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吳德旺都這麼說了,梁山自然不好在說什麼,雖然他十分不爽,但是他還沒有蠢到和吳德旺鬧翻,因爲他的飯碗就是吳德旺一句話的事情。至於凌飛自己有的是機會。
凌飛簡直被吳德旺這一幅突然道貌岸然的樣子給驚訝了,不過細想一番,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要不是楊禮綜打了招呼,自己也恐怕難逃一劫。
隨即在學校一份處理聲明過後,雖然網上還是議論紛紛,但是終究很快平息了下去。
凌飛在課堂上做了深刻的檢討,同時被;留校察看。梁山課堂上一幅得意忘形的模樣,雖然還時不時的爲難凌飛,但是想到現在還腫脹的腦袋也就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直接針對凌飛了,而經過這次事件,凌飛也多了幾個心眼,防止被梁山在給算計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看着李偉想要整治梁山,凌飛想了想還是算了,現在最主要的任務還是把眼前的高考給對付過去,梁山是個小丑,自己沒必要跟他過不去。
最近古玩生意搞得很是順利,加上有了盧偉傑贈送的產業,凌飛已然是個宋城隱形的富豪了,因爲凌飛每天放學後要處理的事情也是多如牛毛,根本沒有時間搭理梁山。
“凌飛,你站住。”
凌飛剛走出教室,李偉因爲古玩店鋪有事情便提前離開學校了,凌飛一直被陳宜蘭留在教室補習,所以離開學校比較晚。
“樑老師,你找我?”凌飛站住腳步,看到是梁山,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一臉耐心的問道。
梁山快步走進凌飛,看着凌飛露出一臉的陰險,恨不得把凌飛直接搞死一樣,惡狠狠道:“凌飛,這次算你幸運,不過只要你還在這個學校一天,我就會對付你一天,但是如果你識趣的話,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馬。”
“你什麼意思?”凌飛此時冷笑一聲,要是真動起手來,就是十個梁山也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凌飛不想在節外生枝,所以耐着性子,倒要看看這梁山想幹嘛。
“你只要以後距離陳老師遠遠的,我就可以放過你,不然我要想處理你很容易,讓學校開除你,我隨時辦的到的。”
“你算是威脅我?”
“算是吧,你最好識趣。”
“樑老師你也太無恥,太卑鄙了。剛纔的對話我都錄音了,我會給教育局舉報的。”此時剛纔教室出來的陳宜蘭將二人的對話聽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她沒想到這梁山如此卑鄙,當即甩了一個冷臉給梁山,拉着凌飛便徑直離開了。
看到陳宜蘭拉着凌飛的手離開,想着剛纔陳宜蘭絕情的話,梁山憤怒了,失去理智的憤怒了,他看着走廊的盡頭,露出了可怕的變態的笑容:“凌飛,我要你死。”
對於梁山的變態,陳宜蘭一開始是沒有想到的,原本只是以爲其有些小心眼,但是品質還是不錯的,可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原本凌飛準備自己回家的,可是陳宜蘭想到剛纔梁山的眼神裡可怕的殺機,怕梁山對付凌飛,便要將凌飛送到家門口,凌飛無法推辭,只好答應。
此時,梁山駕駛着黑色的轎車,極速出了校園,他面目猙獰,雙眼血紅,像是受了刺激的獅子。
轟鳴,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驟然響起,陳宜蘭不經意的扭頭,卻發現那輛黑色的轎車極速的對着凌飛而去,來不及呼喊,來不及思考,她義無反顧的撲向了凌飛。
凌飛只覺的自己的身體被陳宜蘭柔軟的身體給撞開了,而後一聲轟鳴從身後傳來,陳宜蘭的身體像是一朵雪花一樣,騰空而起,隨着一聲巨響,倒在了血泊當中。
凌飛感覺天空在旋轉,感覺所有的人都在旋轉,他搖擺着身體,看到血泊當中的陳宜蘭,全身上下都被血水浸染,他腳下一軟,撲在了陳宜蘭的身邊,他大聲呼喊,卻不見那雙黑色的眼眸亮起,良久微弱的氣息將陳宜蘭的幾根頭髮吹動,凌飛早已淚如雨下,他大聲呼喊着自己心愛的老師,他怕她就此睡着,直到一路隨行進了醫院,他在急救室焦灼等待,可是噩耗還是傳來了,凌飛只覺得全身發軟,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他的目光呆滯,腦海裡不斷的浮現陳宜蘭清楚俏麗的笑容,溫暖可人的甜美。
“我要殺了他。”凌飛怒吼一聲,全身注滿了力量,醫院裡所有的人看着這個全身血跡的少年,猶如瘋了一般的衝向了車禍現場。
顧不得流淚,顧不得悲傷,凌飛的腦海裡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但是他知道這一切歸根於那個小人,他要報仇,親手將其宰了。
可是當凌飛到了車禍現場,卻絲毫不見梁山的蹤跡,地上還殘留着血跡,工作人員正在清理。就在這時,旁邊有人發現,樓頂上面站着一人。
凌飛迅速看去,果然樓頂之上的人是梁山,也就在這一剎那,梁山也隨同一片落葉飛了下來,血肉模糊,凌飛湊近沒有感到悲傷,只有憤怒。他覺得這樣過於便宜這個該死的人了,他怒罵着,憤怒着,要不是周圍的羣衆將他拉住,他恨不得將其血肉模糊的屍體在剁上幾刀。
時間過得很快,三天了,凌飛躺在牀上沒有下牀,一臉的鬍子,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不吃,不喝,不睡,甚至連廁所都不上。凌父凌母見狀,卻不知如何。
楊妍時刻守在身邊,可是凌飛只知道睜着眼睛留着眼淚,幾日下來楊妍也虛弱的一頭睡了過去 ,凌母不忍,將其送回家去休息。
“飛哥,你要振作起來。陳老師的追悼會在明天,她一定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的。”李偉無奈的看着凌飛,陳宜蘭的意外,不要說凌飛,就是其他同學都是傷心不已,更何況凌飛和陳宜蘭的關係。
次日,**肅穆的追悼會,陳宜蘭的黑白相片擺放在正中央的位置,她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雙目含着笑意,彷彿未曾離去,依舊注視着面前這幫可愛的學生。
“凌飛來了……”
人羣中一陣騷亂,衆人扭頭看去,凌飛一身黑色西裝,打扮的精緻無比,但是神色哀傷,一臉悲痛,他手捧着鮮紅的玫瑰,步履沉重的走到陳宜蘭照片跟前,將玫瑰花放在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