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皓軒拋出了這一句話,其他的幾個人終不在淡定了,現在陳家老太爺的病情在這裡擺着,可以說是進氣少,出氣多,雖然是小五衰相,但是能活下來的機率不足三成,旁人更是沒有一點好的辦法。
現在葉皓軒突然說自己有八成的把握能治好老太爺,這讓人吃驚之餘又有些不信任的感覺。
“荒唐,除非是神仙,否則的話你不可能有八成的把握”劉付清不失時機的冷笑道。
衆人沒有理會他,只是看着葉皓軒,等他說出來自己的方案。
“八成只是我保守的說法。”葉皓軒淡淡的笑了笑,然後了出一個玉瓶來,從裡面倒出來一料黃豆大小的藥丸,這顆藥丸就是他自己煉製的保命藥,配合他的祝由術,往往能達到起死回生的效果。
這個藥煉製極難,他一共只有十粒,但已經用去了三粒,在用去一粒,就只剩下六粒了,這東西可是用一粒就少一粒,畢竟葉皓軒不知道從哪裡在去找那麼大一個太歲和極品靈芝去。
“這是我自己製出的藥,效果很好,服用之後我在用鍼灸激發老太爺身體的潛力,我想問題不大。”
“你這個藥是自制的?符合衛生標準嗎?現在製藥廠的要求都很嚴格,每一道程序都是經過高層次的消毒的,你這樣自制的東西能吃嗎?”薛鴻雲不失時機的叫道。
“能吃,這個藥我之前服用過一次,那一次可以說我的一隻腳都踏到棺材裡了,要不是小葉這個起死回生的藥,恐怕我現在早就報道去了。”王老上前道。
“話雖然這麼說,但這畢竟是老太爺,平時吃的東西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測,更何況這是藥,況且,我不認爲這藥有什麼效果。”劉付清冷笑道。
葉皓軒默然不語,他知道他這個方法一定會遭到別人的極力反對的,因爲他這個藥是自制的,一沒批號,二沒檢疫標準。
象老太爺這種等級的人,平時衣食住行都有專業的人員嚴格把關,就算是吃藥,也不能亂吃,自己這東西,是絕對不允許給老太爺服用的。
但是眼除了這個辦法之外,他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這樣,小葉,你把這個藥的方子寫下來,我們用中藥熬湯代替,你看怎麼樣?”桂老道。
“不行,這個藥丸的藥極爲罕見,湊不齊的,而且這藥是特別製作而成的,湯藥根本沒有辦法代替,眼下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葉皓軒搖搖頭道。
“那就讓老太爺服下去試試吧。”陳茵道。
“胡鬧,老太爺是什麼人?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自制的藥,也能讓老太爺隨便吃?”陳淵黑着臉吼道。
室內的場面一瞬間又僵在了當場,衆人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就算是這個藥現場拿去檢測,也需要一段時間,可是老太爺的情況危急,多拖一秒,就是多一分危險。
葉皓軒站起來正色道:“我的對我的東西有信心,陳老太爺昔日爲我們華夏立下汗馬功勞,我是不會害他老人家的,現在形勢危急,多等一分鐘,就多一分鐘的危險,不管我們之間有過什麼,但是眼前,我希望你能暫且放下個人恩怨。”
“我憑什麼相信你?就憑你這個藥,我就可以認爲你是圖謀不軌,完全可以把你抓起來。”陳淵冷冷的說。
“陳淵,你這個儒夫。”葉皓軒突然怒了“你可以對我有意見,但我會不會害老太爺我想你心裡清楚,你這個人心胸狹窄,疑人不用,現在事關老太爺的安危,你竟然還放不下你對我的成見,難怪陳家到了你手裡,竟然淪落到要跟某些家族聯姻才能維持陳家現在的地位。”
葉皓軒的話說的極重,不僅僅是陳淵,就算是薛家爺倆也勃然色變,陳茵等一衆家屬在一邊震驚了,陳淵的父親英年早逝,所以他很早就擔任陳家家主,多少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着他的面說他是儒夫。
“放肆。”陳淵大怒:“我做事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劃腳,來人,抓起來。”
“我說錯了嗎?”葉皓軒冷笑道:“你這個人,剛愎自用,一心只有利益,現在因爲對我的一些成見,竟然連老太爺的安危都不顧,做爲陳家的家主,你配嗎?”
