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牛逼,放你弟弟出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幹什麼要來找我呢?”趙建輝這一下子算是戳在了楊雪瑩的軟肋上面,她低着頭也不說話,就那麼冷冷的神情瞟着趙建輝:“你真的非要和我最對是吧?”
趙建輝冷冷一笑:“不是我非要和你作對,是你做了什麼讓我非要和你作對的事情。你看看現在彭州市的天空,烏雲在厚也遮擋不住太陽的光輝。李楠那件案子是你做的吧?還學人家外國的黑社會,連顆炸彈都弄不來你弄個地雷,你說你有點什麼出息?”
“咯咯,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爲什麼不動手抓我?”楊雪瑩詫異地看着趙建輝,接着就咯咯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你不敢動我,最起碼在你沒有真正掌握住你分管的那一攤子事情之前你不敢動我是吧?我還有的是時間,半年之內你是掌控不住那些人的。你說再有半年的時間,我能做出來多少事情?這些你想過沒有?咱們的交易再加一條好了,只要你放了我弟弟,我主動離開彭州市,怎麼樣?這個條件夠優厚的了吧?”
“屁,你還真把你自己當個玩意了?我不動你那是在放長線釣大魚,我不動你那是還沒有到我動你的時機,你就不要自以爲了不起暗自得意了。”趙建輝毫不留情的撕下了楊雪瑩藉以掩飾的面具。
果然,楊雪瑩就像被人戳破的皮球一樣,癱軟在了沙發上面。“我只想賺錢,沒有想幹別的,是哪個李楠先動得我,她封掉的那些場子大多都是我的,你知道我少賺了多少錢麼?”楊雪瑩有點虛弱的說道。
趙建輝冷笑了一聲:“哼,到了現在你還在給你自己臉上貼金,你不就是一個被別人推到前臺的炮灰嗎?那些娛樂場所都是你的?你能有百分之五的收入就不錯了,其他的都是別人投資交給你代管的吧?要不是李楠身後還有那麼一位……”趙建輝說着,伸出手指往天上指了一下:“你們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只怕黑槍早就打在她身上了吧?這麼看起來你們還不算是狂妄無知,還有一點點畏懼心理。”
“你……你都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楊雪瑩這下子算是徹底的驚呆了。
“哼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句話你也沒有聽說過?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如果不然的話,你以爲我在京城待得好好的到這地方來做什麼?彭州市十三個常委,居然爛掉了七個,你覺得上面就一點都覺察不到麼?愚蠢……”
“你……你爲什麼和我說這些,你就不怕我把消息泄露出去麼?”楊雪瑩不解的問道。
趙建輝哼了一聲:“隨你得便,你出了這個門,愛向誰說向誰說去,今天要不是你自己送上門來,老子都懶得搭理你。”
其實,趙建輝也就是趁着早來了兩天,在陪着龍凌雲轉悠的時候和孫立雲兩個人在街頭巷尾打聽了一些“民間”的說法,這幾天他讓孫立雲在暗中調查,可總是拿不到什麼有力的證據,要是有證據的話,按照趙建輝的性格,只怕是早就爆發了,他纔不管什麼影響,什麼低調處理那一套呢。
只可惜,他沒有什麼證據。
可是,讓人想不到的是,就在自己缺乏有力證據的時候,這個楊雪瑩居然就主動地送到門上來了。就在她說用她手裡的東西換楊大海自由的時候,趙建輝都忍不住感到了怦然心動。可是,想到闞玲玲那幅憔悴的容顏,想到她掛着點滴跪在自己面前的那副鏡頭,趙建輝不由的又硬起了心腸。
但是,他心裡卻實在是想要拿到這個女人說爲的那些自己會感興趣的東西,所以也就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把這個女人繞了一通,有的時候,表現的強勢一點,不僅僅是對對方的一種震懾,也能起到擾亂對方心神的作用。
這一刻,從楊雪瑩的眼底他看到了楊雪瑩心底的騷亂,似乎,自己已經勝券在握。
所以,當趙建輝悠然的說完,看都不看楊雪瑩,就站起身向衛生間走去:“出去的時候給我關上門,老子洗洗澡睡一覺晚上還有事情幹呢。”
故意泄露自己來至京城的背景,這就是趙建輝最後壓垮楊雪瑩的一根稻草。你給誰說去我都不怕,你自己到時手是不是還能夠活命就看你怎麼表現了。想泄露我的秘密?可以啊,問題是那些人到時候是不是能夠救得了你。
這種高壓的心態拿捏得太到位了,看着趙建輝真的無所謂的樣子走進了洗澡間,楊雪瑩咬了咬牙,站起身走了出去。
李濤知道,要想成爲一個好司機,不僅僅是要服務好領導,就連領導的身邊人也的服務好。
當聽說童俊彥要去彭州三中接對象下班的時候,李濤堅決不讓童俊彥打車,而是堅持要把他送到學校。
自從擔任了趙建輝的秘書之後,童俊彥還沒有敢坐領導的車子辦過什麼事情呢,他這個對象是在離異後新找的三中的老師,名字叫嚴蕊,那摸樣就別提多俊俏了。兩個人倒是情投意合,沒有多長時間就在一起同居了。可是當同事們聽到三中最美麗的花朵居然找了一個在政府機關坐冷板凳的小文員,大都笑話現在腦子還停在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現在這個年代,除了相當一個級別的領導之外,在政府上班高人一等的時代早就一去不復返了,這年頭比的是誰找的男人有房子、有車子、有票子,鐵飯碗裡面沒肉有個屁用?
