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陳苦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公平之說,有的人屁事不幹卻高高在上,有的人累死累活一輩子卻只能像一隻螻蟻一樣苟延殘喘。

與其哭着過,不如笑着活,這就是陳苦的人生真諦!

四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如何去討好別人。

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幫乾媽手下的小姐拉客。

八歲的時候手下就已經有了十多個專職小姐。

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將各種花式動作徹底玩透。

二十五歲的他,已經徹底成了一個上至八十、下至十八老少通殺的殺手!

陳苦的帥有些特別,以前的他笑起來清晰可見的兩個酒窩,單眼皮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很多人都說他是色眼,可是很多人也喜歡臉上常常掛着邪邪笑意的陳苦。

可是從十五歲之後,很少有人見陳苦再笑過。除了他親近的人之外,很少有人見他笑過,招牌式的笑容也還上了一副面無表情的面孔。不過別人又給了他另一個稱呼,陳酷。

別人會得意的向別人吹噓自己的豔遇,可他睡過的女人有很多自己都不知道名字。

有人會吹噓自己的牀上功夫有如何如何厲害,陳苦在十五歲的時候就有了一夜一次郎的稱號了!

雖然陳苦的家勢並不是很好,可是他家人的地位在榮城是不可撼動的!

大媽的手下有三百多個只坐臺不出臺的小姐,同時也有兩間海城最大的夜總會的股份。

而二媽的手下有二百多個只出臺不坐檯的小姐,同時也有一間海城裝修最豪華的桑拿浴池。

有人曾經開玩笑的說,如果他們兩個人收山不幹了,那麼海城會多出很多強X案件。

陳苦過夠了這種浮誇的生活,想要過一些平常人該過的日子。簡單的談談戀愛,和好友談談心,並不是想裝清高,只是覺着無趣。

小時候自己常常問兩個媽自己是誰生的,可是兩人卻說:忘了!

自己也就不再追問,可是現在兩個人卻說出了自己是誰生的,讓他覺的這一切有些荒謬,就像無聊的泡沫劇裡邊的情節一樣。

大媽看着聽完她們的講述在那裡發愣的陳苦,着急的拿出手帕擦着自己額頭的汗水,說“陳苦啊,你冷靜一點,別激動!”

“陳苦,先喝口水!”二媽也趕緊起身給他倒了杯水。

“不是,你兩先等一下,都坐下。我問,你們答!”陳苦伸手止住了兩個人的動作。

兩個人也聽話的坐了下去,他們有今天的一切,很大一部份都歸功陳苦。他在八歲的時候就幫他們調教小姐,並告訴他們應該如何去把握人的心理。也因爲這個她們對陳苦更加疼愛,而且百依百順。

“你是說,當年生我的女人把我扔給了你們?”陳苦瞪着眼睛看看大媽,又看看二媽問道。

“是啊,剛吃完年夜飯沒多久,你媽就抱你來我們家了。”大媽肯定的說道。

“嗯嗯,是的,你媽抱你來的時候你的身上都還沒有清乾淨,她身上也滿是血,託我們兩個人好好照顧你,可是不讓我們告訴你的身世!”二媽也激動的接嘴說道。

陳苦聽完想了一會,鄙夷的看着兩個人,說“這麼說你們認識生我的女人?”

聽到這個問題,大媽和二媽竟然忍不住的傷心起來,大媽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你媽是個好人,當年我們剛入這行什麼都不懂,經常被其她姐妹欺負,都是你媽幫我們來解決和說好話!”

“嗯,你媽真是個好人呢,而且啊你媽還多才多藝,能彈會唱,還會寫詩畫畫,她也不和我們似的,只能靠身子來賺錢。她是靠自己的本事賺錢,賣藝不賣身的!當年多少年輕公子看中你媽要娶你她回家,她都沒答應!”二媽說的時候臉上還是一臉的敬佩。

“直到那個該死的男人的出現,你媽這輩子就毀了。他會說好聽的話,會逗女孩子開心,而且還會念一些奇怪的詩和唱一些感人的歌!你媽就上了他的當了,可是從她懷了你之後他再也沒有出現過!”

