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皓軒微微的一怔,他聽出了蕭海媚語氣裡的濃濃不捨,他沉吟了一下道:“我到你那裡去一趟,一會兒見。”
一個小時以後,葉皓軒來到了美顏的總部,在總裁辦公室裡,他見到了蕭海媚。
“爲了邵氏的女總裁,你可真下本啊。”蕭海媚酸溜溜的說。
“我交待過軍刺要保密,你怎麼知道我要出行?”葉皓軒苦笑道。
“你太小看我了吧,保密?軍刺那傢伙是有頭腦,但是你沒有聽說過一物降一物嗎?”蕭海媚不屑的說。
“厲害,我手下的頭號情報頭子都被你降伏了,我以後怎麼活。”葉皓軒無語的說。
“雙雙有消息沒有?”沉默了片刻,蕭海媚問道。
“沒有,她就象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我不知道她這一次離開的原因是什麼。”葉皓軒搖搖頭道。
“她是個有主見的人,不用爲她擔心,或許她散散心就回來了。”蕭海媚看葉皓軒的心情不高,就安慰他。
“但願這樣吧。”葉皓軒無奈的笑了笑,他攬過蕭海媚道:“公司的整頓怎麼樣了,尤其是蕭家產業,現在消化了多少了?”
“你還知道關心公司,我以爲你這段時間只顧着邵大總裁的病了。”蕭海媚瞪了葉皓軒一眼。
“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喜歡吃醋了?”葉皓軒苦笑道。
“我哪有吃醋?”蕭海媚白了他一眼,然後猶豫了一下道:“你今天有時間沒有?”
“今天沒什麼事,怎麼?陪你去放鬆放鬆?”葉皓軒道。
“我想回蕭家看看,接手蕭家以後一直沒有回去過,既然老頭子當衆認錯了,我也沒有理由不原諒他,我想回去看看。”蕭海媚道。
“好,我陪你回去,順便看看我那老丈人,話說……你爸續絃了沒有?”葉皓軒笑道。
“沒有。”蕭海媚搖搖頭道:“他說過,要守着我媽一個人一輩子,當年他虧欠她太多。”
“還好,你爸還算有點良知,其實他心裡也不是沒有你媽,而是他爲人太過懦弱,當年如果他堅持一下,可能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葉皓軒道。
“是,可惜他醒悟的太晚了,我母親已經不在了。”蕭海媚嘆道。
“不管怎麼說,至少你母親當年沒有看錯人,雖然他導懦弱,但是他現在敢於承認自己喜歡的女人,並且守她一輩子,你母親在天之靈,也應該寬慰了。”葉皓軒道。
蕭海媚點點頭,她靠在葉皓軒的懷裡道:“至少,我這一次沒有看錯人,我看上了你。”
對於葉皓軒和蕭海媚的來訪,蕭益弘頗感意外,沒有那一對不孝父子在暗地裡搞鬼,他的身體倒也說的過去,他的精神極好,能吃能睡的,難以想象在一年前他差點丟了命。
葉皓軒爲蕭益弘把完了脈,他笑道:“蕭老的身體不錯,在活個幾十年沒有問題,回頭我給你弄點特供來,經常喝着點,保證你百病不侵。”
“有好東西終於想起我老頭子了。”蕭益弘有些不悅的說,三花桂露酒名動京城,尤其是那些特供更是萬金難求,但是蕭益弘還不到享用特供的資格,所以他只有眼饞。
這葉皓軒算起來也算是他孫女婿了,連特供都不弄來點,這纔是蕭益弘氣不過的地方。
葉皓軒苦笑,現在的特供成天都是緊巴巴的,他真低估了這羣老傢伙喝酒的能力,現在普通大衆版的酒在全國各地開了花,頗受外界的好評,這種酒甚至已經壓過了某臺,如果不是某臺頂着一個國宴酒的名號,現在恐怕早就被三花桂露酒壓下去了。
“爺爺,以後安享晚年就是了,公司的事情有我負責,您老就不用操心了。”蕭海媚道。
“辛苦你了,現在蕭家的產業比以前番上幾番,以前頗有微辭的人現在也老老實實的閉上嘴了,這證明我沒有看錯人,媚媚,你是一塊做生意的料,如果我早點認下你,現在蕭家足以能和邵氏並駕齊驅。”蕭益弘嘆道。
蕭海媚一怔,她沒有想到蕭益弘對自己的評價竟然會這麼高,邵氏的邵清盈,十六歲掌管邵氏,今年她二十六歲,短短十年,邵氏便成爲華夏首富,她是商界的傳奇。
“爺爺把我捧的太高了,我十六歲的時候什麼也不懂。”蕭海媚道。
“不是不懂,是你根本沒接觸過。”蕭益弘站起來道:“不可否認邵清盈是天縱之才,但是她從小的家世比你好,接受的教育也比你好,如果你從小在蕭家長大,未必會輸給她,當年我觀念太守舊,所以才讓你的起步比較晚,是我對不住你啊。”
“你也不必自責,現在媚媚的公司做的也不錯,我相信不出幾年,就會成爲京城一流企業,也不差了。”葉皓軒笑道。
“我爸呢,他現在都做些什麼?”
