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嗎？那就早點趕上韓聖，也讓我能把你光明正大的領回家。好了，我上樓抄經，你坐在這裡好好感受感受吧。”
“何磊回來怎麼辦？”
“放心好了，今天他不會再打擾你了，一會該睡覺睡覺就行了。”
“哦……”
陳鳳喜不明白李南枝爲什麼會那麼篤定，不過既然她這麼說了，那麼事情十有八九會像她說的那樣。
李南枝離開之後，陳鳳喜好奇地從到了那張中規中矩的純皮製地的辦公椅上，椅子不像普通的辦公椅或者老闆椅那樣可躺可轉，就是四四方方的椅子。
“省部級就坐這種椅子？”陳鳳喜一臉疑惑地嘀咕着，這種舒服但不舒適的椅子不像是省級高官應該坐的，如果非要坐那也應該是在辦公室裡，而不是書房，書房不就是自己在家休息、娛樂的地方嗎？還弄得這麼中規中矩做什麼。
實難理解這椅子的陳鳳喜打量起了桌子，長方形的辦公桌上左邊擺着造價不菲的文房四寶，毛筆架下面是鋼筆架，鋼筆架上頭並不是什麼好鋼筆，只是普通的英雄。右邊擺的是一塊小型的看不出是什麼來的奇石，除此之外桌面上再無其它。陳鳳喜拉到抽屜翻了翻，裡面除了宣紙就是一些信紙再就是幾本筆記本。
辦公桌這邊看不出什麼眉目的，坐到了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到這裡的時候，一種逼人的壓迫感油然而生。
中規中矩的主人椅，主人椅後面牆上的四副筆走龍蛇的墨寶，墨寶左右兩側的書櫃，最重要的是剛剛那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石頭此時卻成了這壓迫感暴發點。
“南枝還懂風水？”陳鳳喜若有所思地犯起了嘀咕。
整整一晚上，陳鳳喜都是在書房裡這看看那看看，東坐坐西站站，書房的辦公傢俱並沒有什麼特別，特別的是它們擺放的位置和順序，讓人在不同位置看到它們總有不同的感覺，除了所謂的風水佈局之外，陳鳳喜想不出其它可能了。
“爲什麼沒有表呢？”當陳鳳喜意識到屋子裡頭沒有表的時候，不由就有些好奇起來，這看電視上那些大官的辦公室裡都有個歐式大掛鐘或者復古小檯鐘的，爲什麼南枝沒有給自己佈置個鐘呢？
陳鳳喜一宿沒睡，李南枝也一夜未眠，她想要看看，陳鳳喜能在書房裡呆多久，陳鳳喜呆的時間越長她心裡就越是期待，所以這睡意也就自然而然的沒了。
洗漱過後，李南枝故意穿了一條肉色的絲襪，穿襪子的時候不由自主想起了陳鳳喜那副諂媚的嘴臉，臉上隨之浮現出了一抹嫣紅。
“梆梆梆！”
“進！”
李南枝走進書房的時候，陳鳳喜正拿着毛筆在那裡一絲不苟地臨着牆上的字畫，看到旁邊那些筆墨未乾的字時，李南枝的臉上露出了開心地笑容：“不錯，比我想象的更有領導派頭。”
陳鳳喜微笑着說道：“呵呵，閒着沒事就想臨臨看。”
李南枝神神秘秘地說道：“在這個屋子裡呆久了，你還會有很多想要做的事。不過現在，你應該先出去一趟。”
“爲什麼？”陳鳳喜不解地問道。
李南枝不以爲然地說道：“因爲何磊已經等了一宿了，怎麼着也得請人吃頓早餐吧？”
陳鳳喜驚訝地問道：“何磊等了一宿？你怎麼知道？你沒睡？”
李南枝笑而不語地走進了廚房，一邊準備着早餐一邊說道：“隨便找點事兒，別讓他覺着你是故意出去找他。”
“哦……”陳鳳喜應了一聲，走到客廳隨手拎起垃圾袋就走出了家門。
一走出家門口，陳鳳喜就看到了正蹲在垃圾箱旁抽菸的何磊。
何磊見到陳鳳喜出來，連忙將煙熄滅，神情慌張地站了起來。
陳鳳喜不動聲色地扔掉了垃圾，淡淡地問道：“大清早怎麼就這麼慌張。”
何磊嚥了口唾沫，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陳局長，那個車停在小區門口了，我怕吵着你們睡覺，就沒有開進來。”
“哦。”陳鳳喜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扭頭就朝着家門走去。
何磊剛想追上去的時候，陳鳳喜停下了腳步，扭頭說道：“既然來了，那就吃個早飯一起走吧。”
“嗯。”何磊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大步走到了陳鳳喜身後半個身子的位置。
陳鳳喜一進門就用不大的聲音叫道：“南枝，加雙筷子，何局長在家吃飯。”
“嗯，知道了。”李南枝微笑着走出了廚房，一邊往桌子上端着粥鍋，一邊笑道：“何局長，你的衣服我已經幫你洗了，不過還沒有幹。一會兒走的時候別忘了帶上。”
