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季楓這略帶距離感的話語,紀玉妏不由嗔道:“怎麼,季楓,你這是打算跟我絕交了?”
季楓笑道:“當然不是,只不過,我總不能讓你不講道義吧。”
紀玉妏無奈的說道:“我那是爲你好……好吧,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行了吧?”
季楓挑了挑眉頭,問道:“會不會不太方便?”
紀玉妏嗔怪道:“怎麼,你非要我給你賠禮道歉,你才能不生氣?”
季楓笑着擺了擺手,說道:“當然不是。”
紀玉妏白了他一眼,巧笑嫣兮:“那……我們可以繼續往下談了?”
季楓含笑點頭。
紀玉妏輕嘆一聲,說道:“季楓,說真的,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是太長,自從上次之後,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但是我自認爲多少了解一些你的性格,可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強硬!”
季楓笑問道:“那你認爲,我該是什麼性格?”
紀玉妏美眸流轉,輕笑道:“你啊,應該是那種性格堅毅,有韌性,但是更多時候卻是含蓄而穩重的人,即便是稱不上是溫文爾雅,但至少也有足夠的風度,嗯,這種性格很招女孩子喜歡!”
“你這可真是過獎了!”季楓擺擺手,笑問道:“我今天就不是這種性格了麼?”
“今天的你,很強硬,語氣也生硬,看的出來,你應該是在強忍着怒氣……”紀玉妏說道,“看來,你是非要對白手黨動手了?”
“你就這麼瞭解我?”季楓不由笑問道。
“女人的觀察,一向都是很細心的。”紀玉妏嫣然笑道。
誠然,紀玉妏雖然和季楓認識的時間並不算長,而且自從上一次在江浙分開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一直到現在,才又碰到了。
如果說他們之間是一面之緣,這話可能多好有些不太準確,畢竟在江浙杭市的時候,兩人倒是相處了兩天,當然不能算是一面之緣。可是對於陌生人而言,兩天的時間其實很短,也只是一眨眼就過去了。
想要用兩天的時間對一個陌生人進行了解,那可真是有些不太可能。
然而,紀玉妏卻不是這樣。
雖然那僅僅只是兩天的時間,但是紀玉妏卻是對季楓有了十分深刻的印象,這是一個與衆不同的男人。
當然,嚴格的說,應該是一個與衆不同的男孩子!
可季楓那沉穩的氣度,以及那高大的個頭,還有那強悍而又凌厲的身手,都讓人會下意識的忽略掉他的年齡。
就憑他的沉穩,就會讓人誤以爲他是同齡人。
而紀玉妏更是親身經歷了,季楓帶着他的一個手下對山口組和江浙當地的幫派進行狙擊的過程,季楓的出色表現,實在是太過炫目。
哪怕是那些年齡更大,甚至被稱爲傑出青年的人,在紀玉妏看來,他們恐怕都遠遠比不上季楓。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紀玉妏怎麼也不會相信,一個人年紀輕輕的就會如此的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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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不光是擁有良好的家世和良好的教育就行的,有好家世的人多了去了,有深厚背景出身底蘊深厚的家族的人,也不在少數。至於說受到過良好高等教育的人,那就更多了。
可是,紀玉妏還真沒有見過,有誰能在這二十歲出頭的年齡,就具有那種沉穩而又睿智的氣度。
那完全就是一種大將風度!
不是誰都能學的來的。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紀玉妏就對季楓的印象十分的深刻。隨後他們和周菲菲等人一起相處了兩天,彼此之間有了一定的接觸,對於季楓的性格,紀玉妏也是大體的有了瞭解。
怎麼說呢,季楓這個人在遇到事情的時候,睿智而又沉穩,就好像是一個全局盡在掌握中的統帥,指揮若定,十分的淡然。
但是在平時與人的交往中,季楓卻是十分的低調,而且看起來脾氣很溫和,臉上通常都是帶着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很和善,沒有一點少年得志的傲氣,更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所以紀玉妏就知道,季楓這個人其實是很有涵養的,至少,他有足夠的氣度和心胸。像他這種人,可不會因爲一丁點的小事兒就動怒。
然而現在,季楓的語氣卻是有些生硬,根本不聽勸。
紀玉妏便明白了,這個時候的季楓肯定是已經打定了主意,勢必要跟白手黨幹上一番。
至於說山口組……看季楓提到山口組的時候,那冰冷的眼神就足以明白了,恐怕在季楓的心裡,已經在山口組這三個字的前面,加上了一個定語——即將被剿滅的山口組!
山口組的人是死定了!