出現了這麼久,始終沒有見到蕭付文,自從她接手公司業務以後,蕭付文就不在插手公司,他的年紀不算大,還沒有到養的地步,所以蕭海媚很好奇他成天在幹什麼。
“應該快回來了吧。”蕭益弘猶豫了一下道“你爸還年輕……”
“我理解,我又沒說一定要他守着我媽過一輩子,遇到合適的他續絃就是了。”蕭海媚怔了怔,他聽出了蕭益弘的意思。
“咳,你該勸勸他,我之前也這麼說,我說你能理解,可他就是不聽。”蕭益弘嘆道。
蕭海媚搖搖頭,自己這個父親,有時候還真的是一根筋,以蕭家的家世,就算現在續絃,估計會有一大車的拜金女前來,不過遇到和他年齡相當合適的人恐怕比較難。
但是想想自己的後媽有可能比自己還年輕,蕭海媚就有點接受不了,這個問題還是順其自然吧。
在蕭家呆了半天,葉皓軒和蕭海媚便離開了蕭家,回去的路上,葉皓軒突然笑道:“萬一你爸真的在給你找個後媽,甚至比你的年紀還小,你怎麼辦?”
“他不會。”蕭海媚搖搖頭道。
“爲什麼這麼肯定?”葉皓軒問道。
“雖然他跟他並不是很熟悉,但是我瞭解他因爲他是我父親,他之前很懦弱,但是懦弱的男人一旦下定決心做一件事的時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他的決定就是守着我母親的骨灰過日子,所以我相信他不會在找一個比我還小的女人結婚。”蕭海媚道。
“呵呵,果然還是父女連心啊。”葉皓軒笑了笑。
“對,這就是親情吧,我想你第一眼看到你父親的時候一定也有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蕭海媚道。
“有,雖然我不認識他,但是第一眼我就感覺,這個人跟我有某種聯繫。”葉皓軒點點頭。
“所以父女之間,即使你跟他不熟悉,你也完全可以很瞭解他。”蕭海媚道。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一個紅綠燈口出現了,在紅綠燈口前圍了一層又一層的人,一邊幾名交警在維持着秩序。
“出車禍了,我下去看看。”葉皓軒心中一緊,做爲一名醫生,遇到這種情況他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他打開車門走了下來,蕭海媚緊跟了過來。
“叫了救護車了沒有,有沒有人幫忙叫下救護車。”一名交警按焦急的向四周的人問道。
這名交警葉皓軒認識,正是上一次他和薛聽雨遇到那個奇葩女人時的正直實習小警察黃志強,不過現在應該轉正了,他半蹲在地上,按着傷者流血不止的傷口,那名傷者應該碰到了大動脈,血就象是噴血一樣的向外面噴着,黃志強的身上被沾滿了鮮血。
“叫了,這裡離醫院遠,恐怕還要等一會兒,這人快不行了吧,有沒有醫生來?”一名熱心的羣衆答道。
雖然華夏人喜歡看熱鬧,但是關鍵的時候好心人還是不少的,人羣裡相互詢問,但是令衆人失望的是現場幾十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是醫生。
“我是醫生,我來看看吧。”
就在這個時候,葉皓軒帶着蕭海媚走了過來,人羣紛紛側身爲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是你?”黃志強詫異的擡頭看了一眼葉皓軒。
傷者的身邊還有一名面無人色的少婦,顯然是傷者的妻子,她只是在一邊手足無措的抹淚,她抓着葉皓軒的雙手,焦急的吐出一串倭語。
“她說什麼?”葉皓軒眉頭一皺,這才發現受傷的這男人竟然是倭國人。
蕭海媚通曉至少五國語言,由於之前和倭國有生意來往,所以她懂倭語,她翻譯道:“她說求你救她丈夫,只要人能救活,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原來是倭國人。”一邊的人羣裡出現一絲騷動,當下便有一些憤青岔岔不平了。
華夏和倭國之間的民族仇恨,不是幾代人就可以磨滅的,所以當衆人發現受傷的人是倭國人的時候,初時的救人激情瞬間便熄滅了一半。
“是啊,沒事跑華夏來幹什麼?”
“這不是醫聖嗎?他說過,要他給倭國人看病可以,前提是要出得起一億美金的診金,眼前就是倭國看,出得起診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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