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打手根本就不明白,他們面對的對手是什麼人。他們在這裡已經很久了,橫行也很久了,從來沒有人能夠對他們怎麼樣,當然了,那些從內廠裡面走出來的人除外。
所以當他們看到有人竟然敢挑釁他們的時候,就認定,這個挑釁的人要被剁碎了喂那些怪獸了。
“如果你敢叫出聲來,我將扭斷你的脖子……”
肖雲冷冷地朝那女人說了句,那女人已經被嚇傻了,聽到肖雲的話,慌忙點頭,在這種環境中生存,她明白,一定要聽強者的話,否則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
肖雲鬆開了女人的嘴巴,然後緩緩地轉過身來,那個被肖雲猛砸在地上的打手,剛剛強烈的快感再加上重重的打擊,使得他很是迷糊,好一會才緩過神來,然後兇殘地說道:“呦嘿……凌晨的時候來了個不知死活的黑鬼,現在他孃的又來了一個不知死活的黃皮猴子,這兩天怎麼那麼多不知死活的東西啊……”
他一邊揉着有些發痛的屁股一邊扶着那滿是殘羹冷炙的桌子坐了起來。
“會叫的狗不咬人。”
如果不是眼前的這些傢伙還有用的話,他們早就不能夠在那裡站着了。而那個剛剛爽過的打手則是悠閒地坐在酒桌旁邊,給自己倒了杯酒,猛地灌下肚之,抓起盤中的牛肉吃了起來。
這樣持續了兩分鐘的樣子,這傢伙終於爆怒出聲:“他孃的,從哪來的黃皮猴子,給老子跪下,老子正爽着被你他孃的給打斷了,老子要先爆了你的菊花,然後再給你一個好一點的死法。”
聽完這傢伙的話,肖雲道是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這傢伙的話好像肖雲已經是死人了一般,非但說是死人,還要在臨死之前討好這傢伙……這簡直是太可笑了。
“我想要知道你所說的黑人,關在什麼地方?”肖雲止住笑,冷冷地問道。
“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個打手聽肖雲這麼說,好像聽到了天下間最可笑的話一般,不由地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而在牀上的那個女人則是認爲現在四個對付肖雲一個,他們贏定了,便嬌媚地說道:“你的手傷了呢……那麼多血,人家可心疼了,人家現在就給你拿藥去上一下……”
說着,女人從牀上站了起來,光着身子下牀,一邊說着,一邊向門外走。
不過,在經過肖雲的身邊時,肖雲反手一個手刀,便將她給打暈了過去。那白乎乎肉膩膩的身子就這樣載倒在了地上,那雙雪白的大腿,大大的岔開着,向周圍的男人展示着她那最完美的武器。
那個手握半拉酒瓶子的打手,手上被玻璃劃傷,血順着手一滴滴地往下流着,那雙如同惡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肖雲的臉龐,陰沉沉地聲音從嗓間吼了出來:“呦嘿……打女人道是挺有能耐的,只不過,那個黑鬼比你更厲害些,但是呢?現在照樣掛在外廠大門上曬人幹……哼……死黃皮猴子……”
而那個坐在桌子旁邊的打手怒吼一聲道:“他孃的,跪還是不跪?”
肖雲雖然也算是黑道出身,可是卻對這種惡棍式的混混沒有一絲的好感,這些混混們的廢話要比他們的攻擊手法多太多,但是效果卻非常的差。
在這個男人的身後,還有一張不太大的破舊木牀,上面有一個蜷縮着的女孩,她渾身赤裸,身上滿是傷痕,尤其是她的大腿兩側,更是淤血處處。那她死寂的眼睛裡面沒有一點靈光,眼睛已經風乾了,就像是龜裂的河道一般,在她那慘白的臉龐上凝固下來。
而在她紅腫的屁股下面,不斷的有那種骯髒的液體流出來,從她那死寂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來,她曾經遭受過多次的凌辱。
肖雲此時的心情已經被這個傢伙給弄的沒有一點耐心了,匕首也已經到了手中,隨時準備發動致命的攻擊。
而另外的兩名打手似乎意識到他們的頭頭打的麻痹肖雲意識的主義,也開始悄悄地移動身體,希望能夠靠到牀邊,將底下的武器給掏出來。
肖雲無奈地搖了搖頭,幻身前驅,腳踏在了滿是吃食的桌子,而那個像是頭頭的打手則被肖雲的突然動作給嚇的是整個人向後仰起,雙臂瘋狂地揮舞着,想要抓住什麼東西。
肖雲在踏上桌面的時候,腳下用力,整個人再次躍起,同時右腿猛地來一個空間,狂暴的力量重重地砸落下來,擊中其中一個打手的頭部。
那個打頭的腦袋便像是被重錘擊打的西瓜一般,瞬間便爆裂開來,血流如柱,白色的腦漿西濺飛射。
就在肖雲將一個打手的腦袋擊碎的瞬間,落地後的肖雲一個右鉤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在旁邊的那名打手剛剛從牀下抽入微衝,還沒有來得及調轉槍口,便被肖雲一拳重重地擊打在了太陽穴上面。
強大的衝擊力,將那打手的一顆球給震射出去,然後重重地撞擊到了牆上,化爲一灘碎肉污血。
兩個打手瞬間便被肖雲解決掉了,肖雲已經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情報,所以下手絕不會留活口,要不然痛苦的哀吼引來了他們的幫手的話,那麼事情就麻煩的多了。
