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熙就算了。
柳思珍估計也不敢來。
柳思雅從小就不跟他親,心向着陳家。
柳思聰身體不行。柳思成沒臉見人。
但柳思博和柳思琪。
這一對龍鳳胎他以前多寵他們啊。
他們竟然也不給他一點面子。
柳天龍覺得寒心,氣憤。
當天晚上婚禮完了。
想當然的他被趕了出去睡客房。
面對着皎皎明月。
柳天龍獨自躺在牀上。
因爲晚上那些女人態度他突然的不舒服起來
他媽其實是個風塵女子。
雖然對外界一直說是個女大學生。
對他爸,那裡柳家三少爺情根深種。
纔跟家裡人斷絕關係,偷偷生下了他,獨自撫養。
但他又不傻,他那個媽每日裡濃妝豔抹,夜不歸宿。
經常換不同的男伴。
還沒有固定的工作。
不是做那個又是什麼?
所以他媽不愛他,只愛錢。
長期吃不飽飯,讓他在童年裡比很多同齡人都瘦小。
加上他母親的名聲。
時常受周圍小孩的欺負。
被打的鼻青臉腫。
那時候他就想要是他有很多兄弟姐妹,打架有了幫手就一定能贏了。
所以他生了這麼多的兒女。
可是這些兒女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團結。
反倒彼此仇視。
更讓他失望的是。
他投入那麼大的心血栽培養育他們。
他們卻跟自己一點都不親。
還有那些女人,曾經他也是都真心愛過的。
難道就一點都不念舊情?
別人也就罷了。
爲什麼她們也要聯合起來丟他的人。
這麼一想。他好像還真失敗。
兒女不親,妻子翻臉。
親媽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找了這麼多年也沒音信。
他懷疑早被柳家留子去母了。
那個所謂的親爹,他真是一點都不後悔活活氣死了他。
其他柳家的那些人他自然也不會親近。
李恬兒靠不住。
雖然她舌燦蓮花。
但他又不傻是不是真心喜歡,看艾兒就知道了。
艾兒。
對
他還有一個艾兒呢。
他並不是孤家寡人。
這世界還是有人那樣永遠對他不離不棄的。
想到這裡柳天龍總算舒服了些。
他這樣出身的人。
即便身處高位骨子裡也難以完全退卻從小到大養成的自卑。
所以格外需要別人將他放在心裡。
這樣他才能感覺到些許自信。
而這樣一個難眠的夜裡。
他的岳父,李澤光也失眠了。
他不可置信的瞪着不遠處跪着的李信。
“你說你要娶花家的花容?”
雖然這話李澤光已經問了三次。
但李信還是堅定的點頭。
李澤光頓時氣端起水杯朝李信砸去。
李信不閃不避。
任由那個裝着熱水的被子砸到自己身上。
濺出燙人的溫度。
只是跪的筆直:“求爸爸成全!”
李澤光將被子砸出去才冷靜了一點。
但心裡依舊憤怒。
覺得這個李信太可惡。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那個花容是他看好了給他的愛子李純雲留着的。
雖然李純雲現在還昏迷着。
但他相信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而李信憑什麼?
那個賤人的種,也配娶花容?
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但現在純雲還昏迷着。
二房三房那裡依舊虎視眈眈。
還能用得着這個一直看不上的兒子。
他只能耐着性子道:“我知道花容那丫頭長的美,家世又好。是男人都想娶她,但你要有自知之明,多少青年才俊花家都看不上,憑什麼就看上你這個庶子?要是你大哥還差不多,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一定會給你找一個稱心的媳婦。花家的丫頭你就不要想了!行了你下去換衣服去吧。”
李信卻依舊直挺挺的跪着。
“爸爸,您說的我都知道,但我自從見到花容的第一面就喜歡上了,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她。也想忘了她,但我發現我辦不到,一想到這輩子我娶不到她我就覺得活着了無生趣。所以我想試試、”
李澤光見他根本不聽自己的不由罵道:“那你怎麼不去死?死了也比娶花容容易些!”
李信的臉一下白了。
垂在腿邊的手一下緊握。
但還是挺直脊背:“我知道。但不試一下。就這麼死了,我不甘心。”
“你……”李澤光哼了一聲:“你既然這麼有主意,還告訴我幹什麼?自己去求人家嫁給你。我不管,有本事你自己去!”
