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三等笑而不語。繼續做看傻叉狀,看着這四個鬼王諸空相手下的鬼物。同時覺得慶幸。若是雲雷手下的這些鬼物,沒有那麼一絲雲雷的雷電靈力在身,那麼其下場,就會和鬼王諸空相手下的這些陰兵鬼物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煙消雲散,纔是正途。
可是,有了雲雷的這一絲雷電靈力在身,這一道天雷落下後,雖然沒有繞開這些鬼物。但是,這些普通的雷電,即便數量上再龐大,在質量上,在能量層次上,也遠不如雲雷的雷電靈力。
從雲層中落下的雷電,雖然涌入了這些鬼物用陰靈氣顯化的身軀內,卻並沒有對這些鬼物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這些鬼物大量的電流。都被那一絲雷電靈力引導出去,消散於這天地之間,還有一些,則通過這一絲雷電靈力,返輸到雲雷那裡。
雲雷吸納了這些數量龐大,但是卻不能對他造成任何損傷的電能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但覺得心情舒暢至極。他也沒想到,這引動九天雷霆,居然還有如此妙用。
這一招,或許借鑑一二,以後與鬼王諸空相正面對敵,或許也用得上。
雲雷對那顯化如儒生的結丹期鬼物道:“這天地之間,造化之奇妙,遠超你的想象之外。鬼物不懼雷電,本就是我這一脈的秘傳之術。你不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既然你們是鬼王諸空相的手下,我也不能讓你們就這麼輕易離去了。你們既然想讓我去豐都城,那麼豐都城我是會去的!不過,卻不是諸空相所希望的那般,去當階下囚。而是帶着大軍去復仇!”
“你們且留下吧!給我好好講講鬼王諸空相,和豐都鬼城。”
雲雷說話間,心念一動,便讓手下的這些陰兵鬼將,將這四個結丹期鬼物團團圍住。原本,雲雷想要速戰速決,以免夜長夢多。可是,這心念之中,雲雷卻感應到佟國綱、劉老三、石將軍幾個鬼將的請戰之意。
而這請戰之意中,又有些許畏懼。竟是這些鬼物,在看到雲雷的威勢越來越重後,有些擔心。原本,這些鬼物還覺得,結丹期的存在,對於築基期的雲雷來說,是一股不小的助力。可是,如今看來,雲雷似乎也沒有那麼需要他們。
他們可是知道雲雷能力的。即便是沒有他們助陣。以雲雷的諸多後手。也足以解決這些結丹期鬼物。這樣一來,他們的地位就變得尷尬起來。
便如同一個公司老闆,招進公司的研究生。如果說他學歷高,也沒有高到博士那種程度。如果說他學歷低,在一衆人中,又算是拔尖的。所以,不高不低的,只能做箇中層。但是,如果這研究生遲遲做不出什麼能讓人眼前一亮的成果。那麼,這種不高不低的存在,遲早被下面的人排擠,被上邊的人忽視。
雲雷聽邰蓮說過管理公司的種種趣事,但是,卻未曾想過,自己手下的鬼物,居然也有升職的危機感。不由得有些好笑。不過,雲雷也懶得打擊這幾個鬼將的積極性。
於是,雲雷便對紅娘子道:“你且號令三軍,不要讓這幾個逃了。”
然後,又對劉老三、石將軍、佟國綱、烏日塔那順、酒鬼幾個結丹期鬼將道:“他們幾個,就交給你們了!儘快搞定!”
劉老三幾個,除了酒鬼重傷未愈,還沒有恢復結丹期鬼物的實力之外。其餘幾個鬼物,正好是一對一。這幾個鬼物轟然應聲道:“是!”便將鬼王諸空相座下的四個鬼將攔住。
酒鬼也不甘寂寞。道一聲:“我助你們一臂之力!”說話之間,這酒鬼吐出一股奇異的氣息。這股氣息,混雜着水靈氣,陰靈氣,和一衆莫名其妙的氣息。分外醉人。遠遠聞着,彷彿這天地之間,最清冽甘醇的酒香。
這酒香初聞之時,不覺得有什麼異樣。但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卻讓人覺得昏昏沉沉。薰然欲醉。彷彿,這天地之間,一切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這酒鬼凝結而成的特殊酒氣,顯然不只是對人有作用。對鬼物來說,作用更是明顯。這幾個結丹期鬼物,聞着這股香氣,但覺得昏然欲睡。仿生前喝酒喝多了那種上頭的感覺。
而這種昏沉,竟是身不由己,直入心念神識。這些鬼物,不但每一個動作,都慢了下來。甚至連心念神識,和一身陰靈力流轉都變得慢了下來。幸虧這股特殊的酒氣是受酒鬼控制的,否則,劉老三等人也會變得身不由己起來。
高手對敵,爭的就是毫釐之差。雖然鬼王諸空相手下的這些鬼物,也有諸多從上古豐都鬼城遺蹟中搜羅來的功法,一身修爲,也極爲深厚。這酒鬼的酒氣,雖然能讓他們身形遲緩,心念神識流轉遲滯,但是,這遲滯的效果,總歸是有限的。
酒鬼的酒氣,最多能讓他們的動作,慢上那麼幾分而已。連一成都不到。但這也足夠了。劉老三等人出手便是從雲雷那裡學來的,對於各種鬼物,最有剋制之力的陰雷之術。
各自凝結出一道粗大的陰雷,朝着各自挑選的目標彈射而去。佟國綱挑選的對手,正是那個頭生雙角的結丹期鬼物。這結丹期鬼物生性暴躁,且剛愎自負。雖然剛纔親眼目睹,這陰雷之術對鬼物有極強的剋制之力。
但是,卻覺得自己是結丹期鬼物。即便是硬抗此術,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而且,他也想試試,這陰雷之術,到底有多厲害!
所以,這頭生雙角的鬼物,不閃不避,朝着佟國綱彈射出的這一道如鎖鏈一般粗細的陰雷直迎而上!手中早已握住了一柄由陰靈之力凝結成的大刀!
而那顯化如儒生的鬼物,卻被石將軍給攔住了。這鬼物見這陰雷之術,臉色一變,知道此術不能硬接,於是身形急速退後。同時,接連凝結出十餘個厚實的陰靈氣盾牌,擋在身前不同的方位。似乎膽小如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