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知道永山武是天魔族大魔,卻是沒想到大庭廣衆之下他就將魔族神通施展了出來,這可是犯衆怒啊。
不過施展也就施展了,無所謂了,大不了待殺了楊南,他們找個理由跟他撇清關係就可以了。
見到衆人的反應,永山武也是微微一愣,他是太過得意忘形,不查之下才施展了魔道神通,不過施展了也就施展了,發正自己有靠山,怕的何來。
“永山武,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天魔,你竟然瞞天過海如此之久。”楊南驚愕道,上次六人聯手大戰時,他都沒看出他是魔族,現在這廝竟然暴露了天魔族的身份,那不是說明辛斯大帝等人一直在跟天魔族勾結。
“可惡!”意識到這一點,楊南已是惡向膽邊生,爲了埋伏他,竟然勾結天魔族,可見幾人的無恥。
“哈哈,本尊是大天魔又如何?楊南今日你必須死!”永山武大叫,魔氣滾滾間,頭上竟然生出雙角,背後生出骨刺,神通不變,魔氣翻滾,魔繩繼續向楊南碾壓而來。
“區區一個天魔族,想捆縛我,你也配!”楊南冷笑,意念一動間,地上的青草、花木,哪怕是百丈大樹,迅速凝結在一起,元力滾滾,化作了兩個大繩扶搖直上,攔向兩根魔繩。
現在他木系大成,施展木系神通如臂指使,哪裡會將他的魔繩放在眼裡。
“魔繩給我長!”永山武大叫,身上魔氣的越發的濃郁,那魔繩也是越來越粗,最後足有水桶粗細。
木繩與魔繩交替飛舞,在空中大戰,恍如四根天繩一般,這等神通看的人們無不驚駭,卻又驚於對方的術法,看的如醉如癡。
魔繩無盡,木繩亦無盡,直打的飛沙走石,山石崩裂,沒有任何人懷疑,任何一方一旦被繩索擊中都會遭受重創,最後兩人乾脆收了法力、飛劍,專門在空中以繩索對轟,互相抽打對方。
楊南卻是冷笑,這廝自以爲佔了上風,豈不是死神降臨,他是以草木精氣爲元力施展神通,而且已斟至圓滿之境,大地廣闊,草木精氣源源無盡,對方怎麼比?
“殺他的機會到了!”
楊南猛然加大了神通,頓時之間草木元力蜂擁而來,那飛舞的草木之繩迅速變粗變大,而且愈發堅韌,頃刻之間便將兩根魔繩絞殺的片片碎裂,沒等永山武反應過來已頃刻間纏繞在他身上,化作根根秩序之鏈死死的將他勒住。
“雷神之眼!”楊南二目如電,兩道精光爆射而出,直奔永山武,這種機會他怎麼能錯過,立即就發動了雷神之眼。
永山武大駭,還妄圖祭出飛劍割扯那些樹條藤蔓,可是那些藤蔓無窮無盡,根本割扯不完,再者他元力被束縛,根本也割扯不動,匆忙中他又以飛劍擋電光,結果一道雷神之光直接將其飛劍擊潰,另一道直接穿透了他的眉心。
“轟隆!”永山武的頭轟然炸開,死屍自高空墜下,龐大的身軀在地上砸出一個足有數百丈之深的大坑。
“大膽!”
餘者三大神王同時爆喝,各自祭出法寶奔楊南打來,這永山武乃是神王八層,絕對的強者,他都被殺,其他人豈能沒有危機感,因此忙不迭的來救,壟紀更是直接打出一道掌印,奔楊南後背打來。
“轟!”那些樹蔓藤條飛舞,瞬間化作三根足有水桶粗細的巨繩迎向三件法寶,紛紛將其打的倒轉而回,而在楊南後背上一枚盾牌浮現擋住了壟紀的攻擊,正是麒麟盾。
“砰!”
麒麟盾雖然擋住了對方的攻擊,但是強大的反震之力傳導進身體,楊南被拍的飛出幾十丈遠,張嘴一口血噴了出來。
“死!”壟紀咬牙切齒,哪裡肯放棄誅殺他的機會,擡手擲出一柄血色戰矛,又奔楊南後心殺來。
“轟!”地面升騰,地下一面土盾升起,那戰矛正紮在土盾上,土盾雖轟然爆開,卻是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戰矛亂戳,不斷攻擊楊南,楊南腳步勾動土地元氣,大陰陽五行訣運轉之下,一面面土盾也是不斷升起,不斷擋住對方的攻擊,讓攻擊狂暴的壟紀數次無功而返。
他的麒麟刀並未升級,對付神王級強者力有不逮,故此楊南也沒用麒麟刀,完全憑神通與對方大戰,被動之下雖然處於守勢,卻是有驚無險,魔羅不死身運轉之間傷勢已經復原,只不過剛纔這一輪防禦下來,他消耗還是很大的。
幾個人也看出了這一點,剛要聯手攻擊,楊南縮地成寸施展,轉眼見身影已在數百丈開外,徹底避開了幾人的合圍。
“厲害,土系大神通!”光罩之外的人羣又是一片驚歎聲,剛纔一戰簡直讓他們目眩神馳,楊南雖然落入下風,但是在極度危機的情況下,能以弱勝強還是讓他們佩服的五體投地,就連洛進風心中的不滿和仇恨都在逐漸消散,原來他以爲自己不錯,可以傲視不死榜,但是現在看人家,以區區不死境能對抗神王,這種差距讓他絕望至死,連報復的心思都生不起來,有的只有佩服和敬仰。
他旁邊那位化真長老都看傻了,此時他是萬分慶幸自己剛纔沒上前着急爲洛進風報仇,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人家連神王強者都能抹殺,土木系神通出神入化,他算個屁呀,說句不中聽的,他上去人家放個屁都能崩死他。
跟他有一樣想法的不在少數,那龍蛇少女能與三人鏖戰幹掉兩個化真就夠他們眼饞了,而這位更厲害,能把他們仰慕的神王打爆,這差距豈不是讓他們絕望?
其中那位神王一層渾身直打哆嗦,仗着修爲高初始他衝的最快,若非是六人出現,他恐怕都跟小七接戰了,而跟他同等修爲,甚至還要比他高半階的神王一層已經被打爆重傷,這還是在其他強者圍觀的情況下,若是他上去……他都不敢想下去,想起剛纔的舉動都後怕,唯有慶幸自己慢了半拍,否則說不定已身死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