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收回,楊南倒是很好奇趕屍派能有什麼底蘊對抗一個善於控火的神王?若今日之事處裡不好趕屍派絕對有滅門之險,就連呂秋霜都會有危險,畢竟在拓旱魃身旁不遠處還站着一名神王中期,其他化真強者有二十人之多,而趕屍派聽說只有一個神王中期,化真長老也沒幾個,畢竟他們是以屍立派,修行境界並非其強項。
很快又有一百多人到齊,足有不下五六百名強者將趕屍派包圍。
“大家隨本王衝進山門,將這些邪門歪道趕盡殺絕,徹底清理乾淨。”拓旱魃一聲大喝,一幫人各祭法寶向山門衝了過去。
三名守門弟子剛想出來攔截,那火雲獸直接吐出個翻滾的火球,都沒用拓旱魃動手,火球直接將三人湮滅,給燒成了飛灰。
“轟!”道道陰冷的屍氣自護山大陣內衝出,隨即一杆烏黑的鐵槍自山門內衝了出來,所過之處空間崩裂,屍氣噴涌,磅礴的殺意使得最強面的幾名修士直接炸開,待這鐵槍停下來,如同穿糖葫蘆一般,上面已經穿了幾個人的屍體。
“趕屍派鎮山之寶陰屍槍!”
呼啦一下,衝上去的那些人全退了下來,圍在了以火麟王爲首的數人周圍,開玩笑陰屍槍乃是趕屍派鎮山之寶,除非神王出手,他們哪裡敢應拂其鋒。
“哼!”火麟王哼了一聲,雙手抱胸,一個火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他胸口形成,只見他雙手一推,那火球直向那杆烏黑陰冷,散發着濃郁屍氣的鐵槍衝了過去。
“轟隆!”
槍身震動,槍身上的屍體直接崩碎,火焰瀰漫間那黑槍發出一聲哀鳴向後倒飛了回去。
刷刷刷!
足有數十道身影自山門內衝出,中間一名老者凌空一翻,穩穩的將鐵槍抓在手中,落地後雖然他刻意隱蔽,但是臉色仍然有些蒼白。
別人看不清楚,但是楊南的雷神之眼卻是看的很清楚,這黑衣老者顯然是受到了鐵槍的反噬,兩個人看似平分秋色,實際上火麟王要略勝一籌。
“何人敢衝撞我趕屍派山門,不想活早點說,老夫超度你們。”中間那老者陰聲喝道,同時一種怪異的氣息瀰漫開來,讓人感覺到渾身不自在,迫的一幫人紛紛再次向後退了數步。
其他足有數十名趕屍派的弟子在這老者兩邊站立,每個人手上都拖了一個陰氣瀰漫的鐵盒,兩邊貼滿了符紙。
這種東西楊南可是見過的,不用說裡面都是萬年老屍,當日趕屍派有屠神之稱的天才弟子屠蒼玉可是用這東西攻擊過他,後來他在大殿內受到龍魂攻擊,還救過陳亮。
目光一瞟,在人羣中楊南赫然發現了陳亮,只不過他明顯地位不是特別高,站在最邊緣,手裡也拿着個貼滿符紙的鐵盒。
楊南數了數,出來的這些人除了掌門陰山老屍,連長老帶弟子還有三十人,這些人手中有人託紫盒,有人託綠色的盒子,還有託黑盒,按着這些弟子在宗門的地位看,顯然紫盒最高級,而後是那綠色的盒子,最後是黑色。
楊南記得當初屠神託的就是黑色鐵盒,而陳亮雖然在這三十名弟子中身份不是最高,但是能在三十人之列,說明其地位在趕屍派還是不低的。
在這些人身後不斷有其他弟子涌出,只是這些弟子各祭法寶,鮮有拿那種盒子的。
只是可惜前前後後看了個遍他也沒看到呂秋霜的身影。
“怎麼回事?據陳亮所言呂秋霜不是在總門內受到重用嗎?據說陰山老屍還要將掌門之位傳給他,這麼重要的人物,這麼重壓的戰鬥,她怎麼沒出來呢?”楊南有些疑惑,只是呂秋霜沒出來,他也只能耐心等待。
“嘿嘿陰山老屍,你以爲你能擋本王?今日本王就將你趕屍派滅門,永不再危害我東荒。”麒麟王大笑道,身上火氣爆發,瞬間將那些瀰漫而來的陰靄之氣壓迫了回去。
沒錯,這位趕屍派的掌門就是陰山老屍,趕屍派一脈尊其爲太陰老祖,傳言他就在此地陰山得道,掌握了控屍傳承,至今趕屍派已傳承兩千多年,其間也多次遭到所謂的正派人士排擠和攻打,依然屹立不倒,不過今天來的人特殊,火麟王以控火著稱,專門剋制他趕屍派,讓他目光也是有些凝重。
“火麟王!”陰山老屍陰笑起來,皮肉翻滾間如同一隻萬年玄屍在僵笑,看着就滲人,“你少要冠冕堂皇,你不過是爲了一己之私蠱惑他人罷了,沒有私利你會萬里迢迢跑來我趕屍派?你以爲你能撼動的了我趕屍派?今日本老祖定然讓爾等有來無回!”
怪笑聲中,陰山老屍手腕一翻,在他手上出現了一個血色的盒子,這盒子沒有任何波動,連符紙都沒貼,而且看起來明顯比其他盒子更小,但是越是這樣越讓人感覺到恐懼。
隨着他的動作,其他趕屍派的三十名長老弟子齊齊擡起了手中的鐵盒,頓時惡靈瀰漫,屍氣滔天,將那些所謂正派弟子駭得臉色連變,情不自禁再次後退。
他們人多不假,但是焉知這些盒子中裝的是什麼厲害人物,若是出來十幾個神王級老屍,哪怕火麟王沒事,他們卻很難討得了好去,即使能滅掉趕屍派,他們也必然損失慘重。
他們畢竟是來撿便宜,趁火打劫的居多,真正的生死之爭沒有幾個願意賣命的。
要知道屍體不同於修士,隨着時光流逝,總會有人先後死去,這些死去的強者被趕屍派挖掘,強者數量恐怕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也難怪他們忌憚。
麒麟王深深明白這一點,若然強攻,死的最多的恐怕還是自己真火宗的弟子長老,如果對方的老屍一起上,就是他也不好對付,即使獲勝也必然損失慘重,那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陰山老屍,乃至鎮山之寶陰屍槍他都不放在眼裡,畢竟這位太陰祖師不過區區神王五層後期,在境界上比他差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