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楓皺眉道:“她說對付我們,就能對付了嗎?這裡是江州,而且還是法治社會,凡事都要講法律的。”
“我的傻老弟,有些人瘋狂起來,可是什麼也不管不顧的。”季少雷苦笑道,“你沒有見過喬蓉,所以不瞭解那個女人。那是一個極度瘋狂的女人!”
季楓好笑的問道:“怎麼個瘋狂法?”
“以前我還住在燕京的時候,有一次就跟喬加愷打架了,那時候我們都還小,大約是上小學四`五年級我又比喬加愷大兩歲,所以我把他打敗了,他哭着回到了大院裡,向喬蓉告狀。”
季少雷說話的時候,似乎一直在苦笑,“當時喬蓉就把我的父母叫了過去,當着所有人的面,非要讓喬加愷再和我打一次,喬加愷不敢,結果喬蓉竟然直接抓起他,把他給扔到了水缸裡。老弟,那可是大冬天啊!”
“是夠瘋狂的!”
季楓有忍不住有些頭疼了,TMD,一個只是爲了爭口氣,就在大冬天敢把兒子往水缸裡扔的女人,除了瘋狂這兩個字之外,季楓實在是找不到其他任何詞語來形容她。
同時季楓也明白了,爲什麼知道喬蓉來了江州,季少雷會如此緊張。想來,童年時期心中留下的陰影,也佔很大一部分原因吧!
“這麼瘋狂的女人……”季楓撓了撓頭,轉頭問韓忠,“老韓,對付瘋子,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送進瘋人院啊!”韓忠脫口而出。
“好主意!”季楓哈哈大笑,對着電話說道:“二哥,聽到了吧,對付瘋子,直接把她送到瘋人院就可以了,就這麼簡單。”
電話這頭,季少雷差點沒有被這句話給噎着,半晌後,他纔有氣無力的苦笑道:“喬蓉的身份,誰敢把她送到瘋人院去?你敢嗎?反正我是不敢!”
季楓笑道:“你稍等。”
他轉頭笑問道:“老韓,如果有個瘋子想要殺你,但是因爲她的身份不低,所以不能這麼簡單的把她送到瘋人院去,那該怎麼辦?”
“這樣啊……這就有些難辦了。”韓忠疑惑的看着季楓,“你在跟誰通話?怎麼突然說起瘋子了?”
季楓笑道:“跟朋友開玩笑呢,據說是個智力問答題,我想不出辦法,只有問你了。”
“原來是這樣啊!”韓忠立刻來了興趣,笑呵呵的道:“那就簡單了,既然是瘋子嘛,那肯定就會幹出一些瘋狂的事情,而且,這些事情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季楓微微點頭,道:“這倒是。”
電話那頭的季少雷也在聽着,對於季楓如此隨意的拿這個問題和別人討論,季少雷忍不住直皺眉,三兒這是怎麼了?這種問題也能讓別人知道嗎?
韓忠笑道:“那麼,如果這個瘋子自殺了呢?”
“她怎麼會自殺?”季楓問道。
“瘋子嘛,總是會幹出一些別人不能理解的事情,你看,她自殺了,大家同樣也不能理解!”韓忠嘿嘿一笑,“這就是我的答案,快問問你朋友,這個答案對不對!”
“好,我問問!”季楓強忍着笑意,對着電話說道:“二哥,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自殺,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季少雷立刻嚇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說道:“三兒,那個女人瘋了,你該不會也跟着瘋了吧?自殺?開什麼玩笑,誰都知道喬蓉是肯定不可能自殺的,而且只要她死在江州,別人肯定也就會知道,她來江州是爲了什麼,我們這麼幹,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那我就沒有別的好辦法了。”季楓不負責任的說道,“對付普通的瘋子,把她送到瘋人院就好,但是像這種心懷殺機的瘋子,我只有剛纔那一種辦法!”
“你這臭小子……”季少雷苦笑不已,“算了,我再想想辦法,你自己先注意安全,我這邊會派人注意他們的行蹤,如果他們有異動,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那好,我就等你的電話了。”和季少雷胡亂侃了幾句,季楓原本那憤怒的心情,倒也緩解了不少。
掛了電話,季楓心中略微一動,有時候,換一個角度看問題,或許就會有不同的辦法。剛纔向韓忠詢問辦法,其實只是因爲季楓心中還充滿了憤怒,暫時不想去思考,但是現在想來,問一個毫不知情的人,或許是另一種解決途徑也說不定。
他立刻問道:“老韓,還是剛纔的問題,如果那個瘋子其實是裝瘋,藉此來讓別人不敢管她,以便達到某種目的,那麼,這種瘋子又該怎麼對付?”
