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了之前神奇的醫術現場,見識到了許逸塵恐怖的能力,陳爲民在調出許逸塵的所有資料看了之後,那簡直對於許逸塵完全就震驚的麻木了,只覺得他什麼都厲害,已經不是人,已經完全達到了神的境界了!
是以,陳爲民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所求的已經和燒香拜佛所祈求的話語等等,都差不多完全一樣了。
這點,他沒有意識到,但是他的行動以及對許逸塵的重視,肯定是更爲深刻的。
這樣的道理,現在的主席以及那些高官領導,也不是不知道,正因爲這樣,他們才更是不敢有任何得罪許逸塵的地方。
……許逸塵對於這樣的情況,大體還是能體會到的,但是他想的更爲深遠。
現在,是醫術,是藥水神奇,是功勞大,但是有句話叫做‘功高震主’!
他曰,當研究出了藥水的一切之後,當培養出更爲強大的戰士之後呢?是不是會有‘打壓’一下他的囂張氣焰的行動?
這點是很可能的,雖然說朱元正等人站在他這一邊出自真心實意,但是許逸塵也絕對相信,還有一批人在他倒下之後,絕對會狠狠的落井下石!
雖然說,那些人永遠都不可能有機會製造出比他的藥水更好的藥水,雖然說那些人的實力再如何提升也沒有他的實力提升的快,但是那些人並不知道這個情況!
對於這點,許逸塵也不會說出去,他只會默默的變得更強更厲害,當某一天,那些人發現再已經無法掌控準備行動的時候,那時候他們纔會發現他們只能服從,而不敢再有任何其它的心思了!
……許逸塵和陳爲民繼續說了一會兒,瞭解了一下陳國忠的家人的一些比較詳細的信息之後,對於這個情況,他也就更加的有把握了。
得知這家人的地址在申江市的時候,許逸塵也就釋然了很多。
申江市,離着京城很遠,離着華都市也遠,但是離着長白山是很近的。
剛好,也就在那一帶的範圍內,是以剛好可以坐飛機先到申江市那邊。
這樣,許逸塵準備好了行程之後,吃過早飯,告別了父母,乘坐飛機來到了申江市。
……申江市第一醫院。
儘管不接納父親,但是對於妻子住院的一切,陳國忠還是默默的接受了。
“這些,都是他欠我的,哼!現在沒有孫子了,就想我回去?當初呢?當初因爲老大出色,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我被人陷害不知道嗎?不知道查清楚嗎?
這些年,我做任何工作都不如意,躲到申江市這麼遙遠偏僻的地方來,你們也都能找到,冤魂不散的折磨我!
現在,那個混賬東西死了,死的好!死了活該!想我回去給你們傳宗接代,做夢去吧!”
每次想到這件事,每次想到被陳誠踩着臉在地上毒打的時候,他都覺得要發瘋!
但是這些事情,他從沒對家人說過,也從來不會提起。
就算是被打的再厲害,他也不會說起這些恥辱的事情,所以他的兒子,他的女兒,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們的爺爺,就是華國前首領!
華國前首領,他的兒子和孫子卻住在集裝箱的垃圾堆裡,與老鼠耗子爲伴!
這是多麼諷刺的事情!
“國忠,還是回去吧,我走了,你給孩子們一個有後臺有靠山的家,別再讓他們像是我們這樣,被人欺負了。”
病牀上,奄奄一息的妻子鄧曉燕滿是滄桑的說道。
人之將死,其言也悲。有些話,放置了很久沒有說,以爲說出來會很不平靜,但是將死的時候,說出來的話,一切就顯得那麼的平靜。
就像是所有放不下的,徹底的經過那份絕望之後,就終於完全放下一樣。
她擔心着兩個孩子,擔心他們會想他們父母那樣,常常被人欺負。
“回去?曉燕,你看看,那個家,你看看能教導出陳誠這樣的狗東西的人,會是什麼好東西?我大哥?是的,當初他是很好的,但是人是會變的!
當初,你說陳誠在陷害我們,我不信,但是後來,我得到了慘痛的教訓!這還不夠嗎?
看看女兒臉上的那一道刀疤,女兒那麼漂亮,現在看她整曰落淚,你以爲我不心痛嗎?這個畜牲,死的活該,不死我都想去砍死他!”
