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對於吳管家讓自己給人看病十分打怵,非常忐忑:“師父,你也知道,我只是剛剛接觸鬼道醫術才三四天,你讓我這麼短的時間去治這麼大的病?我怕我直接給人乾死了!那就糟糕了!”在戰場上面殺人如實草芥的韓飛到了這裡就顯得比較怯場了。
“正是因爲你現在不太理解所以我才讓你試手的!再說了,那個多立太郎除了你我們也治不了啊!”吳管家瀟灑的一攤手,直接將韓飛逼到了絕路上!
“你不是說是毒姬弄的麼?你不是會治嘛!犯得着逼我出手麼?”韓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問吳管家!
“小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次出手的毒姬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個大成的毒姬!實力強橫,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吳管家如實的對韓飛說道。旁邊的衛超也點點頭表示贊同。
韓飛則是一臉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兩位老頭子,不會是在詐自己吧!
衛超有些受不了韓飛質疑是發出的犀利的眼神,解釋道:“小成的毒姬只能讓人毒發時瞬間斃命!但是大成的毒姬確有把握讓人生不如死一段時間再死亡,而剛纔野人描述的症狀和我多年收集的資料不謀而合!”
“你們這是趕鴨子上架啊!真的太狠了,不過大名野的爺爺平白無故怎麼惹上了這麼可怕的女人,難道他這麼遠的跑到華夏是去逛夜店的!”韓飛自嘲道。
吳管家則是冷笑道:“他們日本人的懺悔都是假惺惺的,沒有什麼真心誠意,要是讓我看見這個老頭子跪在盧溝橋上,我肯定拎着他的腦袋跟橋欄上面的石獅子上面來一個激情碰撞!”
韓飛尷尬的笑了笑,老一輩的人只要有點骨氣的對日本人那都是痛入骨髓的!他們能夠比現在的華夏人更加強烈的感受到日本人曾經給華夏帶來的無盡痛苦。
……
日本自衛隊東京總部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裡面,自衛隊大佐沙比一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處於房間的最裡面,而他的前方有四個老人,分別坐在了房間兩側的黑皮沙發上面。
“橫崗少將對你們現在動作實在是太不滿意了!這麼多年了,自從發現了你們口裡所說的古墓穴之外,你們告訴我們的那個可以跟華夏的秦皇地宮相比的墓穴到現在都沒有眉目?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大日本軍方的計劃沒有兩三年的時間就要推上日程了,到時候我們要讓全世界再一次的感受到我們大日本積蓄多年的力量!”沙比一格說到這裡情緒十分不穩定。
一位穿着西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富商模樣的人開口說道:“我們現在也是努力尋找在!但是現在有一個韓飛的華夏人對我們的計劃干擾很大,他的女人連續兩次發動病毒攻擊,讓我們日本的經濟損失慘重,我提議出手幹掉他們兩口子!”富商其實是九族的四大護法之一田剛澤沙比擺了擺手:“這些都是小意思,只要你們能夠撬開那座超級墓穴的大門,裡面那麼多的寶物,我們還在乎這損失的一點麼?幹好你們分內的事情!”
田剛澤點頭:“是!”
沙比接着說道:“這個女人你們最好不要動,上次神風一郎那個混蛋抓了那個女人,結果華夏的飛機繞着我們東京海上飛了好幾圈,這個女人肯定是有華夏軍方的背景!雖然我們不懼怕直接和華夏軍方硬碰硬,但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沙比一格背過身,張開手臂:“我們積蓄着力量,到時候給華夏雷霆一擊!”
……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大名野便將他的爺爺多立太郎帶到了韓飛的家裡。
“爺爺,你小心點。”大名野將多立太郎扶到了沙發上面,然後動作麻利的將他身上的衣物脫下,直到只剩下一個大褲衩子!
“你這是幹什麼?”韓飛問道,雖然別墅裡面的空調開得比較足,但是也沒有這麼離譜吧!
但是仔細的查看了多立太郎的身體之後,韓飛明白了大名野爲什麼脫掉了多立太郎的衣服,身上全部是膿瘡,有些創口已經破碎流膿,多立太郎的表情十分的扭曲,但是曾經也是軍人的他忍受痛苦的能力明顯要異於常人,沒有大聲的喊叫。
吳管家問多立太郎:“你昨天去華夏的時候是不是和一個長得傾國傾城的女子上過牀!”吳管家的話語有些尖刻,但是這也應該是多立太郎染上此疾的原因了!而毒姬是越漂亮的越厲害,大成毒姬自然是傾國傾城之姿。
“沒有!”多立太郎斬釘截鐵的說道。
吳管家冷哼了一聲,這個小日本還不老實,對韓飛喝道:“小飛,這樣的人不要管他,死了都不值!”韓飛也是把頭扭到了一邊,沒有理會!他可不像很多醫術高明的大夫,俗話所醫者父母心,有些醫生就是心腸太過於軟弱,哪怕知道躺在自己面前的是個大奸大惡之徒,也會救治!結果是農夫與蛇的故事,救醒了蛇,自己卻被蛇重口咬死。
韓飛是一個鐵血錚錚的軍人,看慣了生死。
大名野看着韓飛和吳管家似乎對自己的爺爺有誤會,連忙跪在了地上,拉着飛哥的衣襟,聲淚俱下:“飛哥,我求求你,你就救救我爺爺吧!他都這麼大的歲數了,耽擱不了多久就會死的!”