如果按照現在擇偶的標準來看,現在的排序是一是洋人、二是大款,三是富二代、四是公務員。
爲什麼要這麼排呢?那可是經過了一大批人實踐之後得出來的真理。
洋人,大多有錢,再就是有學問,跟了洋人可以國外定居,少奮鬥幾十年就可以過上讓人羨慕的生活。
大款,還是因爲有錢,雖然不一定能出國,但是在國內也會生活的舒心。
富二代,是因爲他爸爸他媽媽有錢,算是潛力股,雖然那些讓人眼熱心跳的錢不在自己手裡,可總有一天是會落進自己口袋的。再說了,富二代之所以被成爲富二代,那就是他們一般都是吃喝不愁的一班子閒人。又點錢不算太多可是絕對夠花,有車子有房子有的是大把的時間陪着自己。
公務員可以分爲兩種,一種是四十歲之後有了一定地位的“官”,手裡有一定的權利,可以把權力變成錢的那種。雖然沒有那麼多死了老婆可以順利轉正的機會,可是跟在他身邊做個地下夫人,也不愁吃喝完樂。
另一種是向童俊彥這樣的“公僕”階層的,出了一份看上去讓人感到體面的工作之外,其實沒有一點油水,屬於雞肋級別的,食之無肉棄之有味,總比找一個農民強一點點。
按照嚴蕊的條件,不應該找這麼一個雞肋男人,身邊的小姐妹就不時的在嚴蕊的耳朵邊上吹風,鼓動着嚴蕊踹了童俊彥才換一個大款,用他們的說法:“就憑着咱們嚴蕊的那張臉蛋,還不是想要什麼樣子的伸手一抓一大把?”
嚴蕊這幾天回到家裡也沒少嘮叨童俊彥,讓童俊彥心裡也很不舒服,據說最近還真的有熱心的姐們給嚴蕊介紹了一個大款,這就讓童俊彥不得不提心吊膽起來,每當下班的時候總是會到學校去接她上下班,童俊彥深知現在自己這堵牆還很不牢靠,別一不小心真的被別人敲了牆角。
當車子開到三中門口的時候,離着老遠童俊彥就看到嚴蕊已經站在校門口那顆法桐樹下面等着自己了。便伸手指了指方位,示意李濤把車子靠過去。既然已經把車子開到這裡來了,能在女友的眼前顯擺一下總是好的。男人有的時候不管臉上表現得在冷峻,但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依然會做出一些虛榮的表現。
可是,就在他打開車門下車,向着嚴蕊的時候,猛然從樹下的一輛車子裡面走出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先童俊彥一步向着嚴蕊走去。
童俊彥還沒有走到跟前呢,就看到嚴蕊伸手推了那個男人一下,她的聲音比起那個男人要大了許多,所以童俊彥聽得很真切:“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恥啊,我都說了和你不熟,你還纏着我幹什麼?我男朋友一會兒就回來接我的。”
那男人也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大聲說道:“嚴蕊,你可要想清楚,我張橋可不是隨便請人的?你那個男朋友不就是在市政法委上班的小文秘嗎,你跟着他有什麼出息?來接你還都是打的,連個車子都沒有……”
那男人這一次的聲音有點大,也是童俊彥現在已經離得她們近了,聽到了那男人說的話就有點不高興:“算了蕊兒,像這種人理他幹什麼?滿身都是銅臭味,咱們走吧。”
“哼,別給臉不要臉,只要你敢走,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以後三中你不想呆了是吧?”那男人看到嚴蕊要走,又大聲的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