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些人都是被南華集團的人從越南拐賣過來的,只有極少數是當地的婦女和孩子,咱們女兒並在這裡面。剛纔我問了一個小頭目,他說晴榮已經被他們姓孫的一個副堂主帶去了寶島……”塗雄正沒法子跟付迪解釋呢,說起來這也是兄弟媳婦兒,他是既不能推也不能躲,看到趙建輝過來,趕緊就走到趙建輝的跟前說道。
趙建輝恨聲罵道:“混蛋,果然是他們乾的。塗雄,把你抓來的人帶過來我親自審問,其餘的聯繫沈書記,讓他們來辦……”
根本就沒怎麼審問,那個小頭目就把事情說清楚了。
在南港主事的是青竹幫南堂副堂主孫浩,這人四十多歲,行事兇狠毒辣,在青竹幫南堂裡面雖然是排名第二號的人物,但是一般情況下也根本不把南堂堂主陳金水放在眼裡。青竹幫和其他的兩大幫派平時有鬥爭,但是和自己內部的幾個堂口互相之間也因爲搶地盤搶人搶資源窩裡鬥。除了這些爭鬥之外,就連本堂的幾個堂主也是互相提放爭鬥不休。
可以說,青竹幫的強大戰鬥力就是從這些爭鬥中磨練出來的。要說起來那還真的是應了毛爺爺一句話: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什麼堂主副堂主?誰手裡的人多、槍多、錢多、地盤大誰就是老大。
這個孫浩道內地來“投資”,目的就是圈錢的,哪知道在南港剛做了幾票生意,就被人起訴告上了法庭,這是孫浩沒有預料到的。按照他的打算,就算是對方想告自己,那也得考慮邵寧的面子。最遲一點的話也得等到過了年之後才能暴露出來,但那個時候自己就早把所有的資產轉移走了。
但是,誰知道宏盛公司居然吃了豹子膽,就這麼把自己給告了。南港市法院在最短的速度內把自己在內地的銀行賬戶凍結,偏偏還有一個不知道死活的女律師,憑着三寸不爛之舌,居然把自己這邊的律師說的啞口無言。
他奶奶的,官司就這麼敗了。沒有了錢,自己就算是回到寶島之後也沒有法子給手下人交代的。至於堂主陳金水那邊他倒是沒有想着怎麼去交代,但是自己手下那幫弟兄跟着自己混圖的就是養家餬口,沒有錢自己說什麼都玩不轉的。
因此,孫浩很是氣惱。如果這事情是在寶島,那想都不用想,孫浩肯定會讓手下把那個女律師抓過來先奸後殺再奸再殺,不出了這口氣絕對不算完。然後再帶着一幫小弟飆到法院院長的家裡,把他老婆兒子一塊綁起來,不給老子把那些錢拿回來老子是要殺人的。
但是,這裡是大陸,不是寶島,不是自己的勢力範圍。但是這口氣卻實在是咽不下去,憋在心裡簡直讓他幾欲發狂。
老子不殺人行吧?我按照你們的規矩來總可以吧。“去,把那個女律師的女兒給我綁來,我要請她替我打贏這場官司……”
“老大,官司不是打完了嗎?咱們已經輸啦。”一個小弟回答道。“放你孃的屁,你懂什麼?這是大陸,不是寶島,這地方的法院和咱們那邊是不一樣的。在縣裡打輸了官司可以上訴到市裡,在市裡面打不贏還可以上訴到省裡,就算是省裡面打不贏,最後還能上訴到京城,你他媽懂什麼?趕緊的給我把這件事情辦好。記住了,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
“大哥,我已經提出上訴了,案子可能會在三個月之後繼續開庭。”在南港他安排的總經理錢善生說道。
“恩,很好,等把那娘們兒的閨女抓來之後,你和那娘們聯繫,就按我說的給她說,她要是不答應的話你就讓她等着給她閨女收屍吧。”孫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嘿嘿的大笑起來:“你別說,那小娘們還真他媽的漂亮的。我說你小子真的打聽清楚了?這女人就一個女人帶着個孩子?沒有男人沒有家人沒有什麼勢力支持?”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辦事還能出錯兒麼?我都打聽的清清楚楚的了。那女人就一個人帶着個孩子。這女人據說原來是在上海工作的,後來到了米國發展。出去的時候還沒有孩子呢,可是到了米國轉了一圈兒回來,就帶了這麼一個拖油瓶回來了,估計是在米國被哪個野男人上了之後又被人家一腳踹開了,要不然她在米國混的還不賴幹嘛跑回大陸來呢?這女人平時也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到雨潤星輝那家同樣是娘們兒開的會館裡面去玩兒,在她身邊的就只有兩個年輕的女助手,基本上都不和什麼人來往的,白得跟一張紙一樣……”錢善生笑呵呵的說道。
孫浩就笑着罵了一聲:“滾你的蛋吧,就她還白得跟一張紙一樣?你小子會不會用詞啊?她野孩子都有了還能白的跟紙一樣?呵呵,不過這女人長的漂亮,氣質也不錯,先把他女兒抓來吧,等替咱們辦完事情之後老子在想法子好好地收拾她,嘿嘿……”
可是,他的笑聲還沒有落地,就看到剛纔被他派出去的那個小弟就慌慌張張的進來了,跟在他身後,還有一個漢子懷裡面抱着一個不斷哭喊掙扎的小女孩。那小弟人還沒進門就大呼小叫的喊道:“老大,不好了,三眼殺人了……”
“你慌慌張張的幹什麼?你他孃的好好說。”孫浩不由得一瞪眼:“三眼殺了什麼人?”
