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雷利用和小魚兒騎着巨鯨返回華夏的這段時間,只是粗略的分揀了一下從岱輿山所得的收穫。?根本沒自己研究這些法寶法器該如何用。甚至,連這些玉簡中的功法究竟如何,也無法分辨。
不過,上古修士在修仙文明巔峰時期留存下的功法,怎麼也不會太差。
按照修仙大派,和修仙世家,挑選弟子的慣例。許多門派和世家,都會至少珍藏金木水火土五行靈力修行功法各一部。因爲,一個人的體質差異,會影響到這個人本身的脾氣、性格、喜好等等。
便如同,有的人天生喜歡吃酸的。這種偏好,並不是說這個人的口味如何如何,而是此人的體質會決定此人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會在潛意識中,告訴一個人,身體缺什麼,應該補充什麼之類。
所以,有的人喜歡吃酸,有的人喜歡吃甜。有的小孩明知道雞蛋皮不好吃,也會去吃。到醫院檢查時,才現,原來是身體有些缺鈣。這是生物數十億年進化出來的本能。雖然,很多時候被人的理性壓制,被環境習俗影響,表現的不那麼明顯。卻仍舊頑強的存在着。
這些修仙大派和世家,在收弟子的時候。也會讓弟子們去自行憑感覺選擇某一屬性的功法。而讓人驚訝的是,這種選擇,往往是正確的。
即便隨後再嘗試修行其他屬性的功法,也會現,修行的極爲艱難,或者,根本修行不了。只有最初選擇的那個屬性的功法,纔是最適合自己體質,修行的最快的。
雖然,也偶爾有選擇失誤的時候,修行之後,某個弟子會現自己選擇的功法,並不適宜自己的體質。
那也可以選擇第二次和第三次。反正在練氣期的時候,改修功法影響不大。五行靈氣,總會有一種選擇適合。要是五行功法都先後修習了一遍之後,現仍舊修行緩慢。那就不是功法的問題,而是資質本身太過低劣。
在這天地末法的時代,把五行功法都修行一遍,纔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資質太過低劣的修行者越來越多。
不過,雲雷卻並不擔心此事,他雖然沒有仔細翻看這一堆玉簡中的功法,但是,這些功法玉簡,也是雲雷從一千餘個記載不同內容的玉簡中挑選出來的。雲雷自然知道,這些玉簡中,五行功法俱全。
這三個女子聽雲雷讓她們自己挑選喜歡的功法,大喜過望。把幾百個玉簡劃拉到近前,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自己適合哪一種功法了。
這三個女子中,雲舒有關華夏古典文化的造詣最深,比雲雷這個科班出身的中文系學霸還要強。饒雅和白如衣半斤八兩。看這玉簡上各種功法的名字都有些費勁。
這玉簡上的文字,比西周晚期的大篆存在時間還要早。和大篆有些分別,整段的大篆中,還夾雜着一些甲骨文。雲舒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去,還覺得能夠理解個七八分。
可是,饒雅和白如衣卻只能拿着《古漢語常用字字典》,和大篆與現代文字對應的字表,連蒙帶猜了。而且,古人講究個微言大義。這玉簡上的名字也很是古怪。
而且,即便是將這些玉簡貼到眉心上。以這三個女子的心念神識之力,也只能做到一字一句的去看。並不能如修士一般,把玉簡往眉心上一貼,滿篇文字便爛熟於心。
唯一好一些的,便是饒雅。她的經脈內有那麼一絲靈氣在。閱讀這玉簡的度,也比白如衣和雲舒快了許多,雖然不能如正常修士般一篇一篇的看,卻也能一段一段的看。
所以,第一個選定了功法的,是饒雅。她在這數百個玉簡中,找到一個名爲《瑤光》的玉簡。雲雷大體看了一下。這竟是一部五行之力中,土系功法的變異,玉系功法。
華夏古人,特別是修仙者,將這天地本源,分爲金木水火土五行。並以華夏地理,和天干計數,定下方位和特徵。正是,東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中央戊己土,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
認爲天地萬物皆在這五行之中,包括修士本身的體質,和修行的功法。即便有些體質看似和五行之力並無關係,實際上,也是五行之力的綜合與變異。
其中,最爲尊貴者,便是中央戊己土。而五行之土,象黃色。所以,後世華夏的歷代王朝,以黃色爲尊。將黃袍加身,作爲登臨天下的標誌。即便是後世許多王朝講究鄒衍的五德終始說,也沒改變以明黃色象徵皇權的地位。
在華夏的五行概念中,五行的劃分,更近於一種抽象的概念。地上的土壤應該歸於五行之土,地下的岩石、礦藏和各種玉石,也應該算是五行之土。而光澤溫潤,質地堅硬通透的玉石,更是五行之土中最爲珍貴的存在。
以此推論,這部《瑤光》,在上古時,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功法。而是比較難得的存在。
饒雅拿起這部功法後,便覺得拔不開眼睛,似乎她註定該修行這部功法一般。只給雲雷看了一眼,便抱着字典到一旁仔細體味這功法去了。
隨後,雲舒也選定了她的功法。雲舒選擇的功法玉簡上,玉文織就的文字是《長椿》。《莊子》中有記載,曰:“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爲春,八千歲爲秋!”
而後世之人,根據各種典籍,考證雲:“而言上古者,伏羲時也!大椿之木長於上古,以三萬兩千歲爲一年也!大椿八千歲而葉落,故謂之大年也!”
這部《長椿》中的椿,說的顯然是上古大椿。這種樹木,在木質鬼面中,甚至也有記憶。這種樹木算不得最高大,也算不得最粗壯。但是,卻是生命力少有的綿長。在上古,沒有工業污染,漫天霧霾和人類砍伐的時代。活個成千上萬年,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所以,這種樹,曾經也是上古人類崇拜敬仰的對象。這《長椿》能以此爲名,也不會是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