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傢伙,估計也是爲了炒作自己引人注意吧,如果真的跟他較真了,那就真的中了他的圈套了,而且每天從天南海北來這裡求學的不計其數,他們要是真的一個個的較真,那他們回春堂的生意到底還做不做了?
“沒錯,我是中醫。”葉皓軒一點頭。
“醫師資格證呢?”李遠慶問道。
“丟了,還沒來得及補辦。”葉皓軒如實回答。
雖然說這個位面那個已經失蹤了的葉皓軒,遠遠比不上他醫聖的大名,但畢竟也是另外一個位面的葉皓軒,所以他的成績還算是不錯的,而且畢業以後很快拿到了中醫資格證書,只是葉皓軒沒錢去補辦而已。
“丟了?”李立冷笑一聲道:“我看你是沒有吧,你真的是外行吧,你真的以爲一個醫師資格證書這麼好拿?你走吧,不然我一會兒叫人了。”
“丟了,應該是能去補辦一張的。”李遠慶也被葉皓軒給逗笑了,他認爲這年輕人根本不懂中醫,他就是來這裡炒作自己引別人注意的。
“沒錢補辦,所以來這裡找幾個病人看看賺點錢。”葉皓軒答道。
“哈哈,你敢在逗一點嗎?”李立哈哈大笑了起來,說真的,中醫的醫師資格證書是比較難考的,雖然說現在國家對中醫方面有扶持,但正是因爲這些扶持,所以中醫才更加正軌。
一個能考取了醫師資格證書的人,怎麼可能會連十塊錢的工本費都沒有?
“你可以去中醫協會,提供你的資格,十塊錢的工本費就可以補辦,你真的沒有必要這樣。”李遠慶搖搖頭,他覺得現在的年輕人啊,真的太浮躁了。
“我能說……我現在連十塊錢都沒有嗎?”葉皓軒尷尬的說。
是的,他現在身上確實連十塊錢沒有,剛纔辦他臨時 身份證以及來回打車,他已經把身上的錢花的差不多了。
“你趕緊走吧,哪怕是要飯的,也不會十塊錢都拿不出來,我告訴你,每天跪在我們回春堂門前求醫的人多了去了,你不要以爲這樣就能引起我們的注意,我們回春堂招人,是要看天賦的。”李立說。
“哦,你們要看天賦嗎?”葉皓軒有些詫異的擡起頭,然後自信滿滿的說:“我的天賦應該是不錯的,完全能入你們回春堂的門。”
葉皓軒這句話,完全沒有一點誇張的成分在裡面,他的中醫天賦如果敢認第二,那就沒有人敢認第一了,可是他越是這麼說,這些人就越是感覺他在吹牛。
“天賦?呵呵,你知道什麼叫天賦嗎?”李立笑了:“我們回春堂的小輩們,六歲開始學醫,七歲能背湯頭歌,八歲認穴,九歲行鍼,十歲可辨證,比天賦?我告訴你,天賦,是遺傳的,沒有一個好的基因,努力是沒用的。”
“確實厲害。”葉皓軒一點頭道:“但天賦不是最重要的,我覺得一位中醫,重要的是品格。”
“你品格很好?”李遠慶本來想早點把葉皓軒給打發了,但是和葉皓軒談這幾句,他突然又覺得葉皓軒有些不簡單,所以他對葉皓軒來了興趣。
“不敢說是最好,但也不差。”葉皓軒笑了笑。
“年輕人,你真的懂中醫嗎?”李遠慶笑道。
“懂,不然也不敢吹這麼大的佔。”葉皓軒指了指起死回生的橫幅道。
“呵呵,醫生終究是醫生,不是神仙,起死回生這幾個字,有些誇張了。”李遠慶笑了笑:“你既然懂中醫,那我考考你吧。”
“當然可以。”葉皓軒看了看身邊越圍越多看熱鬧的人,他微微一笑道:“李先生請問吧。”
“什麼叫,馭天地陰陽五行之變…”李遠慶問。
“天地陰陽五行,這已經是屬於道教的知識了。”葉皓軒微微一笑道:“不過中醫源自道家,一位真正的中醫,是懂得‘道’的奧義的。”
“不錯,請解釋。”李遠慶心中一動,他對葉皓軒的興趣越來越重了,本來他問這麼一個高深的問題,是想讓葉皓軒知難而退,但是他沒有想到葉皓軒一語便中了契機。
“混沌分陰陽,陰陽化五行,五行生萬物,萬物天地中……”葉皓軒笑道:“最簡單的解釋,就是這句話了吧。”
“厲害。”李遠慶肅然起敬,本來他所問的奴陰陽五行之變,如果要解釋起來,是十分艱澀難懂的, 但是葉皓軒用一句話就把這句話的意思完全給概括了進去,這足以證明葉皓軒的中醫底子有多深。
“真正的解釋太長了,我怕浪費時間,所以就用最簡單的話來解釋。”葉皓軒笑了笑道:“不知道李先生認爲,我解釋的如何?”
“不錯,不錯,好,就憑你這句話,就能入我回春堂門牆,我收你爲學徒。”李遠慶對葉皓軒十分滿意。
周邊看熱鬧的人羣中發出一陣驚歎,紛紛羨慕葉皓軒的運氣真好,居然被李遠慶給看到,要知道,他可是有望接任回春堂任家主的人啊。
事實上,每年來這裡求學的人,都是有一定的中醫基礎的,他們來這裡鍍金,等回去以後他們在回春堂的經歷就是他們的資本,這些資本,可以說是受益一輩子。
但是回春堂這裡擇徒極嚴,一般來說來求醫的人大部分都入不了這裡師父的法眼,而葉皓軒就憑一句話把李氏二代人當中最優秀的那人給折服,這該是多好的運氣啊。
“抱歉,我真的不是來求學的,我就是賺點小錢,馬上就走,我保證,絕對不打擾你們做生意。”葉皓軒的一句話,讓場面一度尷尬了起來。
李遠慶的臉一僵,他臉上的肉抽了抽,終究是沒有當場發作起來。
一邊看熱鬧的人,則是用一幅吃驚的表情看着葉皓軒,他們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葉皓軒居然……他居然拒絕了李遠慶拋出來的橄欖枝?
這傢伙不會是瘋了吧,他難道不知道李家的回春堂到底有多難進?這貨如此淡定,難不成他還有其他的目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