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南隨意地掃了眼江海流,“江專家,那你說怎麼個賭法?”
“噗!”江海流險些沒吐血,他也沒想到楊南竟然給自己這麼個稱呼,帽子扣的越高,一旦輸了摔的越重啊。不過見楊南上套,這廝心中高興,笑呵呵道:“這麼說楊先生是同意打賭了?”
又開始把楊南往裡套,栓緊了別讓他跑掉,免得他反過味來,知道自己是行家不賭,那自己還怎麼貶低他報仇。
“同意又何如?”楊南道。
“這樣,我們賭一千萬,任何一方輸了,不僅要給對方一千萬,還要給對方磕三個響頭如何?你敢嗎?”江海流意氣風發道,他知道楊南可能看中了那個字畫,那個字畫他早就仔細看過,不可能是真的。
楊南蔑視地看了他一眼,“好吧,如你所願,我就選這幅字畫了。”
見他果然選字畫,江海流更加興奮,卻是趕忙道:“可是你怎麼向我證明你有一千萬?別忘了,當初你可都窮的吃野果了,哈哈哈!”
江海流囂張地笑,打別人臉的感覺爽極了,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楊南趴在面前磕頭的樣子。
楊南目光一冷,嚇得他趕忙向後退了一步,“我跟你說小子,我們可是在打賭,輸了就耍賴打人的話我可瞧不起你。”
“呵呵,你不耍賴就行。”楊南淡淡道。
“好,這纔是我欣賞的,可是你怎麼向我證明你有一千萬?別告訴我你想空手套白狼。”江海流哈哈笑道。
“媽的,還真有點麻煩!”楊南琢磨着,十顆美容丹三百萬,再加上平安符賣的也就四百來萬,還真不夠一千萬,但是平心而論,這個江海流的做法沒錯,就跟賭博一樣,沒足夠的本金,只想空手套白狼那怎麼能行。
那邊江海流已經在期待他拿不出一千萬窘迫的樣子了,好再貶低他兩句,這是錢勢的碾壓啊,呵呵,打臉的感覺真爽。
可是沒等他的爽細胞盪漾開來,就聽一個悅耳的聲音道:“我可以替他擔保。”
隨着聲音,一個窈窕美婦自人羣中款款而來,她似乎從虛無中走出,沒有人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就好像她一直站在那裡卻沒人知道。
美婦手上拿着一張票據,隨手一彈便到了江海流手中,“這是瑞士銀行本票,看看夠不夠!”
江海流趕忙接在手中一看,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瑞士銀行本票,還是一個億,可不是華夏幣,而是美金。
本票可是要比支票還要硬通的東西,更別說是瑞士銀行本票了。
“你……你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江海流難以置信地盯着婦人,美婦那窈窕豐滿的身段看的他眼神炙熱了一下,好豐滿有致的身材,這個女人身上似乎有一種不同於華夏女人的異域味道,絕對是讓人看了就想上了嚐鮮的那種。
“嗯?”江海流猛然一驚,迅速看了眼本票擡頭,頓時更加驚訝,“你……你是島國人?”
“我有沒有錢,哪裡人跟你有關係嗎?你只需說我能不能擔保就可以!”美婦冷冷道,聲音冷的如九天寒霜,讓人不寒而慄,不知爲何江海流竟然莫名其妙打了個哆嗦,趕忙道:“可以,當然可以。”
雖然如此說,江海流心裡卻鬱悶無比,本來想看那小子出糗呢,卻沒想到人家來了個日本美婦給擔保,這不僅不是打臉,反而是長臉了。
那邊上官瑾同樣詫異,她本就知道楊南是個連車都沒有的傢伙,本來也想看看他沒錢出糗的樣子爽一把呢,現在怎麼來了個日本妞給他擔保?
看那美婦氣質高雅,肌膚水膩,容貌端莊,一看就是出身名門,能隨手拿出一億的瑞士銀行本票,背後說不好還有個日本大財團。
這小子剛要睡覺就有人搬枕頭,讓上官瑾格外鬱悶,怎麼可能有日本大財團背景的扶桑妞支持他,不應該啊,他不是個吊絲嗎?怎麼可能會讓這個高雅的日本女人支持他?
上官瑾鬱悶了,那精緻的小瑤鼻都皺了起來,好不憤。
“好了,既然可以那就開始吧。”楊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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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就開始,你到底買哪件,我還是那句話,整個攤位全是贗品。”江海流恨恨道,不由又眼氣的看了眼美婦,這個日本女人的異域風情真特麼有味啊。
衆人望時,那美婦已經走到了一邊,端秀而立,表情波瀾不驚,似乎她就是來擔保的,這裡的一切都不關她的事,氣質真是高雅的可以。
楊南懶得跟他計較,仍然是指着那副字畫,看向攤位後的老闆,“這字畫怎麼賣?”
“先生,你好眼光,這幅畫細膩精良,乃是出自名家手筆,這可是真……”攤位老闆剛想說這是真貨,卻忽然想到江海流在這裡,剛被人拿夜壺貶低一頓,而且江海流親口說了他這裡全是贗品,他哪裡敢再報高價,當即道:“這幅畫兩萬元!”
楊南點點頭,“買了!”
付賬後,楊南將畫拿在了手中,這幅畫甭管是不是古董,只看做工和紙張就值兩萬元,楊南知道老闆沒蒙自己,當然他也知道這完全是因爲江海流這廝在這裡貶低人家,否則這幅畫楊南估計那老闆最少得要他個三萬五萬的。
“哼,倒是便宜你了。”江海流冷笑,“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你選了這幅畫有多麼錯誤。”
說完,他戲虐地看着楊南,“怎麼樣?想不想聽聽我對這幅畫的見解?”
“講講吧,說一說,讓我們也長長見識。”周圍一幫人跟着附和,楊南隨意地笑了笑,“好吧,我倒是想看看你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你……”江海流氣的一陣哽咽,不過一想到很快就能無情的貶低他,即將到來的爽感也不在乎他說什麼了,他擡起那修剪的細膩修長的手指將畫從楊南手上接過。
“姓楊的,看到了吧?”江海流指着畫,“這幅畫的紙張的確不錯,乃是明朝時期的粟紙,我想你認定這幅畫是真品也是因爲這張紙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