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板橋的“難得糊塗”已經道出了爲官之道的玄機,在官場裡頭,知道的往往假裝不知道,而不知道的卻又假裝知道,這兩種人最後的差距,往往會體現在官職上。
所以,陳鳳喜在市招待所裡有多囂張、諸位大佬對他的態度又有多好這些事兒最終只是參與當天宴會的人知道,就算有消息傳了出來,那也是傳給了自己人,免得以後下面人給自己闖大禍。
冷俊民這個爲招商生、爲招商死、爲招商經營一輩子的老油條,無論是看人還是待事都是一個及其有特點的傢伙,這一點從他在會上高調介紹陳鳳喜一事兒上就可以看出來。
爲了體現出自己對陳鳳喜的絕對信任,冷俊民不僅僅把原綜合辦的五名科員全部調到了別的辦公室,還在現在全市乃至全省上下都要縮減公車的情況下給了綜合辦兩輛車,一輛老奧迪,一輛金盃,雖然不是什麼好車,可是在這種大環境下除了陳鳳喜的綜合辦,其它辦公室的公車早就被拍賣了。
陳鳳喜上任當天,倪嬌、常新剛就被他從街道辦要到了招商局,倪嬌是升職不升官,還是掛着副主任的頭銜,可是常新剛就不同了,他是真接從一個街道辦科員搖身一辦就成了招商局綜合辦的副主任,雖然是代,但是隻要跟住了陳鳳喜,那個代字去掉是早晚的事兒。
陳鳳喜就第一天到招商局跟相關領導以及各科主任見了個面,然後就直接幹起了甩手掌櫃,反正他們綜合科的主要任務就是緊急應對各種省市的招商計劃,簡單點說就是要緊急拉錢,現在有施向榮和何家強在,抻悠抻悠,別說是今年了,明年的任務都能搞下來。
雖然沒有到招商局上班,但是陳鳳喜也沒有閒着。
娛樂街的事情他得督促着點,託運公司的事情他也得給街道辦弄利落了,還有盤山獵場很多事他也得去商量,總而言之,陳鳳喜每天忙得只有吃飯的時候能見見李南枝和葉梓伊,剩下的時候都是在瞎忙。
最終,李南枝和葉梓伊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們倆都看出來了,陳鳳喜這純粹是在用無聊的事情來麻醉自己,所以兩人給陳鳳喜支了個招,讓他去多拜訪拜訪於雄真。
陳鳳喜有點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感覺,自己這天天有些抓瞎的不知道應該找誰來幫着參謀參謀,在安南市,還有比於雄真更合適的嗎?
既然是拜訪,那自然就不能空着手去,可是這應該送什麼又成了讓陳鳳喜捉急的問題。俗話說得好,禮多人不怪,所以陳鳳喜煙、酒、糖、茶、果籃一樣不差的都給拎了去,到了於雄真臨時住處的時候,光是拎東西就拎了十多分鐘。
陳鳳喜去的時候才下午四點半,可是這於雄真祖孫倆竟然就已經吃起了晚飯,而且還是特別簡單的晚飯,就是清粥、饅頭和鹹菜。
“人老了,吃得晚了不好消化,就早點吃,你也坐下吃點吧。”於雄真沒把陳鳳喜當外人,陳鳳喜也就不跟他客氣,直接就坐到了飯桌前面。
於雅瑩似乎對陳鳳喜很感興趣,盛粥的時候偷瞄他也就算了,吃飯的時候竟然也瞄起了沒完,而且與陳鳳喜目光對視的時候,這小丫頭的臉竟然還給到了脖子根。
“你可別看上我!”陳鳳喜暗暗在心裡頭糾結着,要是隻有葉梓伊,陳鳳喜倒是無所謂,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了李南枝這個妖孽級別的女人,他可不敢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都招惹,當然了這於雅瑩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但是在李南枝的眼中只要是跟陳鳳喜這個有兩個未婚妻及許多紅顏知己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女人就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於雅瑩的心思於雄真一眼就看出來了,對於陳鳳喜那些風流韻事他還是有所耳聞的,所以他心裡頭也犯起了擔心,害怕於雅瑩會在陳鳳喜身上吃虧,於是乎,於老爺子在第一時間就吩咐於雅瑩給於寶忠打了電話。
於寶忠算是於家的招牌,五十二歲的副省,這次於老爺子會來西山,其主要原因就是於寶忠要被調到西山省任職,而且還是扶正。
於寶忠的智囊團,已經陸陸續續都來了安南,現在他們幾乎每天都是在做着各種各樣的調查和研究,好等於寶忠任職的時候不抓瞎。
所以,於寶忠接到於雅瑩電話之後,來的人不光是他,還有他的秘書、司機以及幾個即將隨着他調到西山的心腹。
“在家裡,不用這麼客氣。”陳鳳喜起身示好的時候,於寶忠相當慈眉善目的給了他一個笑臉。
於寶忠的人完全就沒有把這裡當成領導家,一個個就和進了自己家似的,進廚房就忙活起來。不一會兒的工夫,什麼攤雞蛋、炒白菜、拍黃瓜這些小菜就端了上來。
“怎麼樣了?”已經落下筷子的於雄真並沒有離桌,而是不動聲色的給幾人拿了一瓶酒。
於寶忠的秘書默默給幾人倒起了酒,還給陳鳳喜倒了一杯。
抿了一口酒後,於寶忠這才眉頭緊皺地說道:“窟窿比想象的要大,很多事情都得處理,還得再花點時間才能理出頭緒來。”
於雄真默默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錢多的地方從來都是燙手山芋,這次把你調到這裡來,也是組織上對你的一個考驗,如果你能把西山治理好了,那才能證明你以後能幹大事兒。”
於寶忠點了點頭:“我明白。小陳,我聽說你在西山很有本事?”