“你那朋友真奇怪,玩智力題就玩智力題唄,幹嘛還老是跟瘋子較上勁了?”韓忠詫異的嘀咕一聲,說道:“那還不簡單嗎,對付這種裝瘋的人,那就狠揍他一頓,打疼他,讓他不敢再裝瘋,把他打回原形,這不就可以了?”
“有道理!”季楓頓時眼前一亮,“沒錯,打疼她,打的她不敢再裝瘋,這話實在是有道理。我說老韓,還真沒看出來,你還能說出這麼樸實而又有哲理的話語,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韓忠被說的直翻白眼,狠狠的對季楓比了箇中指,“幹!”
季楓哈哈一笑:“好了,快上課了,走吧!”
接下來兩個小時的課程,季楓一直都在琢磨韓忠的那番話,打疼她,把她打回原形!一想到這句話,季楓就覺得豁然開朗,換個角度看問題,結果真的是大大不同。
你瘋狂,我比你更瘋狂!你裝瘋,我就打疼你,把你打回原形,讓你提起我的名字,就會做噩夢,就會忍不住渾身發抖!
正所謂惡人還需惡人磨,就是這個道理。
季楓覺得,自己很可能會是那個專門磨惡人的人,也就是更大的惡人。不過,如果是對付喬家的話,這個惡人,他做的心甘情願。
而且,似乎除了自己之外,二叔的手上,還真沒有誰有資格又有能力去做這個惡人!
“喬蓉,你居然親自來了……真好!”坐在大教室的最後一排,季楓的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你欠我母親的那些債,就由我來替她討回吧!之前打了喬加愷,那只是稍微收了點利息罷了,如今,我要在你身上,收回本金!”
啪!
手中的塑料簽字筆,竟然生生的被季楓給捏碎。
坐在季楓附近的學生,都不由感覺到一股寒意逼人而來,下意識的緊了緊衣服,但是渾身卻難受的很,最靠近季楓的一個女孩子,幾乎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當季楓的氣息散去,那些學生才都緩緩恢復過來,幾人都下意識的看了季楓的方向一眼,心想,大白天的難道見鬼了?怎麼剛纔彷彿要死了似的?
看到周圍那些學生的反應,季楓也意識到自己剛纔有些失態了,他慌忙收斂心神,正襟危坐,裝作專注的聽老師講課。
聽了片刻,季楓又覺得索然無味,實際上,金融和經濟方面的專業,實在是太過枯燥,除非是一些教學經驗極爲豐富的老師,才能夠把一些現實中的例子加入進去,講的有滋有味,讓學生也能有聽下去的興趣。
可是,現在這個老師顯然不在這個行列內,所以哪怕季楓早已經把這些內容都記住,還是一句話都聽不下去。
但是偏偏,上課的時候還不能翹課,因爲第一次上課的時候這個老師就已經說過了,上他的課誰敢不來,點名兩次不到,考試不要想通過,三次不到,永遠都不要想通過!
在這種高壓政策下,這些新入學的大一新生們,哪裡還敢逃課?所以不管這老師的課講的多麼爛,聽課的學生都幾乎是座無虛席。
實在無聊之下,季楓索性練習起了記憶力。之前他就懷疑,自己過目不忘的本事是不是衰退了,怎麼連魏強的名字都能忘掉。
他拿起書本,從最後面隨意的看了一頁,然後閉上眼睛,那一頁的內容便清晰的出現在腦海中,就好像放電影一般。
“還好,沒有消失!”季楓鬆了一口氣,只要那些技能沒有消失就行。他之所以能夠從一個窮小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就是因爲智腦的存在,和自己擁有的那些特殊技能。
如果那些技能消失了,季楓幾乎就等於是斷了一條臂膀,這可是很嚴重的損傷。
當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於此同時,季楓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瘋子,中午食堂見,有事情商量。”電話是張磊打來的,整個聯合大學裡,甚至整個華夏,稱呼季楓爲瘋子的,也僅有張磊一人而已。
“好,沒問題。”季楓立刻說道。
“叫上蕾蕾。”張磊又補充了一句。
季楓問道:“叫上蕾蕾?是什麼大事嗎?”
“關於學生會以及迎新生晚會的事情,今天我聽說了一些消息,等到了食堂,見面再詳談吧,電話裡說不太清楚!”張磊說道。
二人應承了下來,季楓不禁眉頭微皺,又是迎新生晚會的事情,一個小小的晚會,還真就搞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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