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宣昭公主氣的一跺腳,馬屁拍到馬腿上了不是?得神王帝尊看重是多大的榮耀,他本以爲楊南感恩之下會誓死效忠朝堂呢,哪裡想到會是這種反應,她氣哼哼的也自後面跟了上來。
路上楊南內視了下自己的身體,卻發現九層塔不知何時已不在丹田內,而是在紫府中,這就難怪辛斯大帝沒有發現青塔了,紫府在識海的前端,和識海成爲一界,內容廣闊,辛斯大帝的神識並未突進自己的識海,這就難怪沒有發現青塔了。
“有器靈之物果然不同,能自主避禍。”楊南暗自琢磨着,若非是青塔而是其他寶物放在丹田內肯定會被辛斯大帝發現,而有器靈的寶物有自主意識,在一定條件下可以調動自身元力自主行動,哪裡是尋常法寶能比的。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城外,都已行出數千裡,宣昭公主也不說話,還在跟着他往前走。
楊南轉身看着宣昭,“好了公主,送夫千里終須一別,你回去吧。”
“哼!!你是誰的夫啊!你又沒承認呢。”宣昭公主狠狠瞪了他一眼,卻又紅着臉問道:“你要去哪裡啊,小心那個歐陽子實,恐怕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用你管嗎?趕緊走。”
“你……不識好人心。”
宣昭氣呼呼的擰着小屁股剛要走,忽然間風雲涌動,兩道劍光破空而來,眨眼間便來至兩人跟前。
“那旦郡王!”楊南立即認出了其中一人,不正是虎牙郡王那旦嗎?令他奇怪的是他不是死了嗎?怎麼又出現在這裡?
他旁邊一人是一名身穿劍袍,掃帚眉塌目的中年修士,雖然長的有些猥瑣,卻是氣勢非凡,楊南神識一掃吃了一驚,這赫然是一名化真大能,修爲足有化真五層。
兩個人面對楊南掩抑不住的殺氣。
“哈哈,楊南,你沒想到本郡王還活着吧。”那旦大笑着得意之極,不過看身態,他始終落在那化真中年人身後半步,兩人顯然是以那化真長老爲首。不過他雖然活了下來,境界卻是被楊南打的跌落,現在充其量有靈臺境中期的修爲。
他去了大易宗請求師傅出面,奈何不知楊南去向,碰巧席良策與歐陽子實返回,這才知道楊南在大帝都,還打敗了歐陽子實,立即決定來大帝都,趁他離開王府無人注意之際幹掉他。
本來是席良策想找機會幹掉楊南,永除一個丹道對手,現在那旦慫恿師傅出面,席良策師徒樂享其成,也就坐鎮大易宗沒動,他一個丹王想做什麼有的是人替他出面,哪裡需要事事親恭。
聽到有人來,宣昭公主霍然轉身,看到二人頓時一愣,蹙眉道:“緣生長老?虎牙郡王,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原來是宣昭公主!”緣生長老微然一笑,卻並未多說。此人正是大易宗三大長老之一的梨緣生。
身爲大易宗三大長老之一,與帝國皇室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身份同樣尊貴,他還不需要過度仰慕一個女孩的鼻息。
“參見公主,我們是來殺楊南的。”那旦郡王趕忙上前施禮,身爲郡王在北齊王朝的體制內,當然要恭維本朝公主,而後他望向楊南陰笑道:“楊南小兒,你沒想到本郡王還活着吧,我告訴你大易宗緣生長老是我的恩師,我今天特意請了恩師來,今天你註定要死在這裡。”
“呵呵!”那邊緣生長老面帶一絲不屑的冷笑,簡直視楊南爲無物,儼然已把他看成了死人。
楊南眯着眼睛看着那旦郡王,的確是沒有想到他被自己磨滅了生機竟然還能活下來,但是他不認爲對方有起死回生的能力,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畢竟不死境可以滴血重生,稍不注意就可能讓其逃掉。
“既然你還活着,我就再殺你一次!”楊南緩緩開口,他知道憑自己時下的境界,不可能是梨緣生的對手,因此毫不猶豫的勾動了青塔,他的修爲在不知不覺間已上升到了不死境八層後期,這實在是太逆天了,哪怕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楊南都感覺到不可思議,也更加意識到青塔的不同尋常。
見楊南平淡如斯,絲毫沒有將死的覺悟,讓那旦郡王很是意外,他本來以爲自己帶了師傅來,楊南會被嚇的屁滾尿流,磕頭求饒呢,哪裡想到他會是這種表現。
“楊南小兒,你好大膽子,在我師父面前還敢囂張!”那旦郡王大怒,要知道化真強者已經是修真界頂尖的存在了,在這神王不出的年代,化真就是規則,主宰生死,楊南竟然無懼怎不讓他惱怒。
“找死!”這邊緣生長老臉上閃過一絲陰戾的獰笑,立即就要動手,在他看來自己滅殺一個區區一個靈臺修士還不是彈指間。
“慢着!”宣昭公主臉色冰冷的立即阻止,怒聲道:“楊南現在是我北齊帝國的駙馬,是本宮的夫君,難道你們不知道嗎?不管他以前做了什麼事,本公主不想追究,你們還不速速退走!”
在她眼裡,一個靈臺修士就是再厲害,可以能戰勝一般的不死境初期就已經夠逆天,卻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化真大能的對手,想憑自己公主的身份將他們呵退。
“這!”那旦郡王臉色有些難看,他雖然身爲郡王卻並非皇族直系,對宣昭的身份的確還是比較忌憚的,不由向師傅望了過去。
“呵呵!”緣生長老陰騭一笑,“宣昭公主,此子公然擊殺郡王、侯府護衛,本長老聽說開桐郡倪王爺也是死在他手上,郡王倪奇墨可是與皇族同族同宗,論輩分是你的叔輩,你應該替皇族宗親報仇纔對,現在公然袒護他還要招他做駙馬,是何道理?如果聖上追查下來恐怕連你都要受到牽連,還不讓開!”
“你……”宣昭公主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起來,她哪裡想到楊南這麼猖狂、膽大包天,竟然殺了兩名郡王,其中竟然還包括一名皇族宗親,這種罪名,哪怕她是公主也保不了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