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楊南嚇的夠嗆,怎麼有一種遇鬼了的感覺,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就是自己的玲瓏,她回來了。
“詩音!”楊南沒來由的不能自已,眼眸中不覺隱含淚痕,伸手將那女子擁入懷中,可是入手柔軟卻又如同霧裡看花的感覺讓他心神不由一顫。
“南!”懷裡的女子靈秀動人,呢喃膩語,柔軟馨香,與他緊緊相偎,生怕一鬆手他就會跑掉似的。
“玲瓏,你之前爲何……”楊南想問,之前的玉玲瓏爲何是那種表現,只是沒等他開口,那靈秀動人的女子已伸出蔥指捂住了他的嘴脣,“南,我不是玉玲瓏,哦……不!那個不是真正的玉玲瓏,而我是你的詩音,也是你的玲瓏!”
嘴前的小手清香怡人,卻是有些冰涼,楊南忍不住愛憐的用嘴吮了下她的蔥指,這才撫着她的秀髮道:“玲瓏,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夜涼如水,夜色下兩人緊緊相偎,楊南用力摟着她,他能感覺的到,這個少女和無情宮上的女子不同,她是自己的玲瓏,那種感覺與萬年前一樣。
玉玲瓏在他懷裡輕輕抹了抹眼淚,上下看着楊南的每一處,不時伸手觸摸他的臉頰,櫻口輕顫道:“你雖然變了些,但是你還是你,還是那種感覺,我的南迴來了,嗚嗚,我以爲永遠見不到你了。”
看着懷裡女子的動人之態,楊南也是心潮澎湃,用力將她擁了片刻,身影閃動間帶着她來到了外面,免得驚動客棧裡其他人,這才拉着她的小手說道:“玲瓏,彆着急你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有兩個玲瓏?還有女晴是怎麼回事?”
楊南有太多的疑惑想知道,他甚至覺得眼前這個與女晴更相近,這樣一來豈不是三個玉玲瓏了?讓他感覺無比的凌亂。
玉玲瓏這才正了正姿態,仰着美眸看着他道:“萬年前你死後,我曾想過爲你報仇,殺了不少人,最後終於找到真正的兇手,卻也因此與東華宗鬧翻,東華帝君那老匹夫肆意袒護兇手,奴家一怒之下反出了宗門。”
“嗯!”楊南重重點頭,這些與布袋和尚所言一般無二,卻也越發的心疼詩音,不由用力握緊了她的小手。
蕭詩音將臻首輕輕靠在他肩頭上,這才道:“我因此遭到了老賊的追殺,陷入絕境,後來我無意中進入了一座仙府遺址,在其中得到一部功法名爲《鴻蒙無情玄訣》,爲了給你報仇,我便修煉了這門功法。”
說到這裡,楊南清晰的感覺到她的手在顫抖,楊南大手撫着她的秀髮,片刻後玉玲瓏安靜下來道:“我怎麼也沒想到這會是一條不歸路,這是遠古太初強者修行的功法,功法雖然速成,卻是要斬盡前緣。”
說到這裡,玉玲瓏又輕輕抽泣起來,道:“待我發現這門功法的弊端時已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在報仇的誘惑下,越陷越深,最後更是喪失自我,斬掉了對你的執念。”
“斬掉?那你……”楊南隱約明白了什麼,玉玲瓏點點頭接着道:“女晴便是被斬掉的執念,而你所見無情宮的玉玲瓏便是本體。”
“什麼?晴兒是執念?”楊南大腦轟的一聲,執念是什麼?就是以前的玉玲瓏,換句話說就是對自己的思念和牽掛,現在被斬掉了,這就難怪無情宮所見的玉玲瓏對自己是如此的無情無義了,因爲她已經斬去了以前的自我,變成了對自己沒有任何情義的人,這就難怪她能將弟子許給自己都無動於衷了。
可是眼前的詩音怎麼回事?楊南不由看着她,女晴是執念,無情宮主是本體,豈不是多出來一個?可是楊南分明覺得眼前這個才更是自己的詩音。
這邊詩音看出了她的不解,卻是更顯悲傷道:“當初玉玲瓏是斬掉了對你的執念,可是不管如何都不能完全斬徹底,奴家便是那未徹底斬掉的執念。”
“未完全斬掉?就是說本體是無情宮主,晴兒是斬掉的執念,而你是未完全斬掉的執念?”楊南一臉的懵逼,有點搞不清楚了。
“南,我時間不多了,我與你長話短說,當初玉玲瓏斬掉了對你的執念,並將執念,也就是女晴埋了起來,佈下了封印將其禁錮,誰知道後來誤打誤撞被陰山老祖挖出,也就是你後面看到的女晴,可是她不能完全斬乾淨對你的執念,剩下的部分便是我。”
“剩下的部分是你?”楊南一臉懵逼,還是滿頭霧水,那不是說女帝一分爲三,三個女帝了?
這邊蕭詩音卻是輕輕搖頭,“南,你不知道,不是三個,是兩個,因爲我只是未斬乾淨的執念,故此只能存在於本體,因爲我並未被斬出來,即使離開本體,也不能離開超過半個時辰,而且每天只有固定在子時才能出現,平時是完全被無情女帝壓制的,並不能顯現,相當於不存在一樣,也正因爲我的存在,她對你還念些舊情,故此沒有一出現便殺你,還允許將她的弟子上官鶯鶯許給你,否則你也早就死了。”
“原來如此!”楊南恍然大悟。
“南,女帝一旦鴻蒙無情玄訣大成,我也將徹底不再顯現,女帝也不會再對你有任何情分,那時候的玲瓏便是真的死了,嗚嗚!”
說完,蕭詩音一頭撲在她懷裡哭了起來,幽幽咽咽無比傷感。
“啊!”楊南呆愣了片刻,不由一把用力將她摟入了懷中,他現在總算明白了些,其實女晴和眼前的詩音合體纔是完整的執念,也就是玉玲瓏對自己的感情,因爲玉玲瓏斬情並未完全斬乾淨,故此以前的詩音才得以保留,一旦她功法大成,體內對自己的一絲執念也將完全消失,眼前的詩音也會消失,因爲眼前的詩音只是在女帝身體裡的一絲執念而已。
“可是……”楊南忽然想起件事,那就是當初女帝爲何不直接殺了女晴,而只是將她埋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