“嗯,當時那個年代雖然有很多做小姐的,但是未婚先孕還是個大事。一些管事的都要你媽把孩子打了。你媽不肯,就偷偷的跑了。直到你出生之後我們才又見到她!”

“嗯,都是那個壞男人若的禍!”

“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當然咱家陳苦例外!”

“停!”陳苦大聲叫了一聲,才把兩個情緒激動的女人吼住。

“那後來她去哪了?”陳苦冷靜的看着兩個人。

“後來……後來她死了!”大媽吱吱唔唔地說道。

“死了!”陳苦驚訝的看着他們。

“嗯,車禍,我們也是後來看報紙才知道的!”二媽傷心的說道。

陳苦聽完愣了一會,自己覺着有些不可思議,他並沒有恨生自己的女人,他只恨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不想再繼續說些什麼,或者再問些什麼,站起身來就緩緩的出門,站在門口側着臉輕聲說“大媽,二媽,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是我媽!”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出門,留下了在屋裡被他一句話感動的直掉眼淚的兩個媽。

從辦公室裡邊一出來,場子裡邊的小姐看着眉頭緊鎖的陳苦就覺出了不對,平常他只是面無表情,而今天他卻緊鎖着眉頭,一個個的都走上來安慰着他。

“陳苦,怎麼了,上火啊,要不要姐姐幫幫你?”

“陳苦要真是那樣,我們這裡這麼多姐妹隨便你挑嘛!”

“陳苦找也不能找你們這樣的,也是找我這個高中生啊!”

陳苦三步並做兩步的從場子裡邊走了出來,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溜達着。

不知不覺中,陳苦走進了花街有名的跌打醫生和算命先生的鋪子裡。

看着正在那裡忙活着擺弄自己手裡三個銅錢的老闆,陳苦面無表情地叫道:“二爸!”

二爸停止耍弄手裡的那三個銅錢,皺眉看着陳苦,說:“怎麼,她倆和你說了?”

“嗯!”陳苦掏出煙來扔給他一根。

二媽的家法很嚴,平常不讓他抽菸也不讓他喝酒,更別說玩女人了,全榮市都有她的眼線。

可是和陳苦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是會抽上一兩根,而二媽也不會多說些什麼。

二媽雖然是老bao,可是那皮膚保養的和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似的,更別說那惹火的身材了,他經常想不明白二媽爲什麼會看上二爸這個神棍。

有時候都懷疑是不是他給二媽下了什麼法術。

“陳苦啊,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沒必要耿耿於懷,男人嘛,就應該天塌下來用肩扛着!”二爸看着他細心的勸說着。

“誰願意當英雄誰扛去!我沒有傷心也沒有難過,只是有些鬱悶,我怎麼就平白無故的又多出了個媽呢?”陳苦嘴裡邊夾着煙,皺着眉頭將自己的雙手往外一攤,眼睛瞪大的看着二爸,自己到現在還在懷疑這個事情的真實性。

“你這話說的,怎麼平白無故,先有的你媽纔有的你。有些事情不是你不願意就可以當他沒發生的,還記得我怎麼教你的不?”二爸低下頭來看着嚴肅的看着他。

“記着,記着,怎麼能忘了,您從認識我二媽以來就天天和我嘟嚷那些事,都快二十年了,我能忘了嘛!”陳苦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陳苦啊,你記着,這人生啊就像那棋局,棋盤是定了的,我們別無選擇,可是我們可以選擇怎麼來下這步棋……你幹嘛去啊,我還沒說完呢!”