“國忠,現在陳誠也死了,人死如燈滅。爸爸他已經公佈了陳誠的罪行,還親自給那麼多受害人道歉,從這點上看,真的應該是會好的。再說,如果沒有我的拖累,你回去,肯定也是很受待見的。”
“別說了,曉燕,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沒了你,我活着也沒什麼意思。”
陳國忠說着,竟是捂着臉哭了起來。
這個男人,第一次的哭了。
受了那麼多的苦,被捱打了那麼多次,他從來都沒有吭一聲,但是現在,爲了她,在哭。
睜着眼睛,鄧曉燕眼中的淚水忍不住的往下流淌着,本就虛弱的身體,甚至更是有些動彈不得。
身體的劇痛,甚至讓她覺得這一幕有些恍然若夢的感覺。
鄧曉燕目光迷離了。
“國忠,帶孩子回去,不然我死也不瞑目!”
鄧曉燕努力的說這話,整個人忽然又變得清醒了起來,隨後身體似乎也不痛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清醒的感覺傳遞而來,她心中反而更加黯淡了。
這,是迴光返照吧。
她看向四周,不時有迷離的色彩閃爍着,恍如夢境的悠遠與真實,交融在一起。
似乎,曾經的那個陳誠,此時在牀邊看着她,在笑着。
遠處,窗戶外靜悄悄的,卻有很多人來來往往,低着頭,表情木然的如同沒有知覺的死人。
她默默的看着這一切,看着那個隊伍裡最後的那個人,那個婦人,似乎很眼熟。
她定睛看去,那個婦人忽然擡起頭,朝着她在笑。
她看到,那個婦人,披着長長的頭髮,臉色很慘白,目光空洞泛白,卻偏偏在笑着,而那個婦人,正是她自己。
世界,開始崩潰……就在這時,忽然間,一股力量猛然闖了進來,打斷了一切的迷幻,接着她渾身顫慄了起來,目光清明過後,她發現,她的牀邊,站立着一個年輕的男子。
這個男子,在她的額頭上,插了幾根銀針……而此時,讓她甦醒過來的,是這個男子對她當胸的一拳。
……“曉燕,曉燕你總算醒了,你,你千萬別丟下我,只要你好了,我什麼都答應你好嗎?”
感覺到丈夫陳國忠的話語又變得清晰了起來,而她自己感覺如同回到了三天前一樣,精氣神並不好,但是沒有先前那種恐怖的感覺。
這時候,她也才注意到,她是正面躺着的,根本就看不到醫院的門,更看不到門外的走廊和過道,那之前看到的,到底是什麼呢?
……“她剛纔已經差點死了,應該是差不多思想意識快離體了!你既然不信我可以治療好她,也行,我走了!
反正我受陳爲民陳老的請求才過來看看的,現在已經看過了,我的承諾也完成了!”
許逸塵此時說話很吊,很傲氣!
之前,他來的時候,鄧曉燕這個婦人已經快要死了,進入了迷離的階段,他說了他要來幫忙治病,連那個叫王維滿的主任醫師教授都立馬恭敬的把他陪送進來,這個陳國忠,居然再次的質疑他!
如果是以前,許逸塵或許寬宏大量的不去計較,但是這一次,他只是冷眼掃了陳國忠一眼,把他嚇住的同時,先把陳國忠的妻子鄧曉燕暫時控制住救醒了,隨後,他準備‘走人’了!
雖然不是真的‘走人’,但是要再讓他去治療,那就沒那麼容易了!
……旁邊的醫生王維滿,見到許逸塵幾下就把個完全的‘死人’救活了,頓時下巴都快驚掉了。
本身他也是很不樂意的,不過上級打電話來一切都完全‘配合’,他就知道這個人不得了,是以雖然心中不滿,表面上卻是非常恭敬的。
就因爲這點兒‘小事’,領導再三的叮囑,比遇到‘恐怖分子’還緊張。
王維滿一度有些不屑,但是終究知道有些人他得罪不起,他也就想看看上面說的‘超級神醫’是什麼樣的,但是看到是一個年輕人的時候,特別這個年輕人一看就知道是桀驁不馴的人,他心中更是不屑了。
但是此時見到這一幕,見到許逸塵那麼遠飛針刺穴,他差點心臟都驚的跳出來了。
此時,他心中感慨萬千,心道真正的神醫,原來如此冷酷如此‘大牌’。
不說王維滿的態度,此時的陳國忠,見到這一幕之後,徹底的激動了起來。
“大夫,醫生,求求你治療我的妻子吧,我,我知道之前錯了,我錯了,我認錯……我……”
陳國忠解釋着道歉着,見許逸塵沒什麼表情,當下他咬了咬牙,直接的跪了下來。
“跪着幹嘛?我是庸醫,現在不治病了!”
許逸塵冷笑道。
“醫生,是我有眼無珠,是我錯了!”
陳國忠跪下來猛的磕頭。
許逸塵視而不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