“謝謝嫂子。”何磊畢恭畢敬地朝着李南枝道起了謝。
李南枝還以微笑後就走進了廚房。
陳鳳喜大馬金刀地坐到了椅子上，見何磊並沒有隨着自己坐下，他便是指了指身旁的椅子。
何磊恭敬地點了點頭後這才筆直地坐到了椅子上。
這個時候，李南枝也將加準備好的麪包、雞蛋都端了上來，笑道：“你們先吃，我去幫何局長把衣服收起來。”
“嫂子，您以後別叫我何局長了，就叫我何磊吧。”何磊終於無法繼續承受這個稱呼了，尷尬地站了起來。
李南枝不假思索地說道：“那我就叫你老何吧，我去幫你收衣服。”
“謝謝嫂子。”何磊再次向李南枝道謝後這才坐下。
“吃飯吧。”陳鳳喜不動聲色地動起了筷子。
“是。”何磊誠惶誠恐地動起了筷子，這頓飯是何磊活了四十二歲以來吃過的最提心吊膽的一頓飯，他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會引起陳鳳喜的討厭。
默默吃完飯之後陳鳳喜就上樓換衣服，像昨天一樣，李南枝將精心搭備的衣服親自給陳鳳喜穿上。
“感覺怎麼樣？”李南枝笑眯眯地問道。
“嗯，挺好。
”陳鳳喜一板一眼地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這種語怒不言於表的感覺確實不錯，特別是看到何磊那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時，更加不錯。
李南枝笑道：“有點兒樣了，不過離官樣還差點。不着急，慢慢你就練會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定臺縣委的人就該去找你了。你要記住，只要不是在你局裡頭，只要是談公事，不管對方的官階比你高還是比你低，你都要表現的客氣一些，客氣就夠，不需要太過謙卑。”
“嗯，知道了。”陳鳳喜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昂首挺胸地下了樓。
“這傢伙，難道沒有看到嗎？”李南枝見到陳鳳喜竟然沒有對自己腿上的絲襪發表什麼看法的時候，心裡不由就有些不滿起來。
正當李南枝心裡頭有些小失落的時候，已經走出家門的陳鳳喜突然折了回來，疾步如風地走向了李南枝，一把就將她扛在了肩膀上，而後便是貪婪地撫摸起了那雙薄如蟬翼的絲襪，不過那手最多也就是摸到大腿而已，不敢太過往裡。
歪頭狠狠蹭了蹭李南枝的大腿後，這纔將她扔到了沙發上，逃命似地跑出了家門。
一切發生的太快，李南枝都還沒有來得急做出迴應陳鳳喜就已經奪門而去，直到聽到那沉悶的關門聲李南枝的臉上這才露出了開心的表情。
何磊有些茫然，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跟陳鳳喜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等陳鳳喜問了再說，還是自己主動說比較好，當他看到陳鳳喜上車後就坐在後排閉目養神的時候，何磊更加糾結了。
本來已經決定了停車後向陳鳳喜彙報的何磊，卻是因爲碰到了同樣來上班的張君而不得不將想說的話嚥進肚中。
看着何磊如同司機一樣幫陳鳳喜開門關門，張君不由就是關心地朝着何磊使了個眼色，得到事情已經解決的眼神迴應時，張君的小心臟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整理了一下情緒後，張君就客客氣氣地說道：“陳局長，一會兒是我們外聯科的例會，您看您是不是去講兩句啊？”
陳鳳喜微笑着說道：“張局長太客氣，這搞外聯你們是行家，我就不去瞎指揮了。”
“陳局長，我們招商科的例會也是今天上午，要不您到我們那裡說兩句？”同樣都是邀請，但是何磊這語氣聽起來就低三下四多了。
“講就算了，我去聽聽吧，畢竟你們招商科是咱們招商局的先行軍。”何磊雖然低三下四，但是陳鳳喜卻並沒有表現的太過強硬，像對張君一樣，也是滿臉掛着微笑。
“陳局長好！”
“陳局長好！”
“陳局長好！”
今天陳鳳喜再次進入一樓接待大廳的時候，氣象比昨天好了很多，雖然每個人還都是無事可做，但是也沒有說是在那裡玩手機、吃零食的了。
陳鳳喜依舊像昨天一樣，目不斜視的上樓。
目送着陳鳳喜進了辦公室，何磊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事兒處理的怎麼樣了？”
