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鈴木次郎的手指按動,雪白的牆壁上映出了一個穿着白紗裙的女孩子。優美的音樂聲婉轉響起,她的聲音就好像最醇美的酒倒入最精緻的玉杯般明潤柔滑,那女孩子輕啓朱脣,舌尖上吐出一連串優美的音符,雙鸞鳳目秋波流轉,眼角里送出的是嬌滴滴萬種風情。
最令人心動的。卻是她俏臉上的神情,那緋紅的俏臉上,帶着幾分羞澀,幾分純真,卻越發勾起男人強烈的佔有慾。
那女孩子身形輕巧、豔若春霞,烏雲疊鬟、杏臉桃腮、淺淡春山、嬌柔腰柳、肌如瑞雪、光瑩嬌媚,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帶雨,出塵嬌豔,玉貌珠輝,容光絕世,真個是人比花嬌,舉手投足間風情畢現。無論形態動作均齊集天下至美的妙態,將男性的眼光精神完全吸引,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曼妙感覺。
那清麗脫俗偏又冶豔嬌媚的玉容,那秀美柔韌並且晶瑩潤澤的玉頸,更極力增加了蕩人心魄的誘惑力,讓人甘於沉淪、陷溺其中,不思自拔。那女孩子的身體可激起任何男人最原始的,但又沒有絲毫低下的淫。褻意味,尤使人覺得美不勝收,目眩神迷。
“啊……我認識她,她就是住在我們酒店裡面的女歌星楊婷婷……”看着那牆壁上翩翩起舞的畫面,江口美雪突然指着唱歌的女孩子叫道。
鈴木次郎嘿嘿大笑道:“算你眼神不錯,就是這個女孩子,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只要把這個放在她的飲品裡面就行了。記住,是在她今晚上演唱會結束,回到酒店的時候才放,早了晚了都不行。”
“可是……可是……鈴木先生……”江口美雪遲疑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鈴木次郎的臉色一變,惡狠狠的說道:“可是什麼?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弟弟另一條腿也打斷啊?”
“但是太郎他……”美雪不知是悲是喜,擡起頭來看着鈴木次郎問道。
“佐藤,傳話暫時收回密殺令,看她表現如何吧。”鈴木次郎吩咐道:“還有,你帶她出去,順便教教她如何才能順利的完成任務。”
“是。”佐藤答道。他是鈴木次郎的得力助手,也是鈴木次郎派的主力,爲人精細,是受過特殊培訓的人,精於追蹤、監視和暗殺。聽到了鈴木次郎的安排,佐藤對江口美雪招了招手:“穿上衣服,跟我來。”
江口美雪的身材也算是不錯的了,可是這個佐藤就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她是個身材豐滿的女人一樣。
“安頓了華夏來的張先生沒有,他住在那裡?池田先生特別關照,說他的路數甚多,要好好招呼他纔是。”等到佐藤領着江口美學離開,鈴木次郎繼續說道。
“他住在高島飯店,一個從沒有聽說的華夏人罷了,有甚麼了不起的?”站在他身邊的另一個壯實的矮個子男人很是不屑地說道。
“錯了,單看他的日語流利地道,便知道是見過世面的人。”鈴木次郎搖頭道:“越南佬是靠不住的,要是他有辦法,總比和越南佬交易穩妥。再說了,他可是池田閣下介紹來的……”
“他去飯店時,碰到漂亮的女人,他便目不轉睛,倒像個色鬼,可不像有辦法的。”那矮壯男人嘀咕道。
“津川,你不看漂亮的女人麼?”鈴木次郎罵道:“住飯店不方便,明天讓他入住臨海昭的房子,那裡安全得多,至於女人嘛……咱們這裡還不是多的是?你把百合子介紹給他,逗得他開心一點,要不然……哼!”