“你是哪裡來的小子,我們薛陳兩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來人,拿下。”
薛青山拍案而起,剛纔葉皓軒說的話極重,順帶着連他薛家也給罵了進去,這讓他如何不怒。
門口呼拉拉的衝進來了一羣荷槍實彈的待衛,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葉皓軒。
“陳淵,你真的不顧陳老太爺的安危了嗎?”葉皓軒冷冷的說。
“我做事自然有我做事的原則,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你不要以爲自己有點醫術,我就要求着你,我今天就把你槍斃了,我看誰敢攔着。”陳淵冷冷的直視着葉皓軒。
“陳淵,你幹什麼?”陳茵怒喝道。
“這個混蛋接二連三的跟我做對,我今天就解決了他,免的以後給我招麻煩。”陳淵咬牙切齒的喝道。
現場一時僵住了,趙子騫等人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到這種地步,難道陳淵和葉皓軒之間有不死不休的仇嗎?
趙子騫上前一步喝道:“住手。”
“趙部長,這是我的私事,你就不要插手了。”陳淵一揮手喝道。
“這個人是我帶進來的,我當然要毫髮無傷的把他帶回去,陳淵,他是醫生,是帶着一片好心給老太爺看病的,你怎麼可以這樣?”趙子騫怒喝道。
“把槍放下,出去。”林湘君沉喝,她走到陳淵的跟前沉聲道:“陳淵,放下槍,就算你對他有成見,但是你不能這樣不顧老太爺的安危。”
“你真的相信他的這個藥能治病?笑話,他真以爲他是得道高人了,我看出來了,他就是對老太爺圖謀不軌,我今天就要把他正法。”陳淵冷笑道。
葉皓軒盯着陳淵,突然對陳若溪這個剛愎自用的父親感覺到一陣心灰意冷,其實他明白陳淵心裡是怎麼想的,他怕自己破壞了自己和薛家的聯姻大計,今天自己送上門來無疑就是他最好的機會。
殺了自己,他完全可以給自己安上一個謀害開國將領的罪名,只是他這樣不擇手段的要除去自己,真的就不顧陳老太爺的安危了嗎?
他微微的搖搖頭道:“既然你不相信,也罷,我的醫術是用來救人的,不是用來巴結人的,陳淵,你記着,總有一天,你的自私會害了你。”
葉皓軒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誰讓你走了。”陳淵手一揮,一羣荷槍實彈的軍人上前去把葉皓軒給控制了起來。
“陳淵,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看小葉說的一點也沒錯,你這個人剛愎自用,自私自利。”季星野憤怒的上前喝道。
“住口,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陳淵看都不看季星野一眼。
“大哥,我覺得你有些偏激了。”陳志澤走上前去勸道。
“你也閉嘴,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陳家的家主了?”陳淵沉聲喝道。
陳志澤神色一滯,他突然沉聲道:“陳家家主,很威風是吧?”
“你,你說什麼?”陳淵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他這個弟弟對自己向來是言聽計從,他不明白陳志澤爲什麼突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對,你是陳家家主,這些年人,你獨行獨斷,聽不進別人的意見,如果不是這樣,陳家怎麼會走到這一步?所以葉醫生剛纔說的一點都沒錯,你剛愎自用,遲早有一天,你會害了你,也會害了陳家。”
其他的人震驚的看着這一家子,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陳家這些年來聲望愈日俱下,原來是有原因的。
陳淵做爲一家之主,他的所做所爲竟然連自己的家人都看不下去了,也難怪陳家聲望大不如以前。
薛家的爺倆對視了一眼,臉上均流露出一抹喜色,今天他們總算是看明白了,陳家就是一個生了蛀蟲的蘋果,表面光滑,但裡面已經被掏空了。
由今天的事情就可以看出,陳家的人對陳淵這個家主極爲不滿,這是他們薛家的機會,一個把陳家徹底吞併的機會。
雖然陳淵現在還稱不上是衆叛親離,但那種失落卻從他的心底油然而起。
這些人,是自己的親人,可是這些年來他卻不知道自己的親人竟然是這樣看自己了。
自己這一切,都是爲了陳家,爲了陳家,陳淵的雙眼上閃過一絲冷意,他冷冷的喝道:“我一天在位上,我就是陳家的家主,我的決定,從來不需要你們來質疑,今天,我就是要當場斃了他,我看誰敢來。”
陳淵手中手槍一舉,指向葉皓軒。
薛鴻雲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冷笑,葉皓軒,我看今天還有誰能救得了你。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一聲威嚴的喝聲傳了過來,這聲沉喝中充滿無盡的殺伐之意,不用多猜,來人肯定是一位久經沙場的將領,因爲這話語中的殺伐之意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