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葉皓軒有些無語,現在的小孩子們,語氣都是那麼犀利嗎?他隨即苦笑道“拜師就算了,這原本就是你們家傳的針法。”
“不能,禮不可廢,你這丫頭,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快點,奉茶磕頭”王學庵喝道。
“想都別想,他這麼年輕,我就不相信他的醫術能有多高,要我拜師可以,除非他露一手,讓我心服口服”王雪傲然道。
“現在給你兩條選擇,要麼拜師,叫葉醫生一聲師父,要麼你就叫了師祖,因爲我現在跟他是以師兄弟相稱,孰重孰輕,你看着辦吧”王老的臉上有些慍怒。
其實象他們這麼大年紀的人,骨子裡是很傳統的,正所謂禮不可廢,現在葉皓軒都把他們失傳的絕技給送回來了,不拜師這成何體統?
“爺爺,你怎麼這麼固執。”王雪不滿的嚷道。
“我就是這麼固執。”王學庵道。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王雪嚷道。
“因爲我是你爺爺,你是我孫子,你看你這孩子,被慣成什麼樣了?”王學庵嘆氣道。
“算了,師兄,不過是一個儀式罷了,呵呵,你們坐着,我去忙”葉皓軒站了起來,他每天還有三十個病號要看呢。
“葉醫生,雪兒這孩子雖然任性,但是她在醫學上還是挺有天賦的,所以我想讓他留在這裡跟你多學習學習,你看怎麼樣?”王學庵笑道。
“可以啊,我這裡現在正缺人呢。”葉皓軒笑道。
“那好,以後我可就把她交給你了”王學庵點點頭道“雪兒,留在這裡好好跟你師父學醫術,聽到沒有?”
“我不留。”王雪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不行也得行,不然的話馬上把你送到國外去。”王學庵氣的吹鬍子瞪眼睛的。
“爺爺……”王雪委屈的撒起嬌來。
只是她今天的這一招不管用,王學庵一拂袖子道:“如果你不同意,以後就別叫我爺爺,我就當沒有過你這個孫女”
“爺爺,我留下,我留下,您可千萬不要生氣。”一見到王學庵生氣了,王雪嚇了一跳。
“那好,留在這裡跟你師父好好的學習醫術,以後我們王家,可就指望你了。”王學庵的臉色這才緩和了起來。
“好了,我知道了”王雪有些不情願的說。
“那好,我走了啊,一個月後在來考考你的醫術,如果你不用心,我可用家法罰你”王學庵板着臉。
“都什麼年代了,還用家法?老古董。“王雪嘟嚷道,只是王老已經走遠了。
“我要坐診”王雪臉色不善的盯着葉皓軒道:“我事先說好啊,如果你沒有什麼真的本事教我,我可不在你這裡當學徒,你要跟我爺爺說明,讓我早點離開這裡,免得誤人子弟。”
“好,如果我真的教不了你,我留你在這裡也沒用,坐診是吧,走。”
葉皓軒說着向自己的專屬診室一指,帶着王雪來到了自己的專屬診室裡面。
現在診室前面已經稀稀落落的來了幾個病人,王雪坐到了診桌前面,而葉皓軒則是搬了一張椅子坐到了她旁邊。
王雪不屑的掃了一眼葉皓軒,說實在的,她在中醫的天賦上着實不弱,而王家第三代,除了她之外,無人在從醫,所以王學教她醫術教的很用心,可以說是把自己的希望都寄託到了這個孫女的身上。
所以王雪雖然現在年紀不大,但在中醫的造詣上着實不低,她爺爺要是給他找一個德高望衆人的教她也就認了,可是偏偏她要拜的師父跟她的年紀還差不多,這讓她打心眼裡不服氣。
她要露一手,讓葉皓軒知難而退,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師父,不是那麼好當的。
她大刺刺的往診桌上一坐,然後伸手就搭到了診桌前那位病人的脈上。
“你幹什麼?”