“老何，你兒子的事兒怎麼樣了？”
張君剛剛開口，趙洪亮也從樓道里跑了過來。
何磊緊張地朝着趙洪亮叫道：“老趙，你小點聲！”
“怎麼了？”趙洪亮一臉不解地看着何磊。
“進屋說。”何磊拉着兩人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何磊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跟兩個人講了一遍，聽到郎勝利親自登門解釋，陳鳳喜讓何磊去給王進送蘋果，以及王進聽說這蘋果是陳鳳喜送來的馬上就把何正仁放出來並且送進醫院治療的時候，張君和趙洪亮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這一直想找機會跟陳局主說一下昨天晚上的事兒，可是一直沒有機會，他也沒有開口問，你們說我應該怎麼辦啊？這不聲不響的，萬一讓陳局長覺着我不懂規矩這可怎麼辦啊！”何磊着急地問道。
趙洪亮掏出煙來給兩人分了分，一邊點菸一邊說道：“我覺着這事兒，還是等正仁出院再說比較好。到時候你領着正仁到陳局長家道謝最好。”
張君若有所思地說道：“這樣會不會太唐突了？我覺着你還是現在回去，讓嫂子好好準備準備，中午頭讓陳局長到家吃頓飯然後飯上說比較好。”
趙洪亮贊同地說道：“嗯，老張說得也行，你們兩口子好好跟陳局長道謝。”
“那我這就給我家那口子打電話！”何磊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看到沒電時連忙又跑到了桌前用座機打了起來。囑咐好老婆好好準備一桌子菜之後，這臉色非但沒有轉好，反倒是更難看了。
趙洪亮起身安慰道：“老何，別瞎緊張了，陳局長既然幫了你，就不會去在意那些有的沒的。”
何磊緊張地說道：“不是，我是在想昨天就那麼空着手去的，是不是有點……”
張君擔心地說道：“你空着手去的啊？那是有點兒……冒失了。不過這也應該能理解，畢竟事出緊急嘛。”
趙洪亮點了點頭：“嗯，老張說得沒錯，陳局長不會在乎這個。連郎勝利都親自登門跟他解釋，他還會差你那點兒東西？不過他不差歸不差，你不能不意思意思。你這次，就把你那寶貝拿出來吧。”
“這個……”何磊聽到這話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
趙洪亮一臉鄙夷地說道：“咋，人陳局長救了你兒子你還不捨得那塊破虎骨？”
何磊搖了搖頭：“不是，哪能捨不得啊！只是我那塊虎骨太小了，就是那麼一小塊脊椎骨，是不是有點小氣啊？”
趙洪亮不以爲然地說道：“什麼小氣不小氣的，陳局長住都住在安南莊園了，你覺着他還能在乎什麼？你就表表心意，以後好好把工作幹好就行了。老何，不是我說你，你這回可不能像以前似的拿着了，以前那些局長是得用着你才慣着你。我算是看明白了，就陳局長這本事，就算你摞了挑子，人家分分鐘也能把招商科盤活，所以……你用點心
吧。”
何磊一臉無奈地說道：“我也想啊，可是……這二點二五億實在是難辦啊！”
張君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覺着這數字還好說，主要是你得讓陳局長看到你的決心。”
趙洪亮點了點頭：“嗯，老張說得沒錯。”
何磊苦思冥想一番後神情堅定地說道：“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那什麼，我就不跟你們聊了，一會兒陳局長參加我們招商科的例會，我先下去囑咐囑咐他們。”
何磊毫不顧忌地走出了辦公室，他一走，張君和趙洪亮兩個人就面面相覷地朝着彼此點了點頭，而後兩人便是疾步走進了各自的辦公室。
黃乙丑從倪嬌手裡接過了打掃陳鳳喜辦公室的工作，她這個辦公室主任，說白了就是陳鳳喜的秘書。
黃乙丑和倪嬌不一樣，倪嬌是一舉一動都透露着熟女誘惑，看着她收拾衛生，分分鐘都能上聽。
看黃乙丑打掃，則是如同在看一個偶像劇的女玉角，在陽光的照射下，既唯美、又童話。
“不好意思，今天車壞了，明天我會一早幫你收拾好。”一切整理完畢後，黃乙丑首先做的不是擦去額頭上的汗珠，而是一臉自責的向陳鳳喜道起了歉。
陳鳳喜不以爲然地說道：“不用這麼麻煩，這裡本來也不髒。實在不行以後就讓後勤的人打掃好了。”
黃乙丑態度堅決地說道：“不行，你這是局長辦公室，不能隨便讓人進。好了，我回去工作了，有什麼事兒直接找我。”