這個時候,紀玉妏也看到了季楓的另外一面。
這個男人的性格很是剛強,說的委婉一些,他的性格很強硬,一旦認定了一件事兒,就肯定不會改變主意,誰勸都不行。
如果說的難聽一些,就是有些剛愎自用了。
白手黨的勢力那麼強大,在米國即便是三歲小孩都能說的頭頭是道,提到白手黨都會有所畏懼,這種老牌黑幫,在米國可以說是早已經根深蒂固,勢力大的難以想象。
這樣的黑幫,又豈是季楓這一個外來者能夠輕易對抗的?
個人的身手再強,難道還能敵得過槍炮和子彈?
紀玉妏正是看到了季楓的這種性格,她才趕緊不再勸說,恐怕如果自己再勸說下去,季楓都可能直接起身走人。
這是紀玉妏不願意看到的。
不管怎麼說,當初在江浙杭市,是季楓救了她,嚴格來說她還欠着季楓一個人情,既然季楓有要求了,該幫忙的她自然要幫,她雖然是個女人,可也是竹聯幫幫主的女兒,江湖道義總是要講的。
更何況,這一次季楓要對付的目標中還就包括山口組,哪怕他們彼此之間互不相識,但看在大家都是華夏人的份上,紀玉妏也絕對會出手幫忙。
紐約的山口組,對於在米國的華人所做的一切,但凡是任何一個華夏人,都看不下去。
如果不是因爲能力有限,紀玉妏恐怕早就滅了山口組了!
但無奈的是,山口組畢竟發展的時間長,勢力極大,想要滅掉山口組,幾乎是不可能的,紀玉妏也就只能儘可能的想辦法打擊山口組,同時幫一幫在米國的華夏人,儘量不讓他們受到山口組的騷擾和迫害。
“你要山口組和白手黨的詳細資料,這完全沒問題,只要是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紀玉妏改變了思路,既然勸說不動季楓,那就想辦法給他提供更加詳細的資料,這樣的話,也能讓季楓有更加縝密的思考,或許危險也就小一點。
所以紀玉妏說道:“不過,你要的這些資料,我這裡沒有現成的,必須要臨時開始準備,所以,還要請你們等上一等。”
季楓微微點頭,說道:“這當然沒問題。玉妏,多謝了。”
紀玉妏微笑着擺擺手,嫣然笑道:“季楓,我知道我的勸說可能有些多餘,你也可能會感到厭煩,但我還是要說一句,對付山口組和白手黨,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如果你同意的話,我願意派人協助你。”
季楓聞言,不由心頭微微一暖。
從紀玉妏的話中,季楓能夠聽出她的誠意,她應該是想真心幫助自己。
不管怎麼說,作爲一個不相干的外人,紀玉妏能夠做到這一步,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紀玉妏可不是獨自一人,在外面她就代表着寶島的竹聯幫,所以她的一舉一動,都跟竹聯幫息息相關。
如果她貿然的派人協助自己,無疑就等於是挑釁山口組和白手黨了,這對於竹聯幫來說,顯然是很不利的。
季楓點點頭,笑道:“玉妏,你能這樣說,我就已經很高興了。不過,這件事情最好還是不要扯上幫派之間的火併爲好,我自由主張。”
紀玉妏也不強求,點頭道:“既然你有了決定,那我也不再勸你了。但是你要答應,如果有什麼麻煩的話,一定要及時的找我,你我二人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怎麼也算是朋友,而且,雖然我們來自不同的地方,但終歸都是華夏人……”
季楓點頭笑道:“一定!不過,我覺得你後面那句話說的不太準確。”
紀玉妏不由得微微一怔:“哪一句?”
季楓笑道:“其實我們是來自同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叫華夏!”
紀玉妏抿嘴笑笑,卻是不接話。
這個話她還真的有些不太好接,雖然寶島人也的確是華夏人,但是畢竟雙方屬於不同的政`治勢力,有着各自不同的利益需求,而她身爲竹聯幫的千金大小姐,卻是真的不方便發表什麼看法。
不然如果傳出去了,影響不太好。
季楓便笑着擺了擺手,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他知道寶島其實也是一個黑金社會,很多政界要人都跟當地的富豪、黑幫有着十分密切的關係,當初香江影視圈的劉天王演的一部電影《黑金》,就很是說明了寶島的各種黑暗。
竹聯幫作爲寶島第一大幫派,肯定跟政界有關係,紀玉妏自然也就不方便說話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身穿黑衣的年輕男子快步走了進來,他的手裡拿着一部無繩電話,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季楓等人在場,他又欲言又止。
紀玉妏說道:“有什麼事情就直說,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是!”
那年輕人說道:“大小姐,山口組的井上打來電話,他要我們……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