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燃聽到他婉拒,也不可能強求於是便打了個哈哈道:“開個玩笑,只爲大家一樂,還望全少不要介意。”
他也是笑笑道:“秦總難得興致,大家開心就好。”頓了頓又說:“既然不愉快的人走了,大家不妨談談生意。”
秦燃不禁瞟了周晨一眼,似乎是要確定這件事是兩人事先商量好的,不過卻發現周晨也是一臉我也不是很清楚餓表情。
於是秦燃回道:“生意自然是要做下去的, 不過這次一筆貨被警察截了,只怕接下來也都不會太好過。。。不知二位可有什麼好的提議?”
周晨也是一臉嚴肅說道:“先別說貨的事情,就因爲那個什麼張翠仙20多億曝光出來,接下來咱們資金流動都是個問題。。。”說及此事,周、秦人心裡又忍不住對北宮雲飛吐槽。
他點點頭回道:“至於資金的事,周哥大可放心,反正我這邊是沒問題的。如果秦總信得過的話,不妨一併我這裡處理了。”
秦燃一聽自然高興,之前全荒可是給周晨輕輕鬆鬆洗了一百億,那時候自己跟他交惡所以也不過可能去提出合作,現在見他主動提及哪裡有不應的道理,於是說道:“如果有全少幫忙處理的話那自然是一大快事!”
周晨也是很高興看兩人能相處好也是很高興,隨即說道:“要不怎麼這段時間先把賬目處理好吧,至於貨。。。還是稍微等等吧!”
話說的此處,他也知道今天肯定是不能急於促成的,不過如果能夠弄到二人資金彙集的名單也是相當於捉住了他們的財源命脈,也就等於把他們手底下分佈在各處的勢力都弄清楚了。
想及此便說道:“周哥,有件事我倒是想跟你提一下。因爲關於安全問題,我記得你好像是以名單的方式記錄各地方的進出賬,這樣不會太危險了嗎,我說萬一泄露的話。。。”
周晨擺擺手道:“這個老弟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個人都有個人的習慣處理方式,如果我突然換一種方式,反倒是可能出問題。”
他點點頭見這事兒可能也暫時插不進去,有問秦燃道:“不知秦總又是如何處理的?”
秦燃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會被問道這個問題一樣,於是他又說道:“哦,可能是我想的比較簡單,如果秦總不方便說的話,就當我沒問過好了。”
秦燃笑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是以前我們之間很少會提及這些事情,可能是太過於謹慎了吧。”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處理的方式可能跟周總差不多,不過略有不同的據說我這邊的賬目一次性結一次性的,這樣即使出事之前的底子也就乾淨了。”
他和周晨都是點點頭,看來這秦燃做事還是謹慎的很,這也意味着很難抓到他的尾巴。
他又說道:“如此看來秦總的手法確實要更爲保險一些,所以我覺得吧大家都是要長期合作的,這些事兒有時間拿出來交流下經驗也是很好的啊!”
周、秦二人一聽也的確覺得是這麼回事兒,之前也是相互之間太過於保持距離,所以也就從來沒有隻有真正的敞開交流過。
眼看名單是暫時弄不來,他也不急於求成,於是三人接下來不過是吃吃喝喝、吹牛胡侃跟一般的朋友相聚並無差別。
跟周、秦二人分開後,他準備回酒店時手機突然響起,一看居然是劉婷打來的自然馬上接聽。
“喂,全總。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好像迷路了。。。”劉婷有些焦急又委屈的說道。
全荒一聽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想來她也是突然到了大城市還不適應,迷路也是正常又不知道這種事要問誰好,情急之下便只好打電話給他,畢竟這段時間兩人見面的頻率還是挺高的。
他沉穩說道:“那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嗎?”
她看了看四周,知道看到了一個銀行寫着地址信息,然後對着電話說道:“我在XX區XX銀行附近!”
聽着她略有些小激動的回答,他很快用她說的地址查處了路線,而後一點點告訴她下一步去哪,自己則開車找一個最近的地方兩人回合。
當他找到她的時候,是在一個地鐵口,他正納悶剛剛還焦急的她怎麼很安靜的坐在那裡,跟一個小孩子聊天,看清了才發現,原來那個小孩是在擺攤兒。
再一看旁人圍觀不少,最誇張的是連警察都在旁邊靜靜聽着,並沒有哄那小男孩走的意思。仔細打量那小男孩,不過十來歲的樣子,攤子的牌子居然是感情諮詢師。他不知爲何甚是覺得好笑,畢竟一個小孩子能經歷多少感情,又何談感情諮詢師?
