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就這樣抱着伊藤清子睡了一夜,這一夜,伊藤清子試着掙扎過許多次,可是肖雲摟得她實在是太緊太緊,甚至於,肖雲還惡作劇似的用雙腿夾住了她的雙腿,使她根本就動不了。
而且最讓伊藤清子氣憤的是,在她掙扎的過程中,因爲摩擦的存在,這個騙子的‘那裡’竟然翹了起來!
“簡直是無恥之至!”
伊藤清子心裡憤恨無比,可是她卻無法殺了肖雲。先不說她沒有辦法動彈,就算是有,她也不能殺死肖雲。
因爲,肖雲是這艘船上唯一與伊藤家族站在一條戰線上的人。而且也絕對的可靠。儘管,他是一個騙子,惡棍,混蛋,無恥下流的變態!
每當想到這裡的時候,伊藤清子就不敢往下去想了。並不是她想不到,而是因爲她不敢。這種不敢來自於她靈魂深處的那種排斥。
再往下想就是肖云爲什麼會與伊藤家族站在一條戰線的問題了!
爲什麼?
唯一的理由就是爲了她——伊藤清子!
這個男人爲了她,不惜與整艘遊輪上面的那些令人恐懼的強大勢力對抗!
不管這個男人曾經對她做過什麼,對一個女人來說,這都是能夠直擊她靈魂之中最柔軟部位的付出。
這一點,伊藤清子很想不承認,但是她卻知道是真的。
她可以殺了他,可以不恥他,恨他,罵他,不給他任何的好臉色,但她卻也知道,有他在,她就是安全的。
這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與感觀上面的恨意,憤怒交織在一起,使得伊藤清子根本就不知道,在哪一個位面的自己,纔是真正的自己!她有些迷茫了。
肖伊藤清子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牀上了,身上的睡衣雖然凌亂,但是裡面的內衣褲卻是沒有什麼被動過的痕跡。這讓伊藤清子不由地長出了口氣。
“怎麼那麼不小心就睡着呢!”
伊藤清子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竟然睡的那麼熟,那麼香,不由地有些暗恨。同時又有些心虛。轉首看了看,發現臥室之中沒有人。伊藤清子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要是讓那個死騙子看到,那死騙子一定會奚落自己的。
就在這個時候,客廳裡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最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似乎說什麼人到了,然後就是那個死騙子的聲音,但是死騙子的聲音太輕了,她不太清楚。
下意識地,伊藤清子從牀上下來,光着腳丫來到了臥室的門前,輕輕地打了開了門,透過那條縫隙望去,只見肖雲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而在他的面前則站着十三個身穿伊賀流忍者服的忍者。
看到這些,伊藤清子不由地驚住了。
伊賀流與山口組之間的關係她最清楚不過了,現在肖雲與伊賀流的忍者見面,難道他要投靠山口組了?
“死騙子,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
伊藤清子沒由來的一陣氣憤,在她的眼中,肖雲怎麼騙她都是有可能的,但是絕對不會背叛她,而至於原因,伊藤清子知道,但是卻不敢去想。總之,她就相信,肖雲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
可是現在伊藤清子所看到的一切,讓她的心像是被人猛刺了一刀似地痛,整個人的力量被瞬間抽乾,依着門癱軟在了地上。眼神之中是一種死一般的迷茫與絕望。
過去的一幕幕如浮光掠影一般在伊藤清子的腦海之中掠過。
而與此同時,肖雲則是非常的高興。
看着十三名忍者,其中還有一名高級忍者宣誓效忠於自己,從而使得他在這艘船上有了一支可以隨時調用的強大力量,這如何不讓他高興?
東鄉枝子沉聲對肖雲說道:“人我已經帶來了,現在他們想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夠將他們身上的‘死亡咒印’解除?”
肖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笑着說道:“其實我現在就可以將你們身上的‘死亡咒印’給解除。但是我如何才能夠相信你們的忠誠呢?”
東鄉枝子皺了皺眉頭道:“我們忍者從來不會輕易宣誓對個人效忠,一旦宣誓對個人效忠了,我們忍者便永遠不會背叛。這就是我們的忠誠……”
肖雲淡淡一笑道:“現在形勢那麼的詭異,我多防一點,似乎並不是什麼罪過吧……”
東鄉枝子一臉的冷笑:“的確不是什麼罪過,既然我們雙方都沒有達成共識的話,那麼我們就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我們走……”
見東鄉枝子要帶人走,肖雲連忙站起來道:“等一下,有什麼條件咱們可以談啊!你們現在已離開伊賀流,再回去,只怕……”
東鄉枝子冷冷一笑:“你是在威脅我們?”
肖雲搖了搖頭:“沒有這個意思。你們也知道,我現在在這條船上,也是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依靠,如果能夠得到你們的效忠,對我來說將是非常大的助力。只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不是嗎?”
東鄉枝子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們沒有辦法向你證明什麼。不過,我身上的‘死亡咒印’消失了,而且,我實力也恢復了。這個時候,我可以走,不是嗎?”
肖雲點了點頭。
“那好,我現在代表他們向你宣誓效忠,你現在就是我的主人,你讓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拒絕,包括像姐姐那樣。這樣可以了?”
