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開槍也晚了,把槍放下吧,不然我就打爆他的頭!”陳鳳喜並沒有給一干士兵拉動保險的機會,直接將槍口抵住了中尉的下巴。
“你想死嗎?”中尉咬牙切齒地說道。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瞥了中尉一眼,手輕輕一歪後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
“唏……”
子彈斜擦着中尉的臉頰飛了出去,痛得中尉齜牙咧嘴的抽起了涼氣。
陳鳳喜面色平靜地看着血流滿面的中尉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搶軍槍、傷軍官,死罪,妥妥的。
特別是像這種在大庭廣衆之下搶軍槍、傷軍人的事情,就算是有天大的後臺,最後那也是死路一條,這種是人就懂的道理怎麼可能會有人明知故犯?可現在就有人犯了,而且還是這麼……從容的犯了。
傻眼了,所有人都傻眼了,就連那司機大哥都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大哥,把槍給我,你快跑吧!”韓雲笈神情凝重地看着陳鳳喜,從他那堅定的眼神就不難看出,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陳鳳喜平靜地說道:“把他們的槍收了。”
“大哥……”
“按我說得做!”
韓雲笈重重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走向了那十二名驚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士兵。
中尉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們特媽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我們是186特戰旅的人!”
陳鳳喜冷冷地說道:“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特戰旅應該是執行特別作戰任務的部隊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也成了特別作戰目標了?還有,你是走後門進的特戰旅嗎?現在是什麼局勢看不出來嗎?你敢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打爆你的頭,不信你可以試試!”
中尉的臉色在瞬間就變得煞白,他又驚又恐地看着陳鳳喜,始終沒敢再發出聲音來。
韓雲笈面色沉重地看着十二個士兵說道:“難道你們想看着你們的長官死嗎?”
“他真會開槍的!”司機大哥悻悻地指了指陳鳳喜。
十二個士兵這才乖乖的將槍放到了地上,他們一將槍放下,韓雲笈就上前將槍全部背到了身上,而後便是跑進崗亭裡頭拿了一根麻繩出來,將十二人結結實實地打包捆到了地上,確定他們無法掙脫之後,韓雲笈這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臉感激地看着陳鳳喜說道:“大哥,你快走吧!”
陳鳳喜面色陰沉地說道:“走,爲什麼要走?難道現在還是軍閥時期嗎?憑着手裡有槍就可以胡作非爲嗎?住在這裡的都是什麼人?都是爲了祖國國防事業奉獻了一輩子的老兵!你是什麼人?你是替祖國爲他們看門護院的警衛!他們是什麼人?他們是一羣拿着槍來這裡鬧事的土匪、強盜、恐怖分子!怎麼,就憑他們是特戰旅的人,就因爲這裡不是作戰部隊的家屬區他們就能隨便鬧事了嗎?知道衝撞部隊大院是什麼下場嗎?你們完全可以將他們當場擊斃!”
三言兩語之間
,這件事的性質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羣本來還只是懷揣着忐忑的心情看熱鬧的老爺子們瞬間就被陳鳳喜最後那句話忽悠了,不過也有精神的,知道陳鳳喜那是在故意挑撥離間,不過在這種時候,就算知道是怎麼回事,也得站到人多的那一邊。
最重要的是,陳鳳喜說韓雲笈的那一句,替國家爲他們看門護院的警衛,這直接就將韓雲笈的身份提高了N個檔次,你衝撞他,不就是衝撞國家嗎?就算不是衝撞國家,你這不也是在衝撞這些老兵嗎?
時下的新兵不一定有敢打敢殺的血性,但是這些退伍的老兵打殺起來可是一個都不含糊,陳鳳喜這小陰風一扇,一個個登時就如同殺神下凡一般露出了滿面的猙獰。
“186特戰旅很厲害嗎?老子在戰導呆了一輩子都沒被人這麼欺負過!”
“我幫老首長站了一輩子的崗,蒙老首長照顧,也讓我享受了別人給站崗的待遇,沒想到啊,竟然有人打算拆了這個崗亭!”
“要不是上次小韓揹着我去醫院,我早就死在家裡了!”
“小韓在咱們這兒呆了三個月,幫咱們修了多少東西?幫咱們搬了多少東西?幫咱們做了多少頓飯?就因爲他按照規定攔下沒有通行證的車子就被人欺負?少校,哼,官很大嘛!”
一干老爺子們發起威來,那場面,相當壯觀。
本就被陳鳳喜給嚇到的中尉這下子徹底慌了,這矛頭現在全部都指向了他們,羣憤、民意這種事情,擱在哪兒都是不敢去衝撞的,更何況這還是一羣退伍老兵,萬一這事兒真鬧起來,管他個禁閉都是輕的,搞不好就得上那軍事法庭!
