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聞言停下手裡動作,輕輕鼓掌道:“我果然沒看錯你,你纔是三個人中的人精!”
他略微有些無語到:“拜託,我可是三人中年紀最小見識最少的好嗎!”
本以爲這句話算是最好的開脫,不料老太回道:“正更是說明你不但是人精,而且是人小鬼大呢!”
他旋即滿頭黑線,竟不知道如何接話的好,只好繼續那個問題道:“您還是說說到底叫什麼名字吧!”
老太沉吟一下,似乎是做了某個決定一般,然後沉聲道:“推古美玲”
她只是簡短的說出了名字,便小抿了一口酒,看似很優雅倒又像是在抑制住什麼情緒一般。
三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齊聲回道:“推古?莫非你是。。。”
老太點點頭道:“沒錯,祖上正是那位公元592年即位的女天皇,也是東瀛歷史上第一位女帝,按後人的評價便是開創了女性稱帝的先河。”
聽到推古美玲如此冷靜的話語,像是在敘述一個即位平淡的事情,三人均是有些佩服。
花衣第一個問道:“可是推古皇室後來衰落,不是全族都。。。”
推古美玲回道:“全族都被滅殺了是嗎?那都是爲了穩住民心、地位故意宣傳的,其實已經逃亡去了外國,知道幾個世紀後才慢慢試着回到東瀛。不過時間過去的太長,後人們也沒有那種稱帝的雄心壯志,便如此低調的傳了一代又一代。”
全荒插道:“可是你還是沿用了母系的姓氏?”
推古美玲點點頭道:“是的,這也是爲了紀念祖上那位偉人保留的最後一絲敬意。”頓了頓又問全荒道:“剛剛談到你是華夏來的,可是怎麼好像對東瀛的歷史也是很精通的樣子?”
他聞言笑笑道:“老話說得好,入鄉隨俗嘛!到了哪個山頭便要跟上哪種山歌,我也不過是爲了更好的融入罷了!”
推古美玲不禁在心裡又對他評價高了一些,畢竟在家族歷史的長河中,懂的變通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要不然可能這個家族早就滅亡了。
肅然對於這位女皇后裔的故事三人還是有很多想了解,不過畢竟也才認識這麼久,也不至於一直追問人家。而且已經是現代社會,天皇在東瀛人的心中也不過是一種信仰寄託而已,即便在位的天皇權力根本無法等同古時,而且反倒是很多事無奈於身份,不能像普通的人過的那麼自由。
而後幾人聊起了些各自的趣聞,大家也很是輕鬆、預約。當然,經歷過歲月洗禮的推古美玲自然是比他們三人要經歷多的,不論是去過的地方、見過的風景、交往過的人。這倒是讓野田花衣瞬間成爲了小迷妹一般,此時已是凌晨一點多,她卻絲毫沒有苦役,走在無人的街道上纏着推古美玲如同小女孩一般一直問東問西。
突然間空氣中起了一層雨霧,讓所有的景色變得朦朧起來,燈光也像是散開了一般。好在此時已是凌晨,倒沒有什麼車流人往,要不然這種在文藝青年看起來很有感覺得景色真的是非常有可能造成重大交通事故的。
井上原田並不是文藝青年,於是看到眼前霧雨濛濛的暗罵了句:“我草,這要雨不雨,要霧也不霧的還真是有些煩人呢!”
全荒在一旁聞言倒是感慨道;“是啊,咱們活着很多時候既是如此,身在雨霧之中一切朦朧,依稀看的見,但卻不一定摸得着。一番苦苦追尋去,到頭來可能只是空惹了一身雨霧沾身而已。”
就在井上原田聞言繞有所悟的時候,突然看到前方一個物體在移動。之所以稱爲物體,因爲不能確定那到底是個什麼,看其身形好像是犬科一類的,可是動作也不像。
等到了跟前才發現,這分明是個蜷縮成一團蹲在地上,又一直想努力向前行動的人啊!