他的話說了還沒一半,陳苦就聽不下去了,轉身出屋。

二爸是個無牌中醫加職業半仙,在紅燈區這種又髒又亂的地方別不乏他這種人。

可是他也有點真本事,二媽手下的小姐得了病都是他給治的,好像兩人就是因爲這事一來二去的在一塊了。

陳苦走到了盡頭的一個豬肉鋪裡,平常賣肉的都是在商場裡邊租塊地方,或者在集市裡邊擺個攤。

可這間鋪子的老闆,也就是他的大爸卻把肉鋪開在了這種地方,其生意豈是慘淡二字可以形容。

大媽的身材樣貌比二媽還要略強一些,而且爲人也知書達禮。

標準的美人,而大爸呢,則是一身彪悍的肌肉,他比二爸來的晚一些,可是也有七八年了,自己愣是沒見過他笑的時候是什麼樣。

如果二爸是用下了什麼絆子纔得到的二媽,那大媽爲什麼跟大爸他就實在是想不明白了。

“來了!”大爸看着陳苦進來,用毛巾擦了擦手,給他倒了杯水。

別人的肉鋪裡邊都是髒的要命,特別是胸前的那條圍裙,很是噁心人,可是大爸的鋪子卻很乾淨,而且他腰前的圍裙也是一塵不染。

“哎,大爸,你也知道我是怎麼來的了吧!”陳苦坐在椅子上,一隻腳也踩在椅子邊上,身體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

大爸聽完身休微微一顫,臉上輕笑着說:“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陳苦聽完驚訝的瞅着他,說:“不對,肯定有什麼事!”

“這孩子,能有什麼事,竟瞎說!”大爸繼續微笑着說道。

“別騙我了,我長這麼大沒見過你笑的樣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快告訴我!”陳苦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因爲生活環境的原因,陳苦的觀察力特別敏銳,一般只要是他看中的女人或者客人都不會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天生就會捉摸人的心理,遇到什麼事之後人臉上的表情變化,這些細節他都可以抓到,他常常自吹自擂的說,這都多虧當年二媽讓他做老bao的英明神舉,才練就了這一身看人的本事。

“臭小子,我不是想安慰安慰你嘛,廢話少說,今天你就要走了,進來再練給我看看!”大爸的臉再次的拉了下來,轉身進到了後面的冰庫裡邊。

轉過身之後還長長的噓了口氣。

別人賣豬肉都是從販子手裡邊進回來然後賣,而二爸不同,自己弄了個冰庫,說是怕有一天沒賣豬肉的了也能吃老本。

現在是八月天,正是海城最熱的時候,兩人的身上都穿着短衣短褲,可是兩人進冰庫誰都沒有換厚重的衣服。

“來,先把它給打碎了再說!”大爸拎着一隻凍的像石頭一樣的豬掛到了天花板的掛構上。

這隻豬生前怕得有三百多斤重,體型比其他的要大的多,一看就是大爸特意給自己準備的。

這兩爸哪都好,就是逼着自己學他們的本事,大爸來的雖然比二爸晚,可他卻比二爸還黑。

陳苦從來沒覺着這殺豬和神棍能給他什麼幫助,可是礙於這兩人的淫威,只好屈服。

使勁的甩了甩雙手之後,陳苦就憋足了一口氣。

這種特別的呼吸方式是大爸教自己的,使勁吸一口氣,然後分三次將他們吐出來。會增加自己的爆發力和持久力!

“砰!砰!砰!”

拳頭飛快的砸在那冰僵的豬肉上,冰碴被他砸的四濺着。

大爸的要求他打碎並不是要把他們打成肉泥,而是要將這已經凍僵的豬徹底打軟。

開始的時候別說打了,就是站在這冰庫裡邊都難受,可是漸漸的陳苦也就習慣了,而且也喜歡上了這方法。

自己一直覺着二爸教自己的東西不着邊,大爸教自己的東西倒有些實用價值,幾年下來,他的拳頭在市裡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噓……”

重新換了氣之後,陳苦繼續揮拳如雨的砸在那豬肉上面。

半個小時的攻夫,原本凍僵的豬肉身上已經開始往地上滴起了血汁。

“不錯,不錯,把它的骨頭再給我剔了!”大爸滿意的看着那軟趴趴的豬,遞給陳苦一把刀。

與其他豬肉販子手裡的剔骨刀不同,這把刀就是一個薄片,像筆紙刀的刀片一樣大小。

不過是四刃的,四刃都異常的鋒利。

用它只能是夾在手裡邊,根本沒法攥在手裡。

陳苦開始的時候還經常被他割傷手指,不過好處有二爸的創傷藥,並沒有留下太大的疤痕。

剔骨的時候陳苦不像打那豬那麼廢勁了,邊熟練的將豬拎下來扔到案板上,邊左手翻弄着豬着,右手拿着刀慢慢的剔着骨頭。

“大爸,她倆說我媽很漂亮,那你說我爸爲什麼要不要她了呢?”

