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益弘笑了笑,轉身從容的回房去了。
葉皓軒怔了怔,他越來越摸不透蕭益弘這個老狐狸了,常言道人老成精,這傢伙比人精還要精。
離開了蕭家,葉皓軒拿着蕭益弘給他的鑰匙,按着蕭付文所說的地址,來到了新的懸壺居。
一下出租車,葉皓軒眼前一亮,只見蕭益弘爲他準備的醫館位置相當不錯,而且佔地面積極大,比起來他清源原來的懸壺居,還要大上近百個平方,門口裝修的頗具古風,和自己在清源裝候的更勝一籌。
推開門一看,只見裡面診室、桌椅、櫃檯等一切東西準備的停停當當,現在只差坐診的和病人了,葉皓軒打開藥櫃,只見藥櫃中常見的中藥也已經備齊,他抓起一把生地放在鼻子上一聞,只覺得滿鼻生香,藥材的品質相當不錯。
葉皓軒滿意的點點頭,看來蕭益弘爲了討好他,頗下了一番功夫。
醫館是二層的,上面的一層有幾間臥室,也有幾間觀察室,葉皓軒上下走了一圈,感覺相不錯。
“媚媚,你家老爺子今天好象有討好我的意思,你怎麼看?”葉皓軒沉吟了一下,給蕭海媚打了個電話。
“你說蕭益弘那老東西?他怎麼討好你了?”蕭海媚問。
葉皓軒就把這裡的情況說一遍。
“這老東西開竅了。”蕭海媚思索了片刻,便恍然大悟。
“怎麼說?”葉皓軒腦袋沒她轉的快。
“他這樣,等於說是要承認我的身份了。”蕭海媚冷笑道“蕭家的人,除了吃喝玩樂,別的什麼也不懂,那老東西怕把蕭家交給我那混蛋父親手上,他會把他辛苦打下來的家業敗光,所以,有意把蕭家交給我。”
葉皓軒恍然大悟,細細的想想,蕭益弘確實有這樣的意思,蕭海媚的父親說白了就是一個草包,而她的叔叔父親更是不堪,蕭家交到誰的手上,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人啃的連骨頭也不剩。
蕭海媚的能力蕭益弘是看在眼裡的,如果蕭家交給蕭海媚,一定會發揚光大,只是當年他那樣對待蕭海媚,心裡的愧,但又不願意承認當年的過錯,所以想通過自己,向蕭海媚傳達這樣一個信息。
“那你想怎麼做?要不什麼時候去蕭家看看?”葉皓軒思索了一下道。
“不去,那老東西一天不低頭,我一天不踏入蕭家,老孃不稀罕他把蕭家交給我,老孃要讓他心服口服的把蕭家讓到我手裡。”蕭海媚冷笑道。
“你呀,脾氣真倔,你爺爺現在應該知道他的病是你二叔他們搞的鬼,他的心情該有多淒涼啊,人老了,落得這種地步,也是報應,以前的事,能不要計較就不要計較了。”葉皓軒苦笑道。
“你充什麼濫好人,我今天去你那裡,明天晚上在帝景宮有個名媛會,你跟我一起過去。”蕭海媚笑道。
“什麼名媛會?”葉皓軒詫異的問。
“算是一個慈善項目吧,一個派對,那天京城大多數上流人士都會去,說是每人拍賣出一件自己珍藏的東西,然後拍得的金額拿去做慈善,去長長見識,有些大人物混個臉熟。”蕭海媚道。
“這個……我貌似沒有拿出手的東西啊。”葉皓軒苦笑道。
“你怎麼越來越笨了?”蕭海媚生氣的說“你以前聰明的勁去哪兒了?都撒到女人肚皮身上了,你的醫術不是最拿手的東西嗎?”
葉皓軒馬上明白了,他嘻嘻笑道:“我的聰明都撒到你的肚皮上了,晚上過來,我撒一晚上。”
“咯咯,小男人,洗白白等着姐姐哦。”
蕭海媚給葉皓軒一個飛吻,然後掛斷了電話,可是她臨掛電話的那句話弄得葉皓軒心中的火騰的竄了起來,她要是在跟前,葉皓軒肯定已經把她正法了。
剛收起手機,醫館的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有人嗎,醫生在嗎?”
“還沒開張呢,有事?”葉皓軒走到了診桌前坐下。
門口一個大漢走了進來,他的兩條手臂背在身後,呈不規則狀的扭曲着,大漢似乎是忍受着很大的痛苦,他每走一步,臉上的汗就要多幾分,他幾乎是一點一點挪到葉皓軒的跟前的。
“我的這兩條手,能治嗎?”