“老大,咱們走眼了,那個女律師的女兒上學放學不都是有個女孩子負責接送麼?咱們都把她當成那娘兒們的助手了,其實那不是她的助手,是他孃的女保鏢。完滿找您的吩咐,去學校門口等這女孩子放學,那女孩子別看精精瘦瘦的,可她一腳就把三眼踢飛了。南仔和阿力還沒靠邊呢,就被她一巴掌煽翻在地上了。要不是三眼沒被摔死人疼開了槍,我們不要說完不成任務,可能都會被那女孩子抓起來……”
“你孃的,那你跑這裡來幹嘛?想把警察引來啊?”孫浩跳起來大罵道:“咱們的人都回來了沒有?有沒有被人抓住的?”
那手下嚇的往後退了一步說道:“您放心吧老大,咱們的人都回來了,我們開車在市裡面兜了一個大圈子,現在街上亂的很,根本就沒人注意到我們。”
“孃的,算你小子會辦事兒……不過,這裡已經不是久留之地了,爲了以防萬一,我帶着這個女孩子和三眼他們先回去,小錢你們留在這裡,和那個女人先聯繫,咱們只要把並不落在警察手裡,就算是那女人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也不能把咱們怎麼樣的。哼哼,大陸不是幹什麼事情都講證據麼?咱們也要與時俱進,和警察玩證據。你給那女人說,她要是敢報警的話,老子馬上殺了她閨女……”
聽着那個小頭目的介紹,趙建輝現在纔算是清楚了,原來那個孫浩根本就沒有等着錢善生給付迪取得聯繫就已經跑路了。這種人都是把命看的最重要,絕對不會留在這裡冒險的。有什麼風險,也是手下的小弟先頂着,等他覺得沒有風險的時候纔會出面的。
付迪一聽自己的女兒居然被人帶去了寶島,嘔的一聲就暈了過去。要不是被小敏扶着,就會栽倒在地上。
趙建輝趕緊又是掐人中又是推血過宮折騰了一陣子,才總算是把付迪救了回來。:“小敏,先扶着你付姐回車裡等着我。”一邊說着,趙建輝一回頭,瞪視着那個小頭目說道:“當時就是你帶着那個什麼三眼去抓的我女兒吧?”
“啊…啊……那女孩子是您的女兒啊,我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他具體不知道什麼可能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吧?
趙建輝也懶得和他說廢話,雙眼盯着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家裡還有什麼人?那個孫浩在住在什麼地方,他家裡都是什麼情況?你給我一點一點全都說仔細了,要不然的話……”趙建輝一邊說着一邊四處踅摸,眼看着他身後院子裡面的地上栽着一根大腿粗的木樁子,也不知道當時是幹什麼用的。趙建輝走過去對着木樁子就是一腳,那根碗口組的木樁子居然從他腳踢到的地方齊齊的斷裂。
“啊……”那小子本來就是混黑社會的,打打殺殺的事情見得多了,幫中的那些老大也有練什麼內家拳外家拳的,能把木樁子打斷不算稀罕,但是能一腳他木樁子踢得斷口這麼整齊,那可就從來都沒有見過了。
他那是腳啊還是砍刀?
趙建輝回過頭來冷笑着說道:“敢有一件隱瞞,你就和它一個下場……”
“不…不、不會的,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那小頭目渾身顫抖,雙眼緊緊的盯着趙建輝哪隻腳,心說您老人家可別失手……哦不,應該是失腳放錯了地方啊,我這小身子板可經不起你一下子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