其實是想問爲什麼不要他來者,可是想到自己的爸爸可能連自己的面都沒有見過,甚至都可能還不知道有自己的存在!

大爸皺眉說道:“男人拋棄自己的妻兒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說別的,就看你小子你爸也不是個壞人!最起碼他的種不錯!”

“哦!”陳苦聽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和拍電影似的,自己開始幻想起自己的身世會是什麼樣子。

他爹有可能是個花花公子,常年混在紅燈區這種地方,家人不同意他和母親來往,邊逼着兩人斷了關係。或者他爹是個王八蛋,專門騙女人錢花的那種。相比起來,他更希望他爹是前着。

“好了……”幾分鐘的功夫陳苦就把一頭豬身上的肉和骨頭分開兩堆放在案板上面。

大爸驚訝的看着他,仔細的檢查着那豬肉和骨頭,久久才說道:“不錯,這刀你拿着吧,留着防身用!”

“額……算了,這刀我沒地放!”陳苦把刀放在桌子上爲難的說道,一個四面都是刃的刀放在身上哪地方都覺着不安全。

“哦,那算了!”大爸把豬肉掛起來後兩人就又到了前廳裡邊。

陳苦看了看自己的四個親人,心裡邊也舒服了許多,躺在大爸的搖椅上,邊輕輕的晃動着椅子,邊說道:“大爸,我走了你可不能欺負我大媽哦!不然我饒不了你!”

“嗯!”大爸邊喝着茶邊輕聲應着。

其實這點陳苦是多擔心,這兩爸對他兩媽比自己孝順多了,兩人掙的錢如數上交,兩個人還都沒有一點惡習,不抽菸,不喝酒,不嫖女人不賭博。

陳苦實在懷疑像他們這樣的男人來到這世界上是爲了啥!

黃賭毒在紅燈區就像是路上的樹一樣常見,也極少有人會花心思去打理這些事情,因爲他們交的稅不比那些所謂的大公司大工廠少。

在紅燈區在這種又亂又髒的地方生活了二十五年,陳苦的身上沾雜着各種惡習。不過他卻會控制,不會讓這些壞習慣去控制他,抽菸喝酒玩女人,賭博打架玩白粉,都玩過,不過他只是玩而已,從來不會讓他們左右自己。有很多人都奇怪陳苦的自律能力爲什麼那麼強!

“二十五年沒說話,爲什麼在這個時候說?”鬱悶了一天的陳苦,在睡覺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個重要的問題。這早不說、晚不說,非得到自己要去西山談生意了才說,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添堵嗎?

一身灰色的休閒裝打扮,隨意的站資,拎着一個黑色的揹包。怎麼看他都不像是一個要去外地談生意的人,更像是一個準備出門旅行。

旅行包裡面只裝了一套衣服,其餘的都是二爸給自己的書。

“陳苦啊,到了那裡自己小心點,自己照顧好自己。要是呆夠了就回來啊!”

“陳苦啊,在外面自己注意點,特別是那些女人。本來你那些小媽們要來送你的,我沒讓。這個是他們給你的紅包,我幫你存卡里了,你自己拿好嘍!”

大媽和二媽的態度相當奇怪,讓人不得不對此感到懷疑,這又不是陳苦第一次出門談生意,他們幹嘛這麼緊張?就算這次的對象是西山市的龍頭,也不至於這麼反常吧?

“大媽二媽,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照顧自己的。你們也好好照顧自己,大媽,你少喝點酒,再喝二爸的藥也沒有了。二媽,你自己也好好照顧自己注意身體,二爸的藥自己記着吃。我把冰糖水放在冰箱裡邊了,吃藥的時候加上點就不苦了!”陳苦看着兩個媽細心的說道。

眼睛四處探望着。

“別找了,那兩個混蛋沒來,說什麼大爺們見不得這種場面,回去我就好好收拾他們!陳苦,這是你大爸和二爸給你的信,你上車再看吧!”二媽邊擦着眼淚,邊將信放到了他的手裡。