不過他這會兒還真是看走眼了,這男孩才11歲,不過在這裡擺攤時光顧過他的客人無一不歎服他說的有道理而且話實際可行。
就好像剛剛劉婷因爲等他焦慮,被這小男孩一招呼便過去了,而後開始聊一些日常。當聊到感情困擾的時候,她說出了最近確實有些疑惑的事情,那就是關於全荒的。她問男孩一個男人多次出現在她有危險的時候,而且每次都將她完好救下,問這算不算因爲喜歡她纔出手。
男孩的回答也很經典,說那樣看你算不算希望他是處於喜歡你纔出手。也就是這一句話瞬間將她點醒,而後的也就是一些傾訴而已,其實這句話雖然很簡單,不過是說,大家歐式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事情,所以事情也就變成了你認爲的你那樣。其實說不來了了,她總是那樣想,無非是因爲她自己喜歡全荒,所以希望他是因爲喜歡自己而出手相救。
其實人就是這樣,道理大家都懂,可是卻不不一定按那樣去做。同樣的,隨着人越來越長大,反倒對於一些基本得情況反映便的遲鈍起來,因爲大家都在更多的用理性思考,以至於情感的敏感度慢慢鈍化。
而全荒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當她發現他已經到了的時候,趕緊一下猛地從男孩對面的作爲上蹦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紮了一下一樣。
他看到她誇張的反應不禁有些好笑,隨即又問道:“你給人家錢沒有?”
她還處於懵的狀態,一時竟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
他見狀搖搖頭轉向那小男孩道:“你這掛着牌子說是一百元每小時,她剛剛也就半小時,不過你一個小孩子也不容易,我給你一百好了!”說着掏出一張紅版子給那小男孩。
小男孩禮貌的微笑說了聲謝謝,不過也就是這個異於同齡人的成熟表現讓他不禁有一絲疑惑,便又問道:“你這麼小就出來做這個,不上學嗎?”
那小男孩一聽,也是愣了一下,其實他在地鐵口擺攤有一段時間了,卻很少有人問及他爲什麼要在這裡擺攤,頂多是像今天這樣好心一點的警察,會不轟趕他走而已。
小男孩一時竟不知怎麼回答,或者說從哪裡說起。
一見此狀,他追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人威脅你?”他第一反應便是跟新聞裡盛傳的逼迫小孩子乞討賣花的‘丐幫’有什麼關係。
那小孩子道:“這倒沒有,雖然以前是有過,不過現在我已經是自由之身了。”
他一聽連追問道:“那你以前是被人控的了?”
小男孩苦笑點點頭,隨即說道:“我原本是南方人,具體是哪裡的因爲那時候太小我也就記不得了,很小的時候我爸媽把我賣給了帝都一戶有錢,卻沒有生孕能力的家庭。。。”
一刻鐘的時間,小男孩條理清晰的把自己經歷的事情說了一遍。原來他會出現在這裡擺攤也是迫於生活無奈,他被賣到富人家庭沒多久愛因爲那對夫婦通過醫療治好了不孕不育有了資金的小孩以後對他自然是橫豎看順眼,最後到了虐待的程度,他無奈之下只好選擇逃離。因爲只是自己跑了出來,也沒有偷拿那個家裡一分一毫,那對夫婦也就沒有多麼在意這件事情,而他那時候才九歲,迫於生計他只好乞討。慢慢地他發現大都市裡的成年人整天奔波於工作,其實大多迷失了自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於是每每有人給他施捨錢財的時候,他都會主動跟施主聊上幾句,有些施主也會因此發現原來自己還活着,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一樣活着。而後他想自己乞討多少有些不勞而獲的感覺,倒不如專門陪人聊天,一方面別人心情也能輕鬆自在一點,而他也能得到相應的報酬活下去,於是便有了今天的他。
全荒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剛剛一直在旁邊聽小男孩說話的胖警察一把衝過去僅僅抱着那小男孩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嚎啕大哭嘴裡還吐字不清的說着什麼“你太苦了,我們都應該像你說的有血有肉”之類的話。
他在一旁看着這警察尷尬的同時覺得好笑,人家當事人一個11歲的孩子說完這一切很平淡的在那兒,看得出本來心裡有沒太多反應,反倒是被他死命一抱差點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