大漢坐到診桌前,他的兩條手臂一直背在身後,那扭曲的程度讓人看了心寒。
“能治。”葉皓軒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他淡淡的說。
“能幫我治嗎?我事先說明,這是個高手把我弄成這樣的,你幫我治好了,可能會得罪人,我跑了幾個地方了,好多骨科大夫直搖頭,要麼直接趕我出來了。”大漢道。
“那是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只是一個醫生,我眼裡只有病人,沒有恩怨,況且,我開着門也是做生意的,你是第一個上門的,我今天不但要治,而且還免費要治。”葉皓軒淡淡的笑道。
“那好,謝謝了。”大漢轉過身,背對着葉皓軒。
“分筋錯骨手,看起來挺厲害的,”葉皓軒扯着大漢的一條手臂一拉一扯,微微的一扭,一股真氣涌入大漢的右手,大漢手臂上的衣服紛紛碎裂,露出一條壯實的手臂來。
“爽……”
雖然這過程痛的大汗直冒冷汗,但是他還是大叫了一聲爽,似乎那兩條手不是他的一般。
葉皓軒佩服的點點頭,大漢手上的傷是高手以內息把他筋脈扭變形,就算是能治,那過程也是非常痛苦的,這大漢竟然還能做到談笑風聲,當真是條汗子。
葉皓軒在他手上按了幾下,然後道:“沒事了,可以活動活動看看。”大漢活動了幾下,感覺相當不錯,他向葉皓軒伸出大拇指:“小兄弟是個高人啊,傷我的人手法不一般,一般人還真治不好。”
“懂點粗淺的內力罷了。”葉皓軒說着抓起大漢的另外一條手臂,又是一拉一扯,然後後扭,大漢另外一條手臂上的衣服在次炸開。
大漢活動了幾下雙手,然後大笑道:“真特媽的爽,小兄弟,謝謝了,多少錢?”
“我說了,你是第一個上門的客人,不要錢。”
“那不行,傷我的人不是一般人,牽扯到一些恩怨,收點錢就跟你沒關係了。”大漢說着甩出幾張大鈔。
“那好,這條手三天內不要用力,過了三天就沒事了。”葉皓軒淡淡的說。
大漢點點頭,然後道:“兄弟姓什麼?”
“我姓葉,是一箇中醫。”葉皓軒微微一笑。
“那好,葉醫生,這幾條街是我罩着的,以後如果有麻煩,你報我大黑哥的名字就行了。”大漢爽朗的笑道。
葉皓軒微微詫異,大黑人還算不錯,沒想到竟然是混黑的,他點點頭道“我是做正當生意的,不會有人來找麻煩的,不過還是謝謝你。”
“你總會遇到不開眼的人的,走了,今天的事情謝謝了。”大黑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大黑,怎麼跟我的名字差不多。”
黑子又飄飄悠悠的從一枚銅錢裡面飄了出來,自從來到京城以後,葉皓軒在也沒讓他飆過車,這小子憋的就算是從大街上看到摩托車都忍不住伸出頭來看幾眼。
“你們共同點挺多,例如,你是兵痞,他是痞子,而且都黑,不同的是一個是人,另外一個是鬼。”葉皓軒笑道。
黑子翻了翻白眼,然後騰空化成一團煙霧,凝聚成一箇中指。
葉皓軒四下仔細看了一下,發現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他滿意的點點頭,就要鎖了門離開,現在自己還暫時沒有時間經營這家醫館,等緩過來氣在說吧,這是自己在京城立足的根本。
就在他要關門的時候,門口來了幾個流裡流氣的小混混,他們染着黃色或者紅色的頭髮,戴着幾個純鋁打造成的耳釘,更有一個誇張的是鼻子上戴着一個核桃大的鼻環。
“不好意思,醫館沒開張,看病的話去別的地方吧。”葉皓軒拿了鑰匙,就要把門鎖上。
“誰來看病了,你特媽的纔有病呢。”戴鼻環的小混混向葉皓軒比了箇中指。
“那你們是來幹什麼的?”葉皓軒皺皺眉頭道。
“不幹什麼,路過不行啊,小子你剛纔詛咒我有病,你看怎麼辦吧。”
鼻環仔大刺刺的往一張診桌上一坐,挑釁的看着葉皓軒,另外幾個小混混向前幾步,隱約間把葉皓軒圍在正中間,一個個臉色不善的看着葉皓軒。
“要錢?”葉皓軒笑道。
“錢?你特媽的把老子當什麼人了?老子一向是視金錢爲糞土的,小子,你在侮辱我的人格。”鼻環仔指着葉皓軒道。
“小子,你新來的吧,你不知道這一帶是屬於鋼鼻哥管啊,來這裡也不拜拜碼頭?你的店還想不想開了?”一個小混混叫道。
“當然想開,說吧,要多少錢。”葉皓軒淡淡的一笑。
“你剛纔詛咒了我,然後又侮辱了我視金錢爲糞土的人格,你就拿個……”
“十萬……”葉皓軒淡淡的說。
“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