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怒目相對,彷彿隨時都會打起來一樣。
這個時候,倒是沖虛子開口說話了,他笑吟吟的看着身旁的兩人,說道:“行了,今日是周宗大長老外孫女比武招親的好日子,不許提什麼打打殺殺的言語。”
兩人只是繃着面子罷了。
現在畢竟還在舉辦比武招親呢,人家參賽的選手都還沒有登場,他倆全真教,數一數二的大人物衝上擂臺幹一場那叫什麼事。
“哼,瘋狗。”周宗臉上帶着不悅之色,卻也不能將重廣明給怎麼着。
要說起手中的權勢,重廣明雖然是全真教的二長老,但比起周宗也是差上很大一截。
但誰讓沖虛子需要制衡自己,偏向那重廣明呢?
否則,這傢伙哪有資格和自己扳手腕?
想着這些,周宗心中固然不爽,但也沒有再說什麼,目光看向上方的王進,說道:“開始吧。”
王進看周宗發話了,點了點頭,手中拿着話筒,大聲的說道:“這一次採取的比武方式,乃是擂臺挑戰制,誰想迎娶蘇青小姐,便走上擂臺,作爲擂主。”
此時,臺下的十六人頓時皺眉了起來。
林凡等十六個進入最終一輪的人,此時站在最靠近擂臺的一片區域。
這裡專門劃分出來,讓他們十六人休息。
他們十六人全部坐在椅子上,聽到這個規則後,臉色並不好看。
原因很簡單。
這樣的擂臺挑戰,若是誰第一個上,必然要接受另外十五個人的連番挑戰,太難了!
林凡原本還以爲會採取一對一,晉級的方式呢。
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規則。
“誰願意第一個登上擂臺?”王進目光往這十六人看去。
十六人,頓時大眼瞪小眼,短時間內,竟無人敢率先登上擂臺。
整個比武招親的現場,瞬間都有些鴉雀無聲起來。
“哈哈。”重廣明看到這樣一個場景,忍不住吐槽說道:“大長老,你耗費如此大精力挑選的俊傑們,竟全是慫包,沒有一個敢上的?”
在場上千全真教的弟子,此時一個個也露出噓聲。
“得了吧,這個樣子,怎麼有資格娶蘇青大小姐。”
“沒錯,還真是一羣慫蛋。”
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上千人此時數落起了那十六人。
場面頗爲壯觀,林凡坐在原地,面色不改,就這樣淡淡的坐在原地,巍然不動。
韓冬則沒有林凡這樣好的心態了。
他是正一教數一數二的高徒,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數落?
他剛想站起來,他身旁,坐着的一個人便開口說道:“韓兄,現在上臺,實屬不智啊。”
這人和韓冬關係並不算好,此時急忙開口勸說,是爲了巴結韓冬一番。
韓冬冷靜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好像周圍的數落和自己沒關係一樣。
反正人家數落的是他們十六人,又不是他自己一個。
沖虛子看着久久沒有人上臺,奇怪的看向一旁的周宗,開口詢問:“周宗長老,你這樣的擂臺規則,怕是沒人會第一個上臺,這又是何必,直接採取淘汰制不好嗎?”
遲遲沒有人上臺也在周宗的意料之中。
他淡淡的開口說道:“掌教,如果光是比武,怎能看得清一個人的心境?這樣的規則,反倒更能看清一個人的心境如何。”
周宗可是手握大權多年的人物,怎麼會沒考慮到這個賽制出來後,會沒有人登臺?
若這羣人,真的全部都是慫包,那蘇青不嫁也罷。
他周宗的外孫女,可不是這麼簡單,上臺打架,打贏了便能娶走的。
周宗暗中可觀察着這些人,想要摸清這些人的底細。
陰陽界最重要的是什麼?修煉的天賦,背後的權勢。
不過光有這兩樣,以後也不一定真能在陰陽界站穩腳跟。
還要有足夠的智謀,甚至是膽量。
缺一不可。
周宗絲毫未慌,眯起了雙眼,手中慢慢端起一盞茶,抿了一口,繼續等待。
人羣起鬨了一陣,發現依然沒有人登場,頓時覺得有些無趣。
不少全真教的弟子,目光都放到了韓冬身上。
“韓冬,上啊,你不是正一教的高徒嗎?”
“咋了韓冬,還成黃花大閨女了?這麼害羞幹啥。”
“要換我是韓冬,早上去了,還真是夠慫蛋的。”
“正一教的人,感情就這德行。”
全真教的這些弟子,此時不停的數落起了韓冬。
全真教暗中和正一教較勁也不是一次兩次。
此時韓冬這個正一教高徒過來,慫成這樣,他們嘴上可沒想要留情。
這些嘴巴,跟機關槍一樣,噼裡啪啦,響個不停。
韓冬臉色也是越來越鐵青,他心裡暗罵,這羣王八蛋。
韓冬心裡也門清,知道這羣人是專門針對自己,誰讓自己頂着正一教的名頭呢。
蔣雨星實力比他更強,不也沒有人說蔣雨星半句?
王進站在擂臺上,也有些尷尬,但沒有人登上擂臺,他也不好下去。
“有沒有人上臺!”王進大聲的喊道,看着下方的衆多高手,他心裡不由暗歎,這羣年輕小輩,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要是換做自己年輕的時候,直接就衝上擂臺了,輸也要輸得乾脆,贏也要贏得滿堂喝彩。
終於,韓冬硬着頭皮站了起來,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要是回頭傳出去,自己大老遠跑到全真教,結果這樣的表現,必然是無法讓正一教高層滿意的。
到時候恐怕還要被追問罪責。
若是隻嘲諷他便算了,全真教的這羣人罵的時候,可是將正一教也帶一起的。
韓冬縱身一躍,在半空之中,一個華麗的旋轉,穩穩的落在擂臺之上,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搞不好別人還得以爲這傢伙是練平衡木的運動員呢。
韓冬手中持劍,拱手作揖,朝着下方的十五人,開口說道:“在下正一教,韓冬,請臺下的諸位賜教!”
說完,他揹着手,一臉傲然,好像剛纔龜縮在下面不敢上臺的是別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