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黃老心律不齊,呼吸困難身出虛汗,這明明是心臟病發作的原因。”嚴醫生不在理會葉皓軒,又把藥向黃老的嘴裡送去。
“我敢保證,你這藥一喂進去,他十有**不會在醒過來。”葉皓軒喝道。
衆警衛吃了一驚,繼而用憤怒的神色看着葉皓軒,這不是咒他們首長死嗎?當下一名警衛喝道“走開,你知道這老人傢什麼身份嗎,耽擱了治病,你負責不起。”
“按照我的方法試一試,好嗎,不然這老人家真的會有危險。”葉皓軒緊繃着臉說道。
“按照我兒子的方法試試吧,他是醫生,不會亂來的。”一邊的劉芸雖然奇怪葉皓軒怎麼這麼清楚老者的病症,但出於對兒子的信任,她還是站在了兒子的這邊。
“這……”嚴醫生有些猶豫,將目光看向黃邵輝。
“你能確定,我爺爺不是心臟病?”黃邵輝說道。
葉皓軒掃了黃邵輝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強直性脊柱炎,引起雙側脛神經病變而癱瘓,我說的對嗎?”
在場的人吃了一驚,江冰急急的問道:“這個你能治嗎?”
“能治。”葉皓軒說道。
“幫我爺爺治病,我們會好好感謝你的。”江冰神色一緊,誠懇的說道。
“可是……”嚴醫生一時間拿着藥丸不知所措。
“嚴醫生,交給他吧。”黃邵輝點點頭,能一眼看出他病症所在,這個年輕人,的確不簡單。
葉皓軒走到黃老的跟前,稍稍的把了一下脈,然後取出幾枚銀針,刺入黃老周身幾處大穴,然後右手一引,在針身上拂過。
一陣柔和的氣息自針尾處傳出,黃老的身體一頓,然後急促的呼吸漸漸的變緩了起來。
過了片刻,他發黃的神色便漸漸的緩和了過來,葉皓軒鬆了一口氣,然後將針取下說道:“在用些霍香正氣水,給老人家服下,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看到黃老悠悠轉醒,那嚴醫生才鬆了一口氣,繼而又是出了一陣冷汗,方纔他誤診,如果真的要把黃老中暑當心髒病治,怕是要出大事的。
“多謝了。”他感激的對葉皓軒說。
黃老緩緩的從地上坐起來,苦笑道:“人老了,不中用了,走這點路都能被累到。”
“爺爺,你感覺怎麼樣了。”江冰急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了,咳,真是老了,當年急行軍幾十裡,連氣都不喘一下的。”黃老邊說邊站了起來。
江冰連忙把他扶起來。
“小夥子,醫術不錯,多謝你了。”黃老向葉皓軒拱手說道。
“不客氣,應該的。”葉皓軒轉身向坐在輪椅上的黃邵輝說道“你是軍人吧。”
“是的……”黃邵輝點點頭說道。
葉皓軒搖頭嘆道:“這種病是偵察兵的老毛病了,你強直性脊柱炎應該很早就發現了吧,這種毛病要及早治療,是做不了高強度的訓練的,爲什麼發現的時候不退伍?”
“我是軍人,就算死,也是爲國捐軀,讓我苟且偷生,這做不到。”黃邵輝堅定的說道。
軍人有着軍人的血性,這些人就算是死,也不願意離開軍隊。
“好,有血性,佩服。”葉皓軒肅然起敬。
“小夥子的醫術不錯,不知道我孫子的這個病,能治不?”黃老其實也就是一問,畢竟黃邵輝的病情已經屬於晚期,而且發現之後一直不注重於保養,現在幾乎是無藥可救。
“能治,而且保證治好之後,你依然可以留在部隊”葉皓軒笑道。
“真……真的?”黃邵輝夫婦及黃老吃了一驚,不敢置信的看着葉皓軒。
“當然是真的,不過這位朋友的病拖的太久,而且前期不注重保養,所以導致雙腿神經病變,進而癱瘓,所以需要連續強化治療一段時間才行”葉皓軒說道。
“好,好,只要治得好,等多久都行,小夥子,我孫子的病就交給你了,要是真的治好,那你就是我黃家的恩人。”黃老激動的說道。
驟然聽到自己的病還能治好,而且還不用離開軍隊,黃邵輝也是激動不已,他雙眼都有些溼潤。
他伸出手道:“認識一下,黃邵輝,這是我妻子江冰,看樣子比你虛長几歲,託大叫你一聲老弟。”
“葉皓軒。”
“葉醫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給邵輝治療?”江冰也是喜極而泣,急切的問道。
“治療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不過在這個縣城醫療條件有限,不知道諸位方不方便去清源住一段時間。”葉皓軒沉吟道。
“哈哈,那正好,本來我就要去清源探視一位老朋友。”黃老大笑道。
“那好,我們今天下午回清源,明天一早安頓好後,我便爲黃大哥治療。”
“好,一言爲定……”
看着葉皓軒與劉芸手中的香燭,黃老疑惑的問道“兩位去祭拜親人?”
“是的,是我外公。”葉皓軒點點頭說道。
“你外公叫什麼?”黃老神色一緊,急急的問道。
“劉長天”葉皓軒說道。
“你是劉老神醫的外孫。”黃老神色一變。
“是”
“哈哈,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我此次來,就是想求劉老神醫爲邵輝治病,沒想到他竟然已經去了,現在又遇到你,好,好,老天真是天眼。”黃老大笑道。
“老先生認識我爸?”劉芸問道。
“豈只是認識,當初我這老毛病,差點要了我的老命,如果不是劉老先生妙手仁心,爲我治病,我現在估計早就去見主席了。”黃老問道。
“原來是這樣。”劉芸點點頭。
留下了手機號碼和自己的住址,葉皓軒便與母親一起去陵園中祭拜外公。
而黃老思索了一下,對一名警衛吩咐道“聯繫一下龍山療養院,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清源。”
警衛點點頭,便跑去一邊聯繫去了。
“這小夥子,看着挺眼熟的。”黃老喃喃的說道。
“爺爺,你見過他嗎?”江冰好奇的問道。
黃老搖搖頭,“沒見過,只是覺得眼熟,長得象一個人,究竟象誰,我也記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