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王炎師兄,我剛纔說的是三個月。”
對於王炎說出的達到玄字石碑的時間,劉滑急忙大叫道。
王炎淡淡一笑,說道:“三個月太長了,我只用三天就夠了。”
聽到這兒,劉滑頓時傻了眼。
這一百零八個陣法之中,每一個陣法都有一個墨子真義,如兼愛、非攻、尚賢、尚同、天志、明鬼……等等。
像王炎進入的兼愛大陣,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通關一個陣法,那可是要將這一陣法之中的墨子真義完全領悟了才行。
看似簡單,實則極難。
否則,整個墨子學院之中能夠通關的也不會寥寥無幾。
常常要通過一個陣法,往往要反覆地進入陣法之中,反覆地思索領悟,日思夜想,才能將一個墨子真義領悟透徹。
普通的墨子學院弟子,通過一關的時間常常有數月,甚至數年之久。
王炎天縱其才,當初通過兼愛大陣只用了半天的時間。
但是即使是半天的時間,將全部一百零八個陣法全部悟透,至少也要用半年的時間。
因此,王炎想用三天的時間,通過全部陣法,這完全是不可能的。
劉滑看着眼前的王炎,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他見識過王炎在學分監的所作所爲,只怕肯定會把王炎當成是個瘋子。
王炎卻是看着遠處的學分監,微笑了起來。
剛纔他闖過兼愛大陣的心得講給了所有人,但是卻沒有講最後一關的所見。
因爲他在最後一關之中,竟然見到了墨子。
說是墨子,其實只是一個虛影殘片而已。
這個“墨子”告訴王炎,他是數萬個墨子學院的弟子之中,第一個對墨子真義領悟的極爲貼切之人。
甚至王炎所認爲的愛便是愛,恨即是恨,都超出了墨子所思。
所以,隱藏在一百零八個大陣之中的墨子殘魂,立即被激發了出來,向王炎說明了,在這一百零八個大陣之中,隱藏着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隱藏在一百零八個大陣之中,只要王炎悟透了一百零八個大陣,王炎纔有資格讓墨子告訴這個秘密。
所以,即使沒有趙寒慄來挑戰,王炎也必然會快速闖過一百零八大陣。
而且,通過這第一個兼愛陣法和對墨子殘魂的交談,王炎對於真正的墨子真義卻已然欣賞起來。
這墨子真義,完全符合他的胃口。
愛就是愛,恨便是恨,愛恨分明,這纔是墨子真義的精髓。
因此,掌握了真義精髓之後,王炎對於剩下的一百零七個大陣,完全是有信心了。
想到這兒,王炎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劉滑,說道:“我們走吧。”
說罷,王炎出了巨樹迷陣,向着學分監走去。
劉滑一怔之下,也連忙跟在了王炎的身後。
此時,斯琴長老一直盯着巨樹大陣,此時看着王炎安然無恙地離開了巨樹迷陣,斯琴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剛纔關心則亂,看到趙奮氣勢洶洶地從巨樹迷陣之中走出來,斯琴還以爲王炎受到欺負。
現在看到王炎無事,回想起來,剛纔趙奮好像根本不是什麼氣勢洶洶,分明是夾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的。
一想明白這一點,斯琴不由得笑了起來,心中想道:看來我真是小看了王炎了,只怕用不了多久,我這個長老也會被他比下去了。只可惜他的修爲只有魔皇,若是魔聖的修爲,我全力以赴助他修行數年,一定會突破到魔尊的,到時候這斯琴峰就由他來做長老吧。
就在此時,趙峰之上。
趙良棟已經回到了屋內,看着面前的趙寒慄和趙奮,笑道:“你們兩人做的很好,雖然沒有拿回混沌鍾,但是也算是有功。打掉王炎這小子的氣焰是第一步,第二步壓過方金春,哈哈哈——我趙峰就可以獨領風騷了。”
看到趙良棟信心滿滿的樣子,趙寒慄躑躅了半晌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說道:“族長,只是我現在要先一步進入內院,實在有些困難,王炎那小子悟性太高,我怕在一百零八大陣之上,佔不到什麼便宜。”
聽到這兒,趙良棟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趙奮,你現在持我的長老令,命令學分監三天之後打開烈焰地獄,寒慄,你閉關三天,三天後進入烈焰地獄,獵殺烈焰蛟。”
聽到這兒,趙寒慄不由得大喜。
如果能夠進入到烈焰地獄,何愁自己不能夠早一步進入到內院。
“多謝族長!”趙寒慄臉上的鬱悶之色一掃而光,立即向着趙良棟拜謝起來。
這時,趙良棟眉毛一挑,向外看了一眼,接着冷冷地說道:“這個王炎再次去了學分監,看來你們的挑戰讓他感覺到壓力了。寒慄,你也去一趟學分監,告訴他你三日後進入到烈焰地獄之事。”
聽到這兒,趙寒慄一驚,有些遲緩地說道:“這是爲什麼?”
趙良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感悟陣法需要靜心,如果他知道了你進入到烈焰地獄的話,他還能靜下心來嗎?”
趙寒慄立即大喜,連忙點頭答應道:“明白了,我現在就去。”
學分監。
此時已然是人滿爲患。
所有人都站在兼愛大陣之前,看着大陣上唯一烙印的王炎的名字而議論不已。
一個大陣最高層被突破了,這絕對是墨子學院建立以來從未發生之事。
“又是王炎?”
“他只來了墨子學院才三天,竟然接連有驚世之舉啊。”
“對啊,現在來說,他只是一個新人而已。”
“你看,他來了!”
就在衆人竊竊私語之時,漸漸地都停了下來,看向了遠處的學分監入口。
就見在入口處,王炎正走了過來。
隨着王炎的出現,所有人都停止了說話,剛纔熱鬧的學分監立即安全了下來,所有人都用敬畏的目光看着王炎。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讓開了一條路,看着王炎進入到了學分監之中。
其中,有不少弟子已然主動向着王炎招呼起來:“首席大師兄。”
“見過首席大師兄。”
王炎雖然是首席大師兄,但是僅僅是新人的首席大師兄而已。
此時,這些人竟然能夠稱呼王炎爲首席大師兄,自然是對王炎極爲推崇。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了一個狂妄之聲響了起來:“王炎,你這個首席大師兄,當不了幾天了。剛纔我們的賭約,你敢不敢再加上一條,你輸了之後,這個首席大師兄的名號也讓給我。”
聽到這個狂妄之聲,所有人都轉頭看去,就見在半空之中,趙寒慄傲然地站在那兒。
所有人不由得都議論起來:“這不是趙寒慄嗎?他竟然這麼狂妄?”
“趙寒慄是不是瘋了?竟然敢和王炎打賭?不過他和王炎打什麼賭?”
“不論賭什麼,他都會輸的。”
就在衆人議論之時,就聽到人羣之中有一個趙峰弟子冷冷地說道:“王炎和我趙師兄打賭,誰先進入到內院……”
接着,這名弟子將王炎和趙寒慄的賭約全部說了出來。
聽到這兒,所有人都震驚不已,接着全部大搖起頭來,因爲誰也不相信這個弟子所說的話。
王炎雖然是首席大弟子,但是僅有百餘分而已,而趙寒慄現在就是兩千多分了。
這種不公平的賭約,只怕只有傻子纔會答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