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在門外偷聽吧。”許哲安靜了下來,“而且你也不止一次偷聽,呵呵,我竟然信任了你這麼久,我該是多瞎。”
“是,你瞎,你的確是瞎。”知秋突然有些激動了起來:“我纔是你的親傳弟子,你該信任我的,可是你寧願相信一個剛剛入門沒有多久的葉皓軒……”
“我是最適合傳承逆鱗的人,我纔是,你一直讓我找合適的人去繼承逆鱗,我也不止說過一次,我就是陽適合的人,可是你從來沒有理會過我。”
“我是你的弟子,我跟着你鞍前馬後十多年,對你恭恭敬敬的,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可是你給了我什麼?我甚至比不上一個剛入門的葉皓軒……”
“大師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師父說話。”樑峰有些吃驚的問。
“你閉嘴。”知秋冷冷的瞪着樑峰。
“呵呵,我真是瞎啊,知秋,你敢這樣對我說話,我該是多瞎,竟然收了你做爲我的弟子。”許哲笑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悲哀的神色:“我早該把你趕出師門的……”
“現在晚了,不是嗎?”知秋的臉上帶着一抹冷笑道:“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許哲,我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徒弟,哪怕是我現在把你給殺了,你也不該有任何怨言……”
“是啊,你把我殺了,我也不該有怨言的。”許哲笑了:“你已經開始動手了,不是嗎?呵呵。”
“不錯,我是已經動手了。”知秋冷笑道。
“知秋,你怎麼可以對師父這樣,他是我們的師父啊,他把我們從小養大,他教我們醫術,教我們做人的道理,他教你的東西,難道你忘了嗎?難道你已經忘了怎麼做人了嗎?”樑峰終於怒了。
不錯,他是儒弱,但是他知道怎麼尊重師長,許哲是他的師父,他不允許知秋這樣對師父。
“呵呵,你現在這裡裝好人是嗎?”知秋冷笑道:“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害他一步一步走向今天的人,是你,是你啊。”
“你放屁,我爲什麼要害師父,我很尊敬師父的。”樑峰怒了:“你不要胡說八道,否則的話我代替師父教訓你。”
“呵呵,人啊,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前幾天你還一聲一個大師兄叫的親親熱熱的,怎麼一眨眼就變了?哈哈,果然是這樣,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值得你去相信,我以後也不會在相信任何人。”
“快向師父道歉,快點。”樑峰憤怒的說:“他是我們的師父,你剛纔那樣,是對他不敬,我不允許你這樣,馬上向師父道歉,快……”
“該道歉,該謝罪的人恐怕是你吧。”知秋冷笑道:“樑峰,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難道你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不對勁嗎?”
“什麼不對勁?”樑峰吃了一驚,他有些詫異的看着知秋:“你做了什麼?快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這些茶,可是你每天端給師父喝的啊,呵呵,他每天最喜歡喝的,就是碧螺春,而這茶,每天都是我泡好端給你的,難道你忘記了嗎?”知秋悠悠的說。
“是我端給師們的,可這只是茶。”樑峰着急的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知秋,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事,我只是在這些茶裡,添了些料罷了。”知秋悠悠的說:“我們的師父可是一位高手啊,而且他是一位醫術非常高明的中醫,如果想瞞過他在他的茶裡面下毒,這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呵呵,好在我也有對策,下的毒無色無味,卻能最大程度的侵害他的內臟。”
“你看到他這幾天半死不活像嘮病鬼一樣的模樣了嗎?哈哈,不瞞你說,這就是拜我所賜,我在他的茶裡面下了毒,所以他纔會變成這樣……”知秋越說越得意,到最後他終於忍不住的張狂大笑了起來。
“知秋……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怎麼可以這樣……”樑峰憤怒的說:“爲什麼要利用我害師父?爲什麼?”
“因爲你傻啊,因爲我說什麼你都相信啊,你不會真的以爲我會勸他收你爲徒吧?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傻逼,我是何等的身份,我怎麼可能和你這種傻逼爲伍?”