陳鳳喜語重心長地說道:“諸位老首長,你們也別生氣,既然他們不把你們當回事,那咱們就找把你們當回事的地方討說法!要是以後隔三差五就有人拿着槍往家屬院裡闖,你們這些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還好說,那些孩子們怎麼辦?要是單純嚇着還好說,最多也就是留下個心理陰影,可如果萬一槍走了火……算了,不說了,大媽,快把你家孩子抱回去吧,看看她,都嚇得發抖了!帶孩子的也都快把孩子帶回去吧,別嚇壞他們!”
微不足道的面子都已經讓這些老兵們炸鍋了,陳鳳喜這又拿孩子說事兒,簡直就讓這些老兵們心中的怒氣就像是火山爆發一般一發不可收拾起來,老頭還好說,那些寵溺孩子的老太太可是徹底發飆了。
俗話說得好,老將出馬,一個頂倆,這老兵出馬也不含糊。
一干老爺子們紛紛掏出了電話,他們並不是打電話給自己的上級領導,而是給自家的孩子打電話。
部隊大院裡長大的孩子最後的去處自然也是部隊,在一通通電話打出去之後的時間裡,掛着各路牌照的軍車紛紛駛停在了大院門口。
肩膀上扛着各種軍銜的軍官紛紛面色不善的從車上跳了下來,當他們向家人瞭解了事情真相之後,自然明白自家老爹老媽是被這個拿槍頂着特戰旅中尉的傢伙給忽悠了,不過知道又能如何?敢在這大庭廣衆
之下搶頂逼人的主兒,會是善茬嗎?
“陳教官!”潘濤一臉不可思議的從擁擠的人羣中走了出來。
陳鳳喜一臉不解地問道:“你不是在警備團嗎?怎麼來這兒了?”
警備團三個字一傳進衆人耳中,人羣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不可思議地看向陳鳳喜的同時,也好奇地看向了潘濤。
“濤子,你啥時候去的警備團?”
“潘哥,牛氣啊,混到警備團去了!”
潘濤尷尬地笑道:“我哪有那本事啊,我就是跟着陳教官去辦點事兒而已。陳教官,要不要打電話叫人來?”
潘濤這話說得相當有水平,跟着陳教官去辦事兒,簡單點說不是跟着陳鳳喜他根本沒機會進警備團。
老人本就已經一邊倒的傾向說陳鳳喜了,現在再加上潘濤這句話,連年輕人也是見風使舵的站到了陳鳳喜這邊。
跟一個能隨便進出警備團的人比起來,那特戰旅的人就是根毛啊!
“給他們領導打電話!”
“反了他們了,不好好在訓練場訓練,跑到咱們這裡來耀武揚威!”
“打電話好好問問,特戰旅的槍是專門用來對付自己人的嗎?”
“你來了正好,把這傢伙給我押好了,我坐着歇會兒,這忒熱了!”陳鳳喜一臉不耐煩地將槍遞給了潘濤後就站到了一旁的陰影裡。
喬德光這會兒也看明白了,眼前這位從那輛車上下來的人可是大能啊!一個教官,還是能進警備團的教官,那得是什麼級別?二話不說,相當醍目地給陳鳳喜搬了把椅子出來。
陳鳳喜吊兒郎當地歪坐到了椅子上,一邊點着煙一邊說道:“給馮司令打個電話,就說特戰旅的人想拿槍崩了我,被我給制住了,問問他這事兒怎麼處理!”
“唏……”
羣人一聽這話不由就倒抽了口涼氣,都是在軍營裡混吃的,別的不知道,這在京城有幾個馮司令能不知道嗎?除了那位空軍大佬之外,這別無二家啊!
潘濤不假思索地掏出電話給馮司令的秘書撥了過去:“許哥,我是潘濤。那什麼,有幾個特戰旅的人想要槍殺陳教官,被陳教官給制住了,陳教官讓我打電話問問馮司令這事兒應該怎麼辦?嗯,好!”
馮長空的心情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麼愉悅了,陳鳳喜給他的空軍長了臉不說,更是讓他有了從未有過的底氣,當秘書許文化向他彙報完潘濤電話裡所說的事情之後,馮長空的臉瞬間就拉成了長空,殺氣騰騰地說道:“馬上給警衛連打電話,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陳教官那裡!”
陳鳳喜現在在空軍司令部警衛連一干警衛的心中,那就是神一樣的存在,現在竟然有人敢觸犯他們的神,這下可幹了。
馮長空的命令只是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裡趕到那裡,可是這些傢伙卻是打開了軍備庫,全副武裝的殺向了目的地。
與此同時,特戰旅偵察連連長李誠勇也得到了手下被圍堵搶槍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就驅車趕往了事發現場。
(本章完)