李信立刻道:“我也不敢勞動父親,我確實想自己去的,如果不成就當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己丟人,如果成了,還請父親成全。”
李澤光一聽給氣笑了:“聽你的語氣,你還真胸有成竹啊。好,要是你真成了。我立刻備齊聘禮去求娶,而且聘禮比照你大哥娶親。要是不成你就給我滾去關禁閉,沒得給我李家丟人現眼。”
李信聞言低頭脣角爲不可查的勾起一抹笑。
便毫不作假的砰砰砰給李澤光磕了三個頭。
“謝謝父親成全!”
說完還不帶李澤光罵出來。
已經衝出了李澤光的書房。
李澤光一愣。
隨即露出一抹嘲笑。
真是不自量力。
他倒要看看他被打擊後的蠢樣子。
已經出了門的李信自然知道李澤光這會肯定在心裡嘲笑他。
但這種嘲笑從小打大他早已經習慣了。
只是這次他一定要讓李澤光悔不當初。
出了李家。
也沒帶人,獨自一人坐了飛機來到湘南花家。
花家的家主接到守門弟子的彙報。不由疑惑。
這李家的人來找他做什麼?
但人已經到門口了便叫人將李信叫了進來
因爲來的是李信。
所以花海榮也沒有當回事。
如果不是李信是李家,他都會隨便拍個管事應付下。
所以花家女兒嫁的好,這麼多代經營下來在古武界名聲倒是很大,但論實力依舊是二流。
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李信進了客廳,用子輩禮對華海榮打了朝華。
華海榮也懶得跟他客套,覺得沒必要。
直接道:”你爸爸讓你來的?做什麼?”
李信絲毫不因受了冷落而在意,依然儀態得體道:“不是的,我父親不知道我來。是我自己來找花世叔的。”
花海榮詫異的端起茶杯道:“哦?你來找我?什麼事情?”
李信突然站起來,恭敬的朝花海榮鞠躬道:“花世叔,侄兒這次來是懇請您能將女兒嫁給我!”
“噗!”花海榮被茶水嗆住了。
“咳咳。誰?你要娶誰?”
他有一個兒子兩個女兒,大女兒於三年前由歐陽家做媒嫁給入了秦家。
所以現在也只剩下一個女兒待字閨中。
他不敢相信的想,難道李信要娶的是自己的小女兒花容?
應該不是的,他瘋了?
一個生母偷人的庶子。
竟然肖想他的寶貝小女兒。
但李信的回到卻讓他知道不得不相信,李信確實瘋了。
“回世叔,就是您的小女兒花容小姐!”
花海榮聽了第一個反應就是笑。
然後怒了。
他砰的一聲摔了茶盞對着李信破口大罵:“好你個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德行還想娶我女兒?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呢?趁我現在還沒發火。看在你老子的面上你趕快給我滾,否則別怪我翻臉!”
李信直直的站在那裡,即使被責罵面上依舊保持着誠懇的表情。
目光灼灼的看着花海榮。
直到花海榮自己都罵不下去。
慢慢住嘴。
心裡對李信到有了些改觀。
他從進門起就一直保持着得體的姿態。
不管對他如何始終保持着小輩在長輩面前該有的姿態。
不卑不亢。大方得體。
即使被喝罵臉上也絲毫沒有怨氣。
這個樣子讓花海榮也罵不下去了。
他擺擺手道:“行了行了。你走吧,我懶的跟你計較!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以後別來了”
但李信卻依舊沒動,只是恭敬從口袋來拿出一個包裝精緻的小木盒。
在花海榮不解的目光下彎着腰放到了他的面前。
“花世叔,這是一顆洗髓丹,服用之後可以擴展經脈。修煉起內力來事半功倍。”
花海榮不可置信的瞪眼看着那個盒子。
“你說這裡面是傳說中的那個洗髓丹?”
李信肯定的點點頭。
“你耍我玩?這洗髓丹被傳說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見過,都說不過是前人杜撰出來糊弄後人的,你憑什麼肯定?”
李信卻胸有成竹道:“世叔莫要着急,我之所以敢肯定是就算因爲我吃過!”
花海榮此時驚的下巴都掉下來了。
但隨即猛的一拍坐在。將桌子上的盒子拍的跳起來又落下,擊打的同樣木質的桌面砰砰作響。
“你偏三歲小孩呢。你要是吃了這丹藥,之前在天兆門的比試前三裡面還能沒有你?而且就算你的真的服用了,還這樣的沒本事,可見這丹藥也不是傳說中的洗髓丹。”
這丹藥 確實不是傳說中的洗髓丹。
顧熙給他時候也沒有說到底是個什麼名字。
但因爲自己服用過,知道他它的功效。所以有底氣叫說它是傳說中的洗髓丹。
此時見花海榮懷疑,他也不生氣,不緊不慢道:“世叔您別急,我是真心喜歡花容想求娶的,我一定會讓您看到我最大的誠意。我當初之所以敗給王海龍,並不是我打不過他,而是有不得已的理由,讓我必須那樣做。其實我此時早已經是玄級了”
“什麼?”花海榮自然不信。他猛然伸出手扣住李信的脈門將內力就探了進去。
許久後不由滿面震驚道:“你竟然,竟然真的是玄級初期了?”
