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露白,在沙漠出灑下一片陽光的時候,“噠噠”的直升飛機飛來了,同時來到的還有中國和俄羅斯的聯軍,數量有近千人。
韓琳一下直升飛機就跑到了那幾名狼牙特戰部隊的身前,到處尋找葉鋒的影子,因爲她已經看到了,葉鋒四人一直在保護着的兩名傷員。可是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心裡突突的直打鼓,顫聲問道:“葉鋒呢?”
可是她卻被兩名特種兵擋在了戰海平和水夢清的身前,冷冷的說道:“對不起,你是那支部隊的?”
“我是軍醫,她是我的護士,你們讓開,我們要給傷員檢查身體。”趙泫然在出世了證件之後,特種兵卻只把她一個人放了進去。隨後在一個團級幹部在那兩名特種兵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之後,韓琳才被放了進去。
韓琳依然沒有,急忙高聲喊起了葉鋒的名字,一聲聲焦急的喊聲,卻只是喊出了那名身上沒有一點傷痕的水夢清,一看到韓琳的身影,有些發愣的說道:“琳姐,你怎麼會來這裡?”
“夢清,快告訴我葉鋒在哪裡?”韓琳居然和水夢清認識,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而且入住釣魚臺的時候,兩個人還一直在一起,在水夢清當了記者之後滿世界跑,她們一對好姐妹才分開。多年未見,韓琳卻一直在問她關於葉鋒的消息。
“葉鋒?葉鋒是誰?”水夢清奇怪的問道。
“就是帶你們打叢林戰的那個軍人,他在哪?你不是一直在跟他們在一起嗎?”韓琳因爲着急,有些口齒不清,可是水夢清卻是依舊聽明白了,那個一直在保護他們的隊長,名字叫做葉鋒。
水夢清呢喃道:“原來他叫做葉鋒,他是琳姐的男朋友嗎?”
“是,是,夢清,快告訴我,他在哪?他是不是受傷了?”韓琳緊張的都要跳起來了。
可是水夢清卻僅僅留下了兩行淚水,沒有回答,而是面容木然的自言自語,“原來,還有天邊之人在日思夜想他,可是他卻這麼不負責,受傷?呵呵,他要是真的受傷了該多好?他卻死了。”
韓琳聽後身體一震,“你,你說什麼?”
水夢清突然像瘋了一樣,吼道:“我說他死了,被炸彈炸成了肉末,你再也見不到他了。”水夢清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大的火,也許是聽到了韓琳是葉鋒的男朋友心裡有些醋意,也可能是葉鋒的死心中的那種難過突然爆發了出來,在她喊出來之後,韓琳鬆開水夢清的胳膊,不再說話了,水夢清看到了韓琳不再說話,心中突然感到一陣心疼,急忙問道:“琳姐,你怎麼了?琳姐。”
話音剛落,韓琳直直的暈倒在了水夢清的懷中。
葉鋒死了嗎?他怎麼會死呢?此時他們四人已經來到了蒙古境內的呼倫貝爾草原上,這次出來,葉鋒身上可是一分錢都沒有帶,但是他走到哪裡都像是一個富翁一樣,要什麼有什麼,此時他們四個人正在一輛越野車上,由杜威開車,王蓉副駕,王玉山在後座仔細的給葉鋒做全身的檢查,葉鋒大病初癒就從崑崙山下山,三天不到就參加瞭如此的戰鬥,穿越了沙漠,王玉山可是放心不下,在沒有外人在身邊,也不是在戰鬥狀態的情況下,葉鋒和大家就彷彿親兄弟一樣,檢查身體這樣的小事,葉鋒怎麼會拒絕?
“少爺,你這體質比之前可強多了,脈息很強啊。”王玉山笑着說道。
“早和你說了我沒事兒的,來,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吧,你也幫他們兩個小子檢查一下。”葉鋒擺了擺手說道。
在茫茫的草原上,葉鋒張開雙臂,呼吸着四周襲來的草香,淡淡道:“你們知道嗎?我小時候是喝着狼奶長大的。”
“呵呵,少爺,你就別和我們開玩笑了,吃奶的時候落到狼羣裡,狼還不連肉帶骨頭的吃的你乾乾淨淨的啊?”王蓉在一邊學着葉鋒的樣子,把一顆草放在嘴裡,嚼了兩下然後吐掉了。“少爺,你爲什麼總是吃草啊?”
葉鋒看到後,臉上露出了柔和的笑,“人是不吃草的,我只是把草含在嘴裡罷了,從前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那麼喜歡把草含在嘴裡,小雨問我,我也總是回答不上來,可是在我們從獵人學校畢業後,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我突然就明白了,第一,我是希望可以重溫自然的味道,因爲草原,叢林,那就是我第二個家。”
“少爺,這麼說,你小時候真的是狼養大的?”杜威聽後,有些激動的動了一下手,王玉山正在替他把脈,一下子把手抽走了,皺眉道:“你好好的,別動。”
杜威臉色惺惺的把手放了回去,繼續道:“少爺,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唄?”
“故事?沒什麼故事,狼在狼崽七個月大的時候,就要把他們轟出去獨自生活,可是我卻是個另類,七個月的時候,纔剛剛可以在草原上奔跑而已,每一次圍獵,我都會陷於危險之中,幾乎每一次都差點葬身在獵物的口中,可是狼媽媽不死心,大約是三歲的時候,他抓來一匹野狗,他被抓來的時候已經遍體鱗傷了,可是兇性還在,狼媽媽就在那裡看着,讓我和野狗對決,那時候我什麼也不懂,只是知道餓了,就要去捕獵,成功了,就可以填報肚子,失敗了,就繼續餓着,可能死掉。”葉鋒口中叼着一顆草躺在草地上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少爺,你和野狗的對決是怎麼樣的,三歲和野狗對決,真是不可想象。”大家似乎都很有興趣聽葉鋒的故事,於是追問道。
“要不是說,有學習能力是最重要的,那個時候我學到了,要用嘴咬住獵物的脖子,直到他沒有了生命特徵才鬆開嘴,可是要想準確的咬住獵物的脖子,就要有驚人的速度。因爲野狗已經重傷,它的速度沒有我快,我咬住了它的脖子,它卻僅僅咬住了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