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皓軒點點頭道:“你孩子的情況,不是普通的人能治好的,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或許我可以試一試。”
“你?”
看葉皓軒的年紀,女人有些遲疑,她孩子的病沒有人能比她更清楚了。
一天天的消瘦,而且精神越來越不好,去醫院檢查,根本沒有一點毛病,可就是他的身體越來越差,就跟癮君子一樣。
“葉,有什麼事情嗎?”
看葉皓軒久久沒有出來,安琪拉有些詫異,她拉着安妮走了進來。
“沒事。”葉皓軒微微的一笑。
“啊,天啊,這孩子的身體裡面,有東西。”安琪拉吃驚的看着一邊的小男孩。
“你也看出來了?”葉皓軒詫異的說。
安琪拉點點頭,她本來就屬於天賦覺醒者,所以能看出來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她一眼就看出來,這小男孩的身體裡面,有層層的黑氣升騰而起。
“你真的能治好我兒子的病?”女人有些疑惑的說。
“當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孩子一出生下來身體就不大好。”葉皓軒走上前去,爲他把了把脈,他又沉吟道“而且,我感覺,你在懷他的時候,遇到過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吧。”
女人不自由主的打了個激靈,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她砰的一聲跪倒在葉皓軒的跟前,哭喊道:“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治好我孩子的病,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大姐,你先起來。”葉皓軒嘆息了一聲,然後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道:“你能告訴我,你在懷孕的時候,遇到過什麼事情嗎?”
“我……”女人猶豫了。
“你不說也沒關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是遇到一些非比尋常的事情。”葉皓軒道“不過沒關係,我可以把你的孩子治好。”
“謝謝,謝謝你了。”女人感激的說。
葉皓軒走到了男孩的跟前,把他的上衣脫去,果然,在他的背後,有一個青黑色的印記,這印記赫然是一張人臉,而且這張臉嘴角彎起的一抹弧度,讓人有種錯覺,彷彿這印記在對着人笑。
這場景看得相當的詭異,有過一點天賦覺醒的安妮看出了些東西,她微微的有些害怕的向自己的姐姐靠近了一些。
安琪拉輕輕的把她攬到身邊,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葉皓軒雙眼中精芒一閃,一抹紫瞳閃過。
他眼前的視界,剎那間變成一個黑白毫無色彩的世界,只是男孩的背後,那個黑色的印記之上黑氣升騰。
證實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之後,葉皓軒心中已經有數,他轉身問道:“這孩子身上的印記,是不是天生就有的?”
“是的,剛出生下來的時候就有,而且,這張臉,好象會對着人笑一樣,出生的時候把接生的醫生嚇了一跳。”女人的神色有些複雜的說。
葉皓軒點點頭,他道:“這跟你當年遇到的事情有關係,其實,他們要的是藥引。”
“藥引?我不太明白。”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就是你的孩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年你一定遇到了一些超乎你想象的事情,所幸的是,你逃過了一劫,如果不是你逃過了一劫,你腹中的孩子,成形之日,就是他們藥引成熟之日。”
女人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回想起十幾年前的事情,她依然是驚出了一身冷汗,當年發生的事情,就象是惡夢一樣,纏繞在她的心頭。
“醫生,求求你,無論如何,也要救救我的孩子,他在我肚子裡的時候,就受到了這樣的苦,請你無論如何也要救他。”女人忍不住放聲大哭。
“雖然我不知道你當年懷孕的時候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救你的孩子我還是有把握的,雖然他的問題並不麻煩,但如果過了十五歲,在沒有治療的話,恐怕就難說了。”葉皓軒道。
女人努力的點點頭,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把你孩子帶到外面去吧,我治療方法有些特殊,希望你不要少見多怪。”葉皓軒道。