一直聽得雲山霧繞的陳鳳喜被於寶忠這麼一問顯得有些茫然,呆呆地問道:“於省,您指得是什麼本事?”
於寶忠微笑着說道:“在家呢,跟着雅瑩叫大伯就行。上次恐怖組織的事情你處理的很好,這次晉爺的事兒你處理的也很得當,雖然這手段有些不太光明,不過這結果還是比較令人滿意的。要不是安南這邊需要你,我倒是想讓你跟着我到西山市去。”
陳鳳喜心頭不由就是咯噔一下子,這傢伙,要是跟着於寶忠到了西山,那怎麼着也得給自己提提幹吧?
見到陳鳳喜又在那裡打起
了小九九,於寶忠神情淡然地說道:“年輕人,還是需要多鍛鍊一下。我聽說你以前是學醫的。”
“嗯,醫科出身。”陳鳳喜畢恭畢敬地答完後心裡頭就犯起了嘀咕,怎麼,這是要把我往醫療口上調?這醫療口雖然吃香,可是貌似沒啥大用啊!
於寶忠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是醫科出身,那就應該多學習學習。你這樣的,市黨校怕是教不你了。去省黨校吧,雖然還不夠格,不過也可以報個函授先去學習學習。回頭我讓小朱幫你報下名,到時候你直接去就行。”
一聽到要學習,陳鳳喜這心裡頭就有些不樂意了,在那裡頭能學着什麼?不過於寶忠都開口了,他也不好拒絕,只能是悶頭應了下來。
看到陳鳳喜那副老大不情願的模樣,於寶忠也犯起了不悅,好傢伙,我這看在老徐的份上幫襯幫襯你,你那是什麼樣子?
別人不知道陳鳳喜的脾氣,於雄真現在可是摸得清楚着呢,所以一看到這陳鳳喜又把事兒想歪了,他緊張說道:“鳳喜,你大伯的意思是讓你去看看真正的國家幹部是什麼樣的,而且這次負責講課的是你大伯的老師。”
“哦,謝謝於伯。”陳鳳喜的態度依舊是不冷不熱,他還是沒有弄明白這上學有什麼用!
於寶忠見自己老爹都開口了這小子還是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模樣,不由就有些急了,他急於雄真更急,於雄真朝着於寶忠使了個眼色。
於寶忠這心裡頭犯起了糊塗,這老爺子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像哄孩子似的?心裡犯嘀咕歸犯嘀咕,老爺子都使眼色了,他也不能再抻下去,便是放下碗筷向陳鳳喜講了一下這上黨校函授的好處。
學歷,只是一個方面而已,最重要的還是去結實一些人脈!
能到省黨校函授班學習的,都是各地市校教不了的人物,爲什麼說教不了?因爲這該教的家裡人都教他們了,他們去省裡頭也就是圖個人脈。
這家裡的關係是家裡的,自己的關係是自己的,同學一場,以後說不準就有什麼用的着別人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陳鳳喜完全就是那沒頭的蒼蠅,做事兒根本就是沒頭沒腦,很多本來可以更好的事情,卻是被他弄了個半利不落。很多本來不值得做文章的事情,卻被他當成了正經事兒忙起來沒完。
於寶忠不耐其煩的把其中的利弊跟陳鳳喜解釋了一通之後,陳鳳喜具體問題還是沒有聽懂,不過於寶忠說得一句話卻是讓他記住了,那就是進了省校不一定以後會進省,但是如果不進省校,肯定不可能進省!