房屋外面,太陽依然毒辣辣的,荒草也好,大樹也罷,全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直到肖雲瞬間解決掉兩名打手,那手執半拉酒瓶的打手才猛地將手中的半拉酒瓶朝肖雲的脖頸間刺來。
肖雲猛地晃動身了,急速回轉,在避過這傢伙的攻擊的肯間,左手握住那傢伙的手腕,然後右手以拳上擊,只聽‘喀嚓’一聲,那傢伙的手臂瞬間被生生折斷。就在那傢伙要慘叫出聲的時候,肖雲右拳已經繼續上向,重重地擊打在了他的下巴處。
“咯咯,吱吱,嘶嘶……”
這傢伙腦袋一歪,脖頸已然被肖雲完全折斷。身體緩緩地軟倒在了地上的兩具屍體之上。
肖雲這時才轉過身去,慢慢地走向那名看似頭頭的打手,那頭頭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三個同伴竟然在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內,便被肖雲給殺死了。一時之間驚嚇住了,連開口呼叫都忘記了。
雖然肖雲得到了索羅的下落,但是肖雲卻沒有想過就這麼殺了這個打手頭頭。因爲,他還有許多的問題需要他來回答。
肖雲走到了桌子邊,將倒地的凳子一拉,整個人坐了起來,然後淡淡地笑着說道:“你也不用擔心,咱們可以一邊吃,一邊談……”說着,肖雲拿起了一雙一次性筷子,在那些殘羹冷炙中挑選了一塊牛排送進嘴裡。
他實在是太餓了,需要食物來補充身體的消耗。
“那邊的茶壺拿過來,我需要喝點水……”說着,肖雲將口中的牛排吞進了肚子裡面,然後又挑選出一塊烤肉放進嘴裡面。
那個剛剛還囂張萬分的打手頭頭,已經完全沒有剛剛的那種氣焰了,他畏畏縮縮的就像是一條等待審判的狗一般。聽到肖雲那麼說,這才伸出雙臂,將旁邊不遠處的鋁製茶壺雙手捧着遞給肖雲。
他實在是太害怕了,以至於捧着茶壺的手在不停地搖晃着,肖雲生怕這傢伙將這壺水給打了,連忙抄到手中,拿了一個新的一次性紙杯,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首喝了下去。
連續五杯水下肚,再加上幾塊烤肉與兩塊牛排,肖雲的肚子已經不再抗議了。這時,肖雲冷冷地笑道:“接下來,你將雙臂伸在桌面上,手掌平鋪,十指不要合在一起……”
那傢伙根本就不敢與肖雲玩什麼花招,他知道,憑他自己的身手,根本就不能夠拿肖雲怎麼樣,當前情況之下,聽命是最好的行爲。
“你不要擔心,放輕鬆一些,只要你不亂動,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就不會有事。不過,如果你讓我感覺到你是在騙我的話,那麼我會將這桌子上面的叉子全都插進你的手掌裡面。如果在這個過程中,你忍不住痛而大叫的話,那麼我會在第一時間用匕首將你的脖子給抹了。相信我,我能夠做到的。”
那人渣打手連忙點頭,非常順從地表示自己一定會照肖雲說的做。
看到那人渣打手將雙臂伸到桌子上,十指大開,肖雲深吸了一口氣道:“在你抓住那名黑人的時候,他與什麼人在一起的?有沒有說過些什麼?做過些什麼?或者是他們有沒有什麼東西被你們拿到手裡了?”
那人渣眼珠子亂轉,道不是想着什麼後手,而是確確實實地在想着肖雲的問題。這樣的打手,他們信奉的就只有強權與力量。
他面對那個女人的時候高高在上就像是神一樣,而在面對肖雲的時候,他比一條狗還要順從。
就在那人渣正在想着肖雲提出的問題時,那個原本眼神死寂的女人突然抓起地上的微衝對着那人渣吼道:“Robert,Ikillyou!”
“NONONONO……噓!”
見那女人用着微衝對着那人渣,肖雲連忙攔住女孩,示意女孩不要衝動。她不知道,微衝的聲音也很大的,一個不好就有可能引來其他打手的注意,到那個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女士,我現在有事情需要他來解答。而且,傷害你的人,我已經替你殺了三個了,你的怒火也應該平熄一些了。如果對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麼,我會按照剛剛的約定,放過他。當然了,你在這裡稍等一會,我處理好我的事情後,會帶你離開這裡的。”
肖雲一邊說着,一邊伸開手,將那渾身赤裸的女孩摟在了懷裡,想要藉此來給女孩一些安慰。
女孩在將手中的微衝放下的時候,整個人顯得非常的痛苦,她雙手捂着臉,蹲在地上低聲哭泣。她似乎知道這裡不安全,所以,她哭的時候並不怎麼大聲。
而那個人渣表情卻沒有什麼尷尬之處,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什麼人性都是扯淡的。他現在最想要得到的就是活下去的機會。
肖雲將微衝扔到了一邊,然後又吃了口牛排,然後又給那女孩一點烤肉。並告訴她,她需要補充食物,這樣的話,她纔有足夠的力氣跟着自己逃走。
那女孩停止了抽泣,接過烤肉瘋狂地吞着,想來她也餓的厲害。
“好吧……我們現在迴歸正題,先生,我想你應該想的也差不多了,是時候將你知道的東西都告訴我了吧?”肖雲重新回到坐位上,一邊吃着食物一邊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