那病人嚇了一跳,本能的縮回了手,他是衝着葉皓軒的名聲來了,可是現在醫生換成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這讓他接受不了。
“看病啊。”王雪詫異的道。
“我是來找葉醫生的,你,你是葉醫生的徒弟吧,是不是葉醫生?”病人轉身一邊的葉皓軒。
葉皓軒還沒有答話,王雪已經怒道:“我現在還沒承認他是我師父,我就是來坐診的。”
“你誰啊?”病人詫異的問。
“我是王雪。”王雪傲然的說。
“王雪?不好意思,沒聽說過,葉醫生,還是你來幫我看看吧。”病人道。
“你……”王雪被噎了一下,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平時在回春堂也坐過診,誰也沒有敢這麼輕視她啊。
“呵呵,放心吧,這是王學庵王大夫的孫女,今天來這裡就是長長見識的,沒事,有我把關呢。”葉皓軒笑道。
“哦,原來是王大夫的孫女啊。”病人這才恍然大悟,然後稍稍的放下心來,把手伸了出去。
王雪這才氣呼呼的伸手搭脈,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以前她在回春堂的那些病人之所以讓她看病,那是完完全全看在她爺爺的面子上。
如果沒有她爺爺,她這點年紀就出來坐診,肯定會被別人當作騙子的。
不得不說王雪對於醫道上的天賦還是不錯的搭了片刻,她就瞭解了病人的症狀所在,她一言不發,提筆開方子。
“你知道我是什麼病嗎,就這樣開方子?”病人有些疑惑的說。
“你是不是偶有精神恍惚的症狀,每次發病的時候持續三五分鐘,過後身困瞌睡,手足心熱?”王雪停筆道。
“對對,就是這個症狀。”病人一聽她說的症狀**不離十,馬上對王雪的信心大增,連連點頭道。
“你這是典型的癇症,問題產並不嚴重,我開個方子,不出一星期就好了。”王雪說着已經把方子給寫好,遞給病人。
“葉醫生,您過過目吧。”病人不放心的把方子遞給了葉皓軒。
豈料葉皓軒看都不看道:“方子問題不大,你在原有的方子上加上左歸丸,一天便好。”
“你,你胡說,你連脈都不用把,你怎麼知道他什麼病?還有,你知道我開的什麼藥?”王雪不服氣的說。
“你的藥無非是,黃連、銀翹……幾味藥,每天中午加安神草一劑對不?”葉皓軒淡淡的說。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王雪目瞪口呆。
“你只看出了病人是癇症,但是癇症又分多種,這位患者所患的病症是肝腎陰虛型,用以左歸丸加減最好,你的方子,對肝腎碑虛型效果不錯,但是對上這種症狀,效果就不明顯了。”葉皓軒隨口解釋道。
“你胡說,你憑什麼說他是肝腎陰虛型的癇症?你連脈都不把你就敢妄言嗎?你以爲你真是神醫?”王雪不服氣的說。
“嘿,你還真說對了,葉醫生就是神醫。”病人笑道。
“病人除了你說的症狀外,應該還有頭目不清,記憶力減退的症狀,而且你看他的舌苔,舌紅苔少,這就說明了問題。”葉皓軒耐心的解釋道。
“我不信,你張開嘴讓我看看。”王雪不相信的說。
病人張開嘴,伸出舌頭來,王雪一看,在也說不出話來了,只見病人的舌苔果然就象葉皓軒說的那樣,舌紅苔少。
“葉醫生,您真神了,連脈都不用把就看得這麼清楚,哈哈,今天這一趟果然沒有白來。”病人對葉皓軒大爲折服,他一伸大拇指,然後興高采烈的去抓藥去了。
“怎麼樣,服不?”葉皓軒淡淡的說。
“不服,我這是一時大意了,在來。”王雪不服氣的說,仍然不相信葉皓軒的醫術比她高。
可是一連數個病人看過,葉皓軒穩壓她數籌,更有一個病號她斷定的是連續鍼灸一星期,可是葉皓軒現場針炙,五十鍾治癒,這份神乎其技的鍼灸法讓王雪目瞪口呆。
但是她畢竟還算是小孩子,好勝心強,怎麼都不認爲自己的醫術比葉皓軒差。
接下來的一箇中年人坐到跟前,伸出手腕,一言不發。
王雪搭了一下脈,然後皺眉道:“哪裡不舒服?”
“失眠咳嗽,老想放屁又放不出來,吃飯不香,老想女人……你看看我這是什麼病?”病人聳拉着眼皮說出了自己的症狀,她的精神極度的不好,就算是坐在這裡,好象也會隨時睡着一般。
“腎陰虛,加上擼多了,以後節制。”王雪刷刷寫出了自己的方子,這一次她學乖了,率先把方子給葉皓軒看。
豈料葉皓軒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把她剛寫的方子撕成粉碎,丟到一邊的垃圾桶裡去了。
“姓葉的,你什麼意思?”王雪怒道。
“這個人,純粹是沒病裝病,不用理會他。”葉皓軒搖搖頭道。
“你胡說,我沒病我來這裡幹什麼?排了幾天隊等到你來給我看病,我閒得無聊,這樣好玩嗎?”病人怒道。
“你不舉很久了吧,說實話這算不上病,這是你心理問題,心態好了,你的不舉自然就好了,還有,你的老婆前不久跟人跑了吧,要然你這一臉頹廢樣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