“於伯,還是您好,不像某些人!”陳鳳喜一邊拍着於寶忠的馬屁,一邊在心裡頭埋怨着徐老闆。這傢伙,自己怎麼也算是他的人了吧?竟然什麼事兒都不幫襯幫襯自己,淨讓自己在這池大水裡頭闖禍。
於寶忠知道陳鳳喜那點小心思,但是有些事兒他也不方便開口,再加上他對陳鳳喜也有些沒咒唸的意思,最重要的還是於老爺子在這兒,他也不好說太多,所以吃過飯後,於寶忠就帶着他的人匆匆離開了。
於寶忠走後,於老爺子親自給陳鳳喜泡了壺茶,在茶水未泡開之前,於老爺子意味深長地指着那茶壺蓋說道:“鳳喜,你現在就是這壺裡的茶葉。悶的時間太長,苦。悶的時間太短,又不夠味兒。你明白嗎?”
陳鳳喜點了點頭:“不明白。”
“噗……不明白你點什麼頭?”一旁的於雅瑩不由就被陳鳳喜給逗樂了。
陳鳳喜尷尬地說道:“我點頭的意思是說於老話說得好,但是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真不明白。”
於雄真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一邊提壺倒茶一邊問道:“我聽說景家的女婿跟你不太對付?”
“嗯。”陳鳳喜輕輕點了點頭。
於雄真意味深長地說道:“都是年輕人,不要做那意氣之爭。把力氣放在國家建設上,比什麼都強。”
陳鳳喜苦笑着說道:“呃……國家建設這麼大的事兒,跟我沒啥關係。”
於雄真淡淡地說道:“這個可以有。有我在,你大伯很多話不方便說。等下回,你自己去拜訪一下他,不用藏着掖着,想問什麼就直接問。”
“哦。”陳鳳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跟於寶忠這種級別的大佬取取經是應該的,不過應該取點什麼經卻成了讓他犯難的問題。
心裡頭有那麼多問題的陳鳳喜也沒有心情繼續在於家呆下去,喝了兩杯茶後就匆匆起身告辭。
於雅瑩隨便找了個要出去買飲料的由頭就跟着陳鳳喜出了家門,於雅瑩的心思,陳鳳喜相當瞭解,正因爲了解,他纔對她有些牴觸,這傢伙萬一擦出火花來,於寶忠還能饒了他?於寶忠不說,李南枝也夠他喝一壺的。
陳鳳喜上車後就客客氣氣地問道:“於小姐,你要去哪個超市?”
於雅瑩不悅地撇了撇嘴,氣鼓鼓地說道:“爲什麼你要叫我小姐?”
“呃……”
“叫我雅瑩!”
“好吧,雅瑩,你要去哪個超市?”
“哪個超市也不去,我想問你個事兒。”
“什麼事兒?”
“你跟李南枝是什麼關係?”
於雅瑩開門見山,目光相當逼人地看着陳鳳喜。
陳鳳喜面無表情地點了根菸,神情凝重地說道:“這個應該怎麼說呢,我和她沒什麼特別的關係,我和她哥挺熟的。”
“少糊弄我了,我知道李南枝是因爲你來的安南!你說,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不守着於老的於雅瑩全然沒有了那乖乖女的模樣,橫眉豎眼的儼然就是個小太妹!
“這個……你們倆是什麼關係?”陳鳳喜好奇地問道。
於雅瑩恨恨地說道:“哼,她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仇人?還不共戴天?”於雅瑩的話讓陳鳳喜着實嚇了一跳。
一提到李
南枝,於雅瑩就表現出了咬牙切齒的恨意。
也難怪她會恨,從幼兒園到小學,從小學到初中,從初中到高中,於雅瑩總是萬年老二,最可氣的是,李南枝總是隻比她強那麼一點點!
除了學習之外,其它事情李南枝也要比於雅瑩強上一步。
自行車,李南枝先學會。
摩托車,李南枝先學會。
只有汽車,於雅瑩是比李南枝先會的。
但是於雅瑩學開車的時候,李南枝跑香港學飛機去了。
等於雅瑩屁顛屁顛跑香港學飛機的時候,李南枝又跑到法國學習品酒。
於雅瑩學品酒的時候,李南枝去了英國學珠寶鑑定。
總而言之,從小到大,無論於雅瑩想做什麼,李南枝總是比她快上一步!
於雅瑩惡狠狠地說道:“大學畢業之後,我就發過誓,這輩子不能再輸給她!你告訴我,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陳鳳喜眉頭不覺一緊,看這丫頭這架勢,要是說李南枝是他未婚妻的話,她是不是得跑去給韓聖當小老婆啊?