然後不解道:“那爲什麼在比試時候要藏拙呢?”
李信聞言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隨即苦笑搖頭:“世叔您別問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您只要知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就是了。並且希望您能幫我保密,如果傳出去,被我……總之小侄的命現在就捏在您的手上了!”
花海榮被李信唬住了。
但他也不是笨人。
自覺李信雖然不肯說,但他從對方話裡的蛛絲馬跡都聽出來了。
他的苦衷不就是李澤光嗎。
李家的事情當年鬧的沸沸揚揚。
都知道李澤光從世俗弄回來的小老婆跟人跑了。
這簡直是古武界少有的奇恥大辱。
何況還是李家這樣的世家。
李澤光丟了這麼大的人。
換成是自己對那個女人留下的孩子估計也喜歡不起來。
於是自覺聰明的想通了這裡面的關節。
便裝模做樣的嘆氣:“好孩子,也真難爲你了。有了這樣到底實力還被逼的不能顯露,你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
李信立馬錶示感激。
兩人各自虛情假意的客套完。
花海榮就將目光放在了那個盒子上。
他現在也不過是玄級巔峰的實力。
一直沒有機遇突破地級。自己也急的很。
而李家之前因爲有一個李純雲壓着。
李信一直聲名不顯,就是現在李純雲成了活死人,也沒有關於李信揚名的實例。
以此推斷按照李信在李家的地位和年紀,他現在如果能到了黃級中期都是燒高香了。
何況步入高手橫列的玄級。
所以他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不由有些意動:“那你這個洗髓丹是怎麼得到的?你吃了一顆,還有一顆?”
李信笑這道:“這個恕小侄不能直言,這丹藥給您留下。您要相信小侄就親自服用試試,如果不信就隨便找人幫您試,小侄還有事,先告辭了,這是小侄的聯繫方式。如果您以後有什麼不方便的,只要小侄能幫上忙一定義不容辭!”
說完再次朝花海榮恭敬的告退。
就這麼大方的留下洗髓丹。再也不提想要娶花家小女兒的話。
花海榮此時對李信已經大爲改觀,覺得他真是個很不錯的小夥子。
待李信走了。
他連忙打開盒子。
一打開盒子就一股清幽的藥香撲鼻而來。
聞之讓人頓覺心曠神怡。
不由的就信了一半。
但就這麼放入口裡吃掉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
正躊躇間。
他的小女兒花容,匆匆跑了進來。
“爸爸,剛纔誰來了,都說你發火了?爲什麼?”
花海榮對這個一直寵愛的小女兒十分器重。
平日什麼都對她說,此時也不例外。
將李信的話說了一遍,完全忘了他之前還發誓說你知我知。
卻瞞過了李信前來求娶的事情不提。
花容聞言眉頭皺起:“這事很古怪啊,如果這是真的洗髓丹,他憑什麼這麼大方,非親非故的,平日也沒來往,爲什麼就將這丹藥送給了您?”
花海榮清清嗓子:“那樣自然是有原因的,不過你現在不用知道,只說這丹藥怎麼辦?吃還是不吃!”
花容拿過丹藥,仔細看了半天,也覺得這味道,這品相實在不像凡品。
不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如我幫您試試?”
花海榮一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同意了萬一是真的。雖然便宜的是他女兒。但他晉級無望。
如果不同意,他又有些不敢親自試。
正兩難間花容已經直接拿起藥丸毫不客氣的放入嘴裡。
她這個父親從來都是優柔寡斷缺少魄力。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拿不定注意,
乾脆直接吞了藥丸替他試試。
諒那個李信也不敢下毒手。
況且現代科技這樣發達,直接洗胃灌腸,只要治療得到當,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如果是那樣,她救了父親一命。
不怕以後父親不對她更好。
抱着這種想法花容將藥丸服下了。
但她卻不想萬一這丹藥是真的。
憑花海榮的小心眼能放過她。
不過是壓根就覺得這藥不可能是真的
花海榮此時雖然心裡不舒服,但眼見女兒已經吃下去了。
也顧不上說什麼了。
只緊張的看着女兒。
花容吃了藥好一會都沒反應。
正想說果然是騙子時。
突然覺得一股炙熱難耐的氣息從丹田通向四肢。
剛開始還好。
但不一會就開始劇痛難耐。
好像身體被片片撕裂。
不由慘哼出聲。
沒兩下就痛的在地上打滾。
同時不停的喊救命。
花海榮嚇呆了。待反應過來連忙請醫生叫人,將花容擡回房間。
同時派人將還沒走遠的李信抓回來。
李信早知道對方很快會找他。
步子更是放的尤爲慢。
果然還不到半個小時花家就派人追回了他。
他被帶道花海榮面前,花海榮立刻毫不客氣的一腳踢上去。
李信早有準備連忙躲過,嘴裡卻道:“世叔稍安勿躁,可是有人吃了渾身痛不可當?”