全荒便問那人道:“朋友,你這是怎麼了?”他心道可能是個可憐的流浪者,餓得不行,飢寒交迫下便成了如此狀態了。
哪知那人很費力的說道:“快。。救救我。。求你們了!”讓人驚奇的是,這男子剛剛說的竟然是華語。
看着他邊說邊伸出一隻手,全荒看得清楚,拿手上的皮膚潰爛了很多細小的創口,看樣子這男子應該是有什麼嚴重的病症。
他也沒多想,甚至沒考慮會不會傳染的問題,直接運起大門之力輸入其體內,雖然穩定住他的情況,保證不會有性命之憂。不過同時也發現,這男子體內的身體機能早已被一些毒素或者菌體之類的東西破壞的毫無生機,猶如戰場後的廢墟一般,說白了,這種情況下去無非等死而已。
他想到此自然眉頭緊蹙,倒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如果是像上次那女孩那樣只是喝了農藥倒是可以逼出來。可是現在這種明顯長期影響下的問題,自然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的。
這是野田花衣和推古美玲都到了跟前,而井上原田則早已大了急救電話,畢竟他們自己也不熟悉路,相比起在路上多花的時間,倒不如讓救護車來的快。
因爲是夜間,路上也沒什麼車,醫院夜裡的不是很遠,那救護車便很快到了這邊,隨即就將那男子擡上了救護車。
這個過程中全荒注意到一股細節,按理說一般情況下,醫護人員到了現場都會先確然患者的情況,問一下其身邊的人大概都有什麼症狀。可是這羣醫護人員到了現場一看這男子的皮膚上又多又小的創口竟什麼都沒說,直接就把人擡上了救護車,好像一切都竟在掌握一樣。
於是他忍不住拉住一個護士問道:“你們都不用確認一下患者的情況嗎啊?”
那護士竟非常冷靜的回道:“這個人你們應該不認識吧?他這種情況最近一個月內已經發生很多例了,開始我們也很緊張,說實話因爲漸漸死去的人越來越多,後來也都麻木了。因爲這些人都是自己長期試藥試的,到了醫院都是沒什麼存活的可能了,也就是在我們醫院多待幾天而已!”
他驚道:“什麼?那你們都不管爲什麼會有這麼多試藥的人嗎?難道就因爲他們是外國籍?”
護士有些委屈回道:“這位先生,是你自己不知道情況!這些人裡面哪個國籍的多有,但是至少二分之一都是東瀛本國的!至於管不管的,也不是我們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而是他們自己跟那些藥物研究所或者公司簽訂了合同,說變了都是用命換錢。甚至有些人原本就是得了某些不治之症的,然後經濟條件也不好,便抱着一份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去試藥的!你說這樣的情況下,誰能管得着?!”
護士說完倒也不在理他,徑自回了救護車。他站在原地,心道若是如此的話,確實也是管不得誰。可是怎麼就會有那麼多藥物研究所呢?這樣的就夠真的合法嗎?顯然在人倫道德上是不可能合情理的!
此時推古美玲走到了他身後說道:“孩子,是不是在想這樣的機構怎麼會存在是吧?”見他不回話,便繼續道:“其實這些機構各國都是有的,因爲科技需要進步總是有一部分人是會成爲犧牲品的。其實這一點無論是歷史的進程還是權力的確立都是一致的,只是現在這個世界大家還需要打着民主的旗號,於是便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暗箱操作了。”
他自然明白老太說的意思,不過一想到這麼多華夏人去以身試藥,很可能只是爲了自己貧困的家庭能過的好一些。
隨即也不多說,招呼井上原田開車去了醫院,而推古美玲和野田花衣對於這件事情本就沒什麼興趣,況且已是午夜,推古美玲便送花衣回了學校後,自己也回了住所。
到了醫院經過一些治療措施後,剛剛那男子的情況大致穩定下來,看到全荒來到時則很激動的談起了酬謝的事情。
他擺擺手示意不用談論這些,隨後問男子道:“你是怎麼想到去試藥的?”
男字回道:“開始聽村裡的人說東瀛打工掙錢,於是便跟着一起來了,可是現在不比以前那種混亂的年代。我們這種來到這裡沒有正式身份的人,幾乎是很難找到正規工作的,所以工資也並不是很高。又一次因爲工作時不小心受了傷,去了醫院治療費用真的太貴,然後便有一個人主動高跟我說有個方法可以省下不少的錢,還能保證的傷情治療的非常好!。。。”
而那個人之所幫他便是因爲想找他去試藥,開始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抗拒,可是在男人帶着他看到有幾個人試藥一次便能拿到他近乎一個月的工資時,他自然是心動了。
於是他從開始的試吃藥丸,到後來發展成直接注射藥劑,總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些什麼,又被注射了些什麼。
知道他發現自己掉髮越來越厲害,甚至皮膚都開始脫落,到最後竟直接潰爛無法癒合,如同艾滋一般。可是當他想挽回的時候便已經晚了,因爲他試用的藥物裡,有幾種是依賴性非常大的,於是便一步步翻到了如今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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