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你只需要告訴我,我爸還有幾成希望能站起來就行了。”馮光啓沉聲道。
“恐怕,不足四成……”何醫生小聲說。
“四成……”啓光啓不自由主的皺了皺眉頭,那就是說,這次能挺過去的希望很小。
馮宏才已經癱瘓了近半年,一直靠營養水吊着,平時吃喝拉撒都要有人專門伺候,剛開始還有點希望,但是據檢查結果來看,希望是越來越小了。
其實馮宏才的身體一向不是很好,尤其是近些年來心腦血管硬化的厲害,能撐到七十多歲,已經算是不錯了,尤其是這一次,已經在病牀上躺了近半年了,而且身體也越來越差。
看馮光啓的神色不善,何醫生連忙改口道:“當然,這也不是沒有希望,一切都會有奇蹟發生的。”
在老闆的跟前,他不得不做出一幅有希望的樣子,因爲他近千萬的年薪,不是白來的,這可比他在一般的醫院待遇好多了,而且還同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一句話,不能讓他的老闆,認爲他無能。
“葉醫生,拜託了。”馮光啓嘆道。
何醫生這才發現他身後跟着一個年輕人,他有些不太明白馮光啓的意思,他詫異的問:“這位是……”
“你好,我叫葉皓軒,是名中醫。”葉皓軒淡淡的笑道。
“葉皓軒?懸壺居的那個?”何醫生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有些不太自然。
“不錯,就是那個。”葉皓軒淡淡的笑道。
“現在西醫辨證治療,已經沒有太好的方法,我不認爲中醫能有什麼辦法。”何醫生臉色不善的說着。
因爲他是馮家請來的私人醫療顧問,年薪近千萬,現在馮家老爺子病重,他沒有好的辦法,馮家請葉皓軒來,這等於說是間接否認他的醫術,他臉色能好看纔怪了。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但是他還是拿出來一份報告,上面詳細的記錄着馮宏才的身體狀況。
葉皓軒心裡有些不悅,因爲他發現這小子也是一個眼高於頂的傢伙,他搖搖頭道:“我們中醫,不用看這些東西,也能治病。”
說着他走到了馮宏才的身邊,伸指在他手腕上搭了片刻,然後又換了另外一隻手。
五分鐘過後,葉皓軒對於馮宏才的病,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他站起身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馮老有先心病,也就是你們說的,先天性心血管疾病,之前一直是藥物控制,由於身體越來越差,導致身體機能下降,所以,現在用藥物,已經沒有太多的用處了。”
那何姓醫生不由得一驚,他吃驚的看着葉皓軒,一幅見鬼了的樣子,葉皓軒剛纔,事先根本不可能對馮老的病有什麼瞭解,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馮老的病恩,難道……這小子的醫術,真的有他鼓吹的那麼牛氣?
“葉醫生,有好的辦法沒有?”馮光啓心中一緊,對葉皓軒的醫術信心大增,因爲他父親確實有這個先天性心腦血管疾病的毛病,請葉皓軒來的時候並沒有向他說明過這些,葉皓軒一眼就能看出來,可見他的醫術造詣,着實不淺。
“當然有,一天一杯養生酒,我保證,百病不侵,這點病,根本就不算什麼病,不過,普通的不行,必須要特供的那種。”葉皓軒淡淡的說。
“養生酒?”馮光啓的臉色變了變,他的神情有些古怪,做爲一個小世家的人,他當然聽說過三花桂露酒,這種現在被上流圈子炒到一兩萬一瓶的酒,是身份的象徵。
因爲這個酒的養生效果好的出奇,尤其是特供的那一種,更是包治百病,不過,馮家可是喝不起。
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他們馮家,根本沒有這個資格,特供的養生酒產量本來就緊張,平時供着那些老傢伙都緊巴巴的,分到手的人,哪個不是藏着掖着?
