自己的背上,然後又慢悠悠的走到冷峰的身邊,把她放下,放在了冷峰的身邊,然後要跑過去拖着啊白的身體,跑了過來。
幾個人不知道是睡着還是怎麼回事,就一直那樣躺在那裡,老虎像一個保姆一樣,到處跑着,又是摘葉子,然後叼着大葉子跑到河邊去盛水,可以它的平衡力不好,總是倒了出來,不過時間挺多,它也沒有放棄,反而越戰越勇,只是速度有點慢了。
等老虎成功的用葉子裝水把兩個人一頭虎全身澆透之後,它終於停了下來,它的本意是喂他們喝水,但是卻不小心給他們洗了個澡,心情正有些低落,無精打采的挨着他們躺下,瞪大自己有神的眼睛看着它們,生怕少了任何一件東西。
良久,他們終於相繼清醒了過來,共同的情況都是覺得渾身不舒服,甚至動彈不得,其中以冷峰的情況最爲糟糕,渾身痠痛,還有被燒灼的痛感。
晏芸揉着腦袋坐了起來,看着身邊像焦炭一樣的冷峰,有點手足無措,想要碰他,但是手又不知道應該往哪裡放,只能着急的詢問:“冷峰,冷峰,你怎麼了,我,我要幫你做什麼嗎?這個樣子看起來好痛,要不要給你換衣服?治病,對了,草藥草藥……”
可能是關心則亂,晏芸此刻有點摸不着頭腦,取出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草藥,還沒有煎好就準備朝着冷峰的口裡塞去,一頓亂塞,塞了很久大多數的草藥還是在外面,很多都掉在了地上。
這時,被遺忘在地上的人蔘精顫顫巍巍的
爬了起來,看到周圍的樣子大吃一驚,然後跌跌撞撞的跑到冷峰的身邊,驚訝又驚嚇的開口:“他怎麼了,我的水,啊啊啊,你們把他怎麼了,爲什麼不好好的保護好他!嗚嗚嗚……”
人蔘精不知道是真情流露真的擔心冷峰,還是隻是擔心冷峰手裡的深潭水,不過它哭的倒是一個真切。
晏芸也沒有心思理它,依舊自顧自的塞着藥,老虎急得在旁邊一隻轉圈,本來它以爲沒有什麼大問題,可是看了晏芸的反應之後,他也忍不住的擔心了起來。
哭了一會的人蔘精突然止住了,它盯着晏芸手裡的草藥,和冷峰滿口沒有吞嚥的草藥,突然爬到冷峰的胸前,忍痛割愛的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了一把根鬚。
它痛苦的看着晏芸,帶着哭腔說:“給你,你給他吃下,會好的,雖然很痛,但是他人好好,我要幫他。”
晏芸看着根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人蔘精硬生生硬塞到了她的手上,她才如夢初醒般的接了過來,此刻她的腦子已經清醒了過來。
她有點發愣的看着冷峰,後知後覺的才動手把他嘴邊的草藥清理乾淨,至於口裡的,應該會慢慢吞嚥。
晏芸看着手裡的鬚根,然後探了探冷峰的生命氣息道:“這個煮了之後效果會不會好一點,他現在好像吞不了硬質的東西?”
人蔘精的鬚根擰成一團,撐着自己的腰身說:“你當我是什麼呢,我纔不是那些普通的人蔘娃,你放進去就是了,它會自動融化的,不過還是要喂一點水,乾淨的就可以了,沒有別的要求。”
晏芸拿出一瓶乾淨的水,打開瓶蓋小心的餵給冷峰喝了下去,把冷峰口裡的一些殘留的藥渣給衝下了喉嚨,然後才把人蔘鬚根餵給了冷峰吃,再次喂水,確定他已經吞嚥之後,她這才放心且完全不顧形象的坐在了地上。
人蔘精感覺鬚根還卡在喉嚨處,就跑到冷峰的脖頸處輕輕的擡起他的頭,然後放下,反覆幾次之後,它感覺所有的鬚根都已經融化,這才安心了下來。
晏芸腦門上冒着不少的冷汗,心有餘悸的說:“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問誰,啊白還躺在地上,老虎的語言她明顯不懂,人蔘精就更加不要指望了,它才醒不久。
老虎嗚嗚得吼了幾聲,看着晏芸一臉茫然的樣子,又立馬停了下來,爪子着急的扒拉着地面,扣出兩道深深的溝痕,但是卻無濟於事。
晏芸已經放棄了,還是等冷峰醒來再說。
她再次看向冷峰的時候,臉騰的就紅透了,因爲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冷峰沒有穿衣服,或者說是被燒完了才最正確,雖然是母子,但是她畢竟是女人,而且兒子也已經成年了,這樣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勁……
糾結了一下,晏芸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了他的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