陳鳳喜正猶豫不絕的時候,李南枝卻是打來了電話。
陳鳳喜的手機就放在中控臺,於雅瑩看到來電人是南枝的時候,那小眼珠登時就蹬得溜圓,二話不說就幫陳鳳喜按下了接聽鍵,同時還按下了免提。
“你什麼時候回來?”李南枝開門見山,口氣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中帶着一絲冷酷。
陳鳳喜連忙假咳了幾聲,道:“咳咳……那個我現在在外面,不方便接電話……”
“他跟我在一起呢,我們一會兒就去開房!”令陳鳳喜沒有想到的是,於雅瑩這娘們竟然扯着嗓子朝着話筒叫了起來。
陳鳳喜的臉登時就嚇得煞白,未等他做出反應,電話那頭的李南枝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聽到李南枝的笑聲,於雅瑩不由就有些惱了。
李南枝不以爲然地說道:“你想和鳳喜開房我信,可是說鳳喜要和你開房,你覺着我會信嗎?”
“那你就等着好了,他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們一會兒就到招待所開房!”於雅瑩憤憤地掛斷了電話。
“祖宗,你要幹嘛啊!”陳鳳喜欲哭無淚地叫道。
於雅瑩不假思索地說道:“你說我要幹嘛?走,開房去!”
陳鳳喜哭笑不得地說道:“姐姐,咱能成熟點嗎?你都多大了,還跟個孩子似的置氣。”
“你到底去不去!”於雅瑩不管不顧地叫道。
陳鳳喜態度堅決地說道:“不去!你趕緊下車,別讓你爺爺……”
“非禮了,耍流氓了……”陳鳳喜的話還沒有說完,於雅瑩就一把將陳鳳喜的手按到了自己胸部上,而後便是扯着嗓子叫了起來。
陳鳳喜欲哭無淚地說道:“姑奶奶,你到底想怎麼着!”
於雅瑩理直氣壯地叫道:“不想怎麼着,就是要贏李南枝!叫口氣,你們倆好像已經住在一塊了是吧?你不想去開房也行,走,到我去你家!”
“成成成,我帶你回家,我帶你回家,你把我手鬆開!”陳鳳喜無可奈何地答應了下來,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於雅瑩和李南枝一樣,都是在清純可人的外表下面隱藏着一顆魔鬼的心。
一般情況下,李南枝是不會給陳鳳喜打電話問他在哪或者什麼時候回來諸如此類問題的,那她今天爲什麼會打呢?原因很簡單,蕭諾和龐涓來了!
蕭諾和龐涓是直接到招商局去找陳鳳喜的,兩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一出現在招商局,招商局那幫牲口的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倪嬌一看到兩個這麼漂亮的女人找陳鳳喜,立馬就跟李南枝打了電話,蕭諾和龐涓這姐倆是什麼人倪嬌不清楚,李南枝卻是十分清楚。
雖然李南枝不介意陳鳳喜玩女人,但是李南枝十分介意陳鳳喜玩雷。
龐涓的父親這次能安然度過西山危機,那將來的前途就是無限光明的。
按照常理來說,他是有資格去任西山一把手的,可是這上頭竟然把於寶忠調了過來,這說明什麼?擱別人眼裡看,也許是龐國中失勢的表現,但是隻有明白人才知道,這龐國中恐怕是要一飛沖天了。
雖然這龐家的勢力跟葉、李二家不能比,但是你這要是把人家的女兒玩了,人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而這時候的陳鳳喜,需要的盟友,不是敵人!
李南枝和葉梓伊一合計,直接就讓倪嬌領着她們姐倆回家,再加上慕容美,陳大官人的家裡現在總共有六個女人,這別墅的房間才五個,住都住不開!
於雅瑩爲了更好的氣李南枝,特意在去陳鳳喜家的路上半道下車到商場裡頭買了衣服、化妝品、香水,直接就在車後排毫不顧忌地捯飭起來,等她捯飭完都已經是十點多了。
本來覺着回到家,把人交給李南枝,陳鳳喜就能解脫了。
可是沒想到,這拿鑰匙開門的時候,他卻聽到了自動麻將機的聲音。
看着正在那裡調着六杯雞尾酒的張長弓,陳鳳喜不由就好奇地問道:“誰來了?”
張長弓笑眯眯地說道:“倪小姐、蕭小姐、龐小姐。”
“我操!我出去一下……”陳鳳喜一聽到這三個小姐,那冷汗瞬間就打溼了襯衣,二話不說扭頭就跑。
“你回來了,我把奶給你存好了,你別忘了喝。”就在這個時候,剛剛用自動吸奶器吸完奶的慕容美拿着十幾個奶袋從一旁的臥室裡走了出來。
聽到慕容美聲音的李南枝、葉梓伊等人也是紛紛走出了娛樂室。
李南枝從容不迫看着花枝招展的於雅瑩笑道:“雅瑩,梓伊不用我介紹了吧?這是龐涓,這是蕭諾,這是倪嬌,還有這位,是慕容美。這是於雅瑩,我的發小!張伯,麻煩您幫雅瑩也調一杯酒吧。咦,咱們正好是七個人,是不是有那麼點戰國七雄的意思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