那叫津川的男人趕緊點頭答應。
東京江東區有明大島酒店。趙建輝坐在房間裡面翻看着沈坤制定的策劃書,孫立雲和大鳳兩個人在整個房間裡面轉悠着,眼神不時地掃過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
不能不加以小心,因爲東洋國的情報系統及其的發達,簡直做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
二戰後,東洋國的情報系統因爲戰敗而解散,有因爲經濟的崛起而死灰復燃。且規模不斷的擴大,內部機構不斷調整增加,活動能力和範圍遠超以前,成爲世界上收集情報最強的國家。
東洋國的情報系統分爲政府情報系統、綜合商社情報網和民間情報組織三大類。各情報組織沒有直接的隸屬關係,任務各有側重,在發揮自身優勢的基礎上,加強合作和互通互補。其中,如三菱商社、三井物產等等各大綜合商社的情報網,比新聞機構和政府情報系統還要大幾十倍。他們的辦事機構分佈在世界各地,每天源源不斷的把收集得到信息傳回國內。
而在其國內,更是對外來政治人物和商業社團以及留學、旅遊人員全方位監控。可以說外國公民從申請簽證那一刻起,就已經進入了外務省、移民局、警視廳等部門的嚴密監控。大多都是利用先進的科技手段,在涉外人員經常駐足的賓館、住房、汽車、咖啡廳、以及日常用品上按裝攝像、竊聽、照相等裝置,或安排專人以各種身份如影隨形,隨時隨地監控你的活動。
清楚的掌握住了你的一言一行,在必要的時候,就會有人出面對你進行一些“引導”活動,或曉之以情,或動之以利,來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趙建輝知道,自己還沒有進入東洋國的國境,就已經有很多雙眼睛盯在了自己的身上。這一次來,自己是亮明瞭身份來的,所持的是觀光廳發放的邀請函,剛纔的宴會就是觀光廳廳長石原士郎和東京觀光振興會會長橋本木共同舉辦的。自己來東洋國的事情是瞞不了人的。
雖然說自己的手提電話是特殊的衛星加密電話,不怕有人監聽,但是現在下榻的這家酒店卻也是東京方面安排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如在這裡住着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的話,那可就睡覺都不香了。
剛纔,孫立雲和大鳳已經從座機電話、花瓶、衣架、空調集裡面查出來個監控器了,可是兩個人還是不放心,依然在仔細的搜尋着。
站在窗戶前面,就可以看到西南方燈光陸離的東京塔。這個比世界上第一高塔巴黎的艾菲爾鐵塔還要高13公尺的如雲高柱高達333米。而所使用的建築材料卻只有艾菲爾鐵塔的一半,造塔費時一年半,還不到艾菲爾鐵塔施工時間的三分之一。用這樣少的材料和這樣短的時間,平地豎起這座防颱風、抗地震的龐然大物,在當時震驚了全世界。
東京塔1958年12月建成,1968年7月對遊客開放。燈光照明由世界著名照明設計師,石井榦子設計主持,照明時間爲日落到午夜0點之間。燈光顏色隨季節變化,夏季爲白色,春,秋,冬季爲橙色。
這座最高的獨立鐵塔,上部裝有東京都7個電視臺、21個電視中轉檯和廣播臺等的無線電發射天線,24小時不間斷的對外發送無線電波。
趙建輝心裡,對腳下這一片國土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他也不得不從心底對於這個國家的國民的堅韌和善於學習,進而迸發出的創造力感到佩服。
華夏人和東洋人最大的區別,是個人成就感的不同。東洋人的成就感往往表現在“格物”或“玩物”上。這裡的物,既是“天工開物”的物、“格物致理”的物,也有一半是“玩物喪志”的物。
華夏的老祖先總是提醒人們不要玩物喪志,要傳道。何爲道?自己的主張就是道。如何才能傳?當了大官,自己的主張自然行的通了,這個道也就傳播開了。這就是華夏人的成就感。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主有讀好了書才能當官,才能當大官。
相比之下,後世人們受“天工開物”和“格物致理”的學說影響就小了點。
也許是由於好多人擠在一個小島上太集中的緣故,東洋人很實際,能有一藝以養身已屬不易。故而東洋人常顯得“胸無大志”。看一看東洋的匠人們,這種感覺會更突出。東洋幾乎可以說是個匠人國家,東洋人常常以做好一件事、生產出一件好產品爲榮、爲一生驕傲。而不是以作大官、賺大錢爲榮。
當你問東洋國的年輕人一生的理想是什麼時,常常會聽到想作個某某匠人、想開個自己的小飯店的回答。爲了開成功飯店、當成好匠人,他們常常要經過數年積累、數年學藝,才能實現。藝高的師傅往往脾氣大、說話不留情面,學藝時的受辱捱罵也是常事,其艱辛是常人難於忍受的。
不過,你在反過來看看大官們的日子,似乎也不怎麼順心。政治家們一到選舉的時期,一個個笑容滿面、弓背哈腰,見人就點頭、逢人就問好。車站前、大商店前、繁華街道上,到處可以看見他們的身形,慷慨的許諾、尖利的攻擊、對手的醜聞、信誓旦旦的懇求,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話:“拜託了,請記住我的名字,投我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