聞言,正不依不饒要踹第二腳的 花海榮收回腳。
“別說這事正常現象!”
李信使眼色讓他叫退壓着他的人。
才道:“這個當然正常的反應,世叔您想,就好比一條河道,想要讓它變的更加開闊。灌溉更多的兩天,最先要的就是將兩邊的河牆挖掉纔可行,而人的經脈也是如此。將原來狹窄的擴寬。哪能一點反應都沒有,自然是要經受痛苦的!”
“說的也有道理,你當初就是這麼痛?”
李信點頭:“痛不欲生,十分後悔冒然吃掉。但現在卻想有第二次機會哪怕再痛也行。”
花海榮見他語態誠懇,原本的怒火就熄了一半,但還是不放心的道:“既然如此爲什麼不把這顆也吃了。到給了我!”
“這個世叔就不知道了。即便是咱們平時感冒了吃藥,醫生要吃幾顆便是幾顆,並不會因爲你吃的多了藥效就加倍。反倒容易生病。”
花海榮這才恍然。
頓時覺得這個李信還真的不錯。
“那要疼多長時間?”
李信沉吟道:“這個我還真說不好,每個人的靜脈粗細不同,體質也不同。我當時便是痛了整整一天……”
“什麼?一天?”花海榮不由心疼道:“容兒從小就怕疼,這可怎麼忍下去!”
李信這才知道那藥跟花容吃了。
立刻表示要親自去看着花容因爲自己有經驗。可以更好的照顧她。
花海榮思前想後也覺可行。
便派李信去照顧花容。
但又不放心,孤男孤女獨處一室,而且自己女兒又那樣花容玉貌。
於是又多派了一個女弟子去看着。
花容躺在牀上渾身痛不欲生。
直接的經脈都要漲裂。
好幾次都忍不住拿頭裝牆。
但被一個堅實的懷抱拉住了。
那人還有一個好聽的聲音。柔柔的勸着她。
告訴她不要怕很快就過去了。
讓她的心神漸漸平靜下來。
直到第二天傍晚她悠悠醒來。
頓時覺得渾身輕盈,連看東西都清澈了幾分。
連忙調整內息吼不由大喜。
興高采烈的跑去告訴忐忑的等着她的花海榮。
花海榮一聽連忙拉起她的胳膊一股內裡輸入,頓時覺得對方吸收內裡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分明就的經脈擴寬的原因。
不由牽強的笑 了下。
便開始後悔,當初自己要是堅決點吃掉。現在得到這個好處的就是自己。
然後便能很快的成功晉入地級了。
看着花容的目光都有些不善起來
花容興奮沒多久,就察覺了自己親爹的不妥。
連忙收斂起情緒。
“爸爸,那個李信呢,既然這藥丸是真的,咱們再給他要一顆就行了!:
花海榮沒好氣道:“你當着是大白菜,想要多少有多少?”
花容心裡腹誹,當初沒有勇氣試的人是你,人家試了有用,又不舒服。
難怪外面都說花家一代不如一代。
但她自然不敢這樣說,
“那也不一定,說不定還有呢,您問問在說!”
花海榮洗禮不高興,但此時也沒辦法,
也只能等尚在熟睡的李醒來。
滿懷希夷的問他。
只見李信面露爲難。
“不瞞您說這藥我還真有,但您也知道,這藥的珍貴,我想留給未來的孩子用,所以對不起了!”
花海榮一聽還有,整個心都活過來。
但又聽李信不肯給不由沉着臉道:“你老婆都沒有,還什麼孩子……”
話說到這裡他就頓住,隨即看着微笑不語的李信。
氣道:“好小子,在這裡等着我!”
李信便笑:“其實也不一定給孩子,要是孩子是外祖父開口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花海榮默然不語。
他在心裡盤算着比買賣划算不。
是自己升入地級,還讓花容加入天兆門來的好處大。
這兩點各有各的好,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卻聽李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