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叫我師父,那就是以爲我尊,你是我徒弟,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去送死。況且這不值得。”琴癡說。
“只有做與不做,沒有值得與不值得。”薛聽雨說:“既然我選擇做爲他身邊一個默默付出的人,那我就不會考慮值不值得。”
“我還是不贊同你那樣去做。”琴癡說:“我說過,這是他們葉家內部的事情,與你無關。”
“與我有關,因爲我喜歡那個男人。”薛聽雨雙眼緊緊的閉上,她額頭上一個小小的鳳凰圖騰漸漸的亮起,隨着她額頭上的鳳凰圖騰亮起,她的身形恢復了自由,她轉身就向前奔去。
“站住……”琴癡赤足在地上一點,身形騰空而起,就要向薛聽雨抓去。
就在這個時候,黑影一閃,一條人影似乎是從天而降,卻是神主及時出現了,他右手虛空一抓,一抹黑氣騰騰的氣息驟然發出,這氣息裡面的煞氣很重,迫使琴癡不得不快速的退開。
“你快走吧,這裡交給我……或許,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神主說。
薛聽雨重重的點點頭,她快速的向前跑去,她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飛到葉皓軒的跟前去,就在這個時候紅影一閃,卻是疾雲爬了上來,它在雪地上一伏,伏倒在了薛聽雨的跟前。
疾雲上山是有難度的,它之所以只把薛聽雨駝到山下就把她丟下了,就是不想爬山,這傢伙骨子裡是有懶根的,但是這一次它卻難得的主動。
薛聽雨大喜,她轉身撲到了疾雲的身上,緊緊的拉着它的繮繩,疾雲爬起來,揚開四蹄順着路向前方飛奔而去。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琴癡看着神主身上的氣息,有些驚異不定的說。
神主現在已經完全成爲人形了,薛聽雨傳承了鳳魂的鮮血讓他徹底的進化成了人。
其實那種血他只需要一點就好了,但是薛聽雨因爲心裡太急切,直接甩了一把過去,傳承了鳳魂的血液差點把神主給燒死,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他奇蹟一般的撐了過來,或許是他命不該絕吧。
他手臂上的雙翼已經不見了,這傢伙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身大黑袍子披到了身上,看起來就像是巫師一般。
“我不是人,也是不鬼。”神主說。
“裝神弄鬼。”琴癡冷哼了一聲,她右足在雪地上微微的一點,整個人輕飄飄的蕩了起來,急促的琴聲又一陣一陣的傳來,她右手突然一拉琴絃,然後重重的鬆開。
龍吟大作,一抹肉眼不可見的氣息驟然發出,重重的向神主的身上擊去,但是在真氣即將切到神主的時,他的身影突然一閃,在原地驟然消失,然後在驟然出現。
轟……那宛若劍氣的真氣驟然落空,重重的擊到了地上,神主右手一伸,他手掌上黑氣升騰,又向琴癡抓來。
五分鐘過去了,葉皓軒準時睜開眼睛,可惜,這一次並沒有悟到什麼,兩次服用天心玉露丸,在加上身體受傷嚴重,氣海中隱約有真氣渙散的感覺,所以他的浩然真氣在這五分鐘只恢復了一點。
他提着手中的曲池站了起來,盯着花聖,想從他身上找出一處易攻破的地方,但是可惜的是花聖身上似乎根本沒有一點破綻可言。
“開始吧,不要浪費時間。”花聖淡淡的說。
“或許你也不必親手殺了我,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殺我,不感覺自己有乘人之危的嫌疑嗎?”葉皓軒笑了笑,他在試圖的和劍聖溝通着。
“不好意思,有太上道德令在手,我不得不殺了你,如果我不殺你,我就是食言,這點我做不到。”花聖說。
“什麼是太上道德令?”葉皓軒問。
“我發出去的東西,對我有恩的人都會恃有,他們可以憑這個找到我幫他們做一件事情。”花聖說。
“什麼事情都可以做是吧?”葉皓軒問道。
“沒錯。”花聖點點頭說。
“包括殺人?”葉皓軒說。
“所有事情,無條件服從。”花聖淡淡的說。
“如果他們要讓你去和另外一個人搞基你也去嗎?”葉皓軒惡毒的說。
花聖身上有殺意迸出來了,他的拳頭不自由主的握上了,如果不是答應了這傢伙讓他砍自己三劍的話,他現在真的想一拳把這傢伙給轟成渣。
“如果我要有一面那啥令牌,我一定會讓你去找個男人搞基。”葉皓軒笑道。
“你沒有機會擁有的。”花聖說。
“是啊,我沒有機會擁有。”葉皓軒說着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劍說:“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砍第二劍了。”
