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前所未有的歡快,朱雀和白虎的身份被認了下來。
雷戰天讓小仙韻選了二女的身份,朱雀終究因爲認識早的緣故成了大幹娘,而白虎則成了二乾孃。
對此白虎也沒有計較,反正有雷戰天她就知足了。
深夜,朱雀陪着小仙韻去睡覺,白虎則是跟着雷戰天來到了後花園的小亭子裡望夜。
“現在外界如何了?”雷戰天淡淡問道。
“冥網的刺殺榜前十都被幹掉了,現在的前十大多都是後面提升上來的,但也有一些曾經未出山的人登上了刺殺榜,且實力不俗,其中前三名穩壓後面七人。”
雷戰天點點頭:
“這世界上從不缺強者,榜單終究只是記錄了明面上的人,然而這也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白虎繼續道:
“青龍已經把米國庫倫德的人頭帶回來了,他現在是天榜第一。”
“他還需好好修行才行,比他強的人太多了,就如我,曾經雖然是天榜第一,但也擁有神榜實力,你永遠不知道敵人到底隱藏了多少。”
白虎點了點頭,隨後有些玩味地看着雷戰天道:
“風暴戰區那蠢豬跑了,玄武到處找他,說見他一次打他一次,據說是從你這邊惹出來的。”
雷戰天搖了搖頭:
“那是他自己做的孽,帶出來的兵不知道好好安頓,連家屬都不知道慰問一下,那兩個老兵死了爹媽,做了一些壞事,不過這一次回去也算是給了他們將功補過的機會了。”
白虎輕輕掉頭,隨後短暫地沉默。
雷戰天撇頭看向她,有些疑惑,問道:
“有何心事?”
白虎頓了頓,一改之前嬉笑的神態,表情格外凝重道:
“我查到了二哥當年的死因。”
轟隆——
雷戰天的氣勢突然間自眉目間爆發而出,頓時,天地失色,天空聚集起無數烏雲,很快,大雨傾盆而下。
雷戰天陰沉着臉色,一字一句道:
“是——誰?!”
強如白虎臉色也微微有些煞白,看向雷戰天的眼眸滿是驚駭與尊敬,軍主更強了。
“從之前的殺手榜第一口中我得知,三年前二哥曾經與他的手下第一大將有過一戰,當時大哥的實力其實已經突破到了九重天之上,可惜他的實力有些差距,和對方兩敗俱傷,對方最終退走,這次任務也算作失敗。
之後,便是恰逢魏萌演戲被抓,逼死二哥,但據我所知,那一次二哥本是身受重傷,原本是要趕往我們戰區來找人醫治的,若是趕上飛機必然能夠成功恢復,可是……”
說到這白虎都不忍繼續說下去。
雷戰天冷着臉繼續說道:
“因爲那賤女人和我那未出生的侄女,阿川放不下她們,於是放棄了醫治,覺得自己命不久矣選擇了自殺對嗎?”
白虎沉重地點了點頭。
雷戰天揚起頭,看着漫天的雷霆,久久未語。
“給那個死人發佈消息的是誰?”
白虎臉色有些難看道:
“沒有查出來,對方隱藏的很深,沒有直接與殺手聯繫,不過我敢肯行他會再次出手的,據我瞭解那九位紫禁之巔隕落之人也與此人脫不了干係,他的目標很有可能是夫君你。”
雷戰天沉默,腦海中不斷回憶着他的一個個對手,但是最終卻沒有想出到底是誰。
“既然是我,那對方必然會再次出手,這一次我登上了神榜,他恐怕短時間內不會出手了,不過不能大意,你跟青龍白虎說一聲,小心身邊的人,別讓那個傢伙鑽了空子。”
“是!”
深夜,格外地清涼,青城夏天的夜晚總是能夠讓人放鬆下來。
這一夜,雷戰天很晚才睡,腦海中一直回憶曾經那個有說有笑叫他天哥的少年,那是他最親切的兄弟,可惜,如今卻已天人永隔。
……
第二日,五月二十四號,離五月底還有七天時間。
今日,雷戰天一家全體出動,包括雷昊虎雷邵美父女。
當雷邵美看到雷戰天身後跟着的白虎時,眼眸頓時一驚,隨即有些暗淡。
堂哥如今可謂是風光無限,而他們一家卻是有些悽慘。
不久前,金鴻文再次找上了她,展開了瘋狂的攻勢,雖然對方一再說雷戰天已經不計前嫌,他也不再是曾經的自己,可她心中那塊結卻是無法解開。
並不清楚雷邵美此時心中的糾結,雷戰天一家人來到了秦川陵園。
此時,秦川陵園人山人海,整個戰區的人全部出動,將這裡圍了個水泄不通。
所有人身穿黑色軍裝,這是雷戰天爲他們私人訂製的,只爲今日秦川的掃墓。
之前,秦川沒有墓地,他的骨灰孤零零地躺在張氏集團大廈噴泉中央的枯井中,秦山海也沒有機會將自己的兒子拿出來安葬。
一晃眼,三年過去了。
如今,秦川入土,秦山海也終於有了機會再次看到自己的兒子。
還未入場,遠遠地看到自己兒子的墓碑,老人就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那是他唯一的兒子,曾經,是他唯一的驕傲。
可惜因爲一個賤人,自己最引以爲傲最疼愛的兒子就那麼走了,他的老伴也隨之而去,可想而知秦山海當時是有多麼絕望。
如果不是因爲還未出生的秦仙韻,他怕是早就自盡。
果然,後來小仙韻出生,魏萌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也沒有一點母親的關愛,直接將秦仙韻扔給了秦山海,想要拖垮他。
如果不是雷戰天到來,幾日前他便已經命喪在那個地下室。
好在,如今一切都過去了,秦仙韻也有了疼愛自己的乾爹乾孃爺爺奶奶,魏萌那個女人也終將會遭到報應。
秦川墓碑前,所有戰士彎腰鞠躬,這是雷戰天的兄弟,當得起他們低頭。
陸洞心中也頗不平靜,曾經秦川歸來,他當時的上司想要將自己的位置讓給對方,那可是九重天高手,他當時甚至也只不過是個三重天而已,只可惜對方沒有接受。
若是接受了,那魏萌又豈敢謀害一個國家軍官。
秦仙韻握着雷戰天的手站在身邊,眼中滿是茫然,她從出生起便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甚至母親也在她出生後離開了。
三年來,無依無靠,除了爺爺秦山海她從不與外人接觸,直到遇到了雷戰天。
看着秦川的畫像,小傢伙還是流下了眼淚,這終究是她的親生父親,原本,她也應該有完美的家庭,在父母懷裡撒嬌,在公園中與其他孩子歡笑玩耍,然而誰又能想到她從一出生便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不敢與他人交際。
秦仙韻越哭越大,最後被雷戰天抱在懷裡沉沉睡去。
“一切,都過去了。”雷戰天撫摸着秦仙韻的背,輕聲說道。
衆人站了足足一個時辰,陸洞突然上前在雷戰天耳邊輕輕低語。
雷戰天很快了解到,魏萌竟然偷偷地把魏升等人葬在了青城與臨城的交界處,那裡有一座隸屬於臨城煙城的墓地。
雷戰天冷笑,眼眸中盡是冰冷的殺意。
“今日可是我兄弟的安息日,她魏家的人豈有資格與我兄弟待在同一個世界?”
“備車,這一次,我要親自給她魏萌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