“列車要出發了,沒上車的同志抓緊了!”車站上的工作人員好心的

告訴大家。

“媽,你們回去吧,我上車了,自己保重身體!我儘快回來!”說完陳苦就進了車廂裡邊。

透過車窗,看着兩個媽已經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在站臺的另一個方向,兩個人影也皺眉看着遠去的火車,大爸和二爸站在那裡,兩個人臉色凝重的一言不發,大爸的嘴裡邊竟然還叼着一根菸。

上車之後,陳苦便打開了兩個爸爸給他的信。

就見着每封信上都只寫着一個字。

大爸的信上寫着“龍”,他常常告誡陳苦,他是龍的傳人,龍游淺水只是爲了飛的更高而已!

二爸的信上寫着“黃”,他也常常告誡陳苦,他是炎黃子孫,做人下人只是爲了有朝一日做人上人!

陳苦從來沒覺的自己是人下人,那幫小姐也不是人下人,每個人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在賺飯吃而已。

“龍黃,龍的傳人,炎黃子孫!”陳苦將信裝在兜裡邊喃喃自語着,點了根菸看着窗外的風景。

外面的景色快速的掠過,其實什麼也看不到,天已經黑了,就像是在看一副黑呼呼的畫一樣。

陳苦的車廂是軟臥,到了車廂裡邊的時候發現屋裡邊有三個人。

一個正在自己的鋪位上熟睡的老人,一個在左邊上鋪已經睡着的男人,左邊下鋪的小姑娘正半躺在上面玩着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看着陳苦進來,女孩先是一愣,然後輕聲說道:“對不起,我爺爺習慣睡在右邊。你睡我這邊吧!”

“睡你那邊?”陳苦假裝驚訝的看着她,倒不是自己故意要佔女孩口頭上的便宜,主要是她這話給了自己太大的空子。

女孩和自己一般大,穿着黑色的短褲,腿很修長,皮膚也很白,而且是標準的瓜子臉大眼睛,披肩的長髮燙的是大卷,微微的染了點顏色,乍眼一看,就和那芭比娃娃似的。

美中不足的是女孩的胸有些小,就像剛剛纔長成的蘋果一樣。

“不,我是說你睡我這,我睡上鋪!”女孩臉頰微紅的說道。

“不用了!”陳苦從裡邊拿出來了一本書之後就將包放在牀鋪上,靠在門口看起書來。

女孩禁不住的在玩電腦的時候偷偷打量着陳苦,陳苦並不是那種絕帥的美男子,不過因爲生活和成長環境的原因他的身上有着一種別人沒有的氣質,懶散卻不痞,冷漠卻不寒!

“年輕人,你看的這是什麼書啊?”老人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好奇的看着陳苦手裡邊的書。

這書是二爸給他的,上面的很多東西看上去像是由人工抄寫的一樣,不過這書的內容卻讓陳苦感觸頗深。

“道!”陳苦邊輕輕的翻着書頁,邊輕聲回答着老人。

“哦,能不能讓我看看?”老人聽完感興趣的說。

陳苦打量着老人,七十多歲,穿着一身黑色的練功服。

不管臉的氣色還是從老人的氣質來看,都不像一個普通的老人應有的。甚至比那些退休幹部還要來的有精神!

“給!”陳苦把書遞給老人。

不知是因爲自己知道了身世的原因,陳苦的心裡邊有些急燥。

而二爸給自己的書總是會讓自己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覺的冷靜下來。

陳苦這次拿出來的書還剛剛那本道一樣,也只寫了一個字。

“禪!”

老人接過陳苦的道就埋頭看了起來,時不時的還微笑着點點頭。

剛想和陳苦說些什麼,看到他手裡邊那本書的時候,又感興趣的說:“呵呵,看你年紀輕輕的沒想到竟然能看進去這種書!佛道之說可不是你這年紀應該研究的。”

陳苦眼睛沒有離開書面,而是緩緩的說:“看書和年紀無關!”

這些書在二爸剛來的時候就讓自己看了,開始的時候並不是很懂,可是隨着年紀的增長,每看一次,自己總是會有不同的感悟。

老人聽完先是一愣,而後大笑着說:“對,對,和年紀無關,和年紀無關!讀這種書讀的不是字,而是心,年經人,你不錯,叫什麼名字?”