“隨時恭候,說真的,我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花聖淡淡的說“還有,你的嘴太賤了,如果不是我答應你砍我三劍,我現在真的想撕爛你的嘴。”
“你也可以等我這三劍刺完以後來撕爛我的嘴。”葉皓軒說。
“好主意,趕快砍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撕爛你的嘴了。”花聖說。
“原來高人都是這樣的,說真的,有點讓我失望。”葉皓軒笑了笑,然後提着手中的劍,猛的向前衝去。
他拼起了全身的力量,包括剛剛凝聚起來的那一點浩然真氣,毫不猶豫的向花聖的胸口用力刺去。
雖然他知道很徒勞,但他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只要還有一點希望在,他就不會放棄,就算是死,他也要從花聖的身上砍下一層皮來。
叮……
葉皓軒這一劍就好像是刺在了一塊金屬上一樣,同時又是一陣極強的反震力反彈了回來,他的身形又像上前一次那樣向後跌飛了出去,這一次,比上一次更遠。
葉皓軒倒在地上,他感覺到身上很疼,撕心裂肺一般的疼,本來已經麻木的身軀現在疼的相當厲害,他感覺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了。
接二連三的苦戰早就把他的潛力耗盡,這一次他真的是把自己的後招都用絕了,手裡還有陳若溪送他的那把手槍,可惜這對花聖沒有一點用處。他真後悔早點沒有準備一個威力大的傢伙放在身上,這樣的話就算是轟不死花聖,也絕對能轟掉他一層皮,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有點晚了。
葉皓軒在次勉強站起來,他笑了笑說:“這一次,你打算給我幾分鐘時間?”
“十分鐘吧。”花聖想了想說。
“然而這並沒有卵用,我感覺你在施捨我,呵呵……十分鐘對我來說用處不大。”葉皓軒說。
“至少,可以讓你多活十分鐘。”花聖說。
“是啊,可以讓我多活十分鐘,多一分鐘就會多一絲希望。”葉皓軒笑了笑,他緩緩的搖搖頭道:“可惜我不需要了,十分鐘和十秒鐘的區別不大。”
“那就來吧,斬出你最後一劍,然後我讓你死的心甘情願。”花聖說。
“好……”葉皓軒笑了笑,他緊緊的握住曲池的劍柄,在他握劍的瞬間,他身上的氣勢陡然而變。
他向前踏出一步,然後雙足在地上一頓,快速的向劍聖奔了過去,他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曲池劍,一聲大喝,向着劍聖的脖子處橫斬而去。
叮……
毫無意外的,他在一次被花聖身上的真氣給震飛,但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倒跌而去,而一聲長喝,一躍而起,藉着花聖身上的反震之力在半空中一個旋轉,然後手中的劍迅速的劃過劍聖的左臉。
就在葉皓軒奮起之時,花聖心中悚然一驚,他連忙後退,同時一聲大喝:“卑鄙小人……”
在他退出的同時一掌拍出,只見雪地上一道冰雪騰空而起,迅速的在半空中旋轉凝聚,然後結成一朵冰花,向葉皓軒驟然飛去。
葉皓軒手中的曲池一橫,檔在了自己的胸口處,轟一聲響,冰花四裂而開,葉皓軒的身形重重的一頓,然後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飛出十餘丈遠,他張口吐出一口鮮血,然後支着劍站了起來。
曲池劍上已經有一道裂痕,這是花聖這一擊造成的,也就是這把劍爲葉皓軒檔下了這命的一擊,否則的話葉皓軒這一次必死。
縱然這樣,花聖這一擊還是對他造成的衝擊不小,他一劍支地,不停的嘔着鮮血,好像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一般。
遠處的花聖臉上多了一道血痕,這是葉皓軒手中的曲池留下的,他面部的肌肉有些抽搐,他的拳頭緊緊的握着,他身上的殺機四起,讓他身邊的人不自由主的退開,和他保持距離。
上一次受傷是在什麼時候,花聖已經記不清楚了,他只記得是很久很久以前了,自從當年成名之後,花聖縱橫天下,少逢敵手,後來倦世,本想歸隱,卻意外加入華夏天宮部。
他早就不知道流血是什麼感覺了,臉上有些刺疼,雖然撤身及時,但是葉皓軒那一劍卻確確實實的斬中了他,這種久違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右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的一抹,臉上那個傷口便即消失,只留下一條很淡的疤,過不了多久,這個疤便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