你馮家有錢,可是能喝這種特供的人,根本不在乎你那點錢。
“葉醫生,我知道這種酒是你研發出來的,不知道,你那裡……有沒有……”馮光啓艱難的說。
“我這裡沒有。”葉皓軒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我的配方已經完全交給邵總了,現在她纔是秘方的持有人,我是不能隨便配製的。”
“那……除了這個方法,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馮光啓道。
“有……我有特殊手法,能讓人起死回生,當初在拍賣會上,我把我的醫術拍出十億,如果你能出十億的話,我當然可以出手爲馮老治病,一次治癒,絕不反彈。
在或者,你在多出點高價,我把當初讓陳老太爺服用的那天心玉露丸給你一顆,保證治好。”葉皓軒淡淡的說。
“你……”
就算是馮光啓在傻,他也知道葉皓軒這是在耍他了,他的神色變了幾變,然後才壓住心頭的怒氣道:“我馮家跟葉醫生貌似沒有什麼過節吧,但是我覺得,葉醫生好象對我馮家有成見。”
“成見談不上,只是,我感覺你們馮家做事,不地道。”葉皓軒淡淡的說。
馮家確實做事不地道,別的不說,單是關於馮月和周明的婚約上,就足以能讓葉皓軒把馮家拉入黑名單了。
誰讓馮光啓這麼象陳淵?都是嫌貧愛富的,你們感覺周明配不上你們馮家是吧,你們馮家有身份是吧。
那好,我就用最高規格給你們治病,出個對得起你們身份的價格,看你們出不出得起。
“我不明白,如果我們馮家,有地方得罪葉醫生,我在這裡向葉醫生道歉。”馮光啓臉色變了幾變,還是向葉皓軒拱手。
“你們沒得罪我,我說的也是事實,如果你不明白,可以去問問令千金是怎麼回事,告辭了。”
葉皓軒着,向馮光啓一拱手,轉身離開。
“去,叫小姐到我書房裡去。”馮光啓的臉色變了幾變,他不知道這跟自己的女兒又有什麼關係。
“爸……你叫我?”馮月詫異的走到了書房裡。
“你跟葉皓軒到底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得罪過他?”馮光啓沉着臉問。
“我只是和他見過一次面,談不上認識,怎麼會得罪他呢?”馮月詫異的問。
“他對我們馮家,成見很大,今天請他來,他不給你爺爺治病,這是怎麼回事?”馮光啓喝道。
“啊……他,他怎麼可以這樣?”馮月一驚。
“說……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馮光啓心中一動,果然有隱情。
“他是周明的朋友,好兄弟。”馮月低聲道。
“什麼?他認識周家那小子。”馮光啓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周明和馮月從小就有婚約,兩人從小青梅竹馬,但是上一次周家把周明父子掃地出門,馮家也跟着落井下石了一回。
本來周家的父親在離開京城的時候來拜訪馮家,想談談馮月和周明之間的婚事,結果被馮光啓冷嘲熱諷了一番,拒絕了,還說什麼周家父子現在沒錢沒地位,憑什麼娶他們的女兒?
葉皓軒和周明是兄弟,由此,就不猜到葉皓軒爲什麼會刁難他們馮家了。
“月月,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去做。”馮光啓嘆道。
“要我去求周明,我做不到。”馮月平靜的說。
“你……你怎麼可以這要樣?這關係到你爺爺的健康。”馮光啓大怒。
“我不想讓周明爲難,上一次,你對他父子冷嘲熱諷,甚至連茶都不奉上一杯,風水輪流輪,自己做錯的事情,自己就要承擔後果。”馮月淡淡的說。
“你閉嘴,周明有什麼好的?沒了周家,我看他們父子在京城能混到哪一步,我之所以拒絕這門婚事,也是爲了你好。”馮光啓大怒道。
“你哪一點爲我好?你無非就是想拿我交換些利益罷了,我是你女兒,還是你用來交換利益的籌碼?別什麼事都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無非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馮月冷冷的說完,甩門而出。
“逆子……逆……”
馮光啓一口氣提不上來,幾乎快被氣了暈了過去,他不明白,平時對於自己千依百順的女兒,現在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叛逆了,竟然還當面罵自己僞君子。
馮光啓的臉色陰睛不定,他權衡了一下利弊,然後咬咬牙,順手拿起了電話……
“說,你小子做了什麼?”葉皓軒正在醫館吃飯,周明急吼吼的跑了過來。
“做什麼?我沒做什麼啊,吃了沒?”葉皓軒嚇了一跳,隨即笑道。
“不可能,今天周光啓那老王八竟然來找我了,他向我道歉。”周明目瞪口呆的說。
要知道,周光啓是典型的勢利眼,當初周明爺倆被趕出周家的時候,到他馮家可沒少受他冷嘲熱諷。
尤其是他跟馮月的婚事,就這樣黃了,馮光啓揚言現在的周明配不上他的女兒。
現在他竟然向自己低頭,周明愣的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不明白髮生什麼事了,難道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或者是地球倒着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