“好,謝謝你了醫生。”女人感激的點點頭,然後帶着自己的孩子走到了廚房的外面。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除了這個女人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以外,其他的人都是這裡農家樂老闆從附近僱傭來的村民,所以西山腳下偌大的農家樂,也就只有這母子兩人。
葉皓軒走到停車場,取出了自己的行醫箱,從行醫箱裡面取出來黃紙、毫筆、和硃砂等東西。
這男孩的情況有些特殊,嚴格來說,不是病,而是在她母親懷孕的時候,有玄門術士施展邪術,對女人的胎兒進行施術。
他們的目的葉皓軒並不清楚,他只知道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以施過術後的胎兒做藥引,然後達到自己的目的,所幸的是,這個女人因機緣巧合之下逃過一劫。
只是她腹中的孩子已經受到了術法的影響,所以發育不完全,陽氣不足,導致成天病懨懨的,如果在這樣下去,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葉皓軒又找來了一張八仙桌,把八張長方形的黃紙一字排開,鋪在八仙桌上,然後手中的毫筆飽蘸硃砂,屏息凝神,足踏陰陽,右手握着毫筆連動,八張符紙一氣呵成。
等紙上的硃砂稍幹,葉皓軒拿來一隻海碗,海碗裡面裝了滿滿一碗水,葉皓軒夾起一張符紙,真氣稍稍一運,那張符紙自行燃開。
葉皓軒把自行燃着的符紙丟入海碗之中,火光四起,這符紙遇水,非但沒有熄滅,反而越燃越旺,片刻之後,這一張符紙就燃的乾乾淨淨。
但令人驚異的是,這滿滿一海碗的水依然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紙灰。
葉皓軒依次把另外七張符紙都丟入這海碗之中,然後端起海碗道:“讓你孩子把這碗水喝下一半來,記住,只喝一半。”
“好的。”
女人驚異的看着葉皓軒,剛纔的情景有些詭異,就象是她當年遇到的人一樣,都不是一般人。
“我讓你找來的狗呢?”葉皓軒問。
“這隻行不行?”女人向一邊一隻純白的土狗一指。
“可以,去吧。”葉皓軒點點頭。
女人拿着這海碗,走到了室內。
她的孩子雖然不傻,但是就跟木頭人一樣,你讓他做什麼,他絕對不會違逆你的意思,就好象是沒有靈魂一樣。
過不多時,女人端着剩下的半碗水走了出來,葉皓軒端起這半碗水,抓着那隻土狗的脖子,掐着土狗嘴的兩側,讓它張開大嘴,把這半海碗水,一古腦的灌進它的口中,這才做罷。
“好好待這隻狗吧,它活不了幾個月了。”葉皓軒淡淡的說。
“好,我會的,可是醫生,我的孩子,什麼時候纔會好?”女人有些遲疑的問。
“三天吧,三天之內,應該會有起色,如果他的情況沒有好轉,你可以到京城懸壺居找我,我一般每天早上都會在那裡坐診,不過問題應該不大。”葉皓軒道。
“好,謝謝你了醫生,關於費用方面?”女人面帶難色。
說實話,這些年,她和丈夫沒少帶着孩子東奔西走求醫,本來就不算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現在他們夫婦每個月賺的錢,除了一些很少的開支外,餘下的,幾乎全部貼補了這孩子的用藥上了。
可是儘管這樣,這孫子的情況依然沒有一點好轉,她知道,葉皓軒是一位高人,出場費一定不低,可事實上,她家裡拿不出來什麼錢了。
“先別說錢,等人好了在說,如果三天後,孩子能叫你媽媽了,這就代表他好了,醫者,講究的是一個緣分,所以,你隨緣佈施就是,量力而行。”葉皓軒淡淡的說。
“謝謝,謝謝你了,醫生,你真是個好了。”女人激動的說。
“不用謝,我是醫生。”葉皓軒淡淡的一笑,招呼了一下在一邊玩的安琪,開着車離開。
“葉,我感覺那個孩子有些不正常,他身上,好象有些未知的東西。”
在車上,安妮有些遲疑的問道。
“你看的沒錯,我不知道你們管那些東西叫做什麼,我們華夏人,稱那東西爲煞氣。”葉皓軒解釋道。
“我不明白,我只覺得,它身上有邪惡的力量。”安琪拉搖搖頭道。
“對,就是邪惡力量,事實上,他的母親在懷孕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非比尋常的事情,那些人需要煉製一些東西,所以把他的母親做爲藥爐,而還是胎兒的他,是藥引。”葉皓軒道。
“那些人,一定是魔鬼。”安琪拉嘆道。
葉皓軒微微一笑,西方人,喜歡把邪惡的東西稱之爲魔鬼,只是他明顯的感覺到,安琪拉覺醒的天賦,恐怕不只是靈魂溝通那樣簡單。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安妮今天玩的非常高興,很難想象,他們三個竟然會在一坐並不出名的山上玩了這麼久。
“安妮的情況已經穩定的差不多了,在過幾天,你們就可以回去了。”葉皓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