肖雲見東鄉枝子一臉的冰冷,深吸了一口氣,決定賭一把。畢竟小還丹,他還可以再煉製,如果失去了這麼一個機會的話,就將失去一支很大的助力。甚至於,還會在當前多一支實力不弱的強敵。
再者,山口組如果想要搞鬼的話,應該不會弄那麼麻煩的事情出來。尤其是東鄉枝子。
現在肖雲與東鄉雅子處在結盟狀態,東鄉枝子如果要背叛肖雲的話,自然也等同於背叛東鄉雅子。而以兩姐妹的感情來看,東鄉枝子應該不會背叛東鄉雅子。
因爲這些原因,肖雲決定賭這一把,賭贏了自然更好。賭輸了,不過是少了十三粒小還丹而已,再煉製就是了。
想到這裡,肖雲沉沉地點了點頭對東鄉枝子說道:“好吧,我接受你們的宣誓,而且,在現在,我就會幫助你們解除‘死亡咒印’。”
聽到肖雲這麼說,東鄉枝子與那些忍者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東鄉枝子依然冷冷地說道:“只要解除了‘死亡咒印’我們就會立即對你宣誓效忠。不過,在此之前,我可以先宣誓對你效忠。”
如果忍者的宣誓真的有東鄉枝子說的那麼有效力,那麼東鄉枝子是不是先宣誓都不重要了。如果忍者的宣誓沒有什麼效力,那麼東鄉枝子就算是先宣誓,也可以隨時將所謂的誓言給扔掉。
既然要賭了,肖雲也樂得大方,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東鄉枝子小姐,我選擇相信你以及你的這些同門的忍者精神。”
說完,肖雲走到裡間準備了十三杯的白開水,然後將十三粒小還丹融在其中。之後又故意讓東鄉枝子去他的貴賓室去拿黃裱紙與硃砂。
等東鄉枝子將這些東西都拿來之後,肖雲裝模作樣的畫符,之後將符紙紛紛地燒掉,把灰燼放在了分別放入十三杯水中。
看到肖雲這麼做,其中一個忍者動容,走出忍者隊列,來到了東鄉枝子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東鄉枝子聽完之後,神色大驚,望向肖雲的時候,那如同亙古便存在的冰冷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種虔誠,一種如同聖徒見到他們的‘主’時的表情。
十三人連同東鄉枝子一共十四人齊齊地跪在了肖雲的面前,口中唸唸有詞。那些詞句,肖雲雖然能夠聽出是R國的語言,但是卻一句也聽不懂。
他們就這樣跪在肖雲的面前,嘴裡像是夢囈一般的飄出那些令人聽不懂的詞句。那種形態有如教會唱詩班裡吟唱着聖曲的虔誠信徒一般。
“你們這是……”
肖雲有些不解地望着東鄉枝子。
東鄉枝子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在嘴裡面念着那些古老的詞句,這樣詭異的過程持續了足足有五分鐘。
五分鐘之後,東鄉枝子站了起來,鄭重地朝肖雲一鞠躬,然後道:“忍醫,請原諒我們曾經對你的無禮!”
“啊?”
肖雲被東鄉枝子驚住了:“你說什麼?忍醫是什麼?”
東鄉枝子輕聲的說道:“忍醫是忍者之中最爲神秘的忍者。他們沒有任何的攻擊能力,但是他們卻可以治療忍者因爲修行忍術所受到的任何傷害。忍醫一直是忍者界的傳說。在R國忍者的傳說中,忍醫一直是忍者中最高貴的存在。任何一個忍者流派,都不會讓他們流派內的忍者攻擊一個忍醫。無論這個忍醫做過什麼……”
肖雲沉默片刻,然後問道:“那你們怎麼認定我是什麼忍醫的呢?”
東鄉枝子恭敬地解釋道:“因爲忍醫你爲我們解除‘死亡咒印’的方式,與傳說中的忍醫非常的相似。這事,我也不清楚,是中川秀吉說起那個古老的傳說,我纔想到這一點的。”
然後東鄉枝子又向肖雲解釋了那個古老的傳說。這個傳說,一直在R國忍者流派之中流傳,傳說在第一支忍者流派建立之時,是R國的戰國時代。
那個時代非常的混亂,忍者流派中的忍者有效忠這個勢力的,也有效忠另一個勢力的。而隨着戰爭的進行,忍者流派分裂成了許多的小的忍者流派。
但是,那些小的忍者流派並沒有得到全部的忍術,又因爲各自忍術的保密性,這種流派在忍術的理解上越走越遠,與原來的忍者流派完全不同了。
一個最本質的區別就是,以前的忍術不會傷害到忍者自身。但是現在的忍術,幾乎全都是以傷害忍者自身爲基礎的。有些忍術甚至於會對忍者本身造成無法治療的傷害。
發現這一點之後,各忍者流派之間已經走的太遠太遠,無法改變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忍者,他不會任何的忍術,卻能夠治療各種忍術造成的傷害。
從此,忍醫便成爲忍者界的傳說,各流派的人都被忍醫救過,也因此,所有的忍者流派都下達過命令,門下弟子不得攻擊忍醫。無論忍醫做過什麼都不用管。
只不過,忍醫這種忍者在明治時代因爲站在了幕府這一邊,被明治政府誅殺乾淨。從那之後,便再也沒有聽說過忍醫的存在了。
肖雲那神秘的治療手段,讓中川秀吉第一時間就想起了忍者界的傳說,並告訴了東鄉枝子,這纔有了接下來的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