陳鳳喜伸手叫道：“等一下。那什麼，老何剛剛邀請我去參加他們招商科的例會，你陪我一起去吧。”
黃乙丑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老何是想向你表決心了，既然他想表決心，那你就在他之前表一下決心吧。咱們招商局只有五層的辦公室有空調，這招商科是咱們招商局的招牌，想辦法把他們那裡弄得好一些吧。一會兒我找倪主任看看帳上有多少能動的錢，研究一下能做什麼再告訴你。”
“好！”陳鳳喜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黃乙丑出門之後，陳鳳喜的臉上不由就是露出了愜意的笑容，美美地呢喃道：“這家裡有南枝坐鎮，這裡有乙丑幫忙，這官也不會難當到哪去！”
招商科有兩個科室，一科是綜合科，有六個人，由何磊這個科長親自帶隊。二科是業務科，也是六個人，由兩個副科長帶隊。
陳鳳喜先下樓看了看這一科和二科的辦公室，認識了一下各個科室的副科長和科員，然後這才坐進了招商科的小型會議室裡。
會議室雖然不大，但是坐十來個人還是沒問題的，不過因爲陳鳳喜來了的原因，所以現在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是站着。
“在你們開會之前，我先講兩句。”落座後陳鳳喜就不動聲色地發起了聲。
聽到這話，招商科的一干科員的眉頭登時就皺了起來。
“來，歡迎陳局長指導咱們的工作！”令衆人沒有想到的是，昨天在大會上被陳鳳喜點名的何磊卻是破天荒地領着衆人鼓起了手，要知道，這才以前三任局長身上可是不曾發生過的事情。
陳鳳喜壓了壓手，整齊的掌聲這才停止，陳鳳喜朝着黃乙丑使了個眼色，黃乙丑將整理好的文件放到了陳鳳喜的眼前。
看了資料一眼後，陳鳳喜便是有模有樣地說道：“不管業務完成的質量如何，招商科都是咱們招商局的招牌、是咱們的核心價值。我跟幾位局長商量了一下，爲了能夠讓你們能夠更好的完成工作，局裡決定給你們的辦公室裝上空調。”
陳鳳喜這番話，直接就將一干招商科的科員驚愣在了原地。
在定臺縣招商局，除了五層的領導辦公室之外所有辦公室用的都是風扇，而且還是隻見轉、不見風的吊扇，到了夏天甭提有多難受了，這昨天還拿着招商科開刀，今天怎麼就給招商科送起了甜棗了？要是這樣，那巴掌多來幾回也無所謂啊。
“考慮到你們出去談招商代表着咱們招商局，所以在原有兩輛公車的基礎上給你們增加到四輛，車的檔次也得提升一下，不能用以前的桑塔納了，開着它出門，你們跟人競爭的時候就比別人低了一等，不過局裡的資金有限，也不能幫你們換太好的車，就給你們換上一輛帕薩特和三輛速騰。不過這車可不是讓你們白開的，你們今年上半年必須得給我完成二點二五億的指標！”
空調帶來的震驚還沒有消失，陳鳳喜就又把車扔了出來，可這次還沒有來得急興奮呢，就被後面那個數字給打蔫了。
何磊鄭重其事地說道：“陳局長，你放心，我們招商科上上下下，就算不吃不喝不睡，也會完成指標！”
陳鳳喜滿意地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我知道，這裡年中績效考覈就還一個半月了，對你們來說這個數字有些困難。所以我特意給你們聯繫了幾家公司，一會兒黃主任會告訴你們聯繫方式。總而言之一句話，招商科就是咱們局裡的刀刃，局裡所有的好鋼都會用在你們手上。如果到時候你們還沒有辦法做出一個像樣的成績來，就準備回家吧。”
陳鳳喜話音一落，黃乙丑就將聯繫好的公司資料發到了衆人的手裡。
黃乙丑有條不紊地說道：“這七家公司，都是有意要在安南投資的企業。”
陳鳳喜不動聲色地說道：“安陽縣及其它縣局的同志也在打着這七家公司的主意，還有市局也有意拉他們到開發區投資。所以想要把他們全拉來是不可能的，你們好好做一下功課，看看咱們定臺縣的優勢在哪裡，哪家公司的項目更適合咱們定臺縣，然後再集中火力攻克一家。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些，不耽誤你們開會了。”
陳鳳喜說罷就起身離開，何磊欲出門送送，不過陳鳳喜直接就擋住了他，神情凝重地說道：“不要讓我失望。”
何磊愣了一下後鄭重其事地說道：“陳局長，您放心，我肯定完成任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