陳苦吃驚的看着老人,沒想到他竟然會認可自己的話,以前有人看自己在看這種書常常說自己裝逼,他便客氣的答道:“陳苦!”

“噗嗤……”女孩聽到他的名字禁不住的笑了起來。

“況琪,不得無禮,陳苦,不要見怪,我這孫女缺乏管教!”老人皺眉瞪了女孩一眼。

況琪吐了吐舌頭,笑道:“對不起!”

陳苦並不生氣,也不值得生氣,本來他以前還不明白爲什麼兩媽會給自己起這麼彆扭的名字,現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才發現,這名起得挺有水準!

“沒關係!”陳苦無所謂的答道。

“你是去哪啊!”

“西山!”

“工作?”

“嗯!”

“做哪行的?”

“娛樂行業。”

聊到這兒,陳苦就不想再跟這老爺子聊下去了,並不是他不想聊,而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聊,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去談小姐輸送問題的吧?

陳苦爬到了上鋪,側身就睡了起來。

老人見陳苦不想聊天,也就不再說話,而是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書。

“哎,哎,下車了!”況琪推着陳苦的身體好心地叫着他。

陳苦睜開眼看看窗外,天已經亮了,火車也停了下來。

“謝謝!”向況琪示過謝意之後便下牀穿着鞋子。

“年輕人,如果在西山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找我!”黃老將書遞還給陳苦,還帶着一張寫着電話號碼的紙條。

陳苦猶豫了一會,萍水相逢的人沒有必要做這種虛頭八腦的事情,不過也不想抹了老人的好意,客客氣氣地道了謝。

將書裝在書包裡邊就頭也不回的朝着車門走了過去。

“真臭屁!”況琪看着陳苦的背影忍不住的叫道。

老人語重心長地說道:“況琪,你不懂,在這個年代,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和別人拉關係套近乎的!還有,西山不是四川,你把你的大小姐脾氣收起來。”

況琪不以爲然地說道:“爺爺,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個土豹子嘛,至於你這麼緊張嗎?”

老人神情凝重地說道:“土豹子,土豹子能殺死你唐爺爺嗎?沒有降龍伏虎的本事,誰敢在五臺山造次?”

況琪依舊是一臉的不以爲然地說道:“就算他能降龍伏虎那又怎樣?他這隻孫猴子再能蹦噠,還能跳出您這個如來佛祖的五指山不成?”

老人無可奈何地說道:“哎,我就應該讓你早點出來見見世面,不然的話你也不會……算了,等一會兒見到他們,你就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況琪好奇地問道:“他們?誰?是你說的那三個怪物嗎?”

老人神情凝重地說道:“太叔夏侯、仲孫孤頭。太叔歹和夏侯歹能出山很正常,這兩個老傢伙本來就是不甘寂寞的人。可是這仲孫歹竟然也因爲陳鳳喜踏出了玉龍觀,這就不正常了。晉爺手下修野狐禪的人那麼多,竟然還要把這三個老怪物請出山。能殺死你唐爺爺的人,果然不是凡夫俗子啊!”

況琪不屑一顧地說道:“唐爺爺不是輸在刀上,是輸在傲上。如果唐爺爺能夠不那麼傲,估計誰也殺不了他。所以這個陳鳳喜,肯定是耍了什麼心眼才殺了唐爺爺。對於這種人,根本不需要什麼太多的準備,直接硬碰硬纔是真道理!”

“話雖如此,但那也要碰得過才行。敢在西山與晉爺打擂臺,而且還殺死了唐刀、逼出了三歹,這個陳鳳喜也算是奇人一個了。總而言之,咱們這次來是給你唐爺爺出殯送葬的,等事情完了,咱們就離開。”

“咱們不給唐爺爺報仇嗎?”

“傻丫頭,這裡是西山,就算要報仇,也輪不到我們出手!”

“但是我聽說君皇仙要來爲他報仇啊!”

“他?他是個瘋子,咱們能和他比嗎?不過我倒是很想看看,這個被你唐爺爺稱爲瘋刀的君皇仙,到底有什麼能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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