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架飛機緊跟其後,程新明自忖對他構成不了威脅,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部隊的武裝直機擊落,飛機上的導彈發射系統已經被他植入了自己編的程序。
不過老是在高速上跑也不是辦法,警察把出口一封,哪兒也逃不出去,高速公路上也沒有藏身之所。下一個出口,距離五公路,程新明看了一下,下一個出口剛好,下了高速,再前行十公里,就出了新羅的地界,進入了外省,到那時警察也是鞭長莫急了。在兩省交界的地方,有一條大河,在河面上,有一座高架橋橫跨其間,連接兩頭。
減速,上公路的匝道,環繞的道路讓程新明都有些昏眩,下了匝道又是一段直路,通向高速出口的收費站。高速路的出口,意外地沒有警察守着,可是程新明還得衝關,因爲他沒有高速公路的卡,收不了費,那高速的關卡不會爲他打開。
加速,衝關。木槓撞得粉碎,四散而飛。身後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悍馬又行駛了一段路,眼前出現一條寬寬的河流,一道長長的鐵拉索橋橫跨其中。
而在那橋的橋面上,此時正有一個人從車上下來,來到大橋上。他是誰?他卻正是伯利亞的前任老公。他下了車,自己喃喃自語。
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來到了這裡?他想不明白,是誰把他指使,讓他來到這裡,他卻未到過這座大橋,也不知道自己來要幹什麼。
糊里糊塗地上了車,然後在一座橋上下了車,好象是有人牽着他的手。在這座橋上,往下望去,橋離河面有很高很高,他的心中都在打戰,有些害怕的感覺,他都有點不敢往下望。
這裡就是那位道姑說的地方不成?他的心裡在打鼓,伯利亞真的會在這裡出事,從這麼高的橋上落到河裡,哪裡還有個完人。
這些天,他已經由一名宅男走了出屋子,白天除了上班,他就是到跳水館練習跳水,學習游泳,活學活用,現買現賣。晚上他則是坐在電腦旁,進行他的
QQ人生,一坐就是四五個小時,一動不動,不起身不運動,對着電腦傻傻地發笑。
他最愛玩的是QQ聊天,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運行QQ聊天軟件,登錄QQ。他的網名,已改爲百年功力,他的意思,是要擁有百年的功力,去做成某件事情。有時他會靜靜地守在QQ旁,也不與人聊天,不與人答話,就只是看看,他的好友圖像有哪些是亮的,有哪些是黑的。有時他會拼命地加網友。有攝像頭的,年齡在三十歲以下的,一加了之後就開始聊,瞎聊一通,沒幾句話就把視頻打開,看到真實的對方。攝像頭,已經把一個虛擬的網絡變成了一個現實的世界。有的網友,沒聊幾句,他提出視頻要求,對方就接了,有的網友,聊了很多天,就是不接視頻。一見面就接視頻的網友,他往往沒留兩天就將她刪了。這就象是男女見面,一見面就上牀,一點神秘感也沒有,而他多次提出視頻要求對方對不接的,他會挖空心思去討好人家,博美女一笑。在他的網友中,很少有很熟的人,很熟的人他反而覺得沒什麼可聊,不熟的人反而可以海闊天空,隨便亂講一通,向對方傾訴也好,問候也好,反正誰也不認識誰,沒有隔閡沒有提防。他的網友都是清一色的女性,誰在網上會和一位同性聊得那麼火熱?
他自認爲,他在網絡的世界中,他是一位非常幽默的人,他曾爲自己量身打造了一則廣告,在他的好友中廣爲流傳。廣告是這樣寫的:本人身高不高不矮,體重不胖不瘦,老中青都適合,是聊天作陪的最佳伴侶。曾獲師哥八級證書,獲得過優秀色狼獎,被多位美女授予最佳人品獎。會網上鬆背網上按摩,能讓美麗少女有思春的願望,能讓寂寞少婦找到婚外情的甜蜜。如有意者請撥打電話12345678,長期服務熱線400-888-9999。本廣告長期有效,歡迎垂詢非誠勿擾。
他想把QQ關閉,甚至是想把軟件卸載,他甚至認爲自己要戒掉網癮,一會兒不上QQ心裡就
空落落,沒時間在電腦旁,用手機也要把QQ登陸,有時也就是爲了等待某一個人,看一看,然後狗扯羊腸,天南海北,也說愛她,也說想她,可是不知道她的姓名,不知道她的手機號,更不知道她住處。簡直就有一種網絡依賴症,在一個現實世界中,他自己包裹得緊緊的,就好象是一隻蛹,包上厚厚的一層繭,而在網絡世界裡,他把自己放得很開,甚至有時把自己的心刨開,讓別人去舔食鮮血。
他把QQ下了,兩分鐘,他又覺得不習慣,又要把QQ登陸上去。
而今天,他卻不自覺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來到大街上,坐上了的士,司機問他到哪裡,他只是含糊地說了一句,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地方,車子在來到一座大橋上,他突然喊了一聲,讓司機停車,他在大橋上下了車。
橋下是渾濁河水,滾滾向西流去,而在河面上,有一隻船正在忙碌着,好象是在打撈什麼。船上的幾個人,好象是幾隻螞蟻,又象是移動的幾個小數點。
而在河灘一個地方,一隻直升飛機正停在那裡,好象準備隨時起飛。
那船上是些什麼人?正是歐陽一飛,他帶領着他的學生,還有一些潛水工人,在河面上忙碌着。他告訴他的學生,十幾年前,有一隻裝着佛相的船隻,在這裡遇上了大風浪,沉沒下去了,今天他要和他的弟子們做一件偉大的事情,把佛相從河底打撈出來,讓他重現天日。他已經穿好了潛水衣,在船上焦急地轉悠,他將親自下河,把佛相擡出水面。而幾名潛水員已經多次潛入河底,卻是一無所獲。
幾名潛水員又上來了,他們摘掉氧氣面罩,對歐陽一飛說道:“教授,河底多深,水流又太急,河水過於渾濁,能見度極低,在河底很低難找到佛相。”
歐陽一飛眼睛望着天空,他在注視頭上的大橋。
“不要急躁,你們繼續下河尋找,看來今天的任務非常艱難,我還是得親自下河一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