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進了辦公室一會兒後就出來了。從張宇再次從辦公室出來時略帶激動的表情和眼神裡方晴看出他已知道自己找他什麼事了,他溫和地對方晴說:“方晴,你跟我來。”張宇走在前面,方晴尾隨在後,兩人來到公司停車場,上了車。方晴已按納不住了,直接就問:“你是小飛哥哥嗎?”“我帶你去個地方再慢慢說。”跑車大公路上駛了一會兒後轉入了一片民居區,眼前的景色突然熟悉起來,這不是我們以前一起住過的那片民居區嗎?“我們是要回去以前住的地方,對嗎?”張宇微笑着對方晴點點頭。他對我們以前住的地方那清楚,那就代表着他就是……他就是小飛哥哥。”壓抑在心底十八年的感情一下爆發出來,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來了,方晴看着眼前已長大的小飛哥哥,心裡是興奮是高興同時又帶有一絲怨恨,恨他爲什麼過了這麼多年都不來找她。車在他們以前經常玩的那棵大榕樹下停了下來,滿眼淚花的方晴看着這棵榕樹心情更激動了,當年他們在這棵樹下玩藏石、畫小人畫、跳飛機片斷在眼前一幕幕地閃過,這棵樹承載着多少方晴和方小飛十八年前的開心事,多少童年時朋友間的純真美好的情誼。
張宇看着淚流滿面的方晴,他拿出紙巾像溫柔的大哥哥一樣輕輕地幫她擦乾淨臉上淚水,心疼地說:“我們重逢高興纔對呀,你看你哭得比小時候還難看。”然後他拉着她的手下了車,兩人在大樹下的長石凳上坐下,張宇還是像當年那日輕輕握着方晴的手,而方晴也像當年的小女孩那樣靠在張宇肩膀上,方晴輕聲地問首:“小飛哥哥,你爲什麼改了名字?”“是那人逼我改的,說我以前的名字太土了。”方晴擡起頭看着張宇,吸吸鼻子不明白地問道:“那人,是指你爸爸嗎?”“嗯。”張宇眼向前方應了一聲。“哦,原來這樣,難怪昨天我沒認出你來。唔,對了,小飛哥哥,既然你已知道我是方晴,爲什麼你昨天不說呢,害我還以爲你是……。”張宇聽了方晴說到一半的話,好奇地問:“我昨天看你對我一直冷冰冰的,我也不知道經過這麼多年你是否還記得我,所以我猶豫着一直沒說。
對了,你以爲我是什麼?”方晴聳聳肩膀,烈嘴尷尬地笑了一下,“沒,以爲你是色上司呢。”張宇聽了一愣,後然大笑,他用手輕輕敲了方晴的頭一下,說:“好像車上主動要抱我的人是你呢,你還害我花和一千多元買了新鞋才能上班呢,你敢意思說我是色上司呢。哈哈。”方晴看到張宇笑她,紅着臉嘟着嘴說:“我都說了是以爲嘛,現在搞清了不就行了。原來,那天你進超市就爲了買新鞋呀。” 張宇聽了方晴的說話感到有點驚奇,反問道:“你怎知道我進過超市?” “昨天你下車後一直跟着我走,我還以爲你……,反正我知道你進了超市。”張宇聽了又笑了,“難怪你一直對我態度那麼差,原來我覺得一直得我對你意圖不軌。方晴啊方晴,你小飛哥哥又怎對隨便對一個女孩動心呢。”張宇說完這話意味深長地對看了看方晴。
方晴感覺張宇投來眼神有點火辣辣的,令她的心砰然動了一下。她沒有在意自己爲什麼會這種感覺,繼續問張宇:“對了,小飛哥哥,爲什麼你一直不回來這裡找我啊?我們告別那天說好要做一輩子好朋友的!”方晴嘟着嘴,看着張宇的眼神裡充滿怪責和怨恨。張宇輕摸一下方晴的頭髮,帶着自責地解釋:“你們回老家後半年我們也搬家了,我爸把我送到了很遠的寄宿學校去讀書,後來我有機會回來再來找你時鄰居說你們搬家走了。我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張宇說話裡充滿無奈和傷感。方晴看到張宇說話時雙眼含淚,她知道他說的真心話,原來他也身不由己,內心多年來對他不守承諾的怨恨一下變得煙消雲散,剩下的只的再次相逢的喜悅。
方晴情不自禁地抱着張宇脖子,像個撒嬌的小孩那樣,說:“以後不准你再消失了。”張宇用力地點點頭,把方晴輕擁入懷中。兩人就這樣互相抱着不知過了多久,方晴突然才意識到自己已不是當年的小孩了,這樣男女抱着那麼久不大合適,儘管自己躺在張宇的懷裡那麼溫暖那麼令自己心動不已那麼不願離開,但是她最後還輕輕推開了張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