“知秋,你……你太過分了,我要替師父教訓你……”樑峰怒了,他真的怒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知秋竟然會這麼喪心病狂,但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他竟然利用自己給師父下毒。
不錯,這些天他是一直端着茶給師父送茶,可是他真的不知道這些茶裡面有毒,如果他一早就知道的話,他絕對不會這樣的……
樑峰說着憤怒的拎起一把椅子,向知秋上的腦袋上砸了過去,他拿起一切能拿起的東西向知秋攻擊而去,他發誓,他一定要殺了這處敗類,這種敗灰,是不配活在這個世上的。
可惜的是樑峰一直沒有習過武,而知秋雖然年紀不大,但多多少少也算是一位高手了,沒有幾下,樑峰便被知秋給放倒在地上,他冷笑着一腳踩在了樑峰的腦袋上:“說你是傻逼,真的有些擡舉你了,呵呵,在我眼裡,你連個傻逼都不如,我真的不知道許哲爲什麼會收你這種奇葩做爲徒弟的……”
“知秋,你真是好手段啊。”許哲突然笑了,他從牀上站了起來,盯着知秋道:“你以爲,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毒嗎?”
“你的確是不知道,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喝這麼歡的。”知秋冷笑道:“這種毒無色無味,你根本不可能察覺的了。”
“這種毒,叫做蛇膽香吧。”許哲笑了笑道:“是屬於亞熱帶地區的一種毒蛇,這種蛇的顏色十分的豔,它本身無毒,但是它的膽卻是劇毒之物。”
“而它的身體中本來會散發出一種奇特的味道,這種味道十分的濃烈,但是它的膽卻沒有一點味道,所以才能被製成一種蛇膽毒,這川毒性烈,一般的話沾上了馬上就會斃命,我之所以不死,那是因爲你下的毒分量不夠。”
“你竟然真的知道這是什麼毒,你……你難道沒有中毒嗎?”知秋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師父,他不自由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他明明每次都把毒給放到茶裡的,他也看到許哲每次都毫不猶豫的把那些東西給喝下去,可是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察覺這種毒的?
“不,我察覺不了。”許哲微微的搖搖頭道:“我只是後來綜合自己的症狀,才搞清楚這種毒的毒性,然後我又根據這些配出瞭解藥,可惜的是這解藥生效太慢了,不過,對付你這一個背叛師門的東西,足夠了。”
“不可能……你每次都喝的這麼歡,你怎麼可能知道里面會有毒。”知秋無法接受眼前的這個事實,他固執的認爲許哲是在虛張聲勢。
“呵呵,喝過一次之後,我又怎麼可能喝第二次?”許哲笑了:“你是我的徒弟,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你,你自己的水平,是想不到用這種毒來害我的,說吧,你的背後,一定還站有別的人吧。”
“可惜的是這種毒性太烈了,我中招以後,一直沒有恢復過來,如果不是那樣的話,我一早就把你給處訣了。”
“那剛纔……你吐血也是假的嗎?”知秋咬牙切齒的說道。
“當然……我現在雖然沒有完全解毒,但也不至於會吐血。”許哲一點頭道:“我是你師父,你是我徒弟,我瞭解你要比你瞭解我多……呵呵,你真的以爲,我看不出你的野心嗎?”
“我有什麼野心?我一直是你的徒弟,我一直在幫你做事,原來你這麼不信任我……”知秋冷笑道。
“你的野心就是逆鱗。”許哲淡淡的說:“你我的師徒情分,也就在這一個逆鱗上,如果不是弄不清楚逆鱗在哪裡,你恐怕一早就對我下手了吧……”
“呵呵,不錯,我要的就是逆鱗,我對你說過,我很適合逆鱗,可是你這老東西,一直對我不信任,你始終不告訴我逆鱗到底在哪裡,你也一直沒有興趣把逆鱗傳給我……”
“這種東西,不是你能掌控的了的。”許哲冷笑了一聲道:“況且,你品行不端,你覺得,我會把逆鱗這麼重要東西,交給一個品行不端的人嗎?呵呵,想要逆鱗?做夢吧。”
“許哲,如果我是你,我就會說出逆鱗的下落。”知秋聲音突然變冷:“你假裝吐血,無非就是爲了引我出來說出真相,現在我說出來了,你想怎麼對付我,你說吧,呵呵,師父不愧是師父啊,連做假都做的這麼自然?”
“不然的話,我怎麼確定給我下毒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呢?”許哲笑了。
“你這老狐狸,一早就懷疑我了吧,你爲什麼不懷疑到樑峰身上?你要清楚,每天可是他端着茶給你的,那些毒都是在這些茶裡面。”知秋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