韓飛嘆了口氣,大名野這個年輕人在他的心目中的印象還是很好的,自從加盟重力感覺工作室之後工作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扶起了大名野,韓飛沉重的說道:“不是我不治!實在是你爺爺人品太差,就承認去華夏夜店逛了逛,和美女上了牀怎麼了!用得着說謊麼?”韓飛的思路基本上是和吳管家一樣的,佳龍不就是因爲和毒姬上牀而差點死掉嗎?
“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這麼侮辱我爺爺!我爺爺這次去華夏根本不是像你們想的那麼齷齪。”大名野的脾氣爆發,聲撕力竭。
吳管家一把抓起大名野的衣襟:“那你說你爺爺這次去華夏幹什麼的?說出個道道我就治,說不出來我就把你們爺孫兩個一起扔到門外。”
多立太郎的情緒變得很激動,但是無奈身體狀況太糟糕,連動都有些困難。
“我爺爺是去華夏出庭作證,證實當年的南京大屠殺是真實存在的!你們華夏當局一共給四十名當年的侵佔過你們華夏的日本軍人發了邀請函,讓過去作證,但是隻有我爺爺敢去!”大名野氣呼呼的說道,自己的爺爺爲了給自己犯下的罪行贖罪不惜冒全日本之大不韙出庭作證,但是卻被韓飛說成出去找小姐!
“你說的是真的?”吳管家的語氣頓時有了緩和,抓住大名野衣領的手也鬆開了。
“我不知道是爲什麼?我爺爺這些年做生意賺了不少錢,但是他在晚年的時候越發的對當時在華夏所犯下的罪行後悔,他變賣了他的公司,所有錢都拿出來爲華夏很多貧困的學生捐款,因爲在盧溝橋跪了一天懺悔自己的罪行,遭到了整個日本的敵視!甚至我們連姓氏都改了搬到了東京。”
“而這一次日本教科書篡改課本說南京大屠殺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我爺爺非常生氣,接到了華夏的邀請函便星夜前往,回來的時候便成了這個模樣,我爺爺吃了這麼多的苦,受了這麼多的難,他根本就不奢望你們華夏會原諒他,他只是乞求華夏的人民不要敵視他便可以了,難道這個要求很高麼?”大名野攥緊了拳頭,額頭上面青筋畢露!
突然大名野轉過身給自己的爺爺穿上衣服,要帶自己的爺爺離開韓飛的家裡。
但是一隻枯老的手抓住了大名野的手腕。“華夏人永遠不會忘了當年日本人犯下的惡行,但是我們華夏是寬容的,更何況你的爺爺值得敬佩,你爺爺的病,我們必須治!”吳管家的臉上全是動容,眼前的這位老人即使曾經犯下了彌天大錯,但是現在的他不該死,因爲他敢擔當,敢於面對自己曾經的罪惡!
“阿飛,給他瞧病!動用你全身的冥想!”吳管家也算知道了爲什麼大成的毒姬會對這麼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動手了,無非是這位大成毒姬是名極端分子,她不容許這位老人爲教科書事件翻案!但是這種行爲是多麼愚蠢的!難道說就因爲你們國家篡改了教科書,南京大屠殺這宗慘案就子虛烏有了麼?難道華夏在這一次事件中死去的三十萬同胞的亡魂就得白白受着不明之冤了麼?我去你媽了個.逼。
韓飛對這位老人也是很欽佩,看着他剛纔的反應並不是很希望自己的孫子將這些事情講出來,或許他根本沒有將這些事情當做值得自豪的事情,而僅僅是自己爲了不讓自己天天活在噩夢之中的行爲而已。
捏住了老人的手腕,韓飛開始冥想着老人身上的陰陽脈,手中感覺着脈搏的跳動,但是腦海中的圖像卻遲遲不能夠凝聚。
“不行,冥想不透!”韓飛的腦子越來越疼,心中對自己的信心也在慢慢的動搖,隨着時間的推移,韓飛越來越感覺到自己不是學醫的那塊材料。
旁邊的大名野也是手心裡面捏着把汗!
吳管家倒是希望而又不希望這樣的場面出現,希望的原因很簡單,韓飛只有在這個樣子的場合下才能磨合自己的心性,讓冥想昇華。
不希望的原因就比較滑稽了,開頭吳管家覺得是個日本人就讓韓飛治,反正是小日本死不死都和自己沒有關係,但是現在他卻極其的不希望眼前的這個日本人死去,因爲他讓自己感受